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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为恶毒蠢货打起来了(重生)——孤

    子桑君晏静默了一瞬:万年以来,修真界再无人飞升,真玉三千年前,也只是一城之国。父皇所言,并无典籍记载。
    言下之意,龙气携带飞升之说,像是真玉王朝笼络人心的杜撰。
    老皇帝目光坚定:可这千真万确!万年之前,飞升之路断绝。修真界大劫,死伤无数。无数典籍损毁,就连子桑王族也遭遇灭顶之灾。但是,我王族藏着最重要秘密的宝库一直未曾受损。里面有过往飞升的先祖留下的最重要的一道传承,可以证明传说是真的。
    子桑王族,飞升先祖的传承?
    冶昙记得,祂在子桑君晏的识海记忆里看到,碧落山上,带来真玉皇帝御旨的太监也说过,子桑王族有一个传承。
    子桑君晏必然也记得,但他脸上无波无澜,一如既往的冷静:传承与真玉王朝龙气将熄有何关系?
    阴翳之下,老皇帝目光晦涩:我真玉王朝龙息不畅,全都是拜郁罗萧台所赐!三千年前,你祖父重启宝库传承,眼看我真玉王朝再度一统修真界三十六天城,就可恢复万年之前的盛世。偏偏被郁罗萧台截断江山龙脉!
    狂风大作,殿门被撞开,室内烛火影影绰绰。
    老皇帝胸口起伏,怒气不显,失望地望着他:你口口声声质问朕与你祖父做了什么,可还记得自己是真玉王朝的太子,做了几年郁罗萧台圣君,是要数典忘祖吗?
    忽然之间,之前的一幕再度重来。
    重兵围攻的厮杀声,喊着太子谋逆的诛杀声。
    烛火摇曳里,火光大盛,周围的一切像是被火光烧卷的画。
    不是一副画,是叠在一起的许多幅画,连同时间也像线一样蜷曲烧毁了。
    眨眼之间,老皇帝再度死在龙椅上,血色陈旧。
    冶昙微微蹙眉:又要重新开始吗?
    天书解释:【人在一个时间节点会有无数决定,每一个选择都是一条因果线。你还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天书上你看不到,我说不出的东西,是未定之事。这里,这些无数因果线,就是未定之事。但并不是每个因都有不同的果。就像有些凡人出现奇遇,回到过去试图改变历史,但却发现,虽然历史拐了个弯,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过程不同,结果却一样。异因同果。要找到不同的果,只能一次次进入不同的因果线里试错。】
    冶昙看向子桑君晏,他仍旧冷静淡漠,没有任何波动。
    你想改变过去吗?
    子桑君晏:我想知道为什么。
    一切烧毁之后,他们又再度站在另一条因果线中隐匿夜色的皇宫里。
    又是相同的开始。
    我王族藏着最重要秘密的宝库一直未曾受损。里面有过往飞升的先祖留下的最重要的一道传承,可以证明传说是真的。
    子桑君晏看着老皇帝,这次他没有追问。
    老皇帝继续说道:你祖父只差一点,便可以成为万年之后第一个飞升之人。可恨被郁罗萧台主人截断基业。无奈之下,却只得散尽修为,重入轮回。
    他避而不谈传承内容,子桑君晏无名指微动,一瞬不瞬看着他:祖父的名字在天书之上,名字写在天书上的人,身死道消,不入轮回。
    这一次,子桑君晏也告诉了老皇帝,天书上写着真玉皇帝。
    老皇帝站起来,脚步不稳走下丹陛,哀戚地望着他,长声叹息: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你父皇的份上,网开一面?
    他连朕都不说了,放下身段,苦苦哀求。
    烛火照在花白的头发上,如一个寻常孱弱的老者,牵动人的恻隐之心。
    子桑君晏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私心杂念没有感情的神像,无心无情:可以。
    他说。
    冶昙看向他。
    子桑君晏静静地看着老皇帝。
    那种没有感情,极度冷静纯粹的目光,让人就像面对寺庙里的神像,仿佛任何私心杂念都被一览无余,无法掩藏。
    老皇帝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这才是朕的好
    请父皇退位吧。天书现在只写了真玉皇帝,只要父皇不再是真玉皇帝,就有可能逃过天书判令。
    老皇帝脸色铁青:不能划掉天书上的名字?
    不能。
    不能改写?天下人都知道,你子桑君晏曾一己之力改写天书!
    子桑君晏始终平静:父皇退位,便是改写天书。真玉龙气将熄,王朝气数将灭,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是真玉太子,会竭力一试,挽救真玉。如果失败,死的也会是我,不会是父皇。所以,你们做了什么?
    老皇帝叹息:朕早就想告诉你传承内容,虽说只有历代帝王才能获知,但真玉基业迟早是你的,早该交到你手里,朕便说与你听。因为子桑王族修王道,修龙气飞升之术,臣民只需要修行功德,积累龙气与帝王。久而久之,修行干系全牵系于帝王一人。若是帝王突破失败,则王朝基业不复。于是,帝王的安危便极为重要。先祖留下的传承便是能叫天地灵气化育出一个帝王的承业替命傀儡,有傀儡在,即便王族遇到渡劫失败,也可转嫁傀儡身上,是以,只要龙气圆满,帝王必然可以成功飞升。
    和那个太监说的一样。
    子桑君晏却无动于衷:天地化育的傀儡,和本体一模一样,一同诞生吗?傀儡是否需要同时修行,否则应该活不到飞升承劫之时。
    世人皆知太子自小品行高洁孤傲,成为天道执法者,更是公正无私。
    老皇帝本目光闪烁,见他毫无反应,并没有排斥厌恶这种阴损的法子,还关心傀儡的用法,虽然觉得古怪,但也神情微松。
    傀儡自是和本体同时诞生,但并不会一模一样,只是命格相连。傀儡并不需要特别修行,只需要养在帝王身边,就可以分得龙气滋养,更可分得帝王寿数,辅以丹药,便可以驻颜延寿。
    子桑君晏依旧平静:我也有吗?
    老皇帝欣慰:你是真玉王朝的储君,是朕亲自挑选的圣太子,当然只有你跟朕有这样的傀儡。
    子桑君晏眼眸微抬:父皇曾说过,孤虽是储君,将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却未必是孤。皇帝也好,储君也罢,并不是天生就定下来的。承业替命傀儡,怕不仅仅是孤与父皇,整个子桑王族,人人皆有。
    他声音平静,无喜无悲,这话说来也淡漠,却让老皇帝脸色大变,颤抖抽搐,僵在那里,只觉得那双墨色冷静的眼眸,令他如坠寒潭。
    第20章 祂一直都弄错了 我帮你找一个(去死
    子桑君晏言语直接,揭穿王族秘辛,这一次的因果线又走到了杀戮终结。
    天书一阵紧张:【主人很少称孤,他一定是生气了。】
    子桑君晏薄唇微抿,那张脸向来尊贵俊美有余,而少冷戾,这样没有表情似寒潭沉静,却已叫人畏如凛冬,冻彻心扉。
    冶昙看着他,眸光很轻:原本的现实,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祂想知道,子桑君晏是否还能区分现实和这些未定之事。
    子桑君晏没有看祂,平静地问:你想知道?
    他又一次走进那个宫殿,见到早就埋伏好要杀他,表面却虚伪的老皇帝。
    老皇帝温言微笑:听说,你得了一本天命之书
    子桑君晏眼眸无波无澜,语气淡漠:父皇寿元将尽,王朝即将崩溃,父皇和皇宫都沉在死气里。
    老皇帝僵住:你说什么?
    子桑君晏:天道执法者的眼睛直接看见因果厄业,生死之气,乃至功德,以此审判。
    老皇帝仓皇:你救朕!朕还不能死!五百年!不,让朕再多活一百年就好!只要一百年
    子桑君晏冷静:天道执法者不能打破世间因果平衡,我不能救你,但你可以让我救真玉。
    老皇帝沉思片刻:好。你便只救真玉。你跟朕来,朕告诉你为何会有这么多死气。
    子桑君晏走过去。
    老皇帝抬起左手附耳靠近,下一瞬,右手化出一柄利刃,毫不犹豫刺向子桑君晏丹田。
    子桑君晏一动不动,但作为攻击方的老皇帝却被震飞出去,当场死在那里。
    冶昙就站在子桑君晏旁边,看到了全过程。
    殿门大开,殿外无数皇宫守卫。
    快来人,皇帝遇刺,太子犯上谋逆!
    皇后匆匆而来,哀恸欲绝:太子为了帝位,竟公然弑君!
    所有人都避开子桑君晏,远远低下头不敢看他们一眼。
    皇帝驾崩,皇后操办国丧。
    葬礼却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伏击,整个皇室的高手都出动了。
    子桑君晏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杀我。我死了也无法改变他和真玉身上的死气。直到葬礼的时候,天书上出现了他的名字。
    天书不可能出现死人的名字,只可能是因为老皇帝还活着。
    天书说出子桑君晏没有说的部分:【他们准备得很充分,那一次主人流了好多血,都快流干了。】
    这一次的因果线里,子桑君晏没有受伤,只是被阵法困在陵墓中。
    本该在棺中的老皇帝脸色阴沉,胜券在握,嘴角高高扬起,俯视着他:照夜啊照夜,你做得很好,你果然是朕最满意的太子。你得到了郁罗萧台主人的传承。但,朕才是真玉的皇帝。朕不会杀你,只要你将天道传承交给朕!
    老皇帝要杀子桑君晏,早在子桑君晏回来的当天,皇宫内外就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因为,老皇帝想自己执掌郁罗萧台。
    成为郁罗萧台主人,兼具真玉天子,便可以让真玉王朝在他手中统一,将整个修真大陆三十六天城纳入真玉版图,如此功德龙气,可助他成就无上飞升伟业。
    朕仍旧会让你坐太子之位,只要你交出天道传承。朕飞升大业,你居首功!
    冶昙撑伞站在老皇帝旁边,天穹阴郁,举世晦暗,祂的红衣和红伞反而越暗越靡艳。
    伞下的面容淡极的冰雪色,唯有翡色的眼眸清澈安静。
    伸手,将子桑君晏从这条因果线里拉出来。
    风吹而过,一切因果如焚烧的画卷,再一次走入相同的果。
    皇后冷冷地说:你父皇在正殿等你。
    子桑君晏走进去,看到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已经气绝多时。
    皇后在门外幽幽地说:你记住,是你子桑君晏杀父,是你为了帝位弑君杀父!
    冶昙的伞倾斜,挡住了老皇帝死不瞑目的脸。
    子桑君晏的脸上还溅着一道血,在皎洁沉静的脸上,比皇后袖中鲜红的手更刺眼。
    但当因果线灰飞烟灭后,连血色也消失不见。
    子桑君晏的神情始终冷静,没有一丝倦怠,越发像一尊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没有停留,再次走进那座宫殿,走进新的因果时间里。
    冶昙微微偏着头:他想知道什么?
    他在没有进入这扇门前就已经知道,皇帝为了得到天道传承杀他,皇后弑君杀夫,嫁祸于他。
    他原来,不是想要找一个去死的理由啊?
    那他,是想活吗?冶昙敛眸,有些恹恹失望。
    天书:【你不希望主人想活吗?】
    冶昙神情很轻:那就剩我一个了。
    子桑君晏再次走进宫殿,看着龙椅上的老皇帝:子桑王族,每个人都有一个承业替命傀儡。这些傀儡替子桑王族的人死了,傀儡死后不入轮回,他们的灵魂都被枯竭的生死树吸收了。这就是父皇和地府十方殿主所做的交易。
    老皇帝大惊:你如何知道的?
    惊雷炸响,瞬间闪电照亮阴暗的宫殿,老皇帝的面容惨白阴沉如鬼魅。
    子桑君晏的瞳孔漆黑寂静,一瞬不瞬看着他,声音沉冷平静:父皇埋伏好了天罗地网,想要杀照夜,为了得到天道传承。但父皇不知道,天道传承是无法转交给他人的。是天道自行挑选传人。杀了我,也没有用。
    老皇帝僵硬,笑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你是真玉的圣太子,朕最完美的儿子,朕怎会要杀你?
    子桑君晏的眼睛比夜色深静:天书上写了父皇的名字,名字写在天书上,身死道消,没有轮回。真玉王朝会不复存在,祖父和你,三千年里,你们杀太多人了。
    老皇帝瘫坐在那,整个人失魂落魄,慢慢重又愤怒,他站起来:傀儡算什么人?你知道人是什么吗?阴阳交合胎生,这是人!傀儡,不过是梵炁化育出的妖物!是朕给它们机会做人!它们还得叩谢隆恩!朕是天子,是至尊!
    狂风吹开殿门。
    无数高手列阵虎视眈眈。
    老皇帝眸光阴戾,唇角古怪地扬起:子桑君晏,天道传人,你当真以为自己高洁公正,代替天意?别忘了,你也是子桑王族!是真玉太子!真玉王朝的厄业死气,你也同朕一起背负,半分别想逃!天道若要以此杀我,天道也该以此杀你!
    冶昙撑着红伞,看着眼前的画面再一次燃烧起来,熊熊烈焰里,因果消弭。
    子桑君晏再一次,进入另一条因果线里。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老皇帝也什么都没有说。
    静默之中,杀戮却如期而至。
    子桑君晏静静躺在地上,渡劫期高手的修为炼化成的本名羽箭将他钉在地上。
    这个渡劫期高手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帝自己。
    冶昙的伞浮空,自行挡住了所有攻击。
    祂垂眸看他,翡色的眼眸安静:刚刚是在发呆吗?
    子桑君晏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祂,墨色的眼眸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清楚。
    他总是那样,寡欲冷静,没有感情,但被他静静看着,久了便错觉是没有温度的温柔。
    这是我的罪?
    冶昙也躺在他旁边,望着头顶融入黑暗的宫殿穹顶,神情放空。
    宫殿的杀戮燃烧声挡在红伞之外,因果的烈焰燃烧起来。
    他们像躺在深海之中的废墟里。
    唯有冶昙自在。
    祂蹙了蹙眉,眼波清澈,低靡恹恹的,轻轻地说:天道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祂就是,要你死而已。你求生还是求死?如果你想死,可以为自己找一个喜欢的理由。像郁陶,为了生死树,为了一个人,为了苍生轮回。为了像现在这样躺着也不错。如果你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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