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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210)

    唐修陡然回神,脑子高速运转,不由问:学院中能否有女教习?朝中女官能否进行讲学?
    有人不悦问:唐教习何意?入学的举人皆为男子,如何能让女子入院讲学?岂非乱了规矩?!
    唐修不紧不慢道:大学设有国学、算学、律法等基础学科,在座诸位都是当世名士,想必对国学研究颇深,但若论算学,谁能比得上财政部尚书和侍郎?
    算学谁不会?!那人反问,这还需要教?
    如果我没记错,陛下在庆州时,便创了新式计算方法,经过这些年楼尚书等人的研究,已初成体系,诸位先生可曾学习过?
    范公,在某看来,国学才是学子安身立命之根本,其余旁门左道,不过是误人子弟罢了。他不答唐修的话,反而转向范文载。
    范文载在庆州接受过新思想新教育,觉得自己个老头子都比这些人看得开。
    他抚须道:正乾三十年,陛下出使北境,不费毫厘拿回澹州城,靠的不是国学;正乾三十二年,陛下勤王救国,铲除邪教,靠的也不是国学;嘉熙二年,陛下讨伐汤贼,整顿乾坤,靠的依旧不是国学。那么诸位认为,陛下是靠什么取得如此功绩的呢?
    众人静默片刻。
    有人道:出使北境靠的是智谋,智谋从何而来,就是从国学典籍而来啊。
    还有人道:打败史贼和汤贼,是因为兵强马壮,将才云集。
    唐修差点笑出来。
    他们说得没有错,但过于狭隘,还缺乏包容心。
    国学固然重要,但其他学科就不重要了?
    范文载环视众人,叹息道:诸位,钻研学问的同时,也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啊。单个智谋,单个兵强马壮就能掩盖其他人的功劳?
    范公,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范文载摆摆手:老夫就句话,大盛如今能够欣欣向荣,离不开你们口中的旁门左道。咱们不仅要教,要研究,还要不拘格降人才。
    在座的大多也不是真正心向学的,谁还能没点自己的小心思?
    这所大学集中了大盛最顶尖的文人士子,对他们自身与后代都大有裨益,否则凭借他们的身份,他们不会轻易松口来教群举人。
    利益,永远都是最牢固的。
    会议结束后,大学的校训、校规、学科专业等具体章程皆已起草完毕。
    范文载对唐修说:唐教习,随我同入宫面圣。
    唐修虽只是六品小教习,可他是皇帝钦点的状元郎,跟着范文载入宫没有大问题。
    其余人:
    他们也是想见见圣上的,很可惜,他们只是大学聘请的夫子,不是朝廷命官。
    这是唐修第次进勤政殿。
    他跟在范文载身后,低眉垂眼跪在地上行礼。
    起身罢,来人,给范公赐座。
    温和清朗的嗓音传至耳中,唐修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
    范文载谢恩坐下,唐修站到旁。
    陛下,此乃大学草拟章程,请陛下过目。
    冯二笔上前接过章程,递给楼喻。
    楼喻打开翻阅之后,不由露出笑意:好个不拘格降人才,范公虚怀若谷,令人钦佩。
    这可不是老夫想出来的,若非唐教习提醒,老夫可就忘了这条。范文载笑呵呵道。
    他之前看过唐修的答卷,很清楚楼喻提拔唐修的用意。
    楼喻闻言便笑了:唐教习是真心认为女子也能胜任?
    唐修忙回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只要才华服众,只要能够为朝廷培养人才,何必在意男女?
    可学院中皆是男子,若女子受了欺辱,该如何?
    唐修直接道:欺辱女子者,作退学或解聘处理,事态严重者,送交官府法办。
    即便如此,女子名声也已受损,又该如何?
    那是加害者持身不正,与女子何干?
    然世风如此,女子纵使无辜,却只能承受这般不公。
    那就除旧布新,荡浊扬清,破了这世风!
    青年抬首看向楼喻,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外表看似温和无害,骨子里却激进倔强。
    楼喻平静地看着他。
    唐修陡然察觉自己失仪,连忙跪下请罪。
    却听头顶传来帝王沉静无波的声音。
    你有此想法,是因为你姐姐唐雯的遭遇?
    入朝为官,祖宗三代都得查清,唐修的出身不是秘密。楼喻当初让暗部调查过唐雯的身世,早就知晓二人关系。
    唐修额头贴地,背脊冷汗顿时冒出来。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微臣年少时的确因为家姐的遭遇而痛惜不忿,却不知如何救出家姐,但后来研读《庆州日报》,深受启发。
    什么启发?
    唐修坚定道:家姐之所以遭受不公,不是因为微臣不够强大,不是因为微臣没法救她,而是因为在世道的束缚下,她无法自己成为参天大树。陛下在庆州允许女子入学,允许女夫子教学,招收女子做工,废除休妻制,每件都是为了强大女子自身,减轻世道对她们的压迫。微臣去岁至庆州、沧州游历,更是深受触动。
    正因为游历,他没有参加去年的恩科。
    他以前只想着拼命努力,获得家族话语权,从而拯救阿姐。可到了庆州后才发现,阿姐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家族只能仰望的存在了。
    而这切,皆为陛下所赐。
    他深知陛下宏愿,参加科考,就是想为陛下的革新贡献份力量。
    很好。楼喻双眸含笑道,唐修,今日之言,望卿铭记于心。
    微臣誓为陛下改弦更张,万死不辞!
    楼喻温和道:起来罢。你日后成为大学教习,要为朝廷培养更多优秀的人才。
    什么样的优秀人才,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离宫之后,唐修打算回自己租的屋子,却不知不觉晃到唐府门前。
    今日休沐,阿姐应该在府中的吧?
    他落寞躲在拐角处,想到阿姐不愿与他相认,不由悲从中来。
    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道清脆的女声让他回神。
    他转身看去,只眼,便低首道:下官见过尤侍郎。
    尤慧今日没着官袍,穿的是袭藕荷色衣裙,娇俏活泼。
    你是她想了想,忽冷下脸来,你不是新科状元吗?在这偷窥什么?
    以前不是没有行迹猥琐的男子偷偷在尤府和唐府门前窥视,度让尤慧困扰恶心至极。
    这新科状元长得怪俊的,怎么想不开做这种事呢?
    唐修无奈解释:下官并非偷窥,下官只是想入府拜见唐侍郎。
    真稀奇。尤慧仔细打量他,我和雯姐姐为官这么久,从来没有哪个男子上门拜访,你还是头个。你就不怕被人传闲话?
    唐修正想说不怕,却心念转,笑着拱手问:下官与唐侍郎、尤侍郎同朝为官,为何会被传闲话?
    尤慧细眉微挑:既然不怕,为何不直接让门房通禀?
    下官位卑,羞于登门拜访。
    尤慧噗嗤笑,行,你在这等着,我进去帮你问问。
    她是唐雯的好友,登门无需通传,径直入了府。
    雯姐姐,新科状元在你府外,说是想要拜访,你见还是不见啊?
    唐雯正绣着帕子,闻言针尖戳中指腹,在洁白的帕子上洇出血色。
    怎么这么不小心!
    尤慧就要起身取药替她包扎,却被唐雯拦住。
    小伤而已,不碍事。你是说唐修要上门拜访我?
    是啊,你要不要见?
    唐雯唇瓣紧抿,眸色挣扎不休,终究还是姐弟之情占据上风。
    见。
    唐修得以入府。
    姐弟分别多年,终于重逢相见,皆红着眼眶落泪。
    尤慧:
    唐雯吩咐侍女:你们都下去。
    待侍女离开后,唐修终是没绷住,捂脸哭了起来。
    唐雯亦掩面而泣。
    尤慧急得不行:你们哭什么呀?雯姐姐,唐教习,有什么话都坐下说,别哭啊。
    唐雯和唐修顺势坐下。
    尤慧凑近唐雯身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问:你俩是不是认识?
    思及二人都姓唐,她不由瞪大眼睛。
    唐雯红着眼颔首:嗯,他是我亲弟弟。
    唐修出身绵州唐氏,尤慧是知道的。
    唐氏在绵州也算是名门望族,她以前就知道唐雯出身不凡,未料竟出自这般世家大族。
    她正惊讶着,却听唐雯道:不过我早已被家族除名,绵州唐氏再没有我这个人。
    唐修哑着声音道:阿姐,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能在这见到你,真好。
    唐雯欣慰笑道:这么多年不见,转眼,你都成了新科状元,我很高兴。
    比阿姐差得远。唐修也笑起来,我去庆州游历时听说唐雯副部长,就猜肯定是阿姐。阿姐,当年你离家出走,在庆州定下后,怎么没给我写信?
    唐雯神色淡了下来。
    阿弟,我在那个家,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如何能写信?
    唐修无言以对。
    尤慧见二人沉默,便道:唐教习晚膳还没用吧?不如留下起?
    唐修瞅瞅唐雯冷淡的面容,心里面难受得紧。
    好,多谢尤侍郎。
    三人在府中坦然得很,外头却传起了风言风语。
    朝中三位女官,靖平长公主住在宫中,唐雯和尤慧皆有自己的府宅。
    没人敢在宫里窥视长公主,便将目光放在唐雯和尤慧身上。
    只是这么长时间,两人从不与男人来往,暗处窥视的人没能抓到小辫子。
    恰逢唐修上门,瞬间引发热议。
    新科状元,年轻英俊,才华横溢,在黄昏时入了唐府大门,待了个时辰才出来。
    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于是,翌日朝会,便有御史弹劾,言唐侍郎、尤侍郎与新科状元唐修关系不清不楚,有伤风化等等等等。
    楼喻顿时起了兴致,却蹙起眉道:
    竟有这等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眼见陛下面露不悦,御史士气大振,继续攻讦唐雯和尤慧。
    陛下,昨日有不少人皆看到唐教习与尤侍郎共入唐府,并于唐府滞留一个时辰才出来,男女夜间相会,实在是有辱斯文!
    楼喻眸光微厉,转向唐雯和尤慧:唐侍郎和尤侍郎可有话说?
    两人一同出列。
    唐雯率先回道:回禀陛下,昨日唐教习黄昏入府,确实于府中待了一个时辰。
    尤慧也大大方方承认。
    立刻便有官员开口:陛下,唐侍郎和尤侍郎皆已承认此事,这般伤风败俗的女子,怎堪为官?
    不少人都跳出来附和。
    阵仗搞得连薛齐都皱起眉头。
    他倒是听一些同僚抱怨过,说财政部尚书和两位侍郎皆不通情面,经常让他们没脸。
    楼尚书是陛下亲姐姐,他们不敢妄言,遂将矛头指向唐、尤二人。
    如今终于逮着二人污点,自然要将她们往死里踩。
    他不禁想到自家女儿。
    虽然阿盈从未跟自己说过衙中之事,但他这个当爹的,在公衙中总有一两个能传话的。
    他知道阿盈在衙门中同样难做。
    薛齐翘起胡子,他不能当面替阿盈出头,还不能为唐侍郎和尤侍郎出头吗?
    遂大步上前,质问御史:敢问宋御史,你只说唐教习与尤侍郎一同入唐府,并滞留一个时辰,那你可知这一个时辰里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宋御史冷哼:薛尚书,就算我不知他们言行,但男女夜间相会,还能做什么?
    朝堂嗡地一下炸开了。
    他虽没明说,但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薛齐骂道:我看你是信口雌黄,淫者见淫!
    宋御史立刻反问:薛尚书这么急着为她二人辩驳,莫不是也曾
    他余下的话没说出口,可大家都听明白了。
    薛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身为御史,没有证据的话也敢在朝堂上乱说,我看你这个御史是白当了!
    那我问你,唐教习夜间于唐府逗留,到底是不是伤风败俗?!
    你难道夜间没跟同僚往来过?
    我往来的都是男子,可唐侍郎与尤侍郎都是女子!
    薛齐越吵越气,脑子灵光一闪:我没记错的话,你跟礼部张侍郎也有往来,谁不知张侍郎喜好男子?你与他往来,难道是有什么龌龊的勾当吗!
    张侍郎:
    他喜欢的是美少年,谢谢。
    宋御史直接哽住,气得嘴唇颤抖不休,话都说不出来。
    说啊!你跟张侍郎到底有没有乱搞关系!
    薛齐昂着脖子睨着他。
    你简直是偷换概念,胡说八道!宋御史回过神辩驳,张侍郎喜好少年,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可唐教习与两位侍郎皆为年轻男女,一看就有问题!
    就算张侍郎喜好少年,那你呢?薛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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