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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181)

    楼秉已经死了,他封的并肩王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军师:遵令。
    五月廿一,汤诚率军离开越州,往桐州进发。
    同一时间,程达等人押着一群俘虏,埋伏在桐州城不远处。
    他们看不真切,但听得很清楚。
    每隔一段时间,桐州城就被轰炸一次。
    太可怕了吧!
    俘虏心中戚戚然。
    程达问:要不要前去支援?
    俘虏们:
    去了就是找死啊!
    要是桐州城外是蛮族的兵马,他们想也不想就会冲过去,根本顾不上性命。
    可现在冲上去根本就没有意义。
    攻打皇城的惨烈尚在眼前,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
    程达又说:你们要是不去支援,桐州就要被炸死更多人了。
    有俘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我们去支援?难道不是不支援对你们来说更有利吗?
    我就问一句,你们想不想更多人白白牺牲?那里面也有很多你们西北的同袍吧?程达问。
    俘虏沉默不言。
    轰炸声终于停了下来。
    四野一片寂静。
    桐州城内同样如此。
    众人攒在一起,怔怔望着硝烟弥漫的城楼,忽然一人忍不住吼道:老子受不了了!
    他眼眶通红,鼻翼翕动。
    弟兄们!咱们守着这座城到底是为什么!东安王为什么不攻城?东安王为什么一直只轰炸城墙?就是因为不想让更多的人死掉!可咱们的将军在做什么?咱们的将军还在不断让无辜的弟兄上去送死!老子不干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心中本就憋着火,攒着气,听到这声呼吁,瞬间全都发泄出来。
    老子早他娘的受够了!
    我也不干了!
    咱们不如开城门迎接东安王吧!
    开城门!
    开城门!
    开城门!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他们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群情激愤,高声呐喊,连城内的老百姓也被惊动了。
    这是在干嘛?
    好像是要开城门归顺东安王。
    那敢情好!终于不用再打仗了!
    快点开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桐州这几年经历过数次战争,老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眼见城内大乱,韦兴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没正式开打就吓得要投降?
    这群怂货!
    他头疼欲裂,正想办法平息骚乱,却听人汇报:将军!京城方向来人了!
    什么人?
    不知道。
    韦兴登上西门城楼,居高眺望远方,确实看到几个人骑着马狂奔而来。
    这几个人是程达特意挑出来的俘虏。
    他们本身职位不低,与韦兴相识。
    经过规劝,他们终于决定拯救桐州城。
    尚未至城下,几人便嘶吼着道:韦将军!大将军败了!大将军败了!大将军败了!
    他们声音洪亮,不仅传到韦兴耳中,还传到了城内离得近的百姓耳中。
    汤贼败了?!
    汤贼败了!汤贼败了!汤贼败了!
    消息仿佛巨浪般层层叠加,往城内各个角落推进。
    韦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他本来还想质问城外之人,可城内的欢呼声将他的声音彻底淹没。
    韦兴嘶哑着问左右:他们在高兴什么?
    副将立刻收敛脸上放松的神情,摆出一副紧绷的模样。
    回将军,他们在高兴大将军败了。
    汤诚倒了,意味着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没有了。
    他们不需要再听军令了!
    难道韦兴还要继续苦守桐州城吗?
    韦兴面目狰狞:这是骗局!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败?楼综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
    副将不想回答,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就算韦兴识破了骗局,那又怎么样呢?
    没有人愿意听了。
    他们只愿意相信城外的报信人。
    因为报信人是他们自己人,他们选择相信自己人,又有什么错呢?
    众人再无心理负担。
    一万杂牌军、大半西北军,全都丢下兵器,夹杂城内的百姓,蜂拥着挤向城门。
    他们不想再打了。
    韦兴看着城内的乱象不可置信。
    他不禁喃喃道:荒诞,太荒诞了,实在是太荒诞了
    在西北云州时,他手下这些将士明明都是不怕死的,为什么到了这儿却轻易放弃了呢?
    他不明白
    天下苦战久矣。
    轰然一声,本就破败不堪的城门,在人群的汹涌下,竟硬生生被挤撞坍塌!
    人群冲出城门。
    城外,六万庆军威风凛凛,气凌霄汉。
    第一百零二章
    嘉熙二年五月廿一,桐州归降。
    庆军彻底掌控京城以东的大部分州府。
    楼喻封锁消息,在桐州陈师鞠旅,并关注汤军的动向。
    得知汤诚已从越州启程,往桐州进发,楼喻立刻同霍延等人制定作战计划。
    庆军悬旌万里,斩关夺隘,士气正值高涨,所有人都等待着最后一战。
    五月廿四,楼喻率军前往桐州边界。这里地势平坦开阔,是汤军入桐的必经之路。
    庆军在此安营扎寨,以逸待劳。
    汤诚领兵一路打到越州,汤军定已疲惫不堪,再从越州赶往桐州,一路劳顿,更加雪上加霜。
    以昂扬之军对阵一支疲师,再加上严密的作战计划,楼喻相信,汤军必败无疑。
    五月廿六,庆军斥候探到汤军斥候踪迹,得知汤军就在二十里外,遂立刻分工,一部分斥候杀掉汤军斥候,一部分返回大营汇报军情。
    霎那间,旗帜高扬,三军齐发。
    斥候久久不回,汤诚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觉毛竖骨寒。
    楼喻已经拿下桐州城了?
    怎么会这么快!
    但随之升起的,就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
    楼喻已经做了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汤诚就算嘴上不承认,心中也不可避免地生出叹服。
    这种叹服,比当年面对霍义将军的时候更甚。
    庆军就在前方,大战一触即发。
    汤诚立刻收敛心神,调整阵型,在心脏狂跳中,一步一步接近庆军。
    天穹高远,平野辽阔。两军对垒,鼓角齐鸣。
    此处为桐州边界,地名昌奎。
    几万人的野战,并非说打就打。双方需要观察对方的阵型,及时做出调动。
    这种情况下,两军先会进行一场骂战。
    庆军派出的是杨继安。
    他骑在马上,立在长盾兵后头,高声喊道:堂堂西北军,竟自甘堕落,沦为反贼窃国的工具,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啊!
    汤军同样出列一人,轻蔑道:庆军是没人了吗?竟派出嘴上没长毛的娃娃出阵!
    哈哈哈哈,小爷我确实比老伯你年轻,还能比你多活好些年呢!
    竖子无礼!
    哪里比得上老伯背叛朝廷,与窃贼同流合污?杨继安语速极快,汤贼一无仁德,二无能耐,跟史贼无异,你们给他卖命有什么用?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种土豆去吧!
    对方怒不可遏,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逮着杨继安骂娘。
    杨继安被骂也无动于衷,他心态极为平和,丝毫未受影响,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是看你们可怜才善意提醒你们,跟着汤贼根本没有前途,他除了会杀人还会干什么?想想你们以前,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再想想现在,天下都说你们是叛党逆贼!
    就因为汤贼,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家园,你们的同袍,一个个因为战火失去生命。你们攻打皇城时死了多少人?攻打越王时又死了多少人?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咱们东安王宽厚仁爱,云行雨施,你们只要愿意归降,王爷必定不会伤你们性命!
    言罢举刀大喊。
    缴械不杀!
    身后士卒皆齐声高呼。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千人声音传得很远,大多数汤军都听到了。
    说句实在话,他们经历了皇城之战,又远征越王,早已满身疲惫、满心仓惶,根本不剩多少斗志。
    他们面对的不是北蛮侵略者,而是精锐强悍的正义之师!
    他们高牙大纛,他们巍然凛冽,仿佛一座永远也无法越过的高山。
    这么一想,汤军士气更加低迷。
    汤军将领不得不用金银财宝、高官厚禄稳定军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要他们打败庆军,只要他们幸运地活下来,他们就能登上高位,获得财富,成为人上人!
    动摇的军心再次稳定下来。
    时机已到,杨继安退回中军。
    咚
    庆军整齐跨出一步。
    咚
    庆军继续前进一步。
    咚咚咚
    在战鼓的激扬声中,六万大军步伐一致地向前逼近。
    旌旗蔽日,战马嘶鸣。
    汤诚由衷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位于军阵中心,轻颤着手指挥军队前进。
    三百步,弓兵搭箭。
    二百步,弓兵张弦。
    一百八十步,汤军继续前进,庆军鼓声顿歇,全军驻足,弓兵开射!
    箭雨铺天盖地射入汤军阵中,痛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一百八十步,在汤军的射程外,却在庆军的射程内。
    尚未对敌,便已露败相!
    汤诚大惊,庆军的弓箭竟有这么远的射程!
    要是继续下去,不仅己方损失惨重,士气也必受打击!
    他立刻下令:前锋向前冲击
    他不能任由庆军射杀,他必须抢夺主动权!
    前排长盾兵迅速拉开空隙,汤军前锋身着盔甲,手执利刃,大喊着朝庆军奔袭过去。
    他们试图一波冲垮庆军前排阵营!
    庆军训练有素,依指挥旗语,长枪兵迅速上前,通过长盾兵的空隙,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枪头对准汤军前锋。
    精钢所制箭头,于烈日炎炎下,反射出刺目的锋芒。
    最前头的前锋军撞上枪头,用身躯开道。后头的前锋军迅速补上,挥刀砍向盾兵,试图冲破庆军阵营。
    他们冒着漫天箭雨,化为最尖锐的兵器,不要命地冲撞上来。
    只要破开庆军前排防御,只要冲垮庆军阵营,他们就有希望!
    西北军的战斗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汤诚的主动出击确实给庆军带来了压力。
    但也仅仅是压力罢了。
    想要冲垮庆军的防御阵营,简直难如登天。
    越来越多的汤军死在长枪和箭雨下,鲜血染红了枪头和盾牌,在大地上汇流成河。
    枪林刀树,血雨腥风。
    时机已至。
    金鼓连天,号角长鸣,醒目的庆军旗帜交错纵横。
    弓兵退后,一排身长臂壮的弹兵上前。
    他们身携囊袋,在后续汤军即将冲过来时,从囊袋里取出震天雷,点燃引线。
    弹兵臂力强劲,准头极高。
    一颗震天雷落入汤军前锋队伍,只听轰然一声,四野震动。
    紧接着,数不清的震天雷投入汤军前锋军中,摇山振岳,响彻平野。
    霎那间,飞沙走石,昏天暗地,惨叫连连。
    汤军何曾见过这般神异的武器?
    那一颗颗铁皮球,仿佛一道道天雷劈在阵中,令人目眩耳鸣、亡魂丧胆。
    不仅仅是人,战马亦骚乱不迭。
    庆军的战马已经熟悉震天雷的巨响,但汤军的战马却是第一次。
    它们扬蹄嘶鸣,若非骑兵训练有素,早已崩溃逃开!
    老天爷!那是什么!
    汤军将领目眦欲裂,齐齐握紧缰绳,惊骇地望着交战区域。
    那是何等毁天灭地的威力!
    庆军有这样的武器在手,自己还能赢吗?
    不少前锋军已被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楼喻稳坐中军,放下望远镜,对霍延说:趁对方军心溃散,一举冲垮他们阵型!
    霍延立刻传令下去。
    军旗挥舞,战鼓雷鸣。
    重甲步兵手持长刀,向汤军发起全力冲击。
    他们全副武装,甲胄厚重森然,长刀坚实锐利,在密集激昂的鼓声中,趁汤军动乱之际,犹如一把尖锐的利箭,硬生生冲垮防御战线。
    宿铁刀,斩甲三十札。
    凛冽的钢刀狠狠劈下,长盾乍裂,盔甲尽毁。
    汤军挥刀格挡,只觉虎口崩裂,手上长刀竟脆然断裂。
    惊愕之际,刀已落下。
    如切菜一般。
    比起庆军的长刀,汤军的刀无异于螳臂当车。
    重甲步兵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所到之处,残肢遍地,血流漂橹。
    汤军的刀劈不开庆军的甲,庆军的刀却可以毁灭一切。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汤军惊恐万状,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而重甲步兵的侧翼,皆有弓兵、盾兵、弹兵抵挡敌人攻势,辅助他们继续冲毁敌方阵营!
    汤诚声嘶力竭:变阵!变阵!
    然而,前方汤军已然碎心裂胆、恇怯不前,军队已现乱状。
    庆军传令旗再次变幻,鼓点愈发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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