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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157)

    霍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恶心又歹毒。
    霍煊愤愤道:狼子野心!
    霍延继续说道:殿下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咱们霍家不能忘。若是仅仅因为流言便放弃报恩,与白眼狼又有何异?
    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可以消除流言的方法。霍琼忧心道,不知小叔打算用什么法子?
    霍延注视着他们,坚定道:我决定辞去霍家家主的位子,用一辈子报答殿下的情谊。
    小叔?!两小异口同声惊呼。
    霍延伸手压下他们后续的话。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霍延神色温和道,日后霍家就靠你二人光耀门楣了。
    霍煊急切道:小叔,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
    霍琼心思通透,瞬间明白霍延的用意。
    小叔,你这么做,是为了殿下吧?
    霍延闻言却笑道: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道:阿琼,阿煊,请原谅小叔自私这一回。
    他想永远陪在楼喻身边。
    霍琼颤声问:可若是殿下日后有大造化,你该怎么办?
    她不是不信殿下的为人,但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霍延道:我信他。
    他想用自己的下半辈子赌上一赌。
    一旁的霍煊早已傻眼。
    他只觉得好突然,霍家的门楣怎么就要靠他和阿琼了呢?
    他还小啊!
    小叔,咱们本来就是要报恩啊,不一定非要辞去家主之位吧?霍煊做最后的挣扎。
    霍延摇首道:霍家家主要顾虑的太多了,我不愿这些成为我和他之间的阻碍。
    即便这次可以用其它方法解决,那以后呢?
    只要他还是霍家家主,他就必须得承担霍家的使命。
    就像阿琼担心的那样,很多事都将身不由己。
    他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
    霍琼红着眼眶道:小叔,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小叔。
    霍延笑道:多谢。
    十二月初七,广德殿内,楼秉和朝臣商议完朝政大事,忽有官员出列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楼秉:说。
    出列的是新晋御史窦平。
    窦平道:启禀陛下,近日有关东安王和霍家主的流言甚嚣尘上,微臣以为,流言伤及东安王和霍家主的名誉,应及时平息。
    楼秉不由看了楼喻一眼,问窦平:什么流言?
    陛下,此事涉及东安王和霍家主的名誉,微臣不便说。
    楼秉:那便不必说了。
    窦平:
    朝臣:
    最近《京城日报》人手一份,大家都明白这个流言是什么。
    其实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相信的,毕竟不管从身份上还是性情上,霍延根本不可能自甘堕落,沦为娈侍。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窦平倒是有几分倔强,义正辞严道:陛下,臣以为,东安王和霍家主皆为大盛功臣,若是任由流言污蔑功臣,岂非让人寒心?
    楼秉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陛下,臣以为,遏制流言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流言不攻自破。
    楼秉饶有兴致问:怎么样才能不攻自破?
    陛下,微臣以为,流言之所以一直存在,就是因为东安王和霍家主经常同进同出、过从甚密,让大家产生了误会。
    嗯,有道理。楼秉颔首。
    窦平更来劲了。
    陛下,霍家既已被平反,霍家主在之前勤王之战中亦立下战功,不如让霍家继续为朝廷效力,如此一来,岂非两全其美?
    既安抚了被害功臣之后,又能够让霍延离开楼喻。
    毕竟楼喻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
    他是东安王,东边八州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楼秉点点头,转首问楼喻:东安王觉得如何?
    楼喻自谦道:陛下,这种流言我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方才窦御史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朝臣心中俱是一抖,窦平更是额生冷汗。
    每次东安王反驳汤将军之前,都会先说一句言之有理,众人都产生了应激反应。
    大家都等着他的但是。
    楼喻继续道:此事霍延也是受害者,不如也听听他的意见?
    众人:咦?居然没有反转!
    楼秉便道:召霍延。
    霍延入殿还有一番工夫,大家总不能干等着吧?
    汤诚忽然出列道:而今逆贼史明已诛,但天圣教还有数万余孽,不知该如何处置?
    几万人不可能说杀就杀,朝廷斩了一些大小头目,剩下的小喽啰还不知道往哪塞呢。
    有人提议充军,有人提议服徭役,吵来吵去都没有一个结果。
    若是数万人去充军,总得管饭吧?朝廷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粮食,边镇驻军也没有能力接收。
    服徭役是个好办法,但这些人本身就不是安定分子,若是到时候用所谓的教义蛊惑底层徭役工人,再次掀起风浪谁负责?
    楼喻平静地望着底下争吵不断的朝堂,心中很是无语。
    他很讨厌这种低效率的工作模式。
    若是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改!
    正神游着,忽然对上汤诚意味不明的眼神。
    下一刻,汤诚道:陛下,臣这些时日听了不少关于东安王的事迹,心中佩服不已。据说东安王管辖之地,经常接收难民,并能进行妥善安置。这些天圣教余孽,曾经也是难民,不知东安王可愿为朝廷分忧?
    楼喻:
    他就说嘛,区区数万余孽而已,随便打散了分到各个地方不就行了,何必这般纠结?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底下那群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终究要回庆州,京城还是汤诚说了算,所以现在就都开始站队了?
    他的确打算回庆州,但不是因为他必须守规矩。
    京城是一处深潭,他不能深陷在权力漩涡中浪费时间。
    他要做的是继续发展八州,而不是天天与人勾心斗角。
    而且,现在楼秉的确信任他,但人心难测。
    楼秉不是圣人,他当然会有阴暗情绪。
    楼喻在他面前晃荡的时间越长,他难免会心生罅隙。
    相反,若是他退离京城,由汤诚给楼秉施压,楼秉绝对会厌恶汤诚远胜于自己。
    以退为进,方为正解。
    他本来还在为建设人手不够的事情苦恼,结果汤诚就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楼喻压住心中喜意,故作沉怒道:汤将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汤诚笑容真诚,东安王莫不是不愿为朝廷分忧?
    楼喻皱眉道:他们都是天圣教余孽,全都心思阴暗偏激,根本不服管教,与寻常难民全然不同,不是我不愿为朝廷分忧,而是我无能为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朝楼秉的方向打手势。
    楼秉本来还觉得棘手,看到楼喻手势后,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陛下,臣以为,这些余孽都是庆军的俘虏,他们本就惧怕庆军威严,由东安王带回庆州再合适不过。
    汤诚要的就是余孽的偏激和不服管教!
    其余一些朝臣便附和:大将军所言在理。
    楼喻沉声道:数万余孽,若本王当真带回庆州,庆州哪来的粮食喂养他们?
    人他可以带走,粮食他也得要!
    汤诚以为他想用这个借口推脱,便道:这些人都可以开垦荒地种粮食,东安王还怕没有粮食吃?
    如今已是冬季,他们明年一年的口粮该如何?楼喻紧紧相逼。
    汤诚在他手上败了那么多次,这次不管怎么说,都要让楼喻接收这一群毒瘤!
    数万余孽带回庆州,怎么可能不会生乱?
    汤诚道:东安王不必担忧,这数万人头一年的口粮,可以由朝廷出。
    不行!楼喻断然拒绝。
    汤诚面向楼秉:陛下,臣以为,此事交由东安王处置最为妥帖,众所周知,大盛如今最安稳的地域当属庆州,这几万余孽若是流落到其余州府,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少朝臣皆附和。
    楼秉沉思半晌,接着一脸为难道:那便交由东安王处置罢。
    圣上有令,不得不从。
    楼喻只好压抑怒气应下了。
    群臣心中暗叹,东安王有自己的封地,早晚要回庆州,即便现在权势滔天,以后可不好说。
    没看陛下都偏向大将军了吗?
    适时,内侍通传,霍延已至。
    第八十七章
    广德殿外,身着玄衣的青年拾阶而上。
    这条白玉阶,他曾经走过很多次。时隔四年,他再次踏上,心境已与从前不同。
    殿中依旧充斥着勾心斗角,遍布着尔虞我诈。
    可因为楼喻的存在,他不再排斥。
    霍延一步一步踏入殿内。
    龙眉凤目,神采英拔。
    众人见之,皆感叹其不输当年霍义风采,甚至隐隐超越了霍义。
    霍延立于阶下,目光与座上的楼喻对上,又迅速低眉敛目,行礼道:草民霍延,叩见陛下。
    楼秉笑着道:霍二郎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瞧着霍延凛然鹤立的身姿,再看向楼喻周身的赫斯之威,怎么也不相信所谓的流言。
    不禁问:霍延,朕听说了你与东安王的谣言,若任由流言继续发酵,恐有损东安王和霍家的名声。大将军此前提议,只要你留京任职,待东安王回归封地,流言自然瓦解。你怎么看?
    霍延装作沉思片刻,忽看向汤诚:敢问汤将军,我父为人如何?
    汤诚毫不犹豫: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我兄长如何?
    高情远致,玉洁松贞。
    霍延继续问:他们是否为忘恩负义之辈?
    当然不是。
    他们是否是食言而肥之人?
    当然也不是。
    霍延眉锋冷冽,面容沉怒道:那你缘何让我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汤诚很不解:我何时让你做背信弃义之事了?
    霍延陡然看向阶上楼喻,神色坚定,岳峙渊渟。
    东安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曾赌誓发愿,此生必匪石匪席、白首不渝;东安王于我亦有知遇之恩,我曾弘誓大愿,此生必木干鸟栖、绝无二心!
    他叱问汤诚:汤将军让我离开东安王,留京任职,岂非让我背约负盟、自食其言?!
    众人:
    听上去似乎有几分道理啊。
    有人出列反驳道:大将军好心想为你与东安王澄清流言,你却这般曲解他的好意,这难道就不是背信弃义了?
    楼喻不由失笑。
    汤将军为霍家的名声操碎了心,确实是好心好意。不过,我很好奇,当初霍家被陷害时,汤将军可有出面为霍家辩驳半句?
    那人:
    东安王什么意思?汤诚沉目问。
    楼喻居高临下,直言不讳:我的意思是,你何必惺惺作态?
    殿中气氛再次凝滞。
    群臣心中腹诽,东安王经常语出惊人,搞得他们每天上朝都心惊胆战的。
    但神奇的是,看得又很过瘾。
    汤诚怒声道:惺惺作态?当初是惠宗下令,我不过一个副将,如何辩驳?而你,东安王,你当初善待霍家,难道不是欺君之罪?
    当然不是。楼喻轻轻一笑,我是看他生得英俊不凡,确实不忍伤他,有什么问题?
    此话略有暧昧,但又不露骨,众人一时也分辨不出楼喻到底几个意思。
    汤诚立刻道:所以你当真将霍延当成娈侍?!东安王,你强迫忠臣之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楼喻:
    他无奈道:汤将军,你怎么又前后矛盾了?既说我善待霍家血脉乃欺君之罪,又说我强迫忠臣之子遭天下耻笑,实在令我啼笑皆非。本王真诚建议你多读点书。
    汤诚厉声道:东安王,你莫要再巧舌如簧!霍家的清名不容亵渎!你若当真为霍家着想,就不应再将霍延留在身边!
    他说得义正辞严,仿佛楼喻不答应就是千古罪人一般。
    楼喻轻描淡写问:汤将军是否有不臣之心,妄图夺权登位?
    众人:
    汤诚心头一跳,惊异道:东安王何必胡说八道污蔑于我?
    你当真没有不臣之心?楼喻郑重其事问。
    当然!汤诚想也不想否认。
    楼喻惊讶道:哎呀,原来是我误会汤将军了。我看汤将军的四万西北军一直待在京畿,将军也不回西北,就不小心误会了将军的清白。将军啊,为了澄清这个误会,你不如带着西北军回云州吧,要不然你待在京城,大家会一直误会的。
    众人:服了,心服口服!东安王不当御史可惜了!
    楼喻用汤诚的逻辑打败了汤诚,汤诚身陷逻辑的怪圈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其实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汤将军可愿一听?楼喻诚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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