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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155)

    楼喻是衙长,其中一位副衙长由杨广怀担任,另一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范玉笙在沧州历练两年,能力也不俗,调来当副衙长合情合理。
    吕攸原本只是庆州府衙的一个小司工,追随楼喻后,他一直在不断学习,而今已成为楼喻手下一员干将。
    但他一直在工部打转,到底不能彻底挖掘他的潜力,派出去当几年知府正好锻炼锻炼。
    沈鸿同样如此。
    不过这两人手底下还有不少工程项目亟待解决,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肩上的任务会非常重。
    所幸这几年,魏思他们培养了不少人手,加上之前范文载吸引来的人才,这几人调走之后,会有合适的人替补上来。
    楼喻写好信,让人快马送回庆州。
    适时冯二笔来禀:殿下,越王遣人来邀请您过去一趟,您去不去啊?
    越王?楼喻惊讶,他找我做什么?
    勤王结束后,越王没离开京城,反而跟他一样,在行馆住下了。
    他跟越王本无交集,越王对他的威胁也不算大,遂楼喻并未将越王放在心上。
    他倒是有些好奇越王找他干什么。
    便换上一身宽松的常服,带上霍延一同应邀。
    越王住的院子离楼喻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
    二人甫一进屋,越王恰好停笔。
    东安王,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写得怎么样,能不能登报。
    楼喻:
    他被热情的越王拉到桌案后,无奈之下,只好低首阅览楼综写的书稿。
    楼喻见识过楼综的文采,对他的文风并不陌生。
    这篇文章不过数百字,各种引经据典,借用历史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的事例,充分表达出笔者的惆怅和叹惋之情。
    楼综盯着他问:如何?能否在报上刊载?
    楼喻笑着摇首:主旨太偏,登不了。
    真的登不了?我觉得我写得挺好啊。楼综郁闷道,算了算了,登不了我就将它烧了!
    言罢,竟真的将书稿扔进炭盆里。
    在天枢门前时,楼喻就发现这个越王有点意思,现在越发觉得他有意思了。
    天枢门前说反话让汤诚不得不退兵五十里,现在又用这篇文章隐晦地提醒自己。
    不得不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楼喻便笑着问:不知越王叔找我何事?
    楼综招待他坐下,亲自替他斟了茶,长叹一声,道:我请东安王来,是想向你提个建议。
    愿闻其详。
    楼综看了看楼喻身后的霍延,面露为难之色,意有所指。
    楼喻挑眉:他是我的人,越王叔但说无妨。
    楼综:
    他叹道:是我的私事,不便让外人听见。
    楼喻直接回:他不是外人。
    楼综:
    这东安王咋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霍延姓霍,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楼喻看出他的无语,不过并不在乎。
    他道:若是越王叔不便说,那就不用再说。
    楼综只好无奈道:行,我说。
    他苦着脸问:东安王,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报纸上刊载那样的话本?
    楼喻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料到越王会说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
    楼综沉叹一声:你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话本,王妃同我弄得有些不愉快,我这心里也憋屈啊。
    话匣子一打开,他就有些收不住了。
    还有,那个话本也太侮辱咱们男人了吧?你为什么要宣扬这样的话本啊?
    《庆州旬报》每出一期,越王就会买一份,每次看完都会破口大骂,但每次又会继续看。
    楼喻故作不解:这个话本为何会引得越王叔和王妃不愉快?
    楼综摆摆手,这个就先不说了,我只想知道,话本能不能不上报了?
    不能。楼喻斩钉截铁。
    楼综相当不能理解:你自己也是郎君,真的不觉得受辱?
    楼喻神色淡淡:话本不过是虚构的故事,你仅仅看个故事就如此愤慨,那可有想过正亲身经历这些的女子们?我想,王妃和你之间的矛盾,正是源于此吧?
    可咱们老祖宗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楼综皱眉道,女子在家打理内宅,男子在外赚钱养家,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千百年来,所谓的老祖宗规矩不知改了多少遍,缘何这条规矩不能更改?
    那是因为女子们无法独立生存
    我庆州有女工数千,衙中也有女子就职,她们皆可养活自己,她们并不比男子差。楼喻顿了顿,依照你的逻辑,话本中的郎君打理内宅不是应该的?
    楼综:
    楼喻继续问:不知越王叔膝下可有稚龄千金?
    有。
    楼喻真诚建议:不如越王叔试试一视同仁,教授小郎什么,就同样教给小娘子。
    为何?
    不为何,只是做个尝试,听不听全凭越王叔做主。
    楼喻不是没见过楼综这样的人。
    别说思想陈旧的古代,就拿他以前那个时代来说,依旧存在不少思想狭隘的人。
    楼喻不喜欢长篇大论地去劝人,观念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他懒得浪费口舌。
    越王叔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告辞了。
    等等!楼综回过神来,连忙叫住他。
    楼喻便又坐下。
    东安王如今已近十八了吧?不知可有婚配?楼综道,王妃娘家有个侄女,年方二八,相貌出众,颇具才情,若是
    冒昧问一句,这位娘子可会武功?
    不会。
    可会百步穿杨?
    不会。
    可会领兵打仗?
    当然不会!
    可会雕刻?
    不会。
    可会按矫?
    楼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太合适了。
    楼综有些懵。
    他忍不住问:一个女子,为什么要会这些?
    可我就喜欢这样的。楼喻起身道,千金难买我喜欢,越王叔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楼综: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楼喻拱手告辞。
    回院子的路上,霍延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连脚下的路都忘了注意。
    楼喻转首,对上他灼灼如火的星眸,不由笑道:看什么?
    看心上人。
    霍延脱口而出。
    楼喻被他的傻样逗笑。
    好看吗?
    好看。
    绝无仅有的好看,世上无人能及。
    方才楼喻问楼综的那几个问题,每一个都让他血液翻涌、心如火燎。
    楼喻翘起唇角,驻足凝视霍延。
    我的心上人,同样好看得紧。
    霍延心口一烫,若非在外面,他定已失控。
    数日后,在新帝和东安王的权势压制下,霍家旧案终于查清。
    霍义贪墨巨银的罪名是逆臣杜迁捏造陷害的,霍义忠肝义胆,从未背叛过朝廷!
    只是很可惜,这些翻出来的证据,没有一个能直接指证汤诚是否参与陷害。
    汤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但不论如何,霍家被平反是好事。
    十一月十九,楼秉特意颁布圣旨,为霍家澄清,并追封霍义谥号为武忠,霍大郎霍顺谥号为武勇。
    诰赠两位夫人为一品夫人。
    此事亦被登在《庆州旬报》上,迅速惊闻天下,举世哗然。
    我早就说霍将军不是那样的人,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霍家是真的可惜了,要是霍义将军还在,世道怎会变得这么乱?
    霍家满门忠烈,总算还忠臣良将一个清白了!
    作为霍义的儿子、霍顺的亲弟,霍延自然受到了众人的关注。
    他为东安王效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早朝上,汤诚当着众人的面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既然霍家已平反昭雪,身为霍家后人,霍义之子霍延以及霍顺的一双儿女,理应得到善待。
    楼秉问:汤爱卿认为该如何善待?
    汤诚道:臣以为,此次勤王,东安王之所以居功至伟,离不开霍延的英勇善战。霍家本就是朝廷的股肱之臣,而今污名不再,不如让霍延承袭霍家门楣,为朝廷效力!
    总而言之,霍延可以在朝廷当官,不必再受东安王驱使了!
    楼秉和群臣皆看向楼喻。
    楼喻神色淡淡:汤将军此言有理,既然要承袭霍家门楣,不如让他继承父兄遗志,统帅八万西北军,保卫我大盛边疆!
    你挖我墙角,我就把你整道墙都给拆了!
    汤诚:
    西北军以前大多将霍义奉为战神,后来霍义背负罪名被斩,有一小撮极为忠心的将士逃出西北,剩下都都是一些不那么坚定的。
    汤诚本来就是霍义的副将,成为统帅后,很快收拢人心,将霍家军变成汤家军。
    但也不过四年时间。
    将士们心中对霍义的崇拜还未完全消去,倘若真的让霍延去了西北,说不定他这几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汤诚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他道:西北边镇甚为关键,臣以为,霍延尚且年少,恐不能担此重任。
    汤将军真是前后矛盾,楼喻出言相讥,说他英勇善战的是你,说他不能担此重任的还是你,正话反话倒是都让你说了。
    不比东安王不顾边境安稳。汤诚毫不相让。
    楼喻轻描淡写道:汤将军若是当真顾及边境安稳,便不会让西北只余四万兵马。
    汤诚一哽。
    他勤王时带来的四万将士确实还驻扎在京畿地带。
    群臣:
    东安王的嘴皮子他们是见识到了,这汤将军也真是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说句不好听的,真是上赶着找骂。
    汤诚也不想啊,可是他不能不做。
    楼喻身显名扬,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难保不会压过自己,他不得不尽可能剪除他的势力。
    只是,这位东安王比他想象的还要滑溜。
    汤诚败北几次,心中不是不挫败的。
    回到府中,他找来军师。
    前有阻碍,该如何?
    军师道:尽力破之,不论用什么法子。
    汤诚摇首苦笑:我若能破,又何必被他强压一头?
    每次上朝,楼喻坐在阶上,而自己却只能站在下面,这种感觉让他憋屈郁闷至极。
    军师忽笑道:将军倒也不必灭自己威风,岂不闻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有法子了?汤诚眼睛一亮。
    军师道:霍义将军高节清风,世人皆知。倘若他的儿子为保全性命,却选择自甘堕落,将军以为如何?
    你是说霍延?他自甘堕落?汤诚不解。
    军师笑容神秘:将军见一个人便知道了。
    什么人?
    他姓张,曾听惠宗差遣,携谕旨前往庆州。
    汤诚起了兴致:快带人上来见见!
    片刻,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被带上来。
    如果楼喻在这,定会认出,这就是曾经去过庆州宣旨的张天使!
    比起之前的富态,现在的张天使已经极为消瘦。
    他颤颤巍巍跪在汤诚面前,俯身拜倒:小人拜见大将军!
    汤诚问:你叫什么名儿?
    小人叫张吉祥。
    汤诚面色温和道:听说你今日来我府上,是有重要情报要告诉我?
    张吉祥面露愤恨道:将军,小人正是要告诉将军有关东安王和霍延的私情!
    几年前的庆州之行,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但他之前一直只将其当成意外。
    史明攻入皇城,惠宗自缢而亡,他仓惶之下,藏着细软,幸运地逃出皇宫。
    他伪装成普通的老百姓,打算就这么在京城生活下去。
    直到庆王世子的讨伐檄文传来,他才惊觉,原来所有人都被庆王世子给骗了!
    张吉祥从没这么清醒过。
    什么流民,什么山匪,统统都是楼喻提前安排好的!
    他所受过的苦难,全都拜楼喻所赐!
    不过,凭他现在的身份,他没有办法报此大仇。
    庆军入城后,他都绝望了。
    可后来汤诚带太子回京,给了张吉祥莫大的希望。
    他混迹内廷多年,多少有些政治嗅觉,几乎一眼就看出楼喻和汤诚之间的交锋。
    张吉祥遂下定决心,前来汤府投诚。
    汤诚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私情?
    张吉祥森森一笑:当初惠宗令小人去传旨,东安王和霍延在小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大戏,让小人和惠宗误以为霍延沦为娈侍。
    既然是演戏,不正是说明他二人并无私情?汤诚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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