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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76)

    这些皮棉可以织成棉布,还可以做成棉袄御寒。
    只要百姓知道棉花的好处,就肯定愿意种植棉花,他便可顺势推广棉花种植。
    有了足够的棉花,以后冬天不仅老百姓不用怕冷,将士们也可以不用辛苦抗冻。
    姚金恭敬应下。
    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楼喻郑重交待,若是找到种植白云花的地方,你一定要向当地居民请教白云花的种植方法,清楚地记下来。
    姚金不明白楼喻为何如此看重白云花,却还是认真记下。
    这是世子殿下安排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办好,这样才能在殿下面前长脸!
    就这样,江波的运粮队出发了,汪大勇的商队也出发了,一切都在往楼喻规划的方向慢慢发展。
    忙碌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他趴在软榻上,冯二笔替他捏肩捶背,一脸心疼道:殿下是该好好休息了,您最近都瘦了好多。
    不是瘦,是长高了。
    冯二笔嘀咕道:那也是瘦了。
    楼喻笑笑,调侃道:你这按矫的手艺不行啊,唉,有点想鸢尾了。
    鸢尾手艺好,长得又好,殿下若是喜欢,走的时候怎么不带着?
    冯二笔发酸道。
    哈哈哈,你怎么连这个也吃味?楼喻敲他脑门儿,你手艺不如他是事实,不想着深入学习,反而怪我夸别人?
    冯二笔嘿嘿一笑:殿下,我一定努力学!
    忽然,阿砚跑进来禀道:殿下,郭府奴仆在府外跪着要求见您!
    楼喻懵了懵:郭府?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跟郭濂打交道了,差点连郭濂都忘了。
    他要做什么?
    阿砚摇头:奴也不知道。门房本来想赶他走,但他说殿下若不见他,他就撞死在王府门口。门外已经有人在看热闹了。
    楼喻:
    他不能放任郭府奴仆闹事,但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见对方。
    若是那奴仆心存报复,见面后图穷匕见,他岂不是太冤了?
    楼喻想了想,道:你先去将霍延叫来。
    霍延正在府兵营训练士卒,府兵营离王府很近,不过片刻,霍延便一身玄色战服,神情凛冽地来到东院。
    他已经知道门外郭府奴仆闹事,进来便问:可要我将人赶走?
    不用不用。
    楼喻靠在榻上摆摆手,懒洋洋地起身,整理好头发和衣裳,打了个哈欠,交待阿砚:
    你去通知三墨,让他派人带那人去见郭棠。
    阿砚领命退下。
    冯二笔疑惑:殿下,这不就暴露了郭棠所在吗?
    郭濂已经中风,郭府现在不足为虑,我已经不需要郭棠做人质了。
    天天养一个人,也是挺浪费口粮的。
    而且,他突然发现郭棠还有一个用处。
    他对霍延说:你武功高,反应快,等会去见郭棠时,若郭棠激动之下要害我,你可得保护好我。
    这句话一半玩笑一半真。
    他毕竟是皇亲国戚,连郭濂都不敢明着害他,郭棠估计也没那么大胆子。
    提起郭棠,霍延便想起郭棠觊觎楼喻之事。
    心中莫名有些堵闷。
    就像是自己喜爱的珍宝,差点被别人偷去似的。
    他眸色渐沉: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伤你。
    楼喻现在对霍延可谓极为信重,有霍延保证,他丝毫不担心。
    等那人去见了郭棠,一定会告诉郭棠他爹中风的事情,届时郭棠必定会要求见我,让我放他出去。
    楼喻浅浅饮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你说,我要如何放他回府?
    殿下,不如让他交赎金!
    冯二笔一语中的。
    霍延也颔首:郭府在庆州经营多年,恐怕搜罗的钱财不计其数。
    是啊,那么多钱呢。
    楼喻感慨一句。
    郭濂从庆州攫取的钱,要是都能花在庆州建设上,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楼喻便收到传信,说是郭濂哭求着要见他。
    一想到郭府钱财,楼喻立刻精神抖擞,带着霍延和冯二笔去见郭棠。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郭棠了,乍一见到,简直瞳孔地震。
    这是郭棠吗?!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先还算英俊的脸,如今已经鼓成一个球,那双独具特色的桃花眼,都被肥肉挤成一条线了。
    冯三墨到底喂了他多少吃的?!
    郭棠被软禁这么久,早已失去反抗能力,天天吃饱喝足睡大觉,不长胖才怪。
    他清楚自己如今模样丑陋,再见楼喻出落得更加俊逸如玉,不由自惭形秽,眼神闪避。
    他和楼喻想得不一样。
    他虽然怨楼喻,但不恨他。
    他和他爹坑害在前,只不过楼喻技高一筹赢了他们罢了。
    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依稀记得爹跟他说过要去隐居,眼下爹都瘫了,郭棠再无其余念想,只想侍奉床前,好好照顾他爹。
    楼喻震惊后,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爹中风了,你想回府照顾他?
    是。
    也不是不行。
    郭棠臃肿的眼睛迸发光芒,激动上前:当真?
    霍延立刻上前拦住他,眉眼锋锐。
    那双眼中的警告显而易见。
    郭棠瞅着他,默默退后一步。
    大概是同类之间更容易理解彼此,郭棠敏锐地发现,霍延与以前不一样了。
    准确来说,是待在楼喻身边时的气场不一样了。
    不过,他已无暇思考这些,忙问:你想要什么条件?
    楼喻毫不客气:你爹这些年搜刮了多少钱,就得还多少钱。
    什么?!
    楼喻皱眉: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爹把钱藏哪儿了,你是郭濂唯一的儿子,他能不告诉你?
    郭棠眼眶蓦地红了:可我爹如今卧病在床,若是钱都没了,我们如何过活?
    你爹还是朝廷命官,朝廷会发俸禄的。楼喻无情提醒。
    郭棠哭丧着脸:可是从去年开始,朝廷就时不时拖欠俸禄了。
    只是郭府有钱,郭濂又不在乎俸禄那点小钱而已。
    楼喻:啊这
    朝廷已经这么不讲究了吗?
    除了你爹,府衙其他官吏也拿不到俸禄?
    郭棠:这我就不清楚了。
    楼喻一时竟生出几分同情。
    给朝廷干活还拿不到俸禄,实在是太惨了。
    官就算了,家里多多少少有些产业可以支撑。
    可一些底层小吏就惨了。
    郭濂自己都拿不到俸禄,还会给小吏发工资?
    不可能!
    我会给你们留点钱过日子,楼喻大发慈悲道,那么多钱也花不完,留着做什么?
    郭棠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比郭濂要识时务。
    在知道他爹中风后,他就明白,郭府再也挡不了楼喻的脚步了。
    我答应你。
    交易达成。
    亲眼见到郭府财宝前,楼喻完全不敢相信,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府,就能积攒出这样泼天的财富来。
    看着成堆成堆的金子和银子,看着一箱又一箱的珠宝,饶是楼喻,心脏也忍不住砰砰跳两下。
    他努力告诫自己: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默念几遍后,眼中渐渐清明。
    霍延见他目光清澈,毫无欲念,不由喟然一叹。
    面对这样的金山银山,这世上能有几人会不心动呢?
    那些搬运箱子的府兵,一个个都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要不是霍延管得紧,他们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哄抢起来。
    而身边这位世子,总是不一样的。
    乍然得到这么多财富,楼喻痛并快乐着。
    这么多钱财,他总得让人统计出具体金额吧?
    管财务的必须要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想起他自己还有一大摊子账要算,楼喻就觉得心累。
    光是新城建设,每一日的流水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这件事以前也是魏思负责的,如今魏思独管户籍工作,他得再找个靠谱的人顶上去。
    财务组是时候要培养了!
    他在现代虽是咸鱼,但到底耳濡目染一些公司事务,还记得财务管理方面的知识。
    王府里是有账房的。
    楼喻将账房召来东院,问:你来王府多少年了?
    账房恭敬无比道:回殿下,已经有十二年了。
    楼喻点点头,那还挺久的。
    你平日都是如何记账的?
    账房:小人每日都会将王府用度与进账记在账簿上,不敢有丝毫遗漏。
    楼喻刚穿来时看过账册,清楚他是如何记账的。
    当时他翻阅账册时就有些头疼,只是彼时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无暇顾及。
    眼下他急需高效率的财务管理模式,这种低效的记账方式已经不适用了。
    而且财务有时候体现的不仅仅是财富多寡,一个有效的财务模式,可以呈现出非常直观的事态变化。
    楼喻问:府中就你一个人管账?
    确实就小人一个,账房顿了顿,不过,自从郡主回府后,王妃便让郡主管家了。
    也就是说,这些账本最终还是要给楼荃过目的。
    楼喻忽然愣住,狠狠揪了一下大腿。
    他怎么就忘了!
    最信任的、还能管账的人,除了大姐还有谁!
    大盛贵族女子,从小就会学着打理宅院,管理庶务,大姐也不例外。
    至于他娘,那是个例外。
    楼荃自幼聪慧,学习管账不在话下,只是在侯府蹉跎多年,能力没有体现出来。
    楼喻打心眼里觉得,大姐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很快学会新知识。
    他立刻起身,前往楼荃的院子。
    经过这段时间调养,楼荃早已不像之前那般枯瘦。
    她本就长得美,心情畅快、日子滋润后,整个人美貌更甚。
    楼喻来时,她正坐在廊下绣花,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一幅精美绝伦的画。
    楼喻暗骂谢策没眼光,又庆幸谢策没眼光。
    阿弟来了。
    楼荃笑意顿生,放下针线,起身相迎。
    楼喻眼含歉意道:阿姐,回来之前,我还说要亲手做土豆给你吃,结果到今天都没做,不如今晚我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了,楼荃实在心疼他,你天天忙着正事,哪有工夫做这事?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就别受累了。
    她什么时候吃都行。
    楼喻摇头:不行,我答应阿姐的,一定要做到。
    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土豆发芽就不能吃了。
    他说到做到,立刻吩咐人去取几个大土豆,削干净皮,打算做个土豆炖牛肉。
    这牛是从乌帖木那儿买的,不是大盛的耕牛,还是可以吃的。
    自从和乌帖木完成第一笔交易后,他们就开展了长期合作。
    除了马匹,楼喻还向他购买牛羊、牛皮、牛筋等等战略物资。
    牛皮可以做甲,牛筋可以做弓弦,活的牛羊可以豢养,等长肥了可以宰杀饱饱口福。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
    如今庆州武器战甲的储存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还有徐胜等工匠,正按照他的吩咐,秘密打造精刀。
    这些刀一旦问世,必会引起轰动。
    武器战甲他是不用愁了,眼下只愁兵力以及军队的战斗力。
    这些事,他还得跟霍延好好商量一下。
    他想得出神,手被锅上的蒸气烫着,嘶了一声,连忙缩回去。
    楼荃正好进来,见状连忙将他拉离灶台,秀眉紧皱: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一点事儿都没有。
    楼喻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皮肤白,稍稍烫了下就红得厉害,楼荃直接扯他:跟我去抹点药膏。
    阿姐,真不用,我还得看着灶台。楼喻无奈拒绝。
    楼荃静静望着他,忽而低叹一声:阿弟,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啊。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好得很!
    楼喻没觉得自己哪里可怜啊。
    楼荃既欣慰又感伤:不止我,爹娘都心疼你。看你每天处理那么多事情,看你每天那么辛苦,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怎么会不心疼?
    楼喻觉得这样也挺好,以前自己是家里的咸鱼,现在自己成为家里的顶梁柱,看着亲人过得好,他每天都充满干劲。
    爹娘就算了,他们是该颐养天年。楼荃顿了顿,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但还是想帮你做点什么。
    而不是看着阿弟已经那么累,还要给她做土豆。
    楼喻倏地笑了。
    阿姐,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我!
    楼荃目光一亮:真的?
    嗯,等吃完饭,我再跟你细说。
    饭后,楼喻带着楼荃来到东院。
    阿姐可会做账?
    楼荃点头:会。
    她学过如何主持中馈,自然会记账。
    楼喻翻出自己画的图表。
    这是上个月造纸坊的收支表,他用的是习惯的阿拉伯数字。
    上面造纸坊原料、工人薪资、运输费等成本全都罗列清晰,玉纸、草纸等卖价也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合计,利润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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