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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62)

    一藩王起身道:陛下,并非臣不愿与您叙旧,只是臣的封地同湖州相近,受了不少波及,臣必须及时返回封地守住城池。
    不必着急,皇帝笑眯眯道,守城自有驻军统领,眼下世道危险,你不如就在京城安定下来,等平叛后你再返回封地不迟。
    怎么不迟!真到那时候,估计他的府兵都会被驻军给收编了!
    他就成光杆司令了!
    另一个藩王也道:陛下,臣离开封地时,拙荆染了重病,臣忧心难安,请允许臣早日归乡。
    哦?皇帝惊讶,封地竟无人能医?朕可派御医前往,为王妃诊治。
    藩王脸色苍白:臣谢陛下隆恩,拙荆无大碍,只是臣提心在口,寒心销志罢了。
    又一位藩王无力坐下。
    没人再敢发言,皇帝眉梢染笑道:京城风物繁华,定能让诸王与世子玩得尽兴。
    诸王和世子全都低首沉默。
    皇帝居高临下,将众人神情全都看在眼里。
    几乎所有人都愁眉苦脸,唯有楼喻一人盯着眼前的餐食,神色纯然。
    他不禁点名:阿喻,你可愿在京城多住些时日?
    楼喻:
    这就叫上阿喻了,皇帝可真不讲究。
    他起身行礼,眉目俊秀婉然,丝毫不见郁气:回禀陛下,微臣早就对京城心生向往,四年前因年少,不懂欣赏京城繁华之景,而今却懂了。
    哦?皇帝起了兴致,懂了些什么?
    楼喻直白道:京城物美,景美,人也美。
    哈哈哈哈,皇帝开怀大笑,阿喻的确是长大了。
    他意有所指:你若喜欢,尽可在京城多玩几日,朕也送些可人儿陪陪你。
    楼喻面露惊喜:多谢陛下隆恩!
    其余藩王和世子斜眼: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蠢货!叛徒!气死了!
    楼喻这么一说,其余人压根无法再拒绝。
    一场寿宴始于欢乐,终于沉寂。
    虽然皇帝还没正式下令收割兵权,可他将一众藩王、世子留在京城,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他等的是诸王主动交出兵权。
    他想削弱藩王势力,却又藏着掖着,不愿将心思挑明。
    用贵妃寿宴骗诸王、世子进京,又借讨伐叛军之名夺走藩王兵权,这番虚伪的做派,着实令人心惊作呕。
    在场之人谁能不知?
    谢信、杜迁、曹炎皆是推波助澜之人,其余官员皆缄默以待。
    范玉笙不由看向祖父,只见祖父正襟危坐、敛眉垂眸。
    范家不是不支持削藩,只是眼下不适合。
    陛下纵容叛军,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却不急着平叛,反而只想借此之机逼迫藩王。
    实在是
    他不由暗叹一声。
    宴会散后,楼喻刚踏出殿外,就被一众藩王、世子包围。
    楼蔚还讲点义气,硬着头皮拦在楼喻身前,好言相劝:大家有话好好说,阿喻也没说错,京城确实挺好玩的。
    谁不知道楼喻没说错话?可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又蠢又没骨气的模样。
    楼喻捧着御赐的百两黄金,无辜反问:难道京城不好玩吗?
    众人:
    唉!庆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草包!
    不对,庆王自己就是个草包!
    他们唉声叹气离开皇宫。
    楼蔚缀在楼喻身旁,忧心道:阿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楼喻不解,京城这么大,还不够你玩的?
    他手捧酸了,便将装着黄金的匣子递给楼蔚:蔚兄,帮个忙呗。
    楼蔚只好苦哈哈地替他捧匣。
    两人刚出宫门,冯二笔立刻迎上来,低声问:殿下,奴见王爷、世子们面色皆沉,可是宫中有变?
    没事啊,楼喻指指黄金,这是陛下赏赐的金子,你拿着吧。
    冯二笔:???
    陛下怎么突然赏赐殿下黄金了?
    他一头雾水,迷茫地将匣子捧回马车内。
    一行人回到侯府。
    刚回侯府不久,便有宫中内侍上门。
    内侍身后竟跟着四个样貌妍丽、身段妖娆的少年?!
    世子殿下,这是陛下特意吩咐送给您的美人。
    楼喻:
    说好的可人儿呢!怎么都是男的!
    哦,对了,他曾在天使面前做过戏,皇帝知道他对霍延施了淫威。
    但也不能就此断定他只喜欢男的吧!
    见楼喻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内侍面色一凝:世子殿下,莫要忘了谢恩。
    楼喻回神:公公莫怪,只是京城的美人超凡脱俗,我竟看花了眼。微臣谢陛下恩赐!
    内侍这才笑了,低声道:陛下还想着万花筒呢,世子快些取来,好让奴带回去献给陛下。
    二笔,去取来。楼喻吩咐。
    拿到万花筒后,内侍笑眯眯地离开侯府,临走前还不忘交待美少年好好服侍楼喻。
    四名美人齐齐跪地,声音娇媚道:望殿下怜惜。
    楼喻:
    谁来怜惜他啊?
    冯二笔同样头疼,问:殿下,如何安置他们?
    先带回院中。楼喻面色不改,转身就走。
    这是皇帝赏赐的美人,他还能拒收不成?而且这四个美少年,一看就知是皇帝明目张胆放过来的眼线。
    他大步回到院子,因身后缀着四名美少年,引得侯府众人侧目旁观。
    院中霍延也不由挑高眉头。
    楼喻递给他一个眼神,霍延会意,遂垂首作温驯状。
    进屋后,楼喻歪倒在软榻上,打量面前的四人,笑问:都叫什么名儿?
    白衣少年:奴含霜。
    青衣少年:奴墨竹。
    朱衣少年:奴扶桑。
    蓝衣少年:奴鸢尾。
    楼喻笑眯眯评价:名字同你们的衣色还挺贴合。
    四人:让殿下见笑了。
    楼喻又问:都会些什么?
    含霜:奴擅丹青。
    墨竹:奴擅吹箫。
    扶桑:奴擅投壶。
    鸢尾:奴擅按矫。
    按矫就是推拿,这倒是个实用的好手艺。
    他便点了鸢尾:本世子正好浑身不畅,你来给我按按,你们三个都先退下。
    鸢尾喜不自胜,行至楼喻身侧,软声道:请殿下趴伏。
    他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肌肤胜雪,唇若点朱,眼角有颗朱色小痣,平添几分风情。
    楼喻转身趴在榻上。
    一双手落在他后肩上,袖口大概抹了香粉,按动时,香风阵阵。
    不得不说,这位鸢尾师傅的手艺是真不赖,堪比现代高端会所里的推拿大师了。
    按了盏茶工夫,楼喻浑身舒爽,眼皮都快睁不开。
    他嘀咕道:你叫鸢尾是吧?以后就给本世子按矫,不会少了你好处的。
    奴谢殿下。
    鸢尾轻轻一笑,音色婉转,甚是动听,带着些勾魂的意味。
    楼喻觉得皇帝太看得起他了,他才十四岁啊!
    霍延。他唤了一声。
    霍延低首行近。
    多和鸢尾学学伺候人的功夫。
    少年世子慵懒抬眸,目光水润,莹白的面颊染上一丝绯红,倒是比妆容精致的鸢尾更加动人心魄。
    霍延心中一惊,他怎会做此联想!
    将楼喻同鸢尾相比,岂非亵渎?!
    他暗暗自责,心中惭愧,面上恰好现出几分。
    楼喻心道:霍延跟他久了,当真演技见涨,这炉火纯青的小表情,实在是毫无瑕疵。
    他忽地坐起,打量霍延神情,嗤笑一声:怎么?还当自己是昔日的霍二公子?你如今不过一个贱奴,胆敢知羞!
    鸢尾退到一旁,静立守候。
    霍延垂首敛目,额上青筋暴起。
    你性情如此无趣,若非这张脸,本世子如何看得上你!
    冯二笔大着胆子道:殿下,奴倒觉得鸢尾更好看些。
    为何?楼喻挑眉问。
    冯二笔笑嘻嘻道:书中都言美人如玉,奴看鸢尾才更符合嘛。
    你懂什么。楼喻伸手捏住霍延下颌,征服轩昂男子岂不比弱柳扶风更加快活?
    冯二笔嫌弃:奴还是觉得,糙人哪里比得上玉做的美人?
    你口中的糙人曾经可是京城公子之首。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楼荃的声音:阿弟,可方便开门?
    楼喻立刻松开霍延,下榻整理衣襟。
    冯二笔去开门。
    听到陛下赏赐美少年的消息,楼荃先是惊愕半晌,方提裙前来。
    陛下再昏庸,也不会胡乱赏赐美人,莫非阿弟当真崇尚男风?
    她踏入屋内,一眼见到相貌俊俏、身姿柔韧的鸢尾。
    楼荃开门见山:阿弟,听闻陛下给你赐了四位美人,怎都是男子?
    阿姐,你久居京城,难道不知好男风乃一大雅事?楼喻反问。
    他翻阅那么多游记,不是白翻的。
    游记中多次提及大盛上流社会对男风的态度,许多地方还以豢养美男子为荣,南风馆也到处都是。
    楼荃目露关切:你年岁尚小,过犹不及。
    阿姐你放心吧,我只是让鸢尾替我按矫。
    楼荃刚松一口气,却听他问:阿姐,陛下允许我在京城多玩些时日,不知京城可有出名的南风馆?我想去见识一番。
    楼荃:
    她家阿弟面容白皙如玉,眉目清俊如画,这般脱俗容貌去了南风馆,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不行,你不准去。
    楼喻本来也没想去,他就是故意说的,反正他相信阿姐肯定会反对。
    他顺势低下脑袋:算了,反正还有鸢尾他们,陛下赏赐的美人,一定不比南风馆的差。
    楼荃:
    她语重心长道:莫要伤了身子。
    我知道的。楼喻赶紧转移话题,阿姐,你可知京城有无西域行商,我想打听一下万花筒。
    皇帝用一百金换庆王世子万花筒一事,已经街知巷闻。
    连陛下和贵妃都推崇之物,众人自然好奇心起。
    已经有不少世家贵胄,暗地里寻找西域商人,打听万花筒一事。
    楼荃也知这是个稀罕物,心疼自家弟弟被人夺了玩具,遂道:你放心,阿姐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谢谢阿姐,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楼喻起得早,又在宫中精神紧绷,确实有些疲惫。
    待楼荃离去后,他挥退鸢尾,留下冯二笔和霍延,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万花筒已经风靡京城了。
    所有人都在寻找万花筒。
    楼蔚也不例外。
    他闲来无事,便在街市上试图找到来自西域的行商。养好伤的阿大陪同左右。
    阿喻怎就那般幸运,竟一次得了三个。楼蔚羡慕感叹。
    阿大先前不知楼喻是庆王世子,听楼蔚道明之后,足足怔愣好久。
    他比楼蔚要敏锐得多,不会被楼喻几句敷衍的解释蒙蔽。
    他一路看得明白,庆王世子和郑义双方明显泾渭分明,各怀鬼胎。
    当然,庆王世子一路帮助良多,阿大心中感激不尽,不会真的去求证庆王世子与郑义的关系。
    听见楼蔚的话,他不由笑道:许是他得圣上庇佑吧。
    也对。楼蔚嘀咕一句,傻人有傻福。
    阿大:
    到底谁傻?
    宴会之事,他已听楼蔚说过。结合途中一些见闻,他断定庆王世子定非蠢笨之人。
    他虽不清楚楼喻心中所想,但他直觉楼喻定然心有成算。
    殿下,喻世子助咱们良多,您若有空,多去寻他说说话。
    楼蔚点点头,好啊。
    他正要去宁恩侯府,忽闻头顶一道声音:蔚世子,可否赏光共饮一杯?
    楼蔚抬头,还是上次那个茶楼,不过上次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没了,只有两个少年。
    一个白衣,一个绿衣。
    他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范玉笙轻摇折扇,你就不想找到万花筒?
    你不会是不敢上来吧?绿衣少年凭栏讥笑。
    楼蔚愣愣道:你们先带我找到万花筒,我再陪你们喝茶。
    绿衣少年:
    这沧王世子瞧着呆傻,怎么说出的话这么呛人呢?
    不愧是跟楼喻玩得好的!
    范玉笙笑道:蔚世子不饮也罢。
    他从不强求别人。
    可这厢他放弃了,楼蔚却又迟疑。
    你真的知道万花筒在哪买?楼蔚直直瞅着范玉笙。
    少年世子眸光清澈,黑白分明,一眼就能望到底。
    范玉笙摇扇的手微滞,不禁失笑道:罢了,我带你去。
    绿衣少年:范兄,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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