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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60)

    一句话定下杜谨今后命运。
    总管心中一惊,伏地领旨。
    圣上口谕传至杜家时,杜迁正家法伺候杜谨,毒蛇般的长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杜谨背后,他痛得嚎啕大哭。
    杜夫人心碎难忍,扑过去就要阻止,却被杜尚书一把挥开。
    都是你惯的,叫他如此嚣张!
    杜夫人尖叫:不过一个藩王世子!你怕他作甚!何况是庆王世子挑衅在先,谨儿一时气不过
    滚开!
    话音刚落,宫中内侍上门,宣读圣上口谕。
    杜夫人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杜迁沉叹一声,颓丧地接旨谢恩,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杜谨也傻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前途无亮。
    楼喻!我必报此仇!
    虽然杜谨因装疯卖傻混过去,可藩王们却在行馆中坐立难安,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楼喻寻了个角落坐下,霍延和冯二笔分侍左右。
    蓝衣藩王道:杜家乃天子近臣,依我看,杜家小子所言,有七分可信。
    本王同意,紫衣藩王附和,之前本王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一个贵妃,陛下就算再宠妃子,也不必将咱们都召来京城贺寿吧?
    青衣世子:陛下之意,诸位还不明白?小侄以为,诸位叔叔伯伯不如商量个章程出来,否则明日寿宴不好收场啊。
    耿直藩王拍案而起:让老子来给贵妃贺寿,老子本就来气!这寿不贺也罢!本王这就请辞离京!
    殿下,咱们这下连杜家都得罪了。冯二笔凑近楼喻说悄悄话。
    怕什么,杜家又没兵。楼喻不甚在意,更何况,那杜家大郎本就与咱们庆州有仇。
    冯二笔:不是杜家三郎吗?
    不是说今日之仇。楼喻跟他解释,四年前,周满随父王入京,杜家大郎时任武卫司中郎将,当街折辱周满,令整个庆王府蒙羞。
    周满是府兵统领,代表的是庆王府的脸面。
    杜大郎羞辱周满,就是在羞辱庆王。
    只是当时庆王势弱,杜家如日中天,他无法为周满讨回颜面,无法为庆王府讨回颜面。
    依周满的性格,若非以大局为重,强忍欺辱,恐怕会造成两方械斗。
    也因此,他觉得心灰意冷,回庆州后整日借酒浇愁,混沌度日。
    此次入京,之所以带周满来,就是为了能让他亲手报当年之仇,解开尘封已久的心结。
    霍延闻言怔然。
    他凝视世子侧颜,思绪纷乱,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羡慕。
    堂堂世子,竟将下属的事情这般放在心上。
    况且周满于楼喻而言,尚不算亲厚。
    冯二笔则问:那周满要如何报仇?
    我也不知道。
    楼让周满自由发挥的,他并不清楚周满要做什么。
    啊?冯二笔不由蹙眉,他那般粗莽,若是坏了事该如何?
    楼喻笑了,他可不粗莽,他心细着呢。即便真的坏了事,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冯二笔:
    锦上添花是这么用的吗?
    没等众藩王世子商讨出个章程,楼喻便悄悄溜出了行馆。
    之前行馆门口闹出那么大动静,府兵当然有所耳闻。
    蒋勇一直派人注意行馆,得知楼喻出来,立马带人过来,担忧问:殿下,今日与杜家结仇,用不用属下派人暗中保护?
    不必。楼喻漫不经心道,明日便是寿宴,没人那么傻,会在寿宴前找我不痛快。
    蒋勇信服他,遂不再问。
    对了,周满那档子事儿如何了?楼喻问。
    蒋勇嘿嘿一笑,挠头不言。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楼喻淡淡瞥他一眼。
    蒋勇连忙摇头:是怕污了殿下的耳朵。
    能污耳朵的事,必定非同凡响!
    楼喻兴致大增:你尽管说。
    蒋勇得令,只好凑近压低声音道:咱们套了他麻袋,揍了他一顿。
    楼喻:就这?
    他当着咱们的面尿了裤子,哭得可惨了。
    这也不算污吧?他还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呢!
    白期待一场!
    既如此,你们都收敛些,明日寿宴之后,或许有场硬仗要打。
    楼喻语重心长。
    属下明白!
    同蒋勇分别后,楼喻便往药材铺走去。
    殿下,您真要买补品啊?冯二笔问。
    楼喻嗯了一声,忽然道:吓得尿裤子,是很污浊的事吗?
    冯二笔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倒是霍延开口:是因他们敬慕你。
    便不愿任何腌臜事污染楼喻耳朵。
    楼喻恍然大悟,是因为有滤镜。
    就像纸片人不会上厕所一样。
    冯二笔回过神来,笑嘻嘻道:殿下仙姿玉质,雪胎梅骨,大家都尊敬崇拜您呢。
    楼喻失笑,这二笔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日新月异。
    三人挑了些药材,悠然自得地往侯府走。
    喻世子请留步。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
    楼喻脚步都没停,继续往前走。
    身后几人迅速上前,转到他身前,拦住三人。
    楼喻扇尖抵着下巴,好奇问:今日你们茶楼抛盏一事,本世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却自己跑来找骂?
    霍延不是抛回来了吗!一个绿衣少年愤愤道。
    楼喻沉了面色:敢情是本世子对不住你了?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绿衣少年嘀咕。
    楼喻:好狗不挡道。
    绿衣少年气道:楼喻,你别太过分了!想当初你还被人压在泥地里不能翻身呢!你如今这般轻狂,小心晚上睡不安稳!
    楼喻怔愣住。
    冯二笔在旁要气炸了,这他娘的在往殿下伤口上戳刀子啊!
    霍延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
    你放肆!冯二笔怒目圆睁,竟敢直呼殿下名讳!
    绿衣少年还欲说话,一直旁观的月白少年将他拦住。
    月白少年容貌俊朗,眉目疏阔,举手投足倒有几分君子之风。
    在下范玉笙,久仰殿下大名。
    听这声音,正是方才让他留步之人。
    楼喻打量他几眼,不耐烦道:有何贵干?
    今日茶楼一事,确实是我等之过,范某欲向殿下赔个不是,可否请殿下共饮?
    范玉笙风姿儒雅,目光真诚,倒是让人不好拒绝。
    不必,楼喻看向绿衣少年,四年前折辱之仇,我还没忘。
    绿衣少年昂着脖子:我又没动手!
    楼喻又指其余少年:那他们呢?
    自然也没有!
    最多开口嘲讽了几句。
    楼喻:哦。
    绿衣少年反应过来,你不会不记得当初是谁害的你吧!
    楼喻确实不记得那些人的脸了。
    他道:长那么丑,谁分得清是谁。
    几人:
    范玉笙再次噗笑出声:殿下,不妨今日一并赔了吧。
    天色不早,我还得回侯府。
    楼喻拒绝,径直绕过几人。
    霍二郎。
    范玉笙忽然开口:可知两位夫人孤冢何处?
    霍延骤然驻足,眸色震颤。
    楼喻也听见了,他转身道:范公子,你既然要赔罪,便以此赔罪吧。
    稀奇,真稀奇。范玉笙低叹摇首,世子待霍二郎,倒与传闻不同。
    楼喻大言不惭:他是我的人,我待他好一些,又如何?
    如此直言,倒让范玉笙有些惊讶。
    楼喻这般厚待一罪奴,就不怕引起那位猜忌?
    楼喻知道他在想什么,倒也没想着为他解惑。
    反正皇帝知晓他和霍延的关系,他可以暗地里苛待霍延,自然也可以明面上厚待霍延。
    只要京城够乱,皇帝哪还顾得上他?
    既无诚意,便算了。楼喻直接领着霍延和冯二笔离开。
    范玉笙看着三人背影,皱眉道:不应该啊。
    绿衣少年:什么不应该?
    范玉笙沉默。
    以霍延的骨气,为何会甘心跟在楼喻身边?还那般忠心地为他挡下茶楼杯盏?
    太奇妙了。
    若非霍延骨气尽失,便是这位庆王世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使得霍延甘愿受其驱使,护其安危。
    楼喻三人回侯府后,直奔谢茂的院子。
    守在院外的杂役没拦住。
    谢茂断了一条腿,又被皇帝下令禁足,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他卧在床上,越想越气,真恨不得将楼喻碎尸万段。
    可爹和兄长都来劝他,让他暂时忍耐,等陛下大事成了,再找楼喻算账不迟。
    谢茂已知轻重,只能在床上苦闷度日。
    院中忽然传来喧哗声,他正心烦意乱,便怒吼一声:都吵什么?给本少爷闭嘴!
    哎呀,二郎好大的火气啊。
    楼喻笑着踏进来,满脸真挚道:好在我买了些凝神静气的药材,可以降降火。
    谢茂不搭他的腔,怒声斥责仆役:大夫都说了让我静养!谁都不能进来!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
    仆役立刻上前,欲将楼喻三人驱逐,却被霍延和冯二笔拦住。
    楼喻叹道:我好心来看你,你却罢了,看在你断腿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谢茂太阳穴一鼓一鼓,鬓边青筋暴起。
    二郎,我还不知道你的腿如何了,大夫到底怎么说?
    楼喻慢条斯理的关切,落在谢茂耳中,不啻于魔音贯耳。
    他实在忍无可忍,气急败坏道:滚出去!滚出去!
    楼喻:
    果然是年少气盛。
    他顶着谢茂眸中的熊熊烈火,徐徐行至床边,弯腰状似替他捻被。
    谢茂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你干什么!
    楼喻低声说了一句话。
    谢茂仿佛遭受一记重锤,等反应过来,楼喻已转身出去。
    他怒气冲天,嘶吼声响彻侯府。
    楼喻!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楼喻的声音太小,除了离得近的谢茂,估计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但霍延耳力非凡,他听见了,眸中不禁显出几分惊讶。
    世子殿下平素看似冰壑玉壶,未料竟会说出这种话。
    三人在谢茂杀人般的吼叫声中,慢悠悠回到院子里。
    冯二笔实在忍不住,问:殿下同谢二郎说了什么?
    楼喻轻咳一声,没什么,都洗洗睡吧。
    殿下就告诉奴吧,要不然奴心里猫抓似的,晚上肯定睡不着。冯二笔使出撒娇的本领。
    楼喻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勉强开口:我就是故意说他小。
    什么小?冯二笔没反应过来,他本来就不大啊。
    才十六七岁,还年轻着呢。
    霍延背过身,双肩微动。
    他从小混迹军营,那些兵痞子经常口不遮拦,他都听习惯了,所以能立马听出楼喻在说荤话。
    冯二笔则不然,没怎么接触过,就算知道府中杂役暗地里比大小,一时也没往那层面想。
    楼喻噗嗤笑出来,拍拍他手臂:去睡吧,明日还要入宫。
    *
    皇帝要为贵妃贺寿,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
    街头巷尾悬挂着喜庆的彩灯,俨然一副歌舞升平之景。
    楼喻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后,开始穿戴世子冕服。
    冕服对襟广袖,青衣华彩。腰上缠以玉扣,扣下缀两组金云龙纹玉佩,再贯以玉珠。玉佩留有金钩,钩悬赤、白、缥、绿四彩绶带。
    足蹬白袜皂靴。
    因未及冠,只将头发梳至脑后,纳入囊中,垂于背部。
    仅仅是穿戴打扮,就耗费半个时辰,搞得楼喻昏昏欲睡。
    藩王世子入宫,与侯府规格不同。
    楼喻只能按下和大姐同行的心思,兀自乘坐藩王马车,前往宫门。
    冯二笔和霍延不能入宫,在宫门前便被拦下。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冯二笔蹲在马车旁,目送楼喻清瘦的背影,担忧地念叨。
    霍延抱臂沉默以待。
    楼喻穿过宫门,入目处玉楼金阁,桂殿兰宫,尽皆金碧辉煌、宏伟壮观。
    遥望整个皇宫,只见飞檐反宇,蜂房水涡,玉台翠树,美不胜收。
    因贺寿之事,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彩带飘扬,宫人们皆喜气洋洋、鱼贯出入,好一派太平盛世之象。
    阿喻!身后传来少年哼哧的喘气声。
    楼喻转身,面带笑容:阿蔚。
    从沧州到京城,楼蔚历经惊险,若非楼喻暗中相助,他和阿大许是会死在路上。
    他对楼喻是极为感激的,加上同为藩王世子,处境相似,不由更加亲切。
    阿喻,咱们一起走吧。
    楼喻自然不会反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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