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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36)

    郭濂有那么一瞬间,化身方才的庆王和庆王妃。
    心脏痛得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他完全不想相信楼喻的话,可是楼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郭棠真的出事了?!
    报
    又一个衙役急急忙忙跑来,满头大汗道:禀大人,东门八里外忽有强匪出没,田庄损失惨重!
    郭濂双眼一黑,东门郊外的田庄,不就是他和郭棠定好藏匿楼喻的地方吗?!
    怎么又冲出一群强匪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骤然看向楼喻。
    世子殿下神色恬淡平和,迎上他目光时,竟还微微笑了一下。
    郭濂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他颤着手指向楼喻,你你
    楼喻抬手相请:这具焦尸到底是不是郭棠尚需商讨。郭大人,不妨入内一叙?
    话说到这份上,郭濂要还是听不出来,他就真的蠢了。
    如果他不妥协,保不齐郭棠会变成真正的尸体。
    他胸膛起伏不定,目露凶光,粗哑着嗓子道:楼喻,府衙外有重兵把守,你若想作乱,还得问过他们的刀口!
    如今庆王一家三口都在府衙,如瓮中之鳖。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想逃也逃不出去。
    楼喻轻轻一笑,矫矫不群,玉面生光。
    郭大人,你指的是城中仅剩的数百驻军?很抱歉,他们眼下自身难保。
    话音刚落,府衙外整齐震天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穿着玄衣、腰系朱带的高大男子带兵而入,均手持利刃,威风凛然。
    属下李树,叩见王爷、王妃、世子!
    众人皆目瞪口呆,神色震颤。
    楼喻问:情况如何?
    李树朗声道:禀殿下,城内驻军已悉数被俘,武库也已攻破!属下已率一千府兵包围府衙,前来解救殿下!
    所有人:啥玩意儿?解救谁?这位仁兄说话挺讲究啊。
    郭濂面如死灰。
    他难以置信,死死盯着楼喻,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说实在的,仅凭三千府兵掌控全局,楼喻在很大程度上得感谢当今圣上。
    皇帝对边防不上心,朝中又是各方权力争夺,导致大盛对北蛮的第二道门户庆州府的兵力严重不足。
    若是换成吉州府的数万驻军,楼喻根本不可能正面刚。
    他神色悠然:郭大人,郭棠生死未卜,还等着您救他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郭濂一下子就想通了。
    所谓的强匪袭庄,所谓的盐场暴动,都在楼喻的谋划之中!
    他根本不知道,楼喻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够反制他儿子,能够让盐工适时地暴动。
    太可怕了!
    刹那间,他竟对面前这个稚龄世子生出浓浓的畏惧。
    郭濂不禁环视周围。
    世子被烧死一事,将府衙几乎所有的官吏都引了过来。
    这本是郭濂想看到的场景。
    他想在众人面前将庆王府压入泥淖里,再也翻不了身。
    可现在,这个小丑成了自己。
    而他的心腹手下,往日阿谀奉承,今日呆若木鸡,在楼喻的强势下,竟连同他对视都不敢。
    他掩面长叹一声,原本矍铄的面容瞬间苍老,终究还是垂首认输了。
    殿下请。
    众官吏看清形势,明白庆州府即将变天,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排着队进入内衙。
    庆王和庆王妃对视一眼,也跟着进去。
    上首郭濂是不敢坐了,他就站着等楼喻安排。
    楼喻毫不客气,让庆王和庆王妃坐在主位,自己选了左下。
    众官吏极有眼色,坐都不敢坐,木头桩子似的竖在那儿听讲。
    楼喻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一山难容二虎。庆州府这座山头,你郭濂想称王,我庆王府也不想下山,你使计害我,我也不会手软。到了如今地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郭濂生性贪婪,却又胆小怕事,本来就是仗着府衙权威以及装备精良的驻军之势,才敢与楼喻掰腕子。
    而今掰输了,什么勇气都没了,只想着自家儿子。
    他面色凄苦,声音低哑:殿下有令,莫敢不从。
    楼喻很满意他的态度。
    他环视众人,掷地有声道:即日起,府衙一切公文、印章皆由本殿接管,尔等必须听我号令!
    他顿了顿,笑问:诸位可有异议?
    众官吏哪敢反抗,纷纷叹气摇首:吾等谨遵殿下号令!
    堂堂朝廷官员,竟沦落到这番地步,实在憋屈难堪。
    可谁叫庆王府兵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呢?
    楼喻将他们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并不觉得意外。
    他没想过一上来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拥护。
    日子还长,只要府衙被他牢牢控制住,他就不担心这些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楼喻点名郭濂:郭大人,南市起火是你的失职,盐工暴动也是你的失职,强匪突袭还是你失职,你打算如何?
    郭濂有口难言。
    南市起火的确是他放纵的,可余下两件跟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啊!
    他深吸一口气,躬身一拜:下官有罪,无颜继续掌管庆州府,日后庆州府诸事,皆由殿下定夺。
    楼喻露出笑容,和气道:庆州府今日事端频发,恐生异状,我忧心诸位大人安危,特派府兵围守府衙,保护诸位大人人身安全。
    有人反应快,忍不住问:殿下何意?是要软禁我等?
    楼喻笑道:这位大人言重了,只是府衙有重兵把守,更加安全。
    那人还欲说话,一把刀瞬间架在他的脖子上。
    庆王妃秀目圆瞪:再废话,割了你的脑袋!
    她出身武将之家,祖上曾混过江湖,身上多少带点匪气。
    今日之事,她已看得明明白白。
    宝贝儿子不声不响弄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险,她这个当娘的既骄傲又心疼。
    心头本就乱糟糟的,听这人忤逆儿子,实在忍不住拔刀痛斥。
    那官员吓得一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楼喻暗笑,他娘可真是神勇!
    在庆王府的武力威胁下,庆州府一切事务尽皆交由楼喻掌管。
    楼喻问李树:南市火可灭了?有无伤亡?百姓有无财产损失?
    灭了,除一具焦尸,并无其他伤亡,周围百姓亦无损失。
    楼喻又问:郭府田庄被袭,有无伤亡?损失如何?可查清匪贼为何人?
    李树恭敬答:十数人受伤,无人死亡,只是庄子上值钱的都被抢劫一空,匪贼行迹神秘,不知所踪,但据说,其中有一人高鼻深目,不似大盛人。
    哦?楼喻瞧向郭濂,难道是北蛮人与大盛山匪勾结,残害无辜百姓?
    郭濂:
    他再次为楼喻的脸皮之厚感到震惊。
    他怎么不去写话本!
    郭大人,庆州境内竟有蛮人害我大盛百姓,犯我庆州城池,致使无辜百姓受伤,其贪婪之心可见一斑!
    你立刻上书朝廷,奏表此事,请求朝廷允准增派兵力,并由户部拨款,助庆州修建防御工事,用以抵挡北蛮南下。
    郭濂惊愕:你难道不怕朝廷真的增派兵力?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干什么要提醒楼喻?直接让朝廷派兵过来灭了庆王府不好吗?
    楼喻乜他一眼,你写不写?
    朝廷才不会自己派兵过来,最多在奏章中批复你自己看着办。
    国库空虚,无钱无兵,根本不会派兵拨款。
    郭濂竟还会对如今的朝廷抱有希望,实在令人同情。
    他让郭濂写奏折,自有用意。
    郭濂只好当着他的面,迅速写下奏折,交由李树派人送往驿站。
    事还没完。
    楼喻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盐工暴动一事,我已派人去详查,想必已经有结果了。
    话刚说完,又一个玄衣朱带的少年踏入内衙。
    来人不过十五六岁,相貌英俊非凡,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加之身姿挺拔修长,气度不似常人。
    众官吏均腹诽楼喻从哪找来的好苗子,就听楼喻道:
    霍延,盐场暴乱可平息了?人员可有伤亡?
    众人大惊。
    姓霍?难道是霍家血脉?!
    去年确实听说庆王世子特意买来霍家人折磨,他们原本只当做饭后谈资,没想到啊没想到,所谓的折磨只是一个幌子,他们都被骗了!
    霍延道:此事已查清,起因是盐课大使贪污盐工钱粮,虐待毒打盐工,致使盐工难以为继,不得不讨要说法。争执中,双方均有伤情。
    楼喻面色一冷,好大的胆子!
    他转向郭濂:郭大人若是连个盐场都管不好,不如不管!
    郭濂:
    他和楼喻对视片刻,才终于开口道:殿下所言甚是,下官自知无颜管理盐场,还请殿下替下官善后。
    这简直就是把尊严往泥地里踩了。
    郭濂一张老脸丢尽,其余官吏纷纷报以同情的目光。
    一天之内,楼喻初步控制了庆州府。
    虽然占领了府衙,夺得盐场控制权,但后续还有许多事情亟待解决。
    他巡视众人,浅笑怡然道:从今以后,我将与诸位大人一同入衙办公,请多指教。
    众人:
    谁他娘的敢指教啊!
    第三十六章
    楼喻一连数日都住在衙门,期间抽空去了一趟田庄,为死去的庄头送葬。
    府衙自有一套成熟的办公体系,楼喻没打算现在改动。
    熟悉程序之后,他就开始处理历史遗留问题。
    首先是城防。
    驻军被俘,城防自然要由府兵接手,这些人事安排楼喻交给霍延、李树二人。
    其次是盐场。
    盐场是楼喻发展势力的经济基础,是重中之重,但他目前没有多余的人手可用,有点麻烦。
    这次盐场暴动,的确是因为盐工积怨已久造成。
    但其实盐工的积怨尚且不足以爆发,否则原书中也不会几年后才起义暴动。
    之所以提前,是楼喻这段时间派人一直在盐工中鼓动,激发盐工们的血性而已。
    其中赵双四也有功劳。
    虽然此举是在利用盐工,借盐工暴动逼迫郭濂抽调一部分兵力,但同时这也是楼喻跟盐工的合作。
    想要过上好日子,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
    他派人找上赵双四,与他说明缘由,让他自己选择。
    赵双四毫不犹豫,选择打破郭濂的剥削统治,转而投靠庆王府。
    他能带领盐工起义,说明他在盐工中威望很高,且天生具有领导才能,如果他暗中鼓动盐工,盐工大多会信服。
    事实证明,赵双四确实让他惊喜。
    如今人手不足,如果可以的话,他属意赵双四替他管理盐场。
    但赵双四是否可信,尚待商榷。
    最后是流民和驻军的安置问题。
    楼喻叫来司狱官,问:我需要数十副脚镣,刑房可有?
    司狱官是个三十来岁的矮瘦男人,看起来没有一点气势,也不知是如何当上司狱官的。
    他对楼喻那日的强硬做派心有余悸,低首哆嗦道:没、没有这、这么多。
    楼喻又问:倘若刑具不足,该如何?
    会、会找城中铁、铁匠打、打造。
    也就是说外包给个体户。
    虽说与铁有关的事都得慎重,但知府权力很大,在管辖地说一不二,若是知府下令打造铁刑具,铁匠莫敢不从。
    寻常百姓受限就比较大,打个镰刀都得去官府申报。
    他对司狱官道:此前流匪袭击王府田庄,我已派人将数十名流匪看押住,此事本该由官府出面处置,可对?
    司狱官:对。
    那就好,楼喻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从公中拨款,去铁匠铺打造五十副脚镣。
    司狱官欲哭无泪,应声就要离开。
    又被楼喻叫住:需要多少时日?
    司狱官想了想,一个月。
    这么慢!
    楼喻扶额,不能加急?
    司狱官说了这么多话,觉得楼喻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便大着胆子道:铁匠铺人手只有那么多,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城中只有一家铁匠铺?
    司狱官摇头,不是,但他们家质地最佳。
    楼喻叹口气,就算打铁技术最好,那也扛不住效率低下啊!
    要是有个炼铁厂,该有多好。
    楼喻默默将炼铁厂加入规划中。
    算了,你先去打着。
    至于那些流匪,先关在牢里待段时间吧。
    流匪们这几天过得可惨了,他们被训练有素的府兵看守,一天只能吃一顿,用楼喻的话说,不饿死就成。
    而那些没动过手的流民,虽然也很狼狈,但至少善良的庄户会给他们一些吃的喝的,甚至还愿意让他们做活换取粮食。
    两厢对比,苦不堪言。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那群看守他们的府兵,突然用绳子将他们栓连住,一路往府城而去。
    这是做什么?不会要把他们送去盐场做苦力吧?
    直到他们看到森严昏暗的牢房。
    更惨的日子还在后边呢。
    楼喻无暇共情流匪们的悲惨遭遇,他正忙着整顿盐场。
    盐课大使跟府衙官吏一样,本质是个怂货,稍微吓一吓就俯首帖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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