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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26)

    谁无礼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殿下,是霍煊先打的我们!
    殿下,我们温习得好好的,是他突然闯进来打人!
    霍煊一张小脸要气炸了。
    都安静!冯二笔大喝一声,眸光锐利,等霍煊说完你们再说。
    他言罢,搬了把椅子过来,殿下,您坐。
    楼喻依言坐下,眸光落在霍煊身上,温声问:为何打人?
    霍煊瞪了那群药童一眼,小嘴叭叭道:回殿下,这几日妹妹回到家都闷闷不乐,连饭都吃不下了,有时候还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我都看在眼里!
    他越说越气,我问她她不说,我就只好偷偷跟过来,在门外听到这些坏蛋全都欺负我妹妹!我实在气不过才打了人。是他们缺德在先,他们惹妹妹伤心,我当然要帮妹妹出头!
    出头就是打架?
    门外传来霍延沉威之声。
    霍煊瞬间后退几步,缩了缩脖子。
    霍煊,你惹祸不知悔改,回去罚十鞭。
    霍延上来就定下惩罚。
    这是霍家家法,霍煊心中虽不服,却不敢吱声。
    其他药童纷纷震惊,罚十鞭!
    好可怕!
    霍琼试图求情:小叔,此事因我而起,不怪兄长,我替他受罚。
    你不曾劝阻,自然也该罚
    行了霍延。楼喻懒懒地掀开眼皮。
    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先把自己孩子罚一遍,这传统的打击教育法楼喻实在不敢恭维。
    霍延立刻噤声。
    霍煊和霍琼仿佛发现新大陆,目光惊异地瞅瞅楼喻,再瞅瞅霍延。
    倒是一旁的杨继安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殿下在这,都听殿下的没错。
    官府问案,还得听双方陈词。楼喻转向那群药童,你们是否欺负了霍琼?
    药童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话。
    楼喻语调平和淡漠:不说实话者,等查清后,一律赶出医馆。
    如果真的存在校园霸凌,他必须要好好教育,杜绝霸凌的存在。
    楼喻面容平静,目光威严,孩子们被震慑住,担惊受怕之下不敢不从。
    便有药童嗫嚅道:殿下,我们只是觉得她一个小娘子,不该来医馆。
    有人带头,其余人纷纷附和,而且非常理直气壮。
    是啊是啊,殿下,医馆就她一个小娘子,我们觉得很不自在,不想跟她一起学。
    她在家绣绣花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医馆?
    我们是为她好,她一个小娘子跟我们混在一起,对她名声不好。
    听到这些言论,霍琼唇瓣微抿,双拳紧握,只觉愤怒又无力。
    放屁!霍煊是个暴脾气,我妹妹想学关你们鸟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们自己!你们就是学习比不上我妹妹嫉妒而已!
    在田庄生活一段时间,霍煊其它没学会,尽学了一些乡野粗话。
    霍延凉凉瞥他一眼,打算回去好好治治。
    霍煊放完狠话就觉得不妙,连忙躲到楼喻身边,试图借用楼喻的威严对抗小叔冷厉的眼神。
    你们当真不服霍琼一同进学?楼喻问那群自恃没错的药童。
    医馆招收学生之事,他吩咐下去后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医馆只有霍琼一个女孩子。
    当然,这并不是那群男药童欺负霍琼的理由。
    药童道:回殿下,她一个小娘子同我们一起进学,我们确实不愿!
    楼喻:既如此,咱们都公平点。
    他问陈大夫:孩子们都已经学习一个月,不如进行一次月考,咱们按成绩定论。陈大夫可否根据他们的学习进度出题考评?
    陈川柏面容严肃:殿下所言甚是,老朽这就当场出题考核。
    楼喻让人准备纸笔,医馆所有孩子都必须参与考核。
    他们才学习一个月,学的无非是穴位、经络、药材这些基础知识。
    这些都是需要强记的,乍然出题考试,不少药童都慌了。
    待纸笔摆在案上,楼喻开口道:此次考试公平公正,由陈老出题,我亲自监考。你们既然都不服气,那就看看谁考得好。倘若你们连一个小娘子都考不过,那么没有资格同堂学习的,就是你们,而不是她。
    那些药童纷纷低下头颅,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霍琼,毕竟霍琼是陈大夫夸奖最多的学生。
    可事已至此,他们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地听题作答。
    却有孩子颤颤巍巍道:殿下,我、我还不太会写字。
    这些都是庄户的孩子,不会写字很正常。学医一开始主要是辨认穴位草药,字可以慢慢学。
    如今短板暴露,连题目都答不了。
    楼喻问霍琼:你可以吗?
    霍琼点头,可以。
    这么一对比,药童们脑袋更低,直接抵到胸口。
    虽说出身不同,不能如此比较,但既然这些孩子用性别攻击霍琼,楼喻也就不会客气。
    不过,他还是秉持公平公正,对陈川柏道:那就出选择题。
    陈川柏:何为选择题?
    楼喻给他解释了一下,陈川柏理解后连连点头,殿下巧思,竟能想出此法。
    楼喻:
    实在汗颜!
    选择题只有选项一二三四,孩子们都会写。他们一边听陈川柏报题,一边在纸上写下答案。
    等陈川柏出完基础题,楼喻又道:再出一道附加题,此题不用笔作答,谁能站起来口述得最完整,谁就能加分。
    所有人:
    狠还是世子殿下狠!
    字不会写,话总会说吧?
    陈川柏想了想,一时竟也起了坏心思,故意出了一道超纲题。
    考场鸦雀无声。
    陈川柏本以为无人能答,未料角落里的小姑娘却站了起来。
    她睁着一双灵气清澈的眼睛,流利地将答案说出来。
    陈川柏惊讶:此题我尚未在课堂上讲授过,你如何得知?
    其余孩子都惊叹地瞅着她。
    被这么多人看着,霍琼羞涩一笑,之前借了陈小郎君一本医书,我都看完了。
    陈小郎君是谁?
    我确实借了她一本书。
    一道温润的少年音从内院传来,众人转首望去。
    原来是陈川柏的孙子陈小郎君!
    陈小郎君随祖父来田庄后,常常深居简出,很少见人,是以众人对他都不熟。
    他见到楼喻,行了一礼。
    楼喻微笑让他起身,并对陈川柏道:陈老,公布结果吧。
    不管有没有借书,霍琼众目睽睽之下答出那么难的题,谁都无法质疑。
    药童们皆垂头丧气。
    输了,他们彻底输了!
    所有人中,唯有霍琼一人得了满分,而第二名,也不过答对了一半题目。
    楼喻没打算继续打击药童们的自尊心,只对陈川柏道:以后每月一次考试,前三名可获得奖励。但这次,我唯独给霍琼发奖励,缘由你们都清楚。
    无人敢有异议。
    楼喻想到以前上学时发的奖励,便道:头名奖励一刀纸,一支紫毫笔。
    药童们悔不当初!简直羡慕嫉妒恨!
    霍煊顶着一脸青紫,与有荣焉,看着楼喻的眼神充满崇拜。
    他就喜欢殿下的赏罚分明!
    然而下一息,他敬爱的殿下就对他说出可怕的话:霍煊扰乱医馆,逞勇斗狠,念及年岁尚小,罚练字百张,背诗二十首。
    霍煊:
    小孩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他最讨厌写字背诗了,简直比鞭笞还折磨人!
    楼喻看一眼霍延,意思是鞭刑就免了。
    霍延唇角微微扬了一下,顷刻又抿直。
    不过,楼喻又笑着夸赞霍煊,你爱护妹妹,有担当,有情义,值得称赞。
    霍煊和霍琼皆眉开眼笑。
    楼喻捏捏霍煊的总角,保护妹妹不受欺负是好事,但做事要注意方法,切忌冲动误事。
    霍煊连连点头,别提多乖巧:多谢殿下教诲,我记住了!
    楼喻转向药童:至于你们,出言不逊,参与斗殴,罚每人一篇三百字悔过书,明日交上来!
    众药童:
    他们实在太惨了!
    事情解决,楼喻打道回院,见霍延跟上来,不由问:有事?
    霍延眸光郑重:多谢殿下。
    跟我客气什么。
    楼喻早已将他当成自己人,提醒道:不过管教孩子不能一味打骂,棍棒之下出孝子,仅仅是针对长歪了的,霍煊不过是冲动了些,本心还是相当不错的。
    霍延剑眉星目,长开后面容愈发俊朗,周身气质凛冽,仿若一柄隐于鞘中的绝世宝剑,亟待出世那日,惊动天下。
    他此时眉眼带笑,神色柔和,不似先前那般锐利凶戾,更显洒脱磊落,与原书那个阴戾狠绝的男主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明白了。
    楼喻暗赞霍延英俊,同他话别后回到院中。
    冯二笔替他斟了茶,问道:奴让人去寻木匠?
    去吧。
    话音刚落,院外有人探头探脑。
    冯二笔逮住小孩,笑问:你来做什么?
    杨继安嘿嘿道:我有事想求殿下。
    行,进来吧。
    冯二笔放他进屋,又吩咐人去河畔召个手艺不俗的木匠来。
    杨继安人小鬼大,见到楼喻就是一通马屁:殿下方才赏罚分明,真是大快人心!
    说正事儿。楼喻懒得听他马屁。
    殿下,我听说北边山麓有个训练场,霍延和李统领每天都去练兵,我能不能也去?
    这件事他在肚子里憋好多天了,一直抓心挠肝的,今天终于逮着机会说出来。
    楼喻眼瞅他细胳臂细腿,表示拒绝:你还小,眼下不是时候。
    杨继安闻言就急了,差点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肌肉。
    殿下,我不小了,我现在已经能跟李统领过几招了!
    见他坚持,楼喻也不一味压着他,遂道:行,你去试试。
    到时候被训得累死累活,可不要找他哭诉。
    杨继安高兴地行了礼,蹦蹦跳跳离开院子。
    楼喻摇首叹笑,跟冯二笔闲聊:继安和霍煊虽然看起来一样活泼,其实差别大着呢。
    他只在您面前这般活泼,其余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冯二笔笑道。
    霍煊确实冲动了些,他要是课下找那些孩子理论,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楼喻感慨道:希望霍延能听进我的话,别罚他鞭子了。
    体罚什么的,揍揍屁股可以,鞭打实在有些可怕。
    冯二笔没忍住笑,殿下,有您递的台阶,霍延不会重罚的。
    楼喻愣了一下,我递的台阶?
    奴以为,霍延并非真心要罚霍小郎十鞭,当时应该是为了平息众怒。只是您心地宽仁,免了鞭罚,若是遇上心狠的主子,恐怕十鞭子都不够罚的。
    霍延当时看似对霍煊下狠心,实则是想息事宁人。
    他并非不知其中有内情,但他还是下意识选择用这种退一步的方式保全霍煊和霍琼。
    楼喻站在他的角度,一下子想通了,但想通后脸色变黑:他不信我?!
    冯二笔暗恼自己嘴快,连忙劝慰道:是殿下威严日甚,想必他不敢轻慢。
    殿下莫非忘了,霍家如今是奴籍,奴籍身份本就低下,霍小娘子既是女子,又是奴籍,不管怎么说,庄户上的孩子们,的确心存轻蔑。
    因为奴籍,霍家的地位就显得相当尴尬,处事也变得艰难。
    楼喻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霍延会郑重感谢他。
    他倒是愿意消除他们奴籍,然霍家三口身份敏感,他私下里如何对待他们是一回事,可一旦动手除去官方奴籍,那就是忤逆皇帝了。
    你说得有理。
    楼喻心中感慨万千。
    穿书前,他只是一个代入主角的读者,说不上是男主的粉丝,但至少有亲近感。
    穿书后,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致力于改变男主和自己的命运走向,想将男主收入麾下,却也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他越发觉得男主不仅仅是个单薄的纸片人,也不仅仅是个英勇善战的工具人。
    他可以在绝望时满腔怨愤,也可以像方才那般细腻洒脱。
    他很复杂,有对敌人的仇恨压抑,有面临逆境时的顽强不屈,也有对待亲人的苦心和别扭。
    他是如此的鲜活。
    这样一个人,值得被人善待。
    他暗叹一声,收敛心思,吩咐冯二笔铺纸研墨。
    片刻后,一个类似现代衣架的图形跃然纸上,楼喻还根据如今的衣物特点进行了一番改动。
    冯二笔惊奇:这是何物?
    楼喻卖个关子:等木匠制好,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又画了个晒衣架。
    须臾,木匠至,俯身行礼。
    楼喻将图纸递给他,言明自己的要求。木匠不知这是何物,也不敢问,战战兢兢地捧着图纸退下了。
    木匠从未做过这两个器具,但因图纸清晰,做工简易,没有任何的技术难度,他很快做好,将成品送到主院来。
    楼喻试了试,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便赏了木匠。
    木匠开开心心地离开。
    在冯二笔好奇的目光中,楼喻取下院中横搭在绳上的飘逸衣裳,用衣架将其撑开,使衣裳自然垂落,挂在比人高的晒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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