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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5)

    楼喻冷着脸不说话。
    郭棠又道:我听说你派人出去寻霍家另外两个罪奴,怎么,一个还不够你泄愤的?
    不关你事!
    郭棠继续笑盈盈,桃花眼潋滟生光,就是公鸭嗓太刺耳朵:既然你这般生气,不如咱们一起去找那霍奴泄泄火。
    楼喻听到这话,终于断定,这厮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知府坐镇庆州,自然要向朝廷汇报藩王动向。楼喻是否真的虐待霍延,需要人亲眼见证。
    庆王府里少不了朝廷的耳目,但因为原身将人关在小院里,着亲随看管,那些想要打探消息的耳目自然无从得知。
    郭棠恰好是个极其有用的工具人。
    不行!楼喻拒绝,我还不想跟你和好。
    郭棠叹气,是你先说我爹,我才说你的,再怎么也是你先理亏,我都道歉了,你还生气?
    我说你爹,你也可以说我爹!楼喻直接卖爹,你凭什么说我!你拿我跟你爹比,当着别人面数落我,难道不是你的错?!
    郭棠:
    他无奈扶额,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行吧,你说说怎么样才能消气?
    楼喻狮子大开口:给我一百两,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哼,想看男主就得买门票!
    郭棠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一百两?你去抢钱吧!
    哦,楼喻指指大门方向,好走不送。
    原书里,原身确实与郭棠一起折磨过霍延。
    楼喻当时看的时候差点砸手机,现在自然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
    郭棠毕竟少年意气,能一直好言相劝已经不错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被楼喻下面子,当真想一走了之。
    他知道楼喻的弱点是什么,忽然板起脸冷冷道:楼喻,你再发小脾气,以后没人跟你玩了!
    是的,楼喻在庆州府没朋友,郭棠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还挺珍惜的。
    楼喻抿唇不言,却低下了头颅。
    这就是让步的意思。
    到底是皇亲国戚,不能真的让世子开口道歉,郭棠露出笑容,哥俩好地捉住楼喻袖子,这不就行了,你说你,气性怎这么大?
    楼喻挣开,一脸不情愿地给他台阶下,你不是说要看霍奴吗?
    现在就去,走走走!
    别忘了一百两!
    这不行,太多了。
    那就五十两!
    知道了,回府就让人送来。
    两位少爷和好,底下人全都舒了一口气。
    霍延被麻绳所困,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等力气稍稍恢复,他便悄悄挣扎,试图解开绳结,然绳子绑得紧,几乎陷入肉中,他这么一动,便导致手腕摩擦出血,又添新伤。
    他身上还穿着血衣,整个人污迹斑斑,狼狈不堪。
    郭棠出身富贵,没见过多少凄惨世面,看到霍延这副模样,便以为确实受了无数折磨,心里还道楼喻看似天真单纯,实则心黑手狠。
    他只瞅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又嫌弃屋子里异味冲鼻,什么都没说,拽着楼喻一起离开。
    两人装模作样去东院品聊片刻,郭棠寻个借口,早早回了府。
    他走后,冯二笔不由问:殿下,您与郭公子和好,可还要请夫子读书习字?
    在他看来,楼喻做这些无非是在跟郭棠置气。如今气出了,估计不会再坚持。
    却听楼喻道:当然要学!要是下次他还骂我不学无术,我就可以骂回去!
    冯二笔心道还是世子有远见,为了下次吵架能占上风,逼着自己学习。
    当天夜里,庆州落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楼喻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被抢劫犯一刀捅死,一会儿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惊醒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起身开窗,只见大雪纷扬,银装素裹。
    洁白的雪掩盖了地上的污浊,就如同纸醉金迷的生活蒙蔽了即将来临的烽烟四起。
    楼喻在现代虽是咸鱼富二代,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管。
    他脑子不笨,上学期间第一名拿到手软,只是因为家里能人太多,他又是个惫懒的性子,才有那个底气当咸鱼。
    他喜欢看小说,同时极具求知欲。看到作者文中涉及的冷门知识,他都会一探究竟,甚至会自己动手进行尝试。
    穿进书中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以后的路。
    成王败寇。
    成王何其艰难,而败寇注定没有好下场。
    他只能选择那条最艰难的道路。
    如今是正乾二十八年,距起义军首次亮相还有两年。
    两年的时间很短,但不是没有希望。
    楼喻双手按上窗台。
    寒意彻骨。
    天微亮,有茗楼附近的窄巷口走出两人。
    杨继安搓手哈气,仰头劝病气未消的夫子:这天寒地冻的,您还是等病好了再去吧!
    年轻夫子摇摇头,卦象显示,今日宜出门拜访。
    杨继安有些忐忑:您之前卜算,咱们能在庆州府遇上贵人,您说会不会就是世子殿下?
    毕竟殿下那般仁善,又身份高贵,不是贵人是什么?
    夫子笑而不语。
    其实他告诉杨继安的不是真正的卦象,真正的卦象说,庆州府有紫微入凡之象。
    至于这个紫微星具体对应何人,他尚且不知。
    根据杨继安等人描述,那日赠予银钱的庆王世子,宛如天上仙人下凡,全身都发着光,简直贵不可言。
    不论是为报救命之恩,还是为亲眼见证,杨广怀都必须去一趟庆王府。
    两人踩着积雪,一步一步走向那座高墙朱门的府宅。
    作者有话要说:
    原书杨夫子奔着紫微星(霍延)来,结果生病嗝屁了,实惨。
    第七章
    楼喻请了安,用了早饭,打着哈欠回东院。
    昨夜没睡好,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正打算补个回笼觉,杂役来禀:殿下,府外有人求见,还递了信物。
    楼喻精神一震,信物何在?
    杂役双手恭敬地递过巾帕,帕角绣着庆王府的标志,的确是他那日交给杨继安的信物。
    请他进来。
    杂役一愣,下意识道:是两个人。
    楼喻意外之余,生出几分好奇,让他们进来。
    冯二笔虽不待见小乞丐,却也不会失了礼数,吩咐粗使婢女沏茶上点心。
    府外的杨继安得到答复,兴奋地龇牙咧嘴,夫子,世子还记得我!
    他这三天是真担心世子会贵人多忘事。
    如今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踏入高高的门槛,入目是华美的亭台楼阁,回廊弯曲逶迤,大雪纷飞中如梦似幻。
    有那么一瞬间,杨继安生出怯意。
    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夫子
    杨广怀坚定握住他的手腕,并未被豪华府邸震慑住,在杂役的引导下坦然往东院而去。
    杨继安一路不敢言语,又忍不住东张西望,心中不断惊叹王府的假山清池、雕梁画栋。
    自卑渐生。
    可一想到那日温和善良的楼喻,他又生出几分妄念。
    他想成才,他想变得强大,这样才能真正入世子殿下的眼!
    东院至。
    杨广怀整理衣袍,顶着鹅毛大雪,踏进这一方小院,与廊下相迎的楼喻四目而对。
    楼喻心道:颜值不错,气质满分,就是身板过于清瘦。
    杨广怀心道:俊眉修目,眼神清正,就是年纪有点小。
    首次会晤,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杨广怀率先躬身作揖,在下杨广怀,切谢殿下救命之恩。
    杨继安跟着行礼。
    杨先生客气,请进。楼喻不讲虚礼,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燃着炭盆,温暖如春。
    杨继安在外冻久了,乍一进屋,只觉得手指耳朵都有些发痒,碍于礼数,强行忍住不抓。
    他大着胆子道:殿下,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楼喻招呼两人喝茶,先暖暖身子再说。
    趁着杨继安乖乖喝茶,楼喻仔细打量着杨广怀。
    他年纪小,婴儿肥还没褪,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人,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殿下,实不相瞒,今日杨某不请自来,一是为救命之恩,二是为应聘夫子。
    杨广怀开门见山的态度,让楼喻心生好感。
    他径直问:杨先生可有功名?
    不才正乾十八年秀才。
    秀才启蒙绰绰有余。
    楼喻对他的年龄深感惊讶,正乾十八年,也就是说,杨广怀十年前就中了秀才,那时他才多大?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杨继安喝了茶,胆子变大,目露骄傲,替杨广怀回道:夫子十三岁中的秀才。
    楼喻:牛逼!
    不过以杨广怀的才华,应该不至于十年后依旧是秀才啊。
    他没继续问,只道:先生愿意教我自然再好不过。月钱十两如何?
    府中奴仆,基本月钱只有几百文,但知识分子到哪都金贵,十两已经不算多了。
    冯二笔心里冒酸气,他月钱最多也才二两啊!
    谁知杨广怀拒绝了,竟道:杨某不要月钱。
    楼喻好奇:你要什么?
    一处容身之所。
    楼喻懂了,斟酌着道:王府不养闲人,我可以给孩子们提供住处,但他们需要替我做事。
    楼喻当然不会让孩子们做繁重的工作,只是希望他们不会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
    有一个杨继安在,这些孩子值得他耗费财力。
    想到这,他不禁心思一动,目光落在杨继安稚嫩的脸上。
    未来的天下霸主和未来的杨大将军现在都在府里,要不要让他们提前会师呢?
    书中他们真正结识是在五年后。
    彼时,庆州城破,二人趁乱逃离,于逃亡路上相识,意气相投,一同加入反抗朝廷的大军中,开启王霸之旅。
    而现在,他们都在庆王府,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经过一番交谈,杨广怀觉得庆王世子跟传言相差甚大,秉着真诚合作的理念,他问:殿下打算如何安顿孩子们?
    楼喻想了想:我暂时需要一个小书童,杨继安便与先生同住府中,其余孩子我将送往王府田庄,不会让他们缺衣少食。
    冯二笔瞪大眼睛,殿下,他也可以当书童啊!
    杨广怀再次试探底线: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他们能够继续读书。
    一旁的冯二笔简直无语,这位自称秀才的乞丐哪来的脸?想让殿下养着那些小乞丐白吃白喝白读书?
    楼喻皱皱眉,暂且不能。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这件事就目前来说对他有弊无利。
    杨广怀却是笑了,起身一拜:多谢殿下。
    被点名当书童的杨继安,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的愿望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楼喻道:继安,我吩咐你打听的事可以说了。
    杨继安忙端正姿态,小脸严肃:庆州府共约九千七百户,按平均每户五人来算,约四万八千人。庆州府今年田税六成,如今粮价已涨至一两一钱
    小孩事无巨细地汇报,连楼喻没吩咐过的都打听清楚,牢牢记在脑子里。
    不仅粮价,连肉价、菜价、布价等等,皆说得头头是道。
    冯二笔听得都发愣。
    绞尽脑汁说完,杨继安一脸期待瞅着楼喻,见楼喻笑赞,不由眉开眼笑,完全藏不住喜意。
    楼喻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书童?
    杨继安狠狠点头:我愿意!
    楼喻让人安排杨广怀独住一院,杨继安则被领去霍延住的院子。
    房间里只剩下楼喻和冯二笔。
    楼喻沉思片刻,吩咐道:你将王府今年的账本取来。
    冯二笔应了一声,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冯二笔小心翼翼问:殿下为何突然对这些庶务上心?
    其实他想说,殿下这几日的性情同以往大有不同。
    楼喻随口道:郭棠说庆州府供养不起咱们府,咱们王府都快吃不上饭了。父王从不管这些,母亲也只喜欢舞刀弄枪,我再不管,怕是明年就得饿死。
    冯二笔:
    殿下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他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见楼喻突然肃了脸色:二笔,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今日,我想同你说些肺腑之言。
    冯二笔瞳孔微缩,想也不想双膝跪地,声音坚定:奴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请殿下放心!
    楼喻没立刻让他起身,反而轻叹一声,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来。
    三年前,我随父王上京为陛下祝寿,你可记得?
    冯二笔心脏砰砰直跳,殿下这是真的不一样了!
    奴一直陪伴殿下左右,奴记得的。
    那你可知,陛下意图削藩一事?
    这?!
    冯二笔脑筋转得极快,立刻明白楼喻的意思。
    他猛地抬首,嗓音轻颤:殿下
    此事我机缘巧合下得知,楼喻神色严肃,为避风头,回到封地后,我便决定做一个混账。
    一个闲散藩王,再加一个纨绔世子,必定成不了皇帝的心头刺。
    就算要削藩,首当其冲的也不是庆王府。
    冯二笔仔细回忆三年前,发现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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