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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2)

    不仅让霍延深受毒打和屈辱,还让他与亲人分离。
    霍延的父亲和大哥大嫂死后,母亲悬梁自尽,家中只剩下霍延和两个侄儿侄女。
    霍延打定主意要保护侄儿侄女,却被迫来到庆州府,从此没了两人音信。
    书中那两个小孩经历坎坷,结局挺惨的。
    楼喻赞了冯二笔一眼,你说得对,可霍延是个贱骨头,怎么打骂都不跟我求饶,可见不是个怕死的,我琢磨着,杀人不如诛心。
    殿下有办法了?
    听说他还有个侄女和侄子,侄女今年八岁,长得还不错,卖到别人家不如到我身边来,等养个几年
    楼喻故意目露恶意,余下的话就算没说,明眼人也能猜出来。
    冯二笔:
    果真是诛心哪。
    亲眼看着侄女被仇人玷污,霍延一定会疯吧。
    世子折磨人的招数什么时候这么狠毒了?
    冯二笔没立刻回话,而是看了一眼自家亲爹,可自家亲爹老神在在,世子不问话,他就不出声。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谄笑:殿下,这么久了,那孩子恐怕已经找到主人家,或者去了教坊司。
    楼喻心里很满意冯二笔坚守一定底线,面上却怒道:那又如何!我想要个女奴,谁敢拦着?你让人去给我找!
    霍家家眷是在京城发卖的,这里是庆州府,真要找人来回得不少时间,现在寒冬腊月,冯二笔并不想接这个差,更何况,还不一定能找到。
    可是世子殿下发怒了,他不敢拒绝。
    冯管家适时起身行礼,殿下,府中还有庶务处理,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小人先行告退。
    楼喻正在气头上,向他挥挥手。
    冯管家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对冯二笔微一点头。
    冯二笔心中一定,哄着楼喻:殿下息怒,是奴的错,您要是生气就罚奴,千万别气坏了身体。您吩咐的事,奴一定让人去办好!
    楼喻瞪他一眼,顺道把那个小子也带回来,有人质在手,量那贱奴也不敢反抗。
    冯二笔擦擦额上虚汗,为霍延和那两个小孩默哀。
    他领命下去,心里略有些堵,正好碰上冯三墨,忙拉着他回房,把事情都说了,最后道:我已应了殿下吩咐,可是唉。
    冯三墨面色丝毫不变,霍家罪奴,死不足惜。殿下的吩咐,你照办便是。
    冯二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摇摇头,怪不得殿下要先治好霍延,要不然到时候还真挺不住。
    所谓新的折磨法子,就是诛心。
    冯三墨没吭声。
    冯二笔看他这样就来气,不禁戳了一下他脑门,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一点不知变通,你为何要说霍延需要好好养伤?要是殿下误以为你关心霍延治你的罪怎么办?
    这都是殿下的吩咐,冯三墨定定看着他,大夫怎么说,我怎么说。
    算了算了,冯二笔无奈,你就是太直了,才不得殿下喜欢,不像我。
    冯三墨懒得跟他争执,推推他,快去办事。
    我知道,冯二笔眼珠子转了转,你说,我到时候让那孩子故意扮丑怎么样?
    冯三墨眼都没眨一下。
    冯二笔办的事瞒不过府里的人,不过一天时间,就传得到处都是。
    府里的人不知楼喻的真实意图,只当楼喻打骂霍延一个人腻了,再去寻霍家人来泄私愤。
    即便只是如此,他的名声也越发坏了。
    楼喻逛园子熟悉王府构造的时候,悄悄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冯二笔跟在他身后双手瑟缩,一脸惶恐。
    正要给楼喻请罪,却听楼喻道:为何他们都在说霍家罪奴可怜?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朝廷的叛徒吗!
    冯二笔能理解世子殿下的困惑,也能明白那些杂役的心情。
    同为奴仆,他们对霍家人的遭遇感同身受,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主人家这么折磨。
    他习惯性附和道:那些贱奴哪能理解您的苦心?霍家人背叛皇上,您跟皇上是一家人,一条心,皇上宅心仁厚,可您看不过眼,自然要替皇上教训教训他们。
    楼喻不由挑眉,心里对冯二笔高看一眼,眉眼带笑:身边这么多人,还是你最懂我。
    又故作惆怅:可是府中人不懂我,我却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冯二笔不愧是最贴心的,一边暗笑原来世子也想要好名声的,一边分忧解难:这有什么!殿下您放心,奴保证到了明天大家都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楼喻颔首表示鼓励:你办事总是最稳妥的。
    冯二笔喜笑颜开。
    却听自家世子嘀咕一句:就是食量大了点。
    他委屈地捏捏肚子上的肉,可他娘说能吃是福啊。三墨那竹竿似的身板,他娘不知多嫌弃。
    走着走着,楼喻闻到一股冲鼻的药味,他追着药味往前走,停在一处荒败的院子前。
    冯二笔问:殿下可要进去瞧瞧?
    这是王府里最差的小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原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做主让霍延住着。
    楼喻估摸原身还是爱惜羽毛的,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如何对待霍延吧。
    既然来了,那就见见男主吧。
    他看完整本书,对男主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毕竟逆境反杀看起来是真的爽。
    药味从耳房那边传来,楼喻走到耳房前驻足。
    里面两个小少年,正头顶着头蹲在地上熬药,没察觉楼喻的到来。
    阿纸,阿砚。冯二笔喊了一声。
    两人一惊,猛地就要站起来,却因为脑门相撞,双双摔了个屁股蹲儿。
    冯二笔差点笑出来,连忙憋住,偷偷瞧楼喻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好笑斥道:毛手毛脚的,还不快起来见礼。
    两人诚惶诚恐行了礼。
    楼喻问:人呢?
    阿纸没说话,仿佛是被吓得还没反应过来,阿砚只好硬着头皮指指里头。
    楼喻迈步进来,不经意问:住在耳房?
    两人低眉不敢言。
    冯二笔心思转得快,又深知世子不了解底下人过的日子,解释道:许是那霍姓贱奴想贪熬药的这点火气。
    是了,霍延没有炭,无法取暖,如果不想点办法,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楼喻哼了一声:贪了那么多银两,是他活该!
    他改变主意,不去见男主,反而转身出去,走了好远,才咬牙切齿对冯二笔道:在霍家两小奴来之前,可不能让他死了。你让人每天赏他一点炭,死不了就行。
    冯二笔立马应了。
    逛完了王府,楼喻望望天色,艳阳当空,适合出去玩耍。
    有段日子没出门了,也不知道有茗楼的说书先生有没有新故事,走,去看看。
    有茗楼是庆州府城的第一茶楼,里面的说书很有趣,庆王世子经常光顾那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楼喻坐在马车里,掀帘往外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日太冷,街市上萧条得很,不如往日热闹。
    街头巷尾有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正麻木瞅着路边,连乞讨都没了力气。
    他皱眉问冯二笔:怎么乞丐变得这么多?
    原身记忆里,庆州府应当没有这么多乞丐。
    冯二笔以为他嫌弃乞丐污眼,不甚在意道:听阿爹说北边雪灾,有不少难民南下乞讨呢。
    北边?楼喻眉头更紧,咱们北边不是只有个吉州府?
    冯二笔点点头,是啊,所以咱们庆州府的乞丐多嘛。
    话音刚落,马车已至茶楼前。
    第三章
    庆王府的马车惹眼,楼喻还没下车,有茗楼的掌柜就笑容满面迎出来,朝车厢微微躬身。
    殿下有些日子没来了,小人还以为您得了新趣,忘了咱这里的说书先生呢。
    冯二笔掀开帘子,楼喻弯腰走出,站在车前,居高临下道:今日可有新本子?
    您来得正好!掌柜嘴巴大咧,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肥肉挤得眼珠子都瞧不见,今日正有新本子,郭少爷也来了。
    楼喻顺着冯二笔搀扶的力道下了马车,正要开口,斜地里忽然冲出一个小孩,噗通跪在楼喻面前,先是磕了一个大响头,才恳求道:
    公子行行好,赏点钱吧!
    见楼喻没说话,他又硬邦邦磕了两个,重复刚才说的话。
    楼喻打量着他。
    一身破烂麻衣,裸露在外的脸和胳臂冻得青紫青紫,头发脏得打结,一绺一绺的,脑门亦是紫得发黑,像是磕过许多次头一样,整张脸脏得看不清,唯一双眼睛充满渴望。
    楼喻尚未说话,茶楼掌柜就嫌弃地挥手:去去去!说了多少次,别来这里污了贵人的眼!快滚远点!
    转头又对楼喻致歉:是小人没管好,这小乞丐天天来,见到贵人就磕头,赶都赶不走,我这就叫人撵他走!
    楼喻拦住他,好奇道:这庆州府还有不认识我的乞丐?
    他生了一张俊秀雪白的脸,眼睛又大又亮,乍看上去就是一位和善亲切的贵公子,相当具有欺骗性。
    饶是掌柜清楚他的脾性,也被这双看似纯良的双眼蒙蔽,不由解释:本地乞丐哪能不知您的威名?这小乞丐估计是逃难过来的吧。
    庆王世子可是连乞丐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楼喻像是得了新玩具一样,笑眯眯俯视小乞丐:你从哪来?
    小乞丐见他笑得和气,双目顿时迸出亮光,哑着嗓子回道:吉州。
    我可以给你钱,楼喻话锋一转,但需要你替我做件事。
    小乞丐赶紧点头:能做的我一定做!
    楼喻让冯二笔掏出十文钱给他,指指远处,等日头挂在那栋楼的飞檐角上,你在最近的巷口等我,我再吩咐你做事。
    小乞丐紧捏着十文钱,眼眶带泪道:谢谢公子!
    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飞快跑远。
    楼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粗嘎的嗓音。
    楼喻抬头,只见二楼栏杆处,一华服少年探着脑袋往下瞅,与楼喻目光相触时,立刻扬起笑容。
    庆州府里,敢直呼世子大名的外人,也就只有知府之子郭棠了。
    这位郭少爷正值青春期,一副公鸭嗓甚是难听。
    郭公子相邀,楼喻自然不会不给面子,直接上了二楼雅室。
    郭棠是个混不吝的,与庆王世子臭味相投,两人合在一起,总能做出一些令人唏嘘的事来。
    茶倌上了茶和点心后离开,郭棠睁着一双桃花眼,好奇问:我在楼上瞧了半天,你今日怎这般好心,赏那小乞丐钱?
    这句话侍立一旁的冯二笔也想问呢。
    楼喻哼笑:新鲜哪。
    庆王世子的恶霸之名传遍整个庆州府,只要在街上看见庆王府的马车,所有人都自行退避,今天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傻子,楼喻觉得新鲜好玩倒也说得过去。
    郭棠被说服了,恰好说书开始,屋子里安静下来。
    说书先生讲的是前朝名将奋勇杀敌的故事,说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郭棠小少年鼓掌鼓得手都红了。
    故事讲完了,郭棠意犹未尽,转眼看到淡定喝茶的楼喻,眼珠子一转,道:对了,你之前买了霍家罪奴,说是要折磨他出出气,半个月都没出门,人不会被你折磨死了吧?
    楼喻瞥他一眼,反问:我要买的马呢?
    之前原身托郭棠去北边买良马,郭棠应得好好的,却到现在都无音信。
    郭棠一噎,讪讪笑道:这不是吉州雪灾,养马场也遭了难,马都养不起了,哪还能给你找良马?
    别看知府见到庆王要行礼,可知府是朝廷派来监视庆王府的,庆王府的人如果没有知府允许,都不能踏出庆州府一步,所以郭棠并不怕楼喻发怒。
    楼喻急了,什么养不起?不就是雪灾吗?秋收那么多粮食,怎么就养不起了?
    我爹说,吉州今年收成低,又遇雪灾,粮价上涨,要不然哪来这么多难民乞丐?郭棠边说边吞了一口点心。
    楼喻皱眉抿唇,那我的马怎么办!
    一副骄矜跋扈的模样。
    郭棠乜他一眼,我哪知道。
    他虽顽劣,却比楼喻知事多了,恐怕吉州府的灾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吉州再难,也跟他没关系,楼喻再生气,也不会朝他撒气。
    却听楼喻天真道:咱庆州府有粮!我让我爹送粮去养马场不就行了?
    郭棠被噎得猛一阵咳嗽,他慌忙灌下一口茶,公鸭嗓刺耳难听,咱庆州府哪有多余的粮!
    我让府中人少吃点,省点口粮,这么多人能省下不少。楼喻继续他的天真无知。
    冯二笔:
    殿下果然还是嫌他吃太多了!
    你可别!郭棠嘴快道,庆州府收成也不好,本来连王府都差点供养不起,要不是又加了一层赋税
    说到这,他连忙捂嘴,眼巴巴瞅着一脸震惊的楼喻。
    完了,他爹不让他说的,希望楼喻这个傻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楼喻震惊半晌,才绝望吼道:所以我的爱马就这么没了?!
    郭棠:
    这他娘的是重点吗?楼喻果然是个草包!
    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郭棠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要不再等一年,等明年
    楼喻一脸崩溃:明年要是还雪灾呢?后年还雪灾呢?难道我要一直等下去?
    郭棠差点咬到舌头,楼喻什么时候对马这么上心了?不就一匹马吗?等等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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