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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38)

    原来是伙房做的。池奕哂笑,刚才还有一瞬间以为是暴君亲手做的呢。
    贺戎川侧身坐着,余光见那人一手捧着茶水,一手捏起甜点,吃得不亦乐乎。他垂下眼眸,他也曾换了不起眼的衣裳蒙面去了伙房,赶走众人,独自按照池奕那食谱试图做些东西出来。无奈成品实在难以下咽,才将食谱交给伙房的厨子来做。
    是他错了。是他多疑,让暗卫不再跟着池奕,才致使他受这一遭罪。
    池奕根本就,未曾做过任何与离开有关的准备。
    吃到甜点的池奕恢复了活力,开始抓着贺戎川问问题:陛下为何会在陇州?
    军务。
    我身上的巫毒为何消失了?谁给我输送的灵气?
    暗卫。
    为何我遇险时暗卫都不出现,被挡在洞外了么?
    不知道。
    那个要弄死我的人呢?陛下收拾她了吗?
    死了。
    待他问完,贺戎川忽然来了句:你可曾受过重伤?要废一身武功的那种。
    这问题真是莫名其妙,池奕摇摇头。自己都没有武功,怎么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写了这个文我每天都在吃甜点= =
    第49章
    彻底清醒之后,池奕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他住回原来的房间,每天仍是徐忠管他的饮食起居,而贺戎川照旧躲着不见他。
    池奕想明白了,贺戎川在京城时那么着急举办科考,把新拉拢的自己人塞进各个部门,就是因为他要跟着队伍来陇州,得在京城安排听命于自己的势力,来制衡姚丞相等人。
    可是这事有必要瞒着自己吗?他微服出门躲着外人也就算了,连自己也要被排除出去?
    池奕心里不是滋味。
    能给他些许慰藉的,便只有每天饭食里多的那一盘西式甜点。其中大部分是按食谱做的,味道还不错,却总有一两个难吃得要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厨师突然手抖。
    他很好奇自己到底是如何得救的,去问那几个暗卫,如果他们说就是他们救的,池奕可能真就信了。但那几人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来一句不知道,池奕就觉得肯定有问题。
    该不会是贺戎川救的自己,不好意思说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池奕不禁窃笑,开始脑补贺戎川靠他那过人膂力,把虫子从自己胳膊上拔下来,再从山洞里找到个什么神药,抹在自己伤处的样子。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一个每天都在杀人的暴君,肯亲手救他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已经令他很感动了。
    有时池奕也会想,贺戎川为什么独独给自己留了一份恻隐之心。若论对他好,池奕觉得有的是人比自己擅长,而且不说别人,原书告诉他王禄肯定是真心的。可贺戎川虽然从没少过王禄的恩赏,但也从没跟他有什么感情交流。
    贺戎川和池奕也没什么感情交流,但池奕能看到他藏不住的感情。
    池奕往嘴里塞了一块奶油蛋糕,对着铜镜舔舔唇角的渣渣,望着镜里英俊的面容难道这事也看脸的?
    和纯国的交战日益激烈。原书中,纯国两千人照着陇州城正门猛攻,消极怠工的徐检也没多想,只管兵来将挡,双方久久僵持。而后,纯国悄悄抽调三百人进攻偏门,谷国军队始料未及,由于偏门守军不够,纯国人才破门而入。
    池奕本打算过段时间让徐检弄个三五百人守着偏门就行了,还送了徐将军一大堆对付纯国人的骚操作,都是他看了原书自己总结的。
    于是纯国人就发现,他们放进城里探路的大雕总是莫名其妙被射死,攻城的云梯总是突然着火,送进城里的奸细总是只回来一个头
    但池奕失算了。纯国人被碾压出了危机意识,他们增兵了。
    所以当池奕提出对方偷袭的可能性时,徐检苦着脸道:如今正门前线局势紧迫,本就不宜分兵,编排重组,又费不少事情。以往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都是郭遇带人去的,如今他不在了,再揪个人出来,那些将军恐怕要打架。纯国人专心攻城,当是无力玩弄花招的
    池奕听明白了,这位将军根本就不相信纯国偷袭的可能性。他见贺戎川皱着眉头似要开口,忙抢先道:我就随口一提,不方便就算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总觉得贺戎川要向着自己说话。如果那样,徐检表面上会答应,内心却肯定默默觉得对方不体谅自己。好不容易修复那两人的关系,池奕可不能再亲手破坏掉。
    而且,他有别的方法可以尝试。
    池奕理清忘归楼和穆笛的来龙去脉,并没立刻让人将这团伙一锅端了。穆笛临死前的话里颇多疑点,他还有不少问题要弄明白。他问了军中稍微懂一些巫术的大夫,说那些噬骨虫此刻已吸满了灵气,将它们关在盒子里,它们便总是往东边跑。
    东边,是忘归楼所在的方向。
    数日之后,池奕再次来到忘归楼。顶层的房间里,众人脸上满是忧色。
    见他来了,一个姑娘急忙问:穆掌柜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你们之前约在祭台,后来你见到她了吗?我们到时,祭台的法术都已被破坏,她会不会遇见了歹人
    池奕心中冷笑,看来穆笛并没把她的计划告诉大家。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香袋,我那天等她许久等不到,在祭台里找了一圈,竟于角落里发现这东西。香气似乎是穆掌柜惯用的,却没见她人影,附近有零星的血迹,恐怕她已经不好了
    那香袋在大家手里传了一圈,众人神情又变为悲戚,甚至有人小声啜泣起来。
    香袋的确是池奕从穆笛身上拿的,那具尸体已经被军医解剖,研究毒理去了。
    人们并没在悲伤中沉浸太久,在愤恨的驱使下,他们立刻拥护穆笛的副手阿火成为新的首领,继续完成忘归楼的使命。
    阿火叫这名字是因为性格直爽火爆,池奕见是她上台,觉得时机正好,便拿出个小盒子在众人面前打开,这是我在祭台找到的,有一整盒,似乎是穆掌柜留下来的。我怕这东西厉害,不敢一次拿太多,就带了一个给大家看看。
    阿火抢过盒子,这是噬骨虫?
    噬骨虫?凑过来几个脑袋,俱是惊异,还是吃饱了的?该不会是吃了穆掌柜的灵力吧?连尸身也吃了?
    池奕趁机道:穆掌柜曾和我说,这虫子的灵力可以驱动什么毁天灭地的东西,那是什么,可以让我看看么?
    阿火全无防备之心,是火器,走,我带你去!
    池奕跟着她进入忘归楼地下的仓库,看她拆了无数道锁,开个无数道门,来到最深处。
    真的是火器啊。池奕望着墙角那摞东西陷入沉思。他记得这本书里的世界明明是冷兵器时代,也没听说谁会造□□,这玩意怎么用?
    阿火很快便回答了他,她将那只噬骨虫塞进火器上的一个小孔,没多久炮膛便发热了。她连忙取下,灵气没错,不能再试了,真要炸了我们都别想活着出去。这虫子吃的是谁的灵气?穆掌柜说,只有某种特别的灵气才能管用。
    冷兵器时代中的火器,必须要用穿书现代人的灵气才能驱动,似乎大有文章。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把吃了自己灵气的噬骨虫交给忘归楼,他们就能拥有一种强大的武器。
    池奕当然不会舍不得那些虫子只要它们被用来对付正确的人。
    他没有回答阿火的话,而是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盖了印戳的纸,神神秘秘地塞给她。
    前两天军中来了个怪人,长得一表人才,每日在营中巡转,那些将军们都对他点头哈腰。我好奇去问此人来历,他们却不肯告诉我,我就在那人来取文书时,偷偷用了一下他随身的印章。我也看不懂,你瞧瞧,这是个什么大人物?
    阿火接过来细看,她沦落至此之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见过不少世面,看清印鉴里的字时,立即变了脸色。
    池奕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扬。他之前向传令兵要了一份军报,自己去送给贺戎川,借机钻进主角光环里,偷拿他的印章在纸上盖了一下。
    这是皇帝的印鉴。那暴君来陇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嗨暴君救我很容易的,对付几个虫子而已嘛~
    小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厨子:陛下能别把你做的黑暗料理塞我盘子里了吗再说你这样也追不到啊=。=
    第50章
    见对方成功上钩,池奕状似随口道:谁知道呢,或许觉得中央军打不过纯国人,过来帮忙的吧。忘归楼那么想杀他,他却送上门来,不是正好?
    阿火思索片刻,然后拽着池奕往外走,此事关系重大,应当再次核对。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去吴同知府上,见他的儿子,唔养子。
    池奕终于见到了这个据说杀掉就能完成任务的吴同知,吴法生得又矮又瘦,四五十岁模样,两鬓已生白发。阿火介绍了池奕,将事情前后给吴法讲一遍,只隐去了穆笛的死讯。
    吴法点点头,领他们进入内院。池奕才发现这宅子虽然外面看着朴素,里头实则别有洞天,放眼便是亭台广榭、曲水奇石,他虽不懂行,只看外形也觉得肯定都很贵。
    他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漫不经心来了一句:看这架势,也没少往京城里送银子吧?
    池奕知道姚丞相敛财厉害,没想到吴法幽幽来了句:还是忘归楼用得多些。
    吴法唯一的儿子吴愿住在宅院的角落,三人穿过层林掩映,来到一间布置精良的小屋前。四周没有一个下人,吴愿正坐在阶上,拿着蒲扇煎药。他身边围着三只毛色各异的肥猫,其中一只白得扎眼,乍一看与雪雪有几分相似。
    看见打头的池奕和阿火,吴愿第一反应是往后缩,直到吴法从林子里钻出来,他才慢吞吞起身,草草打了个招呼。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头很高一看就不是吴法亲生的。他的穿着朴素而精致,品位颇佳,眼中却始终含着一层羞怯和畏惧。
    几人相互介绍后,阿火把那张盖了印章的纸拿给吴愿,池奕在一旁讲述来历。吴愿看清纸上的内容,面色微变,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是
    阿火十分刻意地拦住:是那暴君的印吗?
    是,是暴君的。
    池奕觉得这人有些怪异,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能被当成鉴别皇帝印信的标准。阿火又拉他一把,池奕继续说:那人的相貌是身材高大,体格健硕,面容
    他忽然卡住,发现自己不太能描述得出贺戎川的脸。每次看到,哪怕是近距离贴着看,唯一的感受就是觉得暴君真好看,五官都长得刚刚好,说不出个长短大小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气质清冷淡漠。
    这玄乎的描述弄得吴愿十分无语,他无奈道:眉眼细长锋利,鼻梁高挺,薄嘴唇,面颊棱角分明,是这样么?
    池奕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可自己认识他这么久,竟描述不清样貌,挺奇怪。
    见描述都能对上,阿火就吩咐池奕:你回去盯着那人,记住他每天做什么,最好能偷听他们议事,偷看文书,把看到的听到的带回来,召集忘归楼一同计议。暴君居然来了陇州,这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池奕答应着,阿火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暴君罪状,这些话他在忘归楼里听得耳朵起茧,转头望向阶前的吴氏父子。吴法从药炉中倒出烧好的汤汁,在碗里搅和凉了递给儿子。吴愿接过药碗,却没立即喝,而是腼腆一笑,拿出手帕擦了擦吴法手上沾的药渍。
    感情真好啊,池奕歪头看着。
    走时池奕问了吴愿一句:你见过那暴君?你和她们你也是穆氏族人吗?
    吴愿呆呆望向他,眸光一紧,喃喃道:我不姓穆,我姓吴。
    暴君来到陇州这个消息在忘归楼里炸开了锅,众人无不踌躇满志兴奋不已,开始就弄死暴君一事集思广益。他们立刻停止了夜晚的歌舞,聚会改为每日一次,而池奕每次都能给他们带来新的进展。
    他今天说自己偷听了暴君和徐将军的对话,明天说偷看了暴君发给众将官的文书,隔三差五溜进贺戎川房间偷些东西,拿来给吴愿鉴定。
    他原以为吴愿本是宫廷工匠,可渐渐发现,吴愿不仅因为一件东西是皇帝专用而认得它,也能认出贺戎川本人专属的东西,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吴氏父子每次都是结伴而来结伴而去,池奕厚着脸皮蹭过去,却找不到任务突破口。虽然他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吴法这些年的贪污腐败事迹,但他没本事直接一刀把人家捅死,而且那样忘归楼必然大乱,总不能为了完成当前的任务,就给以后制造更多麻烦吧?
    池奕努力和那对父子攀谈,可他用尽了全部的人格魅力,吴法却只是和他说些忘归楼的琐事,似乎有什么重要信息瞒着他。而吴愿就更不说话了,总是静静缩在后头,有几分超然出尘的味道。
    只有一次,池奕拉着那二人在忘归楼坐到傍晚,送他们回去时已是饭点,就顺理成章蹭了顿饭,席上拼命灌酒,终于套出两句真心话。
    吴法举着酒杯叹道:愿儿啊,你爹在陇州这样捞钱,迟早有一日会露出马脚,那便是杀身之祸。反正我身上的毒也不起效了,这次若还不行,不然就算了吧,我们逃到深山老林去。
    池奕一愣,毒不起效了,是解了吗?怎么解的?若是解了,你为何还要帮忘归楼捞钱?
    吴法一拍大腿,这毒源自情欲,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这种东西?你没见忘归楼里的男子都年纪不大么?至于我帮忘归楼都是为了我家愿儿。
    安静坐在一旁的吴愿微微垂眸,去留全凭爹爹做主。
    你这孩子,就是没主见。吴法叹道,忘归楼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在恨,你受了这么大委屈,竟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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