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人渣味儿

人渣味儿——四月一日/雷锋老师(94)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这当做兄弟两个3P的理由。于是他抬头,轻轻瞥了眼蒋秋桐:你要不要一起来?
    于思远眉毛一挑:你没试过?
    纪峣心里叫一个冤:我从来不玩这个的好么!
    于思远哼笑了一声,偏头给他哥递了个眼色:一起?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如果bottom够浪的话,很爽的。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个禽兽本兽了,说他是花花公子,真是一点也没崩了他的人设。
    蒋秋桐仍旧是那副假仙儿模样,不动如山得很,闻言皱了皱眉,别开眼去:跟别人一起这事,我觉得有点恶心。他还是办不到。
    然而大概人就是贱的,天生就爱干强人所难的事,比如劝妓从良,比如逼良为娼。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思远就忍不住想,凭什么呢?
    凭什么我都发了狂,你还坐在这,一副天上雪的样子?
    凭什么到这个关头了,你还要摆出一副做哥哥的派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狼心狗肺,可他控制不住。他现在看不得人好,他难受,就一定也要别人也尝尝这滋味。他知道蒋秋桐一直很反感这种事,甚至现在一定做的心情都没有,可这有什么呢,人活着不就是一张皮囊么,禁欲似得坚持那么多东西,最后一无所有的还不是自己?
    还不如舍了它,疯个彻底。
    纪峣本来是做好不管于思远干嘛,他都不吭一声的准备的,但被折腾得火气也上来了,踹了下于思远的肩膀:老子说疼你没听见?
    于思远冷笑:我说了啊,今晚我什么都不管,你要是委屈,就找我哥去。他不是最会疼人了么?你就让他疼啊。
    这个醋缸!
    纪峣心里呸了一声,觉得对犯浑的于思远真的不能给好脸,他刚想骂人,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轻轻舔了一下。他一惊,抬头便看到了蒋秋桐。
    男人垂着眼,语气淡淡的:我来疼你。然后摸了摸纪峣的头发。
    于思远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对啊这才对嘛早该这样了。
    蒋秋桐不打算理他,于思远就是典型的那种,嘴上放狠话比谁都溜,但是一旦动真格的,就很容易心软的男人,他恰恰相反,他不轻易下决定,然而做了决定以后的事,无论多困难都能狠下心肠去完成。社会我蒋哥,人狠话不多。
    太胀了。
    以前曾有人笑言,一个人有多能吃呢?就好比一个空瓶子,你先装一颗一颗的石头;等装满了,再往里头填沙子;沙子也填不下了,还可以灌满水而现在,纪峣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装了石头、填了沙子、还灌满了水的瓶子。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谢了。蒋秋桐言简意赅。
    谢就免了,你快点就行。于思远神色微妙,这个视角看你好奇怪,有种被你那什么了的感觉。
    蒋秋桐僵了一秒,然后捞起旁边的枕头按在表弟的脸上:闭嘴,再说下去我要打你了。
    蒋秋桐披着一件浴袍,点了根烟,静静在旁边看着。
    这时,叮咚一声,外头门铃响了。
    于思远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脸色都白了。
    蒋秋桐深深看了自家不成器的弟弟一样,淡声道:我去开门。
    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于思远将脸埋进纪峣颈窝,轻柔地、眷恋地蹭了蹭。
    纪峣昏沉沉地想,奇怪,为什么脖子那里湿漉漉的?
    是汗么?
    Next:
    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第136章 Chap.54(加更)
    蒋秋桐披着浴袍叼着烟就出去了,一打开门,果然是脑袋上顶着纱布的张鹤,明显是他弟的杰作。蒋秋桐心想,虽然这人没上过纪峣,但是为纪峣受的伤遭的罪,倒也不比他们这群人少也不晓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张鹤倒是没这些想法,他被自家前任老师的做派惊到了衣冠不整还抽着烟,身上带着股是个男人就懂的味道,张鹤怀着沉重的心情敲门时,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蒋秋桐这一面。
    张鹤:你们心也太大了吧?
    蒋秋桐:心不大怎么跟纪峣在一起?
    这句话怼得张鹤哑口无言,蒋秋桐下巴微扬:进来吧。然后指了下客厅,自便。说完扭头就往卧室走。
    张鹤:????他发现这次蒋秋桐对他连面子上的客气都没保持了,他难以置信道,你们还没完事?
    对啊,蒋秋桐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吸了口烟,淡淡道:我们在3P,你要是想找纪峣的话,得等一会儿。
    说罢走进了卧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死。
    卧室里,纪峣完全没有听见敲门声,他甚至没发觉蒋秋桐去而复返。于思远抽身而出以后,他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蒋秋桐又压了上来,他顿时眼前一黑:又来?
    蒋秋桐道:对。总算是深刻理解,什么叫于思远所谓的最后一顿了。
    于思远坐在一旁,问:来了?
    蒋秋桐点了点头:不管他。一会儿等得无聊自己就走了。
    于思远听得笑了:你怎么一直冷着脸,说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毛病。
    蒋秋桐道:心口疼。
    心口疼,所以做不出表情,讲不出话。
    被干傻的纪峣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又一轮挞伐过后,已是深夜。
    这次轮到于思远中场休息,他披衣出房间倒水喝,刚一开灯,就看到张鹤坐在沙发上,沉默得像个雕像。
    他脚步一顿:你怎么还没走?他和蒋秋桐特意拖长了时间,变着花样,就是为了让张鹤自觉走人,没想到这个死心眼,现在还等在这而。顿了顿,他换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你要跟我们一起来?
    房间门没有关严,里头传来纪峣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叫求饶。
    张鹤面无表情:我等着给他收尸。
    于思远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他默认彼此已经撕破脸,此时恶意毫不掩饰:你舍得?他意有所指,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跟蒋哥现在做的事,算是在折磨他,再往狠一点,就是虐待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张鹤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个直男,会听硬么?会恶心么?或者,会心疼么?
    张鹤垂下眼,淡淡道:那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活该受着。
    典型的张鹤式大家长回答,于思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端着杯子就想回卧室,就听张鹤又道:但是
    他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张鹤将手指捏得咔吧咔吧响:他造孽,他活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把他玩残了,哪怕我拼了命,也要拉你们陪葬。他们是纪峣的男人,他是纪峣的兄弟,他们有矛盾,他不好说什么,可纪峣如果为此出了事,张鹤是万万不会肯的。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纪峣似乎听到有隐隐的对话声,他问蒋秋桐:谁在说话?
    蒋秋桐沉默了下,然后道:张鹤。
    纪峣蓦地瞪大双眼。
    于思远听了张鹤的狠话,忽然没头没脑道:我真的很同情温霖。
    张鹤:?
    呵。于思远冷笑一声,他没回答,直接转身进了卧室,同样没有将门关死。
    为什么同情温霖?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张鹤吊着纪峣的手段,和纪峣吊着温霖的手段一模一样。不,他都不想说这是在吊着人了,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凌虐。
    或者说,估计纪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张鹤对他的那一套,完完全全用在温霖身上了因为施虐的对象是张鹤,所以纪峣甘之如饴,便完完全全复制了套路。他大概真的是觉得这样对温霖好。
    没错,没错。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人像是风筝一样死死拽在手心里,一旦察觉风筝要飞了,就把线收紧,让风筝一次又一次跌跌撞撞地飞回来,怎么都逃不开、飞不走。
    偏偏施暴者劳心劳力还天真无辜,受害人肝肠寸断还感恩戴德。
    比起他们兄弟俩,这对发小才是杀人诛心的标杆。
    他们就是要把所有人都逼疯才甘心操你妈的,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蒋秋桐抱着纪峣,而今晚一直很乖很顺从的纪峣竟然在挣扎,嘴里不断地念叨什么。见到他来了,纪峣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老于!快,把门关上!
    于思远看向蒋秋桐,蒋秋桐解释:知道张鹤在外面以后,他就这样了,想要我关门。
    这样。于思远点了点头,纪峣以为他是同意了,没想到于思远直接把门打开了,从外一览无余!
    纪峣:!!!!
    这里提一下纪峣房子的结构,这是一个大平层,为了视野和采光考虑,当时装修时,厨房、餐厅、客厅仅仅做了简单隔断,书房和卧室是门对门,用一条走廊和客厅相连。因此,卧室是斜对着客厅的,客厅的视野非常好,只要坐在沙发上的张鹤稍微偏一下头,就能看到胡搞的纪峣!
    纪峣都疯了,抓狂地问于思远是不是有病。
    于思远就站在门口,闻言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张鹤,你知道纪峣真正爱的人是谁么?
    于思远你他妈!刚才还称得上柔顺的纪峣出离愤怒了,他不顾身后的蒋秋桐就要扑过去,看起来像是想冲着于思远那张英俊的脸,狠狠地挥上一拳。
    蒋秋桐伸手,把纪峣牢牢禁锢在怀里。纪峣挣扎着,像只护崽的豹子,暴躁而狂怒,几乎失去理智。他冲于思远怒道:你给我闭嘴!
    张鹤僵坐在那里,拳头松了又紧,最后他松开了手,漠然道:关你什么事。
    不是关我什么事,而是关你什么事。
    于思远听懂了,他忍不住低头,看向纪峣。
    他还被蒋秋桐锁在怀里,炸了毛一样,刚才张鹤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听到。
    于思远心里忽然有点怜悯他了。
    真可怜。他想。
    啊!
    纪峣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紧咬住牙关,不再说话。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于思远也加入他们,低头吻纪峣不断颤动的肩膀,我想听。
    你不是以前还在张鹤家里跟人做过么?你还跟我炫耀过,说一回忆起他当时的表情就好笑为什么现在就不好意思了?
    纪峣终于崩溃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们饶了我吧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这个只有这个真不行呜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给你们当狗我愿意做任何事
    纪峣的话,让心里还有一丝微弱期待的于思远彻底没了想念。凉透了,冷透了,简直把他冻住了。
    明天纪峣知道这件事是被他捅出去后,会不会恨透了他?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那和之前的哭声不一样,像是被逼到绝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还顾忌着什么,拼命压抑着的哭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圈也跟着红了。
    他想,小峣峣,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换个时间吧今天可能不合适。对,今天太乱了,等明天,等明天,他再要那个答案。
    等到里头哭声渐消,张鹤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吼了一声:纪峣,你特么要搞多久!明天给我滚到隔壁来!
    说完,迈着大步走了。
    纪峣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蒋秋桐抱着怀中人,与表弟对视一眼:终于走了。
    于思远弯腰,与纪峣额头对额头,自嘲一笑:把我们两个人四只肾榨得干干净净,成功换来一晚上的死缓。
    他眨了一下眼睛,将泪意逼下去:这波不亏。
    那天晚上,纪峣被两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有蒋秋桐在:老于呢?这么早就上班去了么?然后又警惕地问,不会是知道我要找他麻烦,早早躲出门了吧?
    他一想到昨天的事就头疼,这两个男人直接把他拉进卧室搞了他一晚,他还不知道事情究竟处理得怎么样。今天是工作日,他严重怀疑他爹会去公司里堵他。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去隔壁串好口供。
    说起这个就好气,昨天张鹤过来肯定是交待事情的,结果这兄弟俩就像魔障了似得一直做做做,结果把人赶走了,他一会儿还得过去被骂!
    想到就脑仁疼。
    他抖着两条快废掉的腿下床,颤巍巍地洗漱,然后发现牙刷和毛巾都少了一个,他看了看,探出脑袋问蒋秋桐:老于把他的毛巾牙刷都扔了?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