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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四月一日/雷锋老师(78)

    在知道温霖被三振出局以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又开始活泛了。然而这只是一簇心底的小火苗,刚被纪峣拒绝没多久,他还不想那么贱。
    来看望纪峣,甚至跟张鹤说好了陪床,本心也只是担忧甚至恐惧,生怕这人把自己作死,想要看着他而已。
    然而夜色降临,他躺在沙发上看到淡淡月光下纪峣那张脸时,内心被死压着的小火苗一下子燃了起来,并且飞快成燃成了簇烈焰。
    在他试探着爬上床,而纪峣没有严词拒绝的时候,于思远就知道,这事儿有门了。
    都是男人,谁还特么不知道谁啊。
    如果纪峣对他一点意思都没,那他一开始就进不了这间房。
    在他看来,柔弱的躺在床上还被他圈在怀里的纪峣,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字:能吃。
    他是真的被憋坏了,不见纪峣的时候不觉得多想,然而现在他们俩躺一个被窝里,还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他就算是个神仙也把持不住了。
    再说了,连他哥那种人都吃到了肉,没道理他还素着啊!
    道理他都懂,也明白兄弟俩睡同一个人这事太毁三观,他也觉得隔应,可是精虫上脑的男人是不讲道理的。
    什么兄弟情,什么共妻,什么被绿,什么男人的自尊心,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通通是浮云,他现在只想做。
    于是纪峣就感觉身边这男人还没老实几秒,就又蠢蠢欲动地不安分起来。纪峣沉默了下,委婉提醒:你又顶到我了。
    他的意思是让对方把这吃了药似的劲头收一收,没想到于思远已经彻底不要脸了,闻言就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默许似的,拽着他的手直接往下头按去。
    纪峣:
    他几乎被气笑了,刚才于思远怎么说他的现在他原样奉还:对着病号发情?于思远,我求你做个人吧。
    于思远轻轻哼笑了声,声音里透着股色气,他懒得跟这欠教训的磨人精多费口舌,头一低,直接叼住了纪峣的耳朵,然后用舌头一扫
    纪峣半边身子顷刻就酥了,麻痒感顺着脊椎骨往上爬,他啧了一声,感觉今天这茬是过不去了。
    于思远现在就是头饿狼,不给他点甜头,他是要吃人的。
    纪峣就从来不是个磨叽性子,想明白以后他也懒得搞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直接伸手探进于思远的裤子里。
    然后就算他也震惊了,抬头敬佩地看了眼于思远,总算明白这老畜牲怎么猴急成这样了这跟平时讲情调讲气氛的他大相径庭。
    原来都被憋成这副德行了,好家伙,纪峣调笑:老于,你没得前列腺炎吧。
    不知道已经怎么就忽然长了辈分的于思远恼羞成怒,粗声道:废话那么多。
    想想还是很气,作为惩罚,他狠狠地吻上了那张欠得不行的嘴。
    唇舌相依的瞬间,两人同时震了下,俱有种头皮发麻电流窜过的感觉。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途又是辗转又是换气,亲到最后纪峣胸腔都开始疼了,嘴角挂着流出的口水也顾不上擦,舌根被于思远吸得发麻,凶狠得像是要这么把他给吃了。
    现在姿势已经变了味儿,男人压在纪峣身上,狠狠地亲他。
    顾忌着伤口,于思远的动作都是看着凶,其实很克制。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其实很憋屈,要论身体感受的话,老实说还没自己DIY来得爽。然而单单只是他在跟纪峣接吻,现在这双手是纪峣的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于思远亢奋难耐。
    纪峣纪峣峣峣
    他变着花样吻他,间隙喃喃着这个满涨他胸口的名字,听到身下的人不知是难受还是难耐的细碎呜咽那声音被他堵在喉咙里,只能委屈地从鼻腔中发出,真是可怜又可爱。
    两人不知道亲了多久,间或耳鬓厮磨,挑弄彼此的脖颈耳廓,这样的亲密,简直比赤裸裸的活塞运动更让人脸红耳热。
    最后于思远交待出来的时间有点短,纪峣难得没笑他,刚才确实刺激,纯情又炽热,让他有种第一次和男友开房时的感觉,他还没被碰呢,就感觉于思远已经把他吃干抹净了。
    于思远却有些不满意,他抽出纸巾擦干净纪峣的手,一脸的欲求不满:等着,最多十分钟,再来一次。
    十分钟?我的老天爷。
    纪峣有些想笑:于总,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悠着点吧
    (垃圾作话字数限制害苦我!!!!:男人经常起立但是不出来的话容易得前X腺炎当然这句话是调笑,老于只是没跟人上床,平时还是会DIY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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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一个病人帮你口?于思远,你还是人么?
    不是,我是畜生。
    第114章 Chap.32
    于思远不爽了,捏着纪峣的下巴威胁似地轻摇了两下,又凑过去逗弄他。纪峣现在是个伤员,还没好全乎,可不敢和他闹腾,费力地边笑边躲:你不是说还要十分钟么啊!
    于思远凑过去亲他扬起的修长脖颈,细密的吻不断地往下落,纪峣的病号服已经被剥掉了前几颗扣子,半遮半掩地露出肌肤。他无助地躺在那里,不敢动,甚至不敢剧烈地呼吸,只能微微张着口,小幅度地,一点一点地喘。他生怕伤口裂开,只能任由男人亲,样子可怜极了。
    于思远从未见他如此弱势过,着实被刺激得有点狠,简直想不管不顾算了,好悬理智还在,硬生生忍住了。他着迷地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纪峣裸露出来的皮肤,连舔加吻带咬,模模糊糊地嘟囔十分钟是我又不是你之类的话,纪峣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正头痛怎么收场时,感到自己又被顶住了。
    纪峣:你特么不是说十分钟?这他妈的有五分钟么。
    于思远略得意地笑起来:说明你魅力大。说着从被窝里支起身体,正当纪峣以为这货良心发现要撤了的时候,他却分开腿,跪坐在了仰躺的纪峣脸庞的上方。
    纪峣被气笑了:你让一个病人给你干这事儿?于思远,你还是人么?
    于思远彻底不要脸了:不是,我是畜生。
    纪峣:
    于思远轻轻拍了他一下:所以你帮不帮我?
    纪峣半天没反应,像是没听见。于思远心又凉了,他一言不发地打算麻溜从对方身上滚下去,再找个话题把这篇儿揭过,就听纪峣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的。
    于思远蓦地握紧床沿,深深呼气。他庆幸此刻他们的姿势让纪峣无法看到他的脸,因为他感到眼眶发热,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肯定红了眼圈。
    妈的,不就是口一下么,他竟然感觉想哭。
    等伺候完于思远,纪峣已经被磨得彻底没脾气了,闭眼感受了下满口咸腥,他恨恨地掐了把男人的腰,那力道着实不轻,于思远却哼都没哼一声纾解后的男人总是格外得好说话,反而柔声问要不要也帮他弄出来。
    纪峣纠结地看了眼于思远的唇。于思远英俊得十分性感,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穿戴整齐地站在那,也能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联想到床,这样的男人,那两片唇,自然也生的很性感纪峣还知道,那里头的感觉也很爽。
    算了。做了半天斗争,纪峣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忍痛拒绝了。
    于思远笑着去揽他的肩,把他搂在怀里低声哄:等你出院了,我伺候你一场好的。
    纪峣本来想怼一句科科还有下次,你想得可真美,但目光触及对方含着融融笑意的眼角眉梢时,那句拒绝的话便哽在了喉间,舌头打了个转,最后他含糊道:到时候再说。
    于思远的笑意更浓,今天的纪峣乖得过分,让他又怜又爱,沉吟了会儿,他决定给纪峣透露一个本来打算隐瞒的消息。
    其实我哥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纪峣挑眉以示在听。
    前两天,好像就是上星期吧,他被蒋老爷子就是我外公抽了四十皮鞭,老头放话说从此以后蒋家不认他这个孙子。
    于思远和蒋秋桐是表兄弟,于思远的妈和蒋秋桐的爸是亲兄妹俩,蒋秋桐的爷爷,就是于思远的外公。这人是体制内的高知分子,退休前专门抓文化教育这一块的,清贵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临了老了晚节不保,他最得意的两个小辈一个外孙一个亲孙都成了同性恋。A市这边的消息传过去的时候,老头险些没当场背过气去。
    四十鞭子?纪峣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拍电视,普通人一鞭子下去都够呛,四十鞭,能把肉都抽烂了。他转而又想起当年于思远出柜也是闹得很大,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家怎么总是弄得血淋淋的?蒋秋桐也是,他傻么?那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躲?全受下来了?
    他连珠炮似得四个问题,音量渐渐抬高,到后头已经变得十分激动了。
    于思远将他急切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拿话激他:那是他自找的,关你什么事?
    纪峣刚想反驳就反应过来了,狐疑地瞧他: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笑你傻你在不在意我哥,心里居然一点数都没有么。
    于思远垂下眼帘,换了个话题:亏得我不姓蒋,否则当年可能不只是断条腿了我哥当时给老头子说,你要打我就让你打,但打完以后,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了。把老头气得,简直是把他往死里打完了以后把人往医院里一扔,还把他专门吃分红和投资的那张卡给收回去了,不准任何蒋家人去看他。
    纪峣简直难以置信:蒋秋桐三十多了吧?怎么他家还跟管未成年似得,还断零花?老天,这是我今晚第N次感慨大清朝不是已经亡了么???
    于思远耸肩:蒋家就这样,我从小没少庆幸过我没生在蒋家。
    纪峣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完全想象不出蒋秋桐那种半点烟火气都没有的人,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光是想一下,他就有种眼着什么特别珍贵干净的宝物落入泥沼的心痛。
    是真的疼,一抽一抽的那种。
    他喃喃道:在我心里,老蒋就跟个国王一样。
    他以前没少拿莎拉布莱曼的那首歌打趣他,就是因为他真是那么觉得的。
    蒋秋桐就像一个国王,强势,高贵,凛然,甚至傲慢,在那双清冽的眼里,别人都是卑微的。哪怕后来纪峣把他拉下神坛,他还是他自己的他们俩做时,蒋秋桐总喜欢先把他整个人舔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奇怪癖好。可哪怕他跪着匍匐在床上,低头舔纪峣的脚趾时,给人的感觉都是从容而骄傲的。
    纪峣没法想象不,他无法忍受他根本无法忍受蒋秋桐受到那样的对待。那个男人就该清贵的活着,强硬的、高傲的,体面而干净的没有为什么,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就该那样子。
    只有他纪峣才有资格让男人折去傲骨,落入红尘,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行。
    那个人是他的!他的!!!
    于思远紧紧盯着他的表情,问:你准备怎么做?
    纪峣紧紧攥起拳头,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不快有多明显。他眼中闪动着怒火,斩钉截铁地说:他现在在哪?我要把他接回来。
    于思远表示洗耳恭听:然后呢?你还想让我们二男共侍一夫么?
    厉害了啊于思远果然是蒋家的外孙,封建糟粕一套一套的。
    纪峣斜了他一眼,没计较于思远隐隐给自己挣名分的小心思。他双手一摊,渣得理直气壮:不知道,先把他弄回A市再说。
    他不知道蒋秋桐到底怎么样了,那可是四十鞭啊又想到他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没钱不说,工作丢了,名声也坏了,可能医院的房费都租不起纪峣从心底生出一股焦灼来,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对方身边。
    他焦虑地咬着指甲,眉头紧锁,五分钟后,他做了个决定。
    不管了。他对正低头玩手机的于思远宣布,老蒋现在在哪,我要订最快的机票去见他。
    与此同时,H市的某豪华单人病房内,有个人夜未眠。
    伴随着手机发出的叮咚一声,备注为小远的聊天界面又多了条消息。
    小远:操,他偷跑出来了,订了那班凌晨五点的飞机。
    小远:他还说你是国王,我靠这是哪学来词,肉麻死了我倒看他像是个被宠坏的小王子。平时还好,护短病一发作起来真是,任性得很,蠢萌蠢萌的。
    小远:我跟小王子要过来救你了,期待么,落难的国王?
    纪峣得知了他的消息以后竟然会不顾伤口连夜赶过来,蒋秋桐对这点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不过,他很开心。
    本来出柜只是遵从本心,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可这一刻,蒋秋桐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唇角一挑,指尖微动,回了条消息,然后摁响了床头铃。
    护士急匆匆地赶过来,就见男人好整以暇地微笑道:你好,我要出院。
    于思远坐在开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正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不打电话叫司机开个SUV来接你?轿车空间太小了,对你的伤口不好。
    纪峣翻了个白眼:叫司机来接,然后被我爸妈或者张鹤半路截胡么?
    手机震了一下,于思远悄悄打开一看,就一个字。
    蒋哥:嗯。
    蒋哥:嫉妒就直说。
    他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那种明明嘚瑟却还故作冷淡的装逼犯儿。
    于思远:
    Next:
    于思远不着痕迹地找了个墙根靠着,好整以暇看他哥表演卖惨。
    他恍然大悟地想,哦,原来蒋秋桐那个时候,感觉到了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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