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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好餐盘后,郝大力看到奥斯顿踩点下来了,他还拿了一份说是给胆小蛇,郝大力高兴道:“李润愿意吃我做的饭啦?”
    奥斯顿:“傻蛇一直有在吃啊,是你自己眼睛糊粑看不到,哦,他总会半夜偷剩饭剩菜,除了他估计还有别的傻缺吧。”
    郝大力一边嚼一边看,偌大的餐桌只有他俩,她才想起早上被桑尼骂贱人的事,对哦,她还惹他生气了。
    “妈的,嚼二十九下!你不准偷懒!不然老子掰你下巴了!”
    “是!”
    因为想着事情所以嚼少了次数,没想到这都能被发现,郝大力佩服的同时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这才舒坦了的奥斯顿放松了拧紧的眉,他瞥眼注意到楼上一闪而过的黑影,郝大力似乎没有注意到,忙着吃饭想桑尼。
    奥斯顿问:“刚刚飞过去一个。”
    郝大力:“啊?”
    奥斯顿臭脾气又来了,拍着桌子吼:“老子说刚刚飞过去一个傻逼!”
    郝大力:“飞?像小鸟一样?”
    奥斯顿:“不然呢!难道在地上爬的老子管他叫飞啊!”
    郝大力忽然联想到之前她找人鱼毒解药时跟踪的一个人,也是在进了房间阳台后不见了,如果对方会飞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奥斯顿说过看到一个就给她讲一个,正好瞥见,也就趁热说道:“会飞的是吸血鬼一族的二王子,这逼的名字叫千雪。”
    郝大力:“名字真好听,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奥斯顿:“你自己去感受!哪天等他来吸你的血就知道了!”
    郝大力:“那我之前总是听到一个数数的声音,就是不数到一百……”
    “就是这个吸血虫在数啊!从1数到99,他会数到100,只是你没听到过而已。”
    “哎?”
    “你为什么露出一种想听的智障样子,他数到100了就会……”
    “就会怎样了?”
    “老子不想说了,你自己去感受!”
    一向快言快语的奥斯顿竟是学着桑尼那样卖关子,他福至心灵,在这一瞬间很想知道郝大力会如何面对那样的情况,在一无所觉的状态下,会害怕还是麻木亦或者愤怒?
    奥斯顿忽然有点体会到桑尼卖关子的心理,但他拒绝这种相似感,他和那个恋姐变态才不一样。
    郝大力自然是没有忘记桑尼的,或者是她很担忧,哄好对方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她准备吃饱饱以后就去找对方。把饭菜放在托盘里,郝大力端着东西来到了桑尼门前。
    和之前绝交一样,不管她怎么敲怎么喊,对方都没有回应。在门外徘徊的郝大力这副苦恼的样子被另外几双眼睛看在了眼里,只是这些人她都还未正式见过。
    暗处的几位就像看戏一样窥探着,想要知道郝大力会怎么做,有时候观察保姆也是这些残缺王子的一大乐趣。毕竟拥有思想的对象是多么有趣啊,每个个体对待同一件事都会拥有不同的情绪与反应,这实在太好玩了。
    郝大力把饭菜都热了两回,外面已然天黑,她坐在门前守着,忽然看到了一条蛇尾巴溜进对面楼上的房间。那一定是李润回来了,这么想着郝大力继续等在这。
    猛地,她想起一招,这样等在外面不是办法,这次桑尼生气和前面不太一样,而且他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就算是强行掰开对方的嘴,也要让他吃饱饭。
    郝大力跑去城堡外面抬头看,皎洁的月色下她看到一道黑影坐在城堡的顶层,可能是她还没见过的哪位主人。但现在她最关注的是桑尼,集中精力,她找到了桑尼的窗户,然后把裙子打结,徒手攀爬了上去。
    阴沉沉坐在不开灯的房间里,阳台窗户大开着,桑尼抱膝坐地,空洞地望着明朗的夜色。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他并不在意,直到眼前的月色被挡住,他惊骇地看着翻窗出现的郝大力。
    少女带着满身月色,像拿着剑的勇士,像一束光,像一颗搏乱湖水的石头,蛮横地闯入了他的小小天地。
    提到心口的情绪翻搅起来,如汽水中往上升腾的气泡,桑尼发现自己没有排斥,没有憎恶,这种徒然爆炸的情绪是期待。幼年玩捉迷藏掉进庭院的干枯水井里,他哭得撕心裂肺,是姐姐对他伸出的那双手,让他回到了光明与温暖中。
    为什么不能爱姐姐?他脑子里卷起风暴,曾经压抑的感情,全力释放又被打压的感情,在这一刻统统爆发。
    第23章 一起呀
    郝大力刚从阳台落地,桑尼已经爬起身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拥抱住了她,少女很是茫然,却稳住了身体,这才避免了两个人一起翻出阳台坠落的风险。
    还以为他扑过来是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是像小鸟雀那般全身心地依赖了过来,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热。郝大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肚子饿不饿啊?”
    桑尼就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她怀中,也不管这姿势舒不舒服,此刻听到她问饿不饿,他像是终于能察觉到身体的反馈,肠胃早就抗议了。
    “我们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郝大力询问着,怀里的少年没有做声,她就松开双臂要去开门取外面的托盘,才走了两步就被拽住了手腕,她回头看着低头不吭声的桑尼,平时总是活力四射多嘴多舌像只小麻雀,笑容也无懈可击的样子,现在就像落水狗,好不可怜。想抓紧她又不敢,娃娃破烂的身躯丢得满地都是,从撕裂出跑出来的棉絮也乱七八糟,剪刀和针线毫无章法地插在上面,像是一座无人祭拜的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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