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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多金少女猫(33)

    再加把劲啊,还有一点距离啊姜潮云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哭腔,明明只有一点点距离了,你自己再加把劲就能到官道上了,我没法帮你。
    姜潮云这么说着,眼睁睁地见马车已经逼近,只差几息功夫便要越过他们两人。
    姜潮云再次低头看那个孩童,不忍心再看了,他背过身去,捂住脸,已经开始想要从这个梦境脱离了。
    他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如果真的是梦也就罢了,但现在他的鼻间都好像能嗅到那个孩童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如此真实的五感,又怎么可能是梦?
    就在姜潮云如此慌乱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吁的吆喝。
    姜潮云一愣,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去,却是那辆马车恰恰好在他们两人所在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宝宝啊,是不是想上茅房啊?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马车内传出来,隐约有些耳熟。
    想,想尿尿。回应女声的是很稚嫩的童音。
    马车内走下来一个丫鬟,将马车放好凳子,先是抱下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又扶着一个妇人下了马车。
    姜潮云只感觉一阵晴天霹雳,原因无他,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妇人赫然长着一张和他娘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比他娘更年轻,脸颊圆润润的,皮肤也更加光滑
    不,这应当就是他娘!
    姜潮云走上前,看见了她耳垂的一点红痣,确认了她的身份。
    若这是他娘林月容,那么这个孩童
    姜潮云目光落到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孩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恐怕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宝宝啊,你想在哪里尿啊?天气这么热,要快点尿完哦。林月容亲亲小姜潮云的脸颊说。
    小潮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们正前方的草丛,很腼腆羞涩地笑,娘,在这里尿尿。
    这个年岁的小姜潮云应当都是奶胖奶胖的,唯独他,很矮小,也很干瘦,伸出来的手腕很细,好像从婴孩时期就未长大一般,不仅如此,他的头发也是淡黄色的。
    林月容说:宝宝真聪明,知道这里草长得好,方便尿尿是不是?
    小潮云点了点头,在这里尿。
    林月容便抱着他过去,将他放下地,说:宝宝快去,娘在这里等你。
    姜潮云这才想起来草丛里还有一个小孩。
    他急忙跟着小潮云走了过去,果不其然,他听见小潮云喊了起来,娘!
    林月容本来就没有走远,她将姜潮云当做眼珠子一样,又岂会放任姜潮云离开自己的视线,听见他喊,马上走到他身边,怎么了宝宝?是不是尿不出来,要不要娘抱着你尿?
    小潮云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个小孩,娘,这里有人。
    林月容这才低头看去,看见了草丛里的人,她愣了一下,赶紧叫了车夫。
    姜潮云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那个车夫将那个小孩抱上马车,这才圆满了一般从梦中醒来。
    往日的梦都做得很短暂,经常在半夜总惊醒,这次的梦倒是做的很漫长,姜潮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
    姜潮云揉了揉眼睛,心里回想着那个梦,又搜刮了一下记忆,发现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用了早膳,去见了林月容,问起她这件事。
    林月容回忆了一下,笑道:的确有这一回事,那时候你六岁吧,竟也不怕那个场面,还去给那孩子擦脸。
    姜潮云听了,眼睛一亮,真的吗?
    林月容道:是啊,小时候你连蚂蚁都不敢踩,要绕过去,看见那么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觉得很新鲜,跟小大人似的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姜潮云强调道:我那时候都六岁了。
    姜潮云想到梦里他六岁林月容还抱着他,都觉得害臊。
    这个时候的人普遍早慧,三岁开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六岁都是该念私塾的年纪了,结果他还被林月容上下都抱着,还要抱着他去尿尿。
    想想都觉得害臊。
    不过那段时间,姜潮云也是有些印象的,他也是五岁之后身体才好些,林月容将他看得紧了些也正常。
    林月容道:是啊,是六岁了,不过那会儿你个子就这么点,头发都是黄色的,不知道养了多久才变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林月容很有几分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对姜潮云道:你从小就容易害臊,三岁那会儿还那么一点大呢,就要自己上茅厕,我都怕你不小心掉下去,现在大了倒是一样容易害臊。
    姜潮云:
    他被林月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跳,小声说:是吗?
    林月容难掩喜悦,对姜潮云道:云儿,等你病好了,我要给你娶个整整十八房妾侍。
    姜潮云:
    林月容一脸的容光焕发,再生四五个孩子,我要帮你带孩子。
    姜潮云:
    作者有话要说:  云云子:阔怕.jpg
    寒老师:就算你是丈母娘:)
    第45章 好奇心
    姜潮云有些被林月容吓到了,他小声地说:娘,这会不会太多了?
    林月容收敛了几分,沉吟片刻,道:是多了,十八个当然不可能,过犹不及,两三个就差不多了。
    姜潮云觉得她太过乐观,不好打击她,便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个话,而是继续问道:那个孩子最后没事了吗?
    林月容见他对这件事这么关心,有些疑惑,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
    姜潮云含糊地道:我只是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林月容回忆了一下,道: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有些忘记了。不过那会儿姜家没那么有钱,你爹还在扩张他的酒楼铺子,顾不上我们。林月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显然对姜左岭还有些腻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道:那会儿我带你去庄子里避暑,救了那个孩子后也只能让庄子里的赤脚大夫给他看看,你那会儿小,可能没印象,但是我还记得,那孩子的刀伤这么长一条,从肩头到腰侧,深可见骨,分明是下了死手,要将他劈成两半。
    那孩子看着也好看,很漂亮,皮肤也白,看着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怕救了他惹事,所以让人把他藏到山洞里,每天让人送些吃食和药过去,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我们要回家了,我也给他留了人照看他,后来那人来报,说那孩子身体好了就自己离开了。
    说到这里,林月容有些唏嘘,他跟你也差不多大,看着也是个苦命的,一个人孤身在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若是身世清白,我也不是不能收了他给你当个玩伴,这样也好过他在外流浪风餐露宿,但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恐怕是有仇家的,这样我是不可能留他的。
    姜潮云听了,能理解他娘的做法,可以说她那样做才是明智的决定,但还是有些遗憾和惆怅。
    不过这事已经有了结果,起码那孩子被救活了,姜潮云便也不再去想了。
    当晚姜潮云没做梦,睡得很安稳。
    隔日碧心给他送药来,姜潮云望着那黑乎乎的液体,想到前些日子荀先生身边小童说的话,有些喝不下去,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喝光了。
    他喝习惯了苦药,偶尔也知道自己吃的那些补药是些什么东西,但没见过实物,都不打紧,昨天见到的那些毛蛛干,蝎子干,称得上是心理阴影了。
    姜潮云喝完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荀先生屋内的那个木桶,那里头好像泡着一个人。
    姜潮云想到这里,又好奇起来,他问碧心,碧心也道不知道。
    姜潮云兴致勃勃地要过去看看。
    碧心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说特别了解姜潮云,起码也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他安静不好动,然而这些日子姜潮云比以前要活泼了很多,可能是荀先生的药起作用了,他走路也没了以往的沉重感,反而透出了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的轻盈感。
    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轻便,他的活力也延长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犯困,会窝在床上睡半天,而是迎来了他迟来的青春期。
    青春期的少年好动、活泼,好奇心强,姜潮云此时正展露出这种对于他来说很珍贵的特质。
    碧心见了打心底里觉得欢喜,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跟着姜潮云一起过去了。
    姜潮云到了荀先生的院子外边,看见墙角又一滩乌黑的东西,十分难闻,他捂住鼻子,嫌弃地避开,几乎快贴着门框进了门。
    小童看见他,乐了,少爷,你怎么来了?
    姜潮云看他那个模样就知道他上次是故意吓自己的,他也没有在意,好脾气地问:荀先生呢?
    小童收敛了笑容,有些严肃地对姜潮云说:师父在书房看书呢,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姜潮云听了,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也不是过来看荀先生的。
    他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摸出了几块蜜饯递给小童,要不要吃这个?
    小童瞅了一眼,伸手接过,谢少爷。
    他吃到嘴里,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了几分,好甜。
    姜潮云听了,又抓了一把,送到他面前,我还有,你拿着吃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童的态度立马软化了下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接过那把蜜饯,小心翼翼地藏到了袖子里。
    姜潮云问:我听说你师父是南华最好的大夫,这是真的吗?
    小童一听,立即道:当然是真的!我师父那可是南华医科圣手!连皇帝都要请他去太医院的,但我师父淡泊名利,压根就不稀罕太医院!本来他这个年纪都不会再出山的。
    说到这里,还怪幽怨地看了姜潮云一眼。
    姜潮云这下明白小童为什么要吓他了,原来是看他不顺眼。
    不过这也让姜潮云更加确定了这里头应当有寒江穆的手笔。
    但寒症这种病,那么多大夫都说是先天不足带来的毛病,荀先生是人,也不是神仙,真的能跟老天爷抢人吗?
    姜潮云到现在也还是保持怀疑态度,他觉得若是没有那么确信自己会好,等到事实既定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绝望。
    毕竟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种觉悟他还是有的。
    不过最近身体也的确好了许多。
    姜潮云问小童:之前我在荀先生房里看到一个人泡在桶里,他不会拿人泡酒喝吧?
    小童露出了一副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的表情,什么拿人泡酒?
    姜潮云露出一派天真的表情,道:我之前在话本里看见说有些大夫会用人泡成酒,叫做人身酒,说是喝了能够借对方的精血延年益寿,这是真的吗?
    小童情绪激动道:怎么可能!人体内都是毒,还泡酒喝,不怕喝出病来吗?岂有此理,这些人瞎编就算了,还编这种东西,若是让一些愚人信以为真,真的去杀人泡酒那可如何是好!这种人简直该死!
    瞎编的姜潮云:
    他脸色微微涨红了几分,很有几分尴尬,小声地说:原来不是吗?
    小童说:当然不是!那是我师父为了治好少爷你的病找的试药人!少爷千金之躯,自然不能受苦受累,要治好这个病当然得有人替少爷受过!少爷你别信那些话本,医者仁心,怎么可能拿人泡酒!
    姜潮云听了,心神一震,那个人是替我试药的?
    小童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语气也轻了下来,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含糊地说:少爷放心,他也跟你一个毛病,少爷要是能好,他自然也能好,这是他自愿的。
    姜潮云听了,问:那他现在身体怎么样?跟我一样好多了吗?我能见见他吗?
    小童反应过来,有些恼,少爷的好奇心不要这么重了!
    说完,将袖子里的蜜饯掏出来,塞回姜潮云手里,我不吃了,少爷也快请回,我要去忙了!
    碧心忍不住道:你好无礼,敢对我家少爷这么大呼小叫的。
    小童一抬下巴,你这丫头好生无礼,你家少爷都没有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么?
    碧心气得上前几步,被姜潮云拉住了,碧心,你不要闹。
    碧心这才瞪了他一眼,退了回去。
    小童缓和了语气,说:少爷请回吧,我是真的有事要忙,恕不招待。
    姜潮云乖乖地应了一声,说:好,那我便告辞了,对了,你也不用跟荀先生说我来过。
    小童说:知晓了。
    姜潮云转身要走,又扭过头来问:那个人还在屋里吗?
    小童说:不在,他也要休息的!
    姜潮云小声问:那他这么辛苦,荀先生应该也不会亏待他吧?
    小童骄傲地道:这是自然!这个院子里住的最好的就是他了,我的房间都没他那么大,我师父人很好的,也没亏待他,他是谁都要救的。
    姜潮云哦了一声,真诚地说:荀先生大善。
    小童听了,看姜潮云变得格外顺眼,少爷放心,我师父如此用心,少爷的蛊一定会被解掉。
    姜潮云愣了一下,蛊?什么蛊?
    小童立即捂住嘴巴,眼里有些惊恐,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臭着脸说:少爷听错了!我说的是病,不是蛊!
    姜潮云:
    他确定自己没有听过,小童说的的确是蛊。
    看他这个表情,姜潮云心里反而更怀疑。
    姜潮云的表情是不太能藏的住事情的,因而小童一看就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时又气又恼,转身跑了。
    姜潮云见他跑了,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脚跟了上去,碧心喊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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