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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多金少女猫(5)

    寒江穆垂眸,看了一眼姜潮云苍白但恬静的睡脸,低声说:当然方便。
    姜林氏微微笑起来,说:那便麻烦寒护院了。
    寒江穆掀起眼皮,看向她,问:为何不在少爷身边多安排些小厮丫鬟伺候?
    姜林氏此时情绪外放得多了,也不在乎回答寒江穆这些问题,潮云身体弱,那些小厮丫鬟年纪轻轻,压不住的活泼,难免叫人触景伤情。
    寒江穆声音轻了些,原来如此。
    姜林氏和姜左岭从姜潮云院子里走出来,姜林氏又泛起了泪意,这孩子才十七岁,总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姜左岭叹息一声,也是忧心忡忡,极为神伤,虽然夫妻俩诸多矛盾,但在儿子身上,却总是保持同样的心情。
    姜林氏擦拭眼泪,说:幸好护院发现得早,不然潮云要遭多少罪。
    话音刚落,姜林氏忽然愣住了。姜左岭低头看她,怎么了?
    姜林氏迟疑地说:那个护院怎么知道潮云犯病了?
    姜左岭说: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有什么稀奇的。
    姜林氏蹙眉,碧心那丫头觉一向浅,我才让她来伺候潮云,但碧心都没发现动静,那个护院怎知道?
    姜左岭嫌她多心,敷衍地说:潮云没事就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姜林氏那强烈的直觉让她调转方向,绕到了院外的围墙下,姜左岭随她过来,埋怨道:好了,别瞎转悠,赶紧回去。
    姜林氏被他催得压下了疑惑,也没多看,就跟姜左岭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寒江穆从墙内翻出来,他那高大的身影站到了方才姜林氏站过的位置,他向前走了几步,微微垂眸,伸出一只脚,将一块印下了他脚印的泥土轻轻的碾平。
    第7章 好气哦
    这次寒症爆发,让姜潮云在床上好好躺了好几天。
    屋子里一直都是热烘烘的,热得碧心进屋稍呆一会儿,就能满头大汗,但这种程度对于犯病之后的姜潮云来说,却又是刚刚好的。
    姜潮云现在的精神劲也不行,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气,连脸色都是苍白的。
    这天晚上开始,有人来给他守夜了,是寒江穆。
    姜潮云很不解,问他:怎么是你给我守夜?
    寒江穆语气很平稳地说:是夫人的安排。
    姜潮云便没有说话,其实他应该对寒江穆说谢谢的,毕竟昨天晚上是他来救了他,但他说出口了,就和他一开始的意愿相违背了。
    于是姜潮云沉默了,只是白天睡得太多,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睡不着了。
    姜潮云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或许是从小到大吃过很多补品的缘故,姜潮云不用刻意去养,便拥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黑亮、细软、柔顺,此时被姜潮云小心翼翼地拢成一束,铺在枕边,在烛光下泛着水藻一般的柔亮光泽。
    寒江穆的目光落在他那如瀑一般的墨发上,手指垂在身侧轻轻地捻动了几下,最后伸出手去。
    姜潮云背对着寒江穆,却也能感觉到头皮被轻轻地扯动了一下,他心里一跳,扭头看去,就看见寒江穆俯下身,手里捧起了他的长发。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碰我的!姜潮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面上立即恶声恶气地问。
    寒江穆眼皮撩了一下,看他,我看见一只蜘蛛。
    姜潮云睁大了眼睛,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声音颤抖,蜘、蜘蛛?
    寒江穆轻轻地嗯了一声,如指大,腹有朱色,是一只毒蛛。
    姜潮云尖叫起来,快,快帮我抓住它!
    他想爬起来,然而长发还在寒江穆手里,他一动,头皮就被轻轻拉扯,有些疼痛,他只好僵在原地,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快帮我,帮我抓蜘蛛,它在哪儿?
    寒江穆唇角微微挑起,眼底闪动着奇异的光彩,声音都轻了几分,他说:在你头发上,不要动,我看见它了。
    姜潮云害怕地闭上了眼,连嘴巴都不敢长得太大,你抓住它没有?
    寒江穆手掌很宽,手指也很长,骨节略粗大,掌心里都是厚厚的茧子,手背也有不少伤疤,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就是这样一双手,捧住了姜潮云漂亮的长发,甚至肆意地落到姜潮云头皮上,五指陷进了他茂密柔软的发丝之中,轻轻地触碰到了姜潮云的头皮。
    姜潮云心里忽然一跳,难以言喻的紧张感袭上心头,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
    寒江穆目光落到了他白皙又柔嫩的脸庞上,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姜潮云像是小孩儿软且圆润的脸颊,他那高挺秀气的鼻子,还有那饱满淡色、还在微微颤抖的嘴唇。
    目光与姜潮云撞上,他那澄澈的眼瞳之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恐惧紧张,在烛光之下,呈现出一种格外炽亮的蛊惑色彩。
    寒江穆的身体忽地紧绷了起来,他垂眸,手指从他头上一梳而下,最后梳到发尾,他轻轻地拢起五指,对姜潮云说:抓到了,少爷。
    姜潮云手指抓紧了被子,真的抓到了?这么快?
    寒江穆唇角微微翘起,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少爷,本来就在你头发上。
    姜潮云没有说话,寒江穆举起他的拳头,少爷要看一看吗?
    姜潮云拉高被子,盖住了脸,闷闷地说:别给我看!
    寒江穆终于笑了出来,他凑近了姜潮云,压低声音说:真的不看么?很大一只,少爷。
    姜潮云总感觉他嘴里吐出来的少爷总有一股奇怪的音调,叫他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在被窝里抱紧了自己,叫道:我说了不看,就不看!你给我离远一点!
    寒江穆听了,倒是听话地退开了。
    姜潮云从被窝里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脑袋,看向寒江穆,那双眼睛澄澈如水,你把蜘蛛丢哪里了?
    寒江穆回答:丢出窗外了,少爷。
    姜潮云故意问:没把它弄死吗?
    寒江穆回答:没有。
    姜潮云恶声恶气地说:你应该弄死它,要是再进来咬我怎么办?
    寒江穆颔首,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碾死它。
    姜潮云: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这种小毒虫谁都会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的,他这么说也不会惹寒江穆反感的。
    让人讨厌也是一门大学问呢,姜潮云想。
    刚刚的惊吓也挺耗费精神,姜潮云本来都不困,经此一遭,又困了,他忍不住眯上了眼,很快又睡着了。
    寒江穆看床上的人呼吸平稳起来,便坐到了姜潮云床边。
    他也不没什么顾忌,手伸进了被窝里摸到对方的手臂。
    寒症这种病症并非大病,适当调理也能与常人无异,寒江穆以为姜潮云的病,也应当如此,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寒江穆替他把了脉,稍显锐气的眉峰轻轻地蹙起,又很快落下,脉象看,似乎的确是气血虚亏、寒气入体之相。
    他将姜潮云的手放回被窝之中,坐到了不远处丫鬟为他准备的贵妃椅上为姜潮云守夜。
    翌日,姜潮云醒来,寒江穆已经离开了。
    碧心给他端水洗漱,看他脸色红润了几分,猜测他状态不错,脸上也带了几分笑,说:少爷,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姜潮云伸出手,握了握拳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小厮来禀报,说是陇少爷来探望他。
    姜潮云表情明显就有些低落了下去,碧心察言观色,小声说:少爷若不想见,就不要见了。
    姜潮云打起精神来,说:不碍事,请他进来罢。
    陇少爷,也是二房的,是姜疏瑾的胞弟姜瑜陇,今年十六,比他还要小上一岁,但现在他已经考上秀才,身上是有功名的。
    说起来姜家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以往商户无论多富,也是没法考取功名的,但本朝已经放宽了条件,现在商户也能考科举了。
    姜瑜陇才十六岁,便是秀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正因为如此,即使姜家现在当家家主是姜左岭,姜瑜陇在他们家的份量也是很重的。
    恐怕就连姜左岭心里也是盼着这个侄子能光耀门楣。
    只要家里能出一个进士,他们的门庭都会为之改变。
    姜潮云面对这个堂弟,心里也难免生出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总归是有些失落的。
    姜瑜陇进了门,笑眯眯地对着姜潮云喊了一声潮云哥哥。
    姜潮云对他笑,你怎么想着要来了?
    姜瑜陇坐到他面前,身后的小厮走上前,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好哥哥,我当然是有好东西要给你,才过来的。
    姜瑜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品做工讲究富有韵味的砚台,一只玉质毛笔,还有一指高点缀着细细黄色桂花的纸张,姜瑜陇对姜潮云笑道:大伯给我送了些东西,我一看,这砚台可是十年前江南工坊最后一批砚台,现在有价无市,在外头能炒到几百两,十分贵重,我收下不大合适,所以给哥哥送来了。
    姜瑜陇拿出那品砚,笔还有纸,这纸也贵重,叫捚花纸,一刀十两,是大伯给我送了一整箱,我问大伯哥哥有没有,他说你用不着,我就想啊,哥哥你虽然身子骨不行,但在屋里也能看看书练练字,所以我给你送些过来。
    姜潮云心里忽然就难受了起来,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憋又闷,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时候他也很难想明白低落难受的缘由,也只当姜瑜陇对他的关心,也只能强笑着应下,我是用不着,很久没练字了,手腕都使不上劲了。
    姜瑜陇惋惜地说:这样吗?太可惜了,我记得哥哥当时字写的比我还要好,现在竟荒废了。
    姜潮云说:没办法,大夫说我不能劳累,要休息。
    姜瑜陇觉得热,问:这儿好热,我能脱衣服吗?
    姜潮云自然点头应允。
    姜瑜陇脱了衣服,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说:潮云哥,你这儿太闷了,闷久了要生病的,我给你开窗通通风?
    姜潮云也应了,姜瑜陇开了窗户,又走到了他身边。
    姜潮云被他脖颈上的一块水滴形状的玉吸引了目光,姜瑜陇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唇角微微挑起,说:潮云哥你在看什么?
    姜潮云真诚地说:你脖颈上那块玉真好看。
    姜瑜陇笑了起来,潮云哥,你还没见过这个好东西吧,这叫暖玉,价值连城,冬天的时候佩戴,身子会觉得很暖和。
    姜潮云有些惊讶,这么好?
    姜瑜陇说:当然。
    他解下玉佩,放到姜潮云手里,很宽容地说:潮云哥好奇的话,可以借你把玩一下。
    姜潮云看着掌心里的暖玉,有些惊奇,果然是暖的!
    姜瑜陇说:这也是大伯送我的,我只是跟大伯说了一声书房里很冷,他就给我送来了这块暖玉,多亏了这块玉,我念书都不会觉得冷了。
    姜潮云的表情慢慢僵住了,哦,也是我爹送你的。
    姜瑜陇笑道:大伯对我这样好,我也不能辜负他,好好念书,考上进士,光耀门楣。
    姜潮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人家对他这么推心置腹,他也不能这么小气,觉得他抢了他爹的关爱。
    姜左岭对他也是很好的,所以没什么。
    姜潮云呼出一口气,对他笑道:我看好你,你一定可以的!
    第8章 鲤鱼生崽
    姜瑜陇在姜潮云屋里也没坐多久,就说要回去看书,留下满心复杂的姜潮云离开了。
    碧心收拾了他带来的东西,问姜潮云:少爷,这些要留着吗?
    姜潮云怏怏地说:留着吧,放到书房那儿,有时间我去练练字。
    碧心应了,转头就将姜瑜陇对姜潮云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和姜林氏说了。
    姜林氏听了,心里恼怒,直接找了姜左岭,问了这事。
    姜左岭听姜瑜陇跟姜潮云说的话,居然还很欣慰,对姜林氏说:瑜陇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姜林氏气笑了,他只是你的侄子,你给他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的亲子。
    姜左岭板起脸,不悦地说:你胡说什么,家里又不缺这些东西,给瑜陇一些怎么了?他现在是个秀才,日后考上进士,入朝为官,那是实实在在的荣贵,你我脸上也都有光。
    姜林氏忍了忍,说:那那块暖玉是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潮云惧寒,一日都离不开暖炉,你还将那样一块暖玉送给瑜陇,姜左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左岭迟疑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说:那块玉本来是要给潮云的,但瑜陇要念书,书房里不好烧火,所以就先给他用了。
    又有些不耐烦地说:潮云是我儿子,我当然不会亏待他,等日后我再寻一块儿大些的暖玉给他,他不会怪我的。
    姜林氏对姜左岭很失望。
    姜家这十几年越发富裕,其实是离不开她姜林氏的帮扶的。
    她出身名门,也是父母最疼爱的女儿,当初对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姜左岭一见钟情,不顾他是一介商户,硬是低嫁给了他。
    那时姜家也只是普通富贵,是她姜林氏用她娘家的力量帮姜左岭打开了门路,姜家才从普通商户一跃而上,成为这江南地带最富的富户,也是近几年黄商最有力的竞选者。
    也因为她娘家有不少亲戚有官衔,姜家依靠着这些关系,知州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姜左岭本身也洁身自好,不纳妾也不逛花楼,按道理,这应该是一段良缘的。
    但因为姜潮云,他们之间其实爆发过很多争吵。
    姜林氏当初怀着姜潮云的时候受了土匪的惊吓,直接早产了,当时人都差点没了,当然因为施救得及时,姜林氏母子都得以平安,但两人都出了问题,姜林氏无法再生育了,姜潮云也落下了寒症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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