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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诺吞了吞口水,并没否认自己的惊惧。若非是这人腕上玉镯花链,秦诺也几乎瞧不出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她的嗓音沙哑,像是被什么狠狠·刮·过·磨·过,让人听了便忍不住浑身激灵。
    她发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犹如·鬼·魂夜哭,听的人心里发凉:“动手啊,动手吧,杀了我,你就得永远在这儿陪着我了。”
    秦诺和她对视半晌,轻轻皱了皱眉:“你想怎么样?”
    她桀桀而笑,良久方道:“你们是来找火玉兰的?”
    “火玉兰?”秦诺握簪子的手颇有些酸,半晌了,这女人都没有任何逃跑挣脱的意图,秦诺心中思绪万千,只是佯作镇定:“就算是吧,那又怎么了?”
    “好啊,当然好,你们也是来找那东西的……”她往前凑了凑,银簪险些要直接嵌进她的喉管中,秦诺一惊,不得已后退,心里却越发焦急无措。
    这人根本不怕死,更不会受任何威胁。
    “真是美啊……”她仔细端详着秦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见你,就像看见从前的我自己……”
    秦诺摸不准这女人的意图,便索性暂时闭口不言,看她究竟有什么破绽。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看你……”她咧开嘴,露出一口残缺的牙齿和灼伤的舌头:“言霆……你那情郎是叫这个名字不?”
    见秦诺不说话,她也不恼,只自顾自的言语,有时动作大了,进丝毫不顾这银簪可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秦诺叹了口气,拿开抵住她脖颈的手,但仍紧紧握住银簪,且退到一角,尽量离那女人远了些。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她像逗弄一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般慢慢靠近秦诺:“好好看,仔细看,别让我失望啊。”
    秦诺有气无力地倚在墙角,眼见她渐渐靠近,她也没有露出多么惊慌的神色,反倒照着那女人的话,仔细打量她的颜容。
    “你的眼睛很漂亮。”秦诺别过脸去,深深呼了一口气:“我从前也救过一个像你一样的姑娘,她的脸……”秦诺摇了摇头:“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那女人一时怔然,她稀奇地盯着秦诺看了许久,才饶有趣味地道:“落到这个境地,你还有心思来关心我?”她真正奇怪的是,眼前这个貌美柔弱的丫头居然没有对她表示出厌恶和憎怖,居然将她当做一个正常人一般地言谈对待。
    “你觉得他很爱你吗?”那女人倏然靠近秦诺,饶是秦诺一直注意着她,也没有能看清她全部的动作,这个人的身手太快了,几乎不似常人,就像……就像他们在半途捡到的那只小猴。
    秦诺不惯和外人靠的太近,且这女人的面貌太有冲击力,秦诺皱眉后仰,伸手隔开与她之间的距离:“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四下打量了一番,想到自己先时听到的那阵墙壁摩擦挪动的声音,试探道:“是一种机关,你将我原本待的那间屋子转移到了另一个机关之后,所以现下我寻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我,我们已经处在不同的机关暗道里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那女人有些赞赏地看着秦诺,忽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秦诺抬手挡了她,冷声道:“不想,你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把我掳劫到此?”
    “这件事很无聊吗?”那女人摊了摊手,没有再为难她:“人的心是看不见的,你如今年少貌美,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当然对你百依百顺,由·色·生情,可如果你没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你猜他还会不会这样待你?到时候他只怕就像你对我一样,避之不及,避不了也会夜夜做噩梦了。”
    这女人的话很有煽惑力,可秦诺却觉得她这种假设和诘问无聊透顶。
    “那你想怎么做?给我毁容,让我重伤,然后去试探他的真心?”
    “你在害怕?”那女人伸手摸向秦诺的肚腹:“你怕看到他的真心,看穿他的真面目?”
    “我只是在害怕被你伤害。”秦诺侧身往出一旋,贴着墙离了她老远:“你为什么总要试探人心?这有什么意义吗?两人相守,当然是希望给对方最好的,彼此扶持,彼此付出,就像造一间房子,自然是要根基稳健,处处当心,而你却想在这座房子里埋下·火·药,点燃引线,看看它会不会爆炸,能不能把这座宅子炸的七零八落,片瓦皆无……为什么要这样呢?”
    那女人明显被秦诺的话冲的怔愣良久:“小丫头,我几乎要被你蒙过去了。”
    “其实试探一个人的真心有很多方法,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这种最愚蠢的法子来试探呢?”秦诺变了话风,躲在门前不时向外张望,一来拖延,二来也是在观察外间地形,寻找机会逃脱,她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那女人的良知之上。
    “哦?”她笑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秦诺,像看着一只无处可逃的小耗子:“那不如你来说说,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既不伤到自己,又能看清他的真心呢?”
    秦诺收回向外张望的目光,低头细思了片刻,她的手微微发着抖,良久,秦诺勉力平静地道:“我说了,你就用吗?”
    “当然。”那女人幽魂似的在屋中走动,秦诺有时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可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她虚虚指了指秦诺的肚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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