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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王爷的宠妃——婵之鸣(2)

    他已经准备好了长篇大论,打算跟韩遂好好说道说道,叶雨铭还就不相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过一个韩遂?
    然而他想多了,韩遂就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他身后,抬手做了个动作,赵安得了指示,就直接过来把叶雨铭带走了,全程不管叶雨铭怎么大呼小叫,韩遂都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甚至都没把他当成是个活人。
    叶雨铭气得不行,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赵安把他架出去的时候,冲着那个从头到脚包裹得十分严实的神秘人嚷嚷:韩遂要是不带我一块儿走,我就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背信弃义,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冷血无情!
    余音还没落下,人就已经看不见了。
    被一脸冷漠的赵安关进小院的时候,叶雨铭也还算是老实,他之所以这么闹,就是为了要闹给来人看的,能让靖王改变主意带上他这个棋子的,也就只有来人能办到。
    虽然场面不怎么好看,但只要有用就行了。
    书房内,斗篷被摘下来,来人露出来一张与韩遂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孔,只是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手里的斗篷被韩遂接过,没有料到他会亲自过来。
    眼下风头正紧,殿下怎么还往我这儿跑?
    不来看看,怎么放心得下?太子韩玺接过茶盏放到一边,语气里带着关切: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父皇年纪大了,那一脚看着凶狠,其实没伤着。韩遂不愿意让他担心,打算转移话题:我离开京城之后,太子还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韩玺看着韩遂的眼神带着几分的不忍:让人给你准备了伤药,那一脚虽然不碍事,但后面那几鞭子可不轻,仔细上药不可大意,免得伤口恶化。
    还有蜀州地远又偏僻,不比望京,你要照顾好自己。韩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带着几分沉重:小遂,我跟你保证,两年,我一定接你回来,到时候必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我信你。韩遂轻笑了一下,不想气氛这么沉重: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前儿我还说呢,离开望京也不见得都是坏事,起码能自由许多,做事儿也方便,不至于到处都是眼睛,盯得人喘不上来气,太子不用太过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你、他们现如今风头正盛,太子还需多加忍耐,不可操之过急。
    韩玺点了点头,抬手按在了韩遂的胳膊上:这次,是哥让你受委屈了,小遂,哥对不住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此连累。
    韩遂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反手拍了回去:跟我你说什么连累?母后去得早,你又当爹又当娘把我养大,还要防备着那女人在后背陷害,这么多年为我又吃了多少苦?哥,你是太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也没好下场,你只有坐稳了这个位置,才能护得住我,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还就不信我们兄弟两个,干不过那娘儿俩!
    称呼上也干脆换成了两人私下里的叫法。他二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宫内险象迭生,母亲又早逝,年长几岁的韩玺执意将幼弟接到自己身边亲自照顾,兄弟二人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了今天。
    就韩泽那点伎俩弄个死老虎就打算往你身上栽赃,也不看看我答应不答应,他惦记太子的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更是毫不掩饰地直接跟你作对,以后恐怕动作也不会少了,那个女人现在又是皇后,只要除掉了你,他就能顺理成章成为新的太子,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就怕他使阴招。
    韩玺全都点头:有纪川在你放心,他的功夫比你身边的赵安还要略胜一筹,往后我也会多加小心。倒是你、
    我也没事儿。韩遂不愿太子多为他担忧: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我离开望京,斩断你一臂,到时候你在望京孤立无援自然更好对付,我呀,天高皇帝远的,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说的是,你府内那位,叶相家的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玺面露不赞同之色:当初我就说这人不能收,叶相老奸巨猾,表面看似不涉党派之争,但、之前皇后生辰,他重金寻来南海夜明珠,不可谓不花心思,几次吏部提案,他都明显偏向了裕王,怕也要公开支持裕王了。
    我知道,他送来的就是一枚棋子而已。韩遂面有懊悔之色:当初是大意了,以为那老儿舍得把亲儿子送给我,多半是想跟我们套套关系,我想着他是当朝丞相不愿意驳他面子,谁知道,阴险狡诈的老家伙这是往我身边安插棋子呢!
    哥你放心,趁着这次去西南,府里上下我都顺势清了个干净,拔除了不少的眼线。
    韩玺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见韩遂似乎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直言:他刚才在外面嚷嚷怀孕的事,我都听见了。
    那又如何?不过无稽之谈罢了。韩遂刚想说,他都没有碰过那个棋子他怎么可能会怀孕,但又觉得不对劲,后补了一句:他可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泼妇一般骂街罢了,不用当一回事。
    非也。韩玺不赞同:男子有孕并非罕事,古来有之,暂不说他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这事儿都不能大意,小遂,此事必须妥善处理才行。
    你让我带他一块儿走?韩遂拧眉:怎么可能?我带着个眼线,让他往京城传消息吗?
    他此番一嚷嚷,不消半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届时叶相那边必然也会知道,倘若你不带着他,叶相必然会向你施压,别的倒都还好,他说有孕实在是、大约韩玺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做法,只能换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打蛇知七寸,若此时你不管不顾他,只会留下冷血无情的骂名,若再传进宫里去,父皇那边更不好交代。
    原本就已经触怒了龙颜,皇上在宫里面大骂韩遂不孝说他薄情寡义,丝毫未曾将父亲放在心上,足足骂了韩遂一个时辰,这会儿要是再传出去韩遂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皇上那边恐怕会更加厌恶,韩遂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韩遂面上一冷:一介棋子耳目,原本就没多大用处,不如干脆、
    不可!韩玺连忙阻止:不光以后要低调,连你也是,莫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盯着你,便是去了蜀州也不可如此行为,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一步也不能走错。
    不杀了他,留着也是祸患,早晚要出事。
    韩玺想了一下:带去蜀州吧,留着他也能往叶相那边传递消息,到时候看紧一点就是。
    太子怎么也这么想。韩遂不赞同:要传递消息又何须用他,带在身边总归不妥当。
    若没有这一遭,你随意处置他也无妨,可今日他在府中这般闹腾,你以为你还能撇下他吗?韩玺直言:小遂,叶相派来的这个人比你想的还要聪明,你暂且只能带着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之后韩玺又跟韩遂交代了一些关于蜀州的事情,他身份不便不能久留,便又匆匆离去。
    太子走后,韩遂就带着怒意去了后院。
    他倒要看看这个棋子打算玩什么花样!
    第3章
    他来时叶雨铭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韩遂来见他,就说明他的奸计得逞,来人果然说动了韩遂带着他一块儿去封地,普天下韩遂肯听的,也只有那个人的话。
    啧啧,没想到靖王还是个乖宝宝,竟然这么听哥哥的话。
    来的那个人虽然裹着斗篷但那一身的气质又岂容忽视,肯定是太子韩玺无疑。
    书里面可说了,这兄弟俩感情特别好,先皇后生完韩遂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皇上又另外选立了新的皇后,那新皇后膝下有一子比韩遂还要大一岁,正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裕王殿下韩泽。
    韩遂与韩泽年纪相仿,小时候难免起争端,韩泽有皇后护着,韩遂少不了要吃亏,每每这时,都是韩玺把他挡在身后,自觉承担起做哥哥的责任,不仅护着他,还帮他担下所有的责罚,这一护就护了这么多年。
    这有了新皇后难免就有人惦记着新太子,兄弟二人从幼年开始日子过得就不怎么太平,后宫倾轧甚重,又无亲母照应,这兄弟两个人算是互相支撑着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都说皇家兄弟无情,叶雨铭却知道,这对兄弟才是真的手足之情。
    韩玺护着韩遂长大,长大成人后太子韩玺的处境也越发微妙起来,朝中局势不稳,大有投机派支持裕王,暗中谋划立新的太子,矛头就对准了韩玺,这次皇帝的寿辰就是给太子韩玺挖的坑,没想到这个坑,韩遂主动跳了,把全部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替韩玺挡了这次的危机。
    现在轮到他来护着哥哥了。
    光是看看书里面的情节,叶雨铭都觉得十分感动,韩遂是重情意之人,这种人本质上就十分可靠。
    且不说往后韩玺登基称帝,韩遂的地位自然又不一样,就单说新帝登基肯定少不了要铲除异己,当初支持裕王的那波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里面可包括叶雨铭他那个名义上的亲爹,就是那位叶相。
    叶相位高权重,暗中没少帮衬着裕王给太子下套,韩玺登基以后叶相的下场十分凄惨,作为叶相的亲儿子兼靖王府中的探子,真要到了那时候,叶雨铭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时候,最英明的决定就是赶快抱紧靖王的大腿,跟叶相那一家划清界线!
    王爷来了。
    热脸还没来得及迎上去,靖王身上夹杂着冰霜的气息就裹挟了叶雨铭全身,冷得他想打颤,然后脖子就被掐住了,韩遂脸上带着煞气,目光阴沉,他的手好像是钳子一样死死地卡住叶雨铭的脖子,空气瞬间被抽空,叶雨铭的脸瞬间被憋成了酱色,使劲儿拍打着韩遂的胳膊:你、放、放手!
    你有几条命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招?
    冰冷的语气,仿佛从地狱传来,叶雨铭感受到了韩遂身上的杀气。
    书上关于靖王描写大多都是正面的,什么赤胆忠心刚正不阿,才华卓越能文能武,是新帝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但没写过靖王生气时的样子,会这么可怕。
    胸腔里的空气逐渐减少,就在叶雨铭觉得韩遂真的有可能会杀了他的时候,韩遂忽然松了手,扭着叶雨铭的手腕直接把人推搡进了内室的大床上,还不等叶雨铭反应过来,韩遂就已经十分暴力地扯开了他的衣服。
    等、等一下!叶雨铭有点结巴,语气明显急促:王爷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要撒气也不是这么撒的,我错了,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走,绝对没有打别的主意,你又不肯理我,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叶雨铭急于表忠心:知道王爷对我有疑心,但我已经入了王府,跟王爷就是一艘船上的人,咱们是祸福与共的关系,我对王爷赤胆忠心,绝无半句假话!
    是吗?韩遂勾着唇角,脸上并无半分笑意:没有半句假话,这么说,你果真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该如何赏你才好?
    不、不用了。叶雨铭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靖王这会儿有多怒,腆着笑脸柔声说道:那是情非得已的下下策,王爷大人大量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呵呵,王爷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吧。
    叶雨铭的手讨好地捏住了韩遂的袖口,带着几分撒娇的样子,轻轻晃了晃。
    他可还记得,韩遂之所以会让他入府,一个原因是为了跟叶相搭线,想笼络叶相为太子效力,另一个原因就是叶雨铭长得很合韩遂的心意。
    刚刚入府的时候,韩遂还不知道叶相打的什么主意,对叶雨铭还算是宠爱有加,想到这里叶雨铭就觉得十分可惜,他怎么没早点过来,趁着韩遂对他还不错的时候直接获靖王的心,多好!
    可惜是可惜了点,不过现在也不晚。
    心里打定了主意,看着韩遂的目光便越发的柔情,好似装了一汪春水,指望着能赶快化了韩遂脸上的冰。
    放你一马?韩遂声音依旧冰冷,叶雨铭觉得腰上有点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韩遂这个王八蛋给他掐青了。
    小幅度动了动腰,想从韩遂的桎梏里挣脱出来,却被韩遂察觉了他的意图:想跑?叶公子不是要与本王祸福与共,怎么这会儿要拒绝本王?
    一边说着一边按住叶雨铭的肚子:没有孩子,你可怎么跟本王交差?
    还是说,叶公子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本王注意到你,本王竟然不知道丞相家的公子也如此的恬不知耻,急着让男人操,是不是在男人身下特别爽?!叶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怀孕?叶公子既然如此肖想本王,本王如何能不满足你!
    他的眼光越发阴冷,叶雨铭的衣服几乎护不住身体,他知道韩遂就是故意为了折辱他,话说得很难听,把叶雨铭形容成一个下贱欠操的人,十分不堪,他嘴上说着恶心人的话,手里的动作也很配合地撕开叶雨铭的衣服,一副真的打算要好好羞辱叶雨铭一番的样子。
    但其实
    叶雨铭的视线往下瞟了一眼,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抬手挡住了韩遂下一步的动作,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他随便拉扯两下也不在意。
    目光清明地看着韩遂:王爷何必为难自己?要撒气你打我一顿不好吗?王爷这么做,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折辱我,还是在惩罚自己。
    韩遂一愣,面上虽然不显,但手里的动作果然停了一下,薄唇轻抿神色越冷。
    叶雨铭的视线继续下移,丝毫没有羞耻心地盯着韩遂某个不可言说,说了会被锁的位置,然后说道:王爷都没有起来,小兄弟半分也不配合,可见王爷现在对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王爷若要跟我上床,那我当然是高兴的,我心里欢喜王爷,自然愿意与王爷做这等亲密无间的事情,但恐怕王爷受了委屈,心中岂不是更加憋闷?
    这话九分假一分真。
    那一分真在他愿意跟韩遂上床。
    韩遂长得好,就冲那张脸叶雨铭觉得跟他睡一睡是不亏的,叶雨铭天生弯,眼光又挑剔,长这么大还真没遇见过合眼缘的,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享受过那种快乐,说不想是假的,但他挑剔得很,韩遂可不一样,就韩遂这条件,完全符合他的审美,睡一觉应该会很满足。
    但韩遂应该不会跟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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