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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回农庄——一叶苇(82)

    陈雅群说:对,我和你哥我们能通过预约,是因为沈厚仁的缘故赶了个巧,如果风回农庄把赚钱放在第一位的话,咱们可以把农庄包圆儿,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能包圆儿,还真未必轮的上咱们,华厦国有钱人多了,愿意一年出三两个亿包下风回农庄的,我随便就能说出好几个。
    孙沛砚说:我也能,我哥就是一个。
    陈雅群笑,朋友们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最后,闺蜜们拿走了她约五分之一的水果,剩下的,是生意伙伴的。
    生意伙伴不用掏钱,他们要付出的,肯定比几万块钱多多了,没办法,谁让越有钱就越惜命呢。
    他们也不能怪陈雅群狮子大开口,换了他们手里握着那么好的东西,只会比陈雅群要的更多。
    *
    苏泠被送回来了,如果他不是一直躺着,并且一句话不说,估计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黎下想叫上萧知和沈厚仁,把苏泠带回梨花坳,这两个人和怀江、贡宝、易眠同时反对。
    黎下干脆不和他们商量了,他去牵了银耳和小黑,套了辆两轮小马车,要自己把苏泠拉回去,员工们被迫妥协,萧知和沈厚仁帮黎下把人弄回了梨花坳。
    把人在炕上安顿好后,萧知和沈厚仁试图喂苏泠喝一些草叶泡过的水,但喂不进去,苏泠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生理反应能力,已经算是植物人了。
    萧知和沈厚仁同时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得出相同的结论,他很快就会变成原来钟春秋的样子。
    黎下让萧知和沈厚仁连夜去神衣冢采集草药,萧知拒绝离开,让沈厚仁一个人去。
    沈厚仁离开后,萧知对黎下说:你有特殊的能力,但如果你过度使用,你也会变成他这样,到时候,没人能救你。
    黎下说:你终于承认我是特殊的了。
    萧知说:每个人都是特殊的,只是你的能力方向实用且少见。
    黎下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吗?
    萧知说:我连自己的能力都没搞清楚呢。
    沈厚仁忙活了大半夜,带回来半麻袋草药,萧知和他一起把草药简单磨碎,泡了大半个浴缸的水,把苏泠放了进去。
    三天过去,苏泠没有出现肌肉萎缩和变色,但也没有什么好转,黎下这三天一直守在苏泠旁边。
    萧知也寸步不离,不过,他主要是在监视黎下。
    沈厚仁回农庄去了,那边活太多,离开他这个主力棒劳力很多事情玩不转。
    贡宝心心念念想在重阳节时至少开放一半东区,即便有点特殊的能力,想把五十平方公里贫瘠的丘陵山地改造成森林,还是符合人类审美和生活习惯的花园式森林,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沈厚仁已经跟贡宝吹过牛了,说他负责的部分绝对没问题,怀江也同意了两个人的计划,易眠已经在按照这个计划做监控和其他系统的设计,他们不可能因为苏泠,放慢农庄的发展速度。
    第五天晚上,黎下正在看萧知给苏泠配药,人又进入了凝固状态,结束后,他先给七郎发了条信息:五个,千万小心。
    又对萧知说:给七郎配药,他可能会比上次伤的还严重。
    萧知看了看依然毫无反应的苏泠说:要不,让沈厚仁过来,我去格尔木一趟吧。
    黎下说:不用,配药给他就好
    萧知只好出去采药。
    黎下又发了一条信息,九舟非船:【不要展示或炫耀能力,越低调越好,包括对你手下的评论,只是比一般人某方面厉害一点,他们的战绩主要得益于艰苦卓绝的训练和勇敢精神,而不是超能力。】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等到沈九州的回复,黎下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里面的担忧少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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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首都一日行
    三天后,格尔木。
    风在呼号,砂砾在飞舞,天地间一片混沌,戈壁滩上五只庞大的怪鸟和一个年轻人之间血肉横飞的厮杀在这苍茫的天地间与一片随风飘荡的沙粒一样微不足道,但置身于杀戮场上的人却不甘如此,他不想成为戈壁滩上的伶仃枯骨,不想像沙粒一样无声无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哪怕他浑身上下白骨粼粼,只剩下一点模糊的视力和一只勉强能握住长刀的右手,他依然没有放弃。
    七郎躺在被黑血浸染的乱石堆里,透过血色和沙尘,盯着悬停在上方的黑色怪物。
    他的左眼已经成了个黑洞,右眼血肉模糊,他看不清怪物的准确距离,只能感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色的怪物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尖叫,急切地想要扑下来将他撕碎吞噬,却又忌惮他手里的长刀。
    不知僵持了多久,怪物终于按捺不住,一声刺破耳膜的嚎叫后跟着俯冲下来,速度快如闪电,在距离地面十几米初,和跃起的七郎撞在一起
    一条血线喷出,黑色的羽毛随着狂风飞起一大片,几团物体向几个不同的方向跌落。
    依然握着刀的七郎落在一堆柔软的羽毛上,这是之前被他杀死的怪鸟之一,他艰难地转动头部,想看看自己的左臂,只模模糊糊看到参差不齐的胸骨和跳动的心脏整个左肩都被撕扯掉了他露出了欣慰的笑。
    他还活着。
    身下的黑色怪鸟颜色越来越淡,几分钟后消失,七郎拄着黑色的长刀爬起来,走向刚刚被他斩杀的怪物躯体,蹲下,只剩下骨头的膝盖砸在上面,几分钟后,怪鸟的身体消失。
    上一次厮杀,他学会了吸收这些怪物的力量,但他做不到像黎下那样远远地隔空吸收,必须有身体接触才可以。
    而且,他吸收后虽然身体恢复加快,力量增强,但他也会感到不舒服,暴躁、烦闷、想要破坏看到的一切,甚至想吞噬人类。
    他通过信息询问萧知。
    萧知告诉他,那是因为他吸收的那些怪物的某些能量和他自身的能量冲突,而意识也是一种能量,他吸收的怪物的意识和自身意识相抵触,引发暴躁烦闷,破坏和吞噬的欲望则属于那些怪物的意识,在他没有完全消化这些意识能量前,这种情绪毁一直影响他。
    萧知说,他应该学着分辨对自身有益的能量,有选择地吸收,这个过程不太容易,需要极大的耐心。
    他问萧知:【我哥一次吸收几十只怪物,既看不出力量增强,也看不出意识被影响,为什么?】
    萧知回答:【那几十只怪物的能量之于你哥,就像一瓢水之于海洋,所以你看不出你哥的变化。至于意识影响,你哥生而明辨,邪恶的东西他自动屏蔽了。】
    七郎发愁:【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分辨能量的好坏。】
    萧医生:【老板能把你当弟弟,就是因为你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明辨也是你的能力之一,只是没有你哥的那么厉害而已,多实践,熟能生巧】
    所以,在吸收了三只怪物的身体,觉得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七郎忍着想要一秒钟回到店里的冲动,耐心地分辨剩下的两只怪物。
    黎明时分,他完成了最后一只鸟头的吸收,看着丑陋的鸟头颜色渐渐变淡,最后,像水一样没入地面。
    长刀上的血迹消失,变回不足一尺的短刀,七郎在狂风中发出一声嘶哑的鸣叫,残破的人类身体变换成一只有着耀眼的金色羽毛的鸟,飞了起来。
    因为左翅残缺,风又大,体型如苍鹰大小的鸟飞得十分艰难,摇摇晃晃,时高时低,好些随时都会跌落下来,但七郎坚持到了最后,还比人类跑步快很多。
    天亮前,金色的鸟终于回到了万里行租车行,在后院停车场跌落下来时,七郎一眼看到了放在店铺后门的几个箱子,其中一个比对开门冰箱还大。
    把自己泡进药水里这件事花费了七郎全部的力气,后面,他连拆开食盒都做不到,就陷入了沉眠。
    黎下凌晨三点从梦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他心里莫名地烦躁不安,围着神衣冢跑了十公里都无法缓解,早饭也没有吃,只喝了几口萧知端给他的水果汁,西瓜+杏+樱桃打出的原汁。
    一直到中午八点多,他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萧知又为他端来一杯果汁,说:睡会儿吧,七郎已经挺过来了,沈九州那边也没问题。
    黎下一口气把果汁喝完,说:看下苏泠,他没事的话我去大梨树睡。
    萧知陪着他一起来到苏泠睡的窑洞。
    苏泠睡得很熟,也很安详,黎下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站起来:我去睡了,你守着他,雀园的药只要对他有好处,别心疼尽管用。
    萧知说:知道。
    黎下轻轻一声唿哨,杉下和黎下率先跑了出去。
    黎下一跑下山坡,就拿出手机发信息。
    杉下和楸下互相看了看,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黎下来到大梨树后,没有睡,而是摘了一大包樱桃和杏,还有很多杉下和楸下叫不出名字的浆果,末了叫过两只狗子,搂着脖子先蹭了蹭才说:我要出去一趟,最多两天就回来,你们俩在这里自己玩,我回来之前先别去农庄,好吧?
    杉下:哼哼唧。
    楸下:呜呜汪。
    黎下说:开车得一整天,我坐高铁,六七个小时就到了,宝贝乖,等我哦。
    说完,他背起草编篓,连跑带跳地下了神衣冢。
    半个小时后,黎下出现在农庄东入口外路南的山坡。
    看着下面公路上站在黑色suv旁边,明显是在等人的齐修贤,黎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跑下山坡。
    齐修贤拉开车门:几点的票?
    黎下挠了下耳朵:十一点四十,谁告诉你的?
    齐修贤坐上驾驶位:问这个干嘛?当老板的说话不算数,偷跑被抓包还想打击报复员工啊?
    黎下拿出一小袋子樱桃说:我只是想知道以后需要防备谁。
    齐修贤启动了车子,接过黎下递过去的樱桃:你是说,你以后还想经常这么干?
    黎下往自己嘴里扔了个深紫色的小果子说:还是不是朋友了?故意曲解我的话。
    齐修贤笑:我曲解?你自己品品是不是这个意思。
    黎下说:我总不能因为开个农庄就不出门吧。
    齐修贤说:我没开农庄也经常一年半载不出门。
    一点都不向着我,这个朋友不能要啦。黎下作势去掐齐修贤的脖子。
    齐修贤大笑,车子在两个好朋友的笑闹声中一路开到九商高铁站。
    八个小时后,黎下站在首都一个别墅区的湖心岛中央,面色凝重。
    聂风问:有什么问题吗?
    黎下停顿了片刻才说:没有,不过,我感觉到这里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想在这里过个夜,明天早上再离开,可以吗?
    聂风和傅祖与交换了一个眼神,傅祖与说:那我留下来陪着你吧,让聂队回去。
    黎下摇头:不用,我想一个人。
    他笑着看两位前辈:长官,你们不会是不放心,怕我挨打吧?
    切,你个臭小子。聂风和傅祖与哭笑不得地嗤笑,其实是你嫌弃我们,怕我们留下拖累你吧?
    黎下说:真不是,你们知道的,我就是性子独,喜欢一个人呆着。
    聂风扬手抛过来一个东西,黎下接到手里一看,眉开眼笑:谢谢长官!
    聂风说:能自己应付就不要拿出来用。
    黎下随意地敬了个礼:是,长官。
    傅祖与伸手想呼噜黎下的脑袋,被黎下轻巧地躲过,两位长官招招手走人。
    黎下看他们走远了,收起特勤证就地坐好,闭上眼睛,嘴唇微启,吹起无声的口哨。
    他虚握的左手里,隐隐有一点流光溢出恢弘的色彩。
    夕阳隐去最后一点光芒,夜幕降临在空无一人的别墅小区。
    黎下停止口哨,凝神感知了片刻,睁开眼,露出手心的小罐子,摩挲了几下,把盖子掀开一条缝,对着里面轻轻说:别起小心思,动他一丝一毫,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小罐子里隐隐有声嘶力竭的呐喊,黎下干脆地把盖子扣严,把声音隔绝在里面。
    他站起身,把小罐子塞进背包,随意地跑了几步,一跃跳过几十米宽的人工河,向别墅后面跑去。
    别墅后是条宽阔漂亮的林荫道,黎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对开车师傅说:肃戎县噶奴蓝镇。
    师傅说:哟,这大黑的夜,去那地儿咱可得加钱。
    黎下说:只要不离谱,加。
    师傅说:白天跑那儿,单程500,来回的话850,现在,单程您至少得给我1200。
    黎下说:1000,您要是愿意等到明儿早上再把我送回来,来回1500。
    车里的灯亮了,师傅打开联络器给公司报备,这是出租车公司为保护司机的安全做出的强制性规定,晚上出市区,必须留下客人的动态图像。
    师傅说:小伙子,麻烦配合一下。
    嗨,您好。黎下对着摄像头放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同时拿出身份证在验证器上刷了一下。
    验证器嘀的一声脆响,闪了几下绿光。
    师傅关闭车内灯启动车子:走了。
    首都周边的公路修得极好,但到噶奴蓝镇依然用了三个多小时。
    师傅不想等,黎下给他转了1100元钱,出租车调头离开。
    长长的两条大街,房屋和街道看上去古朴而坚固,证明噶奴蓝镇曾经繁华富裕过,但黑夜都遮掩不住的萧条感,证明现在的噶奴蓝镇已经没落了。
    黎下穿过半个镇子,从中间的一条胡同来到了后山,他看着夜色中的群山,蹲下紧了紧鞋带,站起来,几个跳跃就上了最近的一座山头,然后,他拿出绳索飞爪,在山间穿梭跳跃。
    半个小时后,他在一个被群山环绕的湖泊边停下,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无数黑色的影子从各个山峰无声地冒出来,藏在自认为安全的石缝里和灌木丛后,静静地观察,大约十分钟后,才慢慢向湖泊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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