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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回农庄——一叶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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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上热搜了
    初二下午,黎下就和沈九州一起回了梨花坳。
    沈九州说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春节前连续熬了几个夜,两天了都缓不过来。
    农庄几位员工就一起劝黎下陪他回家休息,尤其是沈厚仁,劝的相当情真意切。
    知道老板已经打发了葛辽,那无赖半年内都不会出现,他美得不行,可眼前不时有个哥哥晃悠
    黎下也觉得自己需要养精蓄锐,等开张时以最佳状态投入工作,所以就答应了。
    初三到初八六天,两个人什么都没干,就是带着狗儿子在神衣冢游荡,晚上也不回家,那些至今还挂在枝头的野果,确保他们饿不着,两只狗子饿了,自己去大祭镇找姥姥姥爷,吃饱了再自己回来。
    初八晚上两个人才回家:初九假期结束,沈九州得在新年的第一次全体会上露个脸。
    黎下从不过问沈九州工作上的事,这次沈九州回来,他就问了一句楚天然的情况,沈九州告诉他,楚天然因为没有出任务,很失落,主动要求春节值班,让出任务的兄弟们休息,黎下听完一笑了之。
    现在,黎下也只是给沈九州准备了一包神衣冢的果子,就干脆利落地挥手告别。
    沈九州气得专门按下车窗,骂了他一句:没良心的小虫子。
    黎下看着黑色的轿车消失,又回到神衣冢,和两只儿子在那棵巨型老梨树上相拥而卧,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的清晨醒来,继续瞎晃,只是每天睡得时间比较长,每天都超过十个小时。
    阴历十四中午,他才溜溜达达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得知,员工后花园现在叫灵雀园,他办公的地方叫虫鸣院。
    黎下气:谁让你们这么叫的?
    易眠代表大家回答:沈大哥那天来,一直这么叫,我们听了一天,习惯了,这些天也就这么啊。
    黎下:一天你们就成习惯了?
    沈厚仁说:主要是我哥叫的太自然,我们就没多想,就
    黎下无奈:好了,那你们就叫吧。
    他不想让起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沈九州老爱叫他小虫子,感觉像小孩的昵称,而且在这个华厦国的古代,虫是动物的总称,所以,《水浒传》里母老虎叫母大虫,大部分地区,民间至今称蛇为长虫,各种小型飞禽为小虫儿。
    但真叫了,他也无所谓,花迷就是小虫,他都叫了二十八年了。
    黎下让员工们去忙各自的事情,自己蹲下,看眼前的小草,只有一寸高的小苗,指甲盖大的心形叶子翠绿可爱,还毛茸茸的,主茎却是艳丽的红色。
    他问怀江:这花叫什么?我忘了。
    怀江说:不忧草。
    黎下点头:小苗就这么好看,长大肯定更漂亮,看着一高兴,就不忧了,对吧?
    沈厚仁说:这是药草,泡茶喝能修复神经器官,有效缓解紧张压抑之类的不良呃,呃
    黎下扭头:怎么不说了。
    沈厚仁憨厚的笑:其实,意思跟你说的差不多。
    黎下拍拍手站起来。
    沈厚仁松了口气,偷偷看萧知:萧知刚才瞥了他一下,眼神很可怕,他揍葛辽之前,应该就是这种眼神。
    黎下发现员工们一个没走开,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知道肯定是他们前几天不分昼夜地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好了,所以也不管,又走到一棵不大不小的树跟前。
    当初怀江送这批树的时候,还带了其他很多东西,这棵树混在一堆树里,他没特别关注,等栽好了他才发现,这棵树居然是从一棵两米见方的红色石头上长出来的,这棵树的枝干也是晶莹剔透的深红色,像红玛瑙一样漂亮。
    现在,这棵树长出了新叶,卵圆形的叶子像碧绿的翡翠,黎下忍不住跳起来摸了一下。
    手感清凉,也像翡翠。
    怀江说:漂亮吧老板?它叫朱颜树,是不是名副其实?
    黎下点头:是,后宫的朱颜美色跟它没得比,人家可以美几十几百年,美人能美二十年就不错了。
    这树是最好的呃,咳咳。
    黎下问:最好的什么?
    沈厚仁憨笑:嘿嘿,呵呵。
    黎下继续看他。
    萧知说:这棵树的叶子好像也有药用价值,但不太确定,因为这种树特别稀少,而且很难人工培育,所以
    黎下:明白了,太少,实验的太少,效果不能得到证实。
    他看沈厚仁:既然效果不确定,你不许用这棵树给人治病,听见没有?
    沈厚仁强颜欢笑:听见了老板。
    那是最最珍贵,传奇级的华厦草药啊,不说它独立而奇特的药性,单是它的调和作用,就比甘草强一万倍啊。
    可惜,黎下没有听到沈厚仁内心的呐喊,怀江接到一个电话,是齐则达打来的,黎下要专心旁听。
    齐则达说:又来了,比前几天人更多,仲老师他们
    怎么劝都没用,两边加起来得有二百多号人,好多都是前几天来过的。
    黎下看怀江:?
    怀江捂着手机:待会儿跟你解释。
    放开跟齐则达说:不守规矩的先例不能开,你们不用管了,我给仲老师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安心在屋里呆着,不用再解释。
    齐则达说:仲老师他们呆不住,今天来的人里有几个无赖,不让进就折拒马上的月季,还有两个让小孩子随地拉屎撒尿,故意的。
    给耀辉那里送货的车被堵着进不来,那几个无赖说,打开门他们就进,看谁敢把他们怎么着。
    不用解释,黎下已经听明白了。
    他打了个唿哨,杉下和楸下箭一般蹿到他跟前,之前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俩在附近。
    黎下说:走,跟我去办点事。
    萧知伸手拦住:他们不配你出面。
    沈厚仁和贡宝捋袖子:老板,我们俩去。
    黎下说:知道怎么揍人吗?
    沈厚仁高度兴奋:知道,要不了命,看不出伤,疼死他,我哥教的,他说我那种打法太低级。
    易眠问:小沈哥你什么打法?
    沈厚仁有点不好意思:嘿嘿,鼻血乱喷,满地找牙,字面上的意思。
    黎下点头:是比较低级。
    他又看贡宝。
    贡宝:放心吧老板,沈长官也教过我打架,我打得比小沈还老练呢。
    黎下说:那就走吧。
    怀江说:我跟着小沈,萧医生你跟着贡宝,我们俩不出面,就在一边看着。
    黎下说:那我也去。
    易眠:我也去,我也很会打架的。
    黎下说:一起去,不过不是让你去打架,我们几个还没那么没用。
    易眠乐:我去看热闹。
    ***
    北停车场外。
    公路西侧,清朗的梨花河哗啦啦流淌,两排交错的各种高大乔木枝叶青绿,随风摇曳,青石河堤上,三三两两的人以家庭为单位,晒着太阳赏风景。
    路东侧,风回农庄在领地以外、为将来没有预约到游园名额的大众方便而修建的停车场。
    大片的树木绿意葱茏,树下非停车位的地方,草芽初绿,有几种花草已经花苞绽放,零碎点缀在大片的绿色中,格外娇嫩动人,森林式花园的模样初显。
    二十多辆车规规矩矩地按位停靠,三四十个人坐在大树下经过简单加工的老树根或石头上,以各种姿态享受着森林的芬芳。
    但是,公路上还有十几辆车,越过了风回农庄十分清晰的分界线,随意地停在路边,有两辆干脆抵着已经爬满了藤本月季的拒马。
    还有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卡车停在靠近拒马的路边,身着快递公司工装的年轻人急得乱转。
    拒马外站着七八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不少小孩子。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焦糖色风衣的女人在肆无忌惮地折着含苞待放的爬藤月季,她身边,高大强壮的男人夸张地笑着,接过月季递给身边的小男孩:宝贝儿,玫瑰花,漂不漂亮?喜不喜欢?喜欢?哈哈,那,爸爸以后每天带着你来折,好不好?
    仲平气得直发抖,指着那一对男女说:你们有没有一点教养?这是你家的吗?你们就
    不是我家的呀,那是你家的吗?女人轻松又得意地打断他,不是?不是那我爱折不折关你屁事。
    其他人有点着脚往里面看的,有和自己熟悉的家人朋友聊天的,有专心看热闹的,也有以鄙视的眼神看这对夫妻的,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仲平和吴姜抱一句不平。
    嘀。
    众人回头看。
    一辆前面镶嵌着青河风回农庄(大祭岭、鸡鸣岭)标牌的蓝色交车开了过来,速度很慢,司机在小心地寻找位置:公交停靠站被一辆轿车和一辆越野霸占了。
    县级公路不宽,十几辆乱停的车足够把路堵死,公共汽车最终停在了路中央,车上的乘客鱼贯下车。
    万壑背着旅行包,有点兴奋,有点激动,还没进农庄,路两侧的风景已经如此漂亮,农庄肯定就是图片和视频里的那样。
    他颠了颠背上的包,向前面的人群跑去。
    但没跑多远,他就疑惑地放慢了脚步,他看到一个女人在大把地折花,虽然看不见月季下面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他已经看到了公路上风回农庄宽阔清晰的分界线,横拦在路上的肯定是农庄设置的拒马。
    拒马是要随时开合为车辆行人提供方便的,前面肯定要保持干净无障碍,可那些围在拒马前的人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对夫妻,还有地上胡乱扔着的一簇簇花苞,还有地上小孩子的排泄物
    万壑多少有点洁癖,他一阵反胃。
    公交站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就有个小巧的茅草屋,上面写着大大的公共卫生间,对面花园一般漂亮的停车场边,还有一个更大的,他还看到了房子外面的两个水龙头。
    这么近的距离就有两个卫生间,这些人就不能带着孩子去吗?
    万壑绕过路边的车子,走到一辆卡车边,不解地看着那群人,问刚刚放下电话的快递员:师傅,这是
    一对人渣。快递员咬着牙说,人家农庄还没开业呢,他们就非要进去,人家看大门的师傅一直跟他们解释,他们就这样,说让人家有本事报警,他们又没杀人放火,就是折了几朵花给孩子玩,警察来了能怎么着?妈的,一对烂货。
    万壑问:那,就没人管他们吗?
    快递员说:谁管?就像他们说的,又没杀人放火,就是折了几朵花,把他们现在的丑态拍下来发网上,网友会骂他们没素质,可如果农庄出面,劝阻不了,对他们动手,肯定会有圣母跳出来说农庄太过分,几朵花而已,怎么也不能和人命比。
    万壑没说话,走近拒马,冷眼看着那对夫妻。
    当那个女人再次抓起一束花准备动手时,万壑两步过去抓住了她手腕:这是私人农庄,你现在是在侵犯别人的合法财产。
    啊女人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她丈夫一把抓住了万壑的胳膊:妈的,你想干嘛?
    万壑转过身:那是你们的小孩吧?你们已经做父母了,这样不怕把小孩教坏吗?
    去你妈的。男人挥拳向万壑的脸上砸去。
    你干什么?仲平纵身跃过拒马,想去阻止无赖男。
    但万壑已经灵巧地躲开了无赖男的拳头,鄙夷地看着他。
    仲平怒视无赖男人:因为我一直在讲道理,你们就以为我是怕你们?
    无赖男人还没说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转眼之间,一辆装着油黄色车篷的四轮大马车停在了挂着警卫室牌子的茅草屋前。
    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的车夫跳下车,抬手拦住了想和他说话的吴姜:嫂子,你屋里歇着,我来。
    他又对着外面的仲平喊:仲老师,回来吧,交给我。
    仲平看了那对夫妻两秒,推开拒马回到园区。
    同时,如央视播音员一般的声音突然响在每个人耳边:第一次警告,风回农庄是私人财产,华厦国宪法规定,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擅自闯入私人领地,领地主人可以以武力方式捍卫人身和财产安全。
    无赖夫妻和所有人一样,茫然地环顾四周和天上,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有麦克风的传播效果,但没有一丝杂质和失真,而且这个声音太好听了,用天籁形容都不为过。
    无赖夫妻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无赖丈夫嗤笑一声对着贡宝和仲平叫嚷:装特么什么大瓣儿蒜,还第一次警告,怎么着,老子要是不听,第二次警告你还敢开枪打死老子,你特么以为这是美国啊?你特么有枪吗?
    贡宝轻轻拍了拍仲平,让他一边去休息,自己走到拒马边,笑着对无赖夫妻说:我没枪,所以你们可以再试试折一次花,再骂一次。
    然后他冷下脸,对近处围观的人说:警告,退到农庄分界线以外,否则,我将以武力方式驱逐你们。
    围观的人互相看看,大部分人讪笑着慢慢往北走,还有十来个人只是退出十来米,就站在路边不动了,原本在远处享受春光的人都跑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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