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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步帘衣(36)

    哈?!!!
    第49章 对丈夫称呼
    因为慈郎自己也很惊讶,再三和高尾君确认真的发生过这么一回事吗,还把高尾君弄得有些炸毛。
    想来想去,慈郎只能找出这样的解释:大概是我没注意到?
    高尾君满脸黑线,连连摆手: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吧,直白地说,那么大一张海报,人名也超大,如果大哥你真的没注意到,是必须要去检查视力的离谱程度。
    说着,高尾君还拿起手机,把那张海报从网络上检索出来,转过屏幕给慈郎看。
    白色海报上,盘起长发的女人,身穿高档西装套裙,大概为了表现出聪明,还架了副金丝边眼镜,衬衫领口露到可以看见事业线的程度,笑魇如花,旁边是竖排的印刷手写体:我,春日美怜,在此发出倡议:东京都市民们!请为岸尾候选人投出宝贵一票!岸尾诚,您绝不后悔的选择。
    虽然整张海报给人一种[参选的到底是谁?]的槽感,但确实如高尾君所言,如果这么一张海报贴在收银台桌子上,他都没注意到,那真的该去检查一下视力。
    怎么会这样?
    慈郎想到,去年年底,他与伊集院在轻井泽的温泉旅馆,说起那首[时烟去]取名来源的小诗:诗酒可爱,美人可怜。时吃烟去,一息过天。
    那时他也完全没注意到,诗中就包含了[美怜]这两个汉字。
    然后又想起,那晚他第一次单独待在家里,打开电视,节目中突然出现春日美怜时,他也是直到电视旁白提醒,才认出是她,但当时,他以为是春日美怜画了浓妆、穿衣打扮都和以前不同的缘故。
    慈郎用不确定的语气,边思索边解释说:我好像是会拼命忘掉不好的事,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看到不愿想起的人的名字,竟然能视而不见。那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她,也没认出,现在想想,其实不是没认出,而是和看到人名一样,连熟悉感都没产生,就好像大脑命令眼睛直接无视了一样。或许,海报这件事也是一样的情况?
    高尾君听得目瞪口呆:人的眼睛还能自带过滤屏蔽的吗!
    慈郎只能尴尬道:嗯,我也觉得很奇怪,但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之前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所以并没有什么厉害的。
    不不不,不如说这样反而更厉害了啊,高尾君趴在柜台上,有些羡慕地看着他,虽然说这种情况,肯定是发生了非常讨厌的事,讨厌到不想再记得那个人的地步但是,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想不记得那个人,就能对那个人视而不见的话,这种能力,大家都会想要的吧,我也想要啊。
    慈郎哭笑不得:被你说得跟超能力一样。
    高尾君立刻精神起来:诶!这么一说更加帅气了不是吗!超~能~力啊、不行,肚子还是好痛,刚才笑过头了。
    离大笑都过去多久了?慈郎关心道:不会吧,你确定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高尾君耍帅地比了个V,开朗道:没问题的啦,就是笑过头了。
    慈郎无奈地摇头笑笑,看到有顾客带着餐盘过来,就专心准备工作了。
    等那对大音量外放视频的男女顾客离开,都到了慈郎换班下班的时间,换下员工制服穿上私服,慈郎向店员同事们道了辛苦,还和老板道谢,小心提着装有三种蔓越莓甜品的打包盒,离开了甜品店。
    走出两条街外,车子已经在老地方等待,慈郎打开车门,看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你怎么在?下班了吗?慈郎傻傻拿着打包盒愣在车外。
    伊集院下巴微抬,示意驾驶座,说:和隆一先生刚从陵园回来。
    慈郎这才发现,前座与后座的挡板没有升起,开车的不是司机先生,而是负责伊集院所有安保事宜的隆一先生。
    据说隆一先生专业老道,还是个神枪手,在豪门中名气很大,非常抢手,但跟着伊集院和臣离开伊集院大宅后,一直为伊集院和臣效力,再没跳槽。
    现在隆一先生年纪已经大了,只负责指挥调度,通常不再亲身执行保镖工作,不过,他教出来的弟子们都在为伊集院和臣效力,而他自己,更是坐镇伊集院别墅,为伊集院和臣看家,因此慈郎和他算是颇为熟悉。
    慈郎想起伊集院曾提到过的往事,赶紧把打包盒递给伊集院,坐进车中,然后端正鞠躬道:隆一先生,非常抱歉,请节哀。
    隆一先生的弟弟,寅泰,是伊集院兄弟小时候遭受绑架时,为保护伊集院牺牲的。
    闻言,叼着戒烟棒棒糖的隆一先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爽朗地笑起来:不用这么严肃啦,都走了那么久了,再说,那小子也不喜欢别人愁眉苦脸的。
    伊集院赞同道:是个爱吃巧克力,喜欢讲冷笑话的人呢。
    隆一先生哈哈大笑:那小子幽默细胞有问题,他那些笑话鬼才能笑得出来。
    看着他们这样和睦的氛围,慈郎不禁微笑起来。
    他开心是因为,除了自己,伊集院还有这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们。
    就算是有意为之,那又如何,没有人不喜欢被关心、被惦念,再说,这世上,除了最亲近的人,又有几个成年人是不抱目的地与他人交往?能维持良好关系就是好的,至少慈郎觉得,与身边人和睦相处的氛围,对伊集院有好处。
    回到家时,在玄关,慈郎收获了好大一束花。
    伊集院说是买祭拜的花朵时,看到展示那捧花不错,就让店主照样搭配了一束送到家里。
    多支向日葵、淡绿色桔梗、喷泉草和尤加利叶错落有致地搭配在一起,被牛皮纸与细麻绳好好束起,清新淡雅又不失亮色。
    花间的卡片写着:
    To伊集院晴
    From伊集院和臣
    乍一看没有问题,但是白色卡片的斜向底纹,是烫出的淡金色英文句:happy couple[幸福夫妇]。
    原本只是开心抱着花的慈郎,脸噌一下就红了。
    当时现场想笔名时,名字[晴]很快就决定了,慈郎在保留姓氏和不保留姓氏中犹豫片刻,还是不愿意冒任何被认出的风险,想着干脆连姓氏都不要,可这样一来,选一个什么姓氏就成了难题。还是竹屋助理建议说,与其胡乱选择一个姓氏,不如就使用少爷的姓,这样他和藤原助理以后帮忙处理事务,别人会以为[伊集院晴]是伊集院家的某个女性,给慈郎隐藏身份更加一道保险。
    听到这条建议后,慈郎并没有犹豫太久。
    要说完全没想到使用伊集院的姓氏,带有某种[冠姓]的意味,那是不可能的,慈郎当时就意识到了,随之而来的,却并非恼怒,而是欢喜、害羞、忐忑等情思翻涌的不可言说的迷乱心境。
    只因为那是伊集院和臣的姓,是他喜欢的人的姓。
    这与财团、豪门什么的完全无关,真要说起来,慈郎还有些自私地希望那些人、那些东西都不要与和臣同一个姓氏呢。
    伊集院从身后抱着他,低下头,在慈郎侧脸亲了一下,用那冷漠的声线,有恃无恐地故意道:如果我说,那家店只剩这一种卡片了,你会信吗?
    你当我是笨蛋吗。慈郎侧过脸,怒视伊集院,他的眼神却根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有点湿漉漉的。
    伊集院低声笑了一下。
    慈郎又被男友轻易撩到,不甘心表现出来,于是小声吐槽:我们傻站在玄关干什么啊。
    伊集院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说谈恋爱就要犯傻的吗。
    真是,反正这个人总有道理就对了。
    慈郎无奈地看看他,又低头去看抱在怀里的漂亮花束。
    明明只是一束花,就让人开心得不得了,植物真是神奇。
    我啊,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年轻人,都好喜欢拍照片发到网上,慈郎将花束抱得紧了一点,低声感慨,因为那一刻太开心了,自己开心都不足够,还想要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看到。大概就是这种,忍不住想要炫耀,虽显浅薄,时过境迁后还可能会后悔,却是那一刻按捺不住的真实心情。
    伊集院回应道:相当体察人心的想法,不愧是伊集院晴老师。
    伊集院把[伊集院晴]念得意味深长,让之前还沉浸在恋心中的慈郎羞恼起来,简直想给他一下。
    伊集院却怂恿道:你也可以发,把我的名字用图案遮住就可以。
    慈郎不禁有些心动。
    伊集院咬住慈郎的耳垂,带领他想象下去:然后评论会说,原来伊集院老师已经是人。妻了夫妇好恩爱之类的吧?
    你慈郎话都没说完,不得不咬住嘴唇,抑制住耳垂被咬带来的感觉。
    伊集院放开耳垂,一路吻下后颈,在碎吻的间隙,故意接着低语:或许,以后除了绘本画师这个印象,伊集院晴老师,还会被认为是受丈夫宠爱的新婚妻子,你觉得怎么样?
    呜、
    伊集院晴老师,妻子该如何称呼丈夫,你知道吗?
    次日,慈郎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将昨晚的羞耻记忆全数埋葬。
    不管是旦那还是主人都该被词典彻底删掉!
    气势汹汹下楼的慈郎,听到伊集院跟风早婆婆说小少爷好像生气了,差点脚下一滑。
    这只爱告黑状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大猫(吃饱舔嘴):小少爷好像生气了
    狗狗(恼羞成怒):他又告黑状!
    第50章 已经不行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因为绘本创作中遇到一些问题,慈郎留下来向教授求助,待交流结束,距交班只剩下半小时。
    慈郎匆匆在手账中记下根据教授点拨得出的思路,即刻告辞向甜品店赶去。
    今天三款蔓越莓甜品发售,不仅是看过店内新品宣传的熟客,还有通过ins等社媒赶来的新客人,如高尾君所料,店里又开始大排长队。
    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慈郎,忙碌了一下午。
    中途,还被年轻女性员工关心问:感觉今天中村桑特别沉默呢?耳朵也有些红?是不是天气变化感冒了?
    慈郎很是尴尬,含糊地承认下来,结果受到同事们各种照顾,收到一堆感冒冲剂、能量补充零食和便携装泡腾片之类的小东西。
    深受感动的慈郎,心底非常过意不去,只能连连道谢。
    事实上,他这些症状,并不是感冒,但真正的原因,根本说不出口。
    因为。
    为客人包装甜品时,每看到那三款蔓越莓新品,就会让慈郎想起昨晚,被伊集院用来代替瓷盘盛装甜品的他自己,还有,伊集院是怎么把这三样甜品跟他分享着吃掉的
    情侣顾客在收银台前秀恩爱时,每当听到旦那之类亲昵的称呼,也会让慈郎想起昨晚被伊集院诱哄着如此称呼伊集院
    甚至是有过生日的客人抱着朋友们送的花束,都会让慈郎想起昨晚,在玄关,他还抱着那束花时,伊集院声线微沙地在他耳边低声说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呢
    虽然不是感冒,但确实像是生病了一样,阵热阵冷。
    其实不如说,从第一次做了之后,他就没有好过。
    到底原因是什么,慈郎并不能清晰地分析。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有病,爱一个人就会爱到不得了的地步。
    而和伊集院做,是他第一次和真正喜欢的人做,那感觉好到过分,像是上了瘾,中了毒。
    伊集院太懂得如何掌控他人,从初次到后来的每一次,伊集院都可以完美地用言语控制慈郎的思维走向,用动作控制慈郎的感知予求,如同被泛着冷光的金属藤蔓缠绕操纵。
    在伊集院的臂膀之间,他不仅是被伊集院照顾着、爱抚着,还是被伊集院操纵着、使用着,再温柔的动作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掠夺感,用征服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所以每回做完,慈郎都很难从伊集院营造的爱欲氛围中挣脱出来,一旦接触到相关事物,就和发病了一样浮想联翩。
    但偏偏伊集院从那之后就有意节制做的次数。
    伊集院有意节制的理由,一是慈郎的体质太过敏感,又太纵容伊集院,做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二是初次最后伊集院也失控了,不然慈郎次日不会落到跌坐在地的夸张地步,所以伊集院也是心有余悸。
    然而,隔数天才做一次,后果却是让刚食髓知味的人更想要。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人都要不行了。
    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并不是不喜欢,坦诚而言,就此沉沦也是心甘情愿。
    这根本是已经不行了吧!
    慈郎表面上还镇定着,内心简直是想把自己摇晃到清醒为止。
    但摇晃这个词,又让他想到伊集院靠着床头,手按在他的下腹,窗外疏冷的月光落在伊集院身上,那模样仿佛化身人间欲念的邪神,似诱哄又似命令似的说:摇摇晃晃的,都坐不稳,好可爱,再多摇晃些吧,来。
    好的,确定了,他已经完蛋了。
    在短休期间想清楚这回事,慈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这样了,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呢?真是不敢想象。
    要振作啊!慈郎伸手拍打自己的脸,给自己声援:要加油啊!
    闻言,不明所以的店主大声表扬道:哦哦!很有干劲嘛!!
    慈郎只能啊哈哈地笑了笑。
    然后就一直忙碌,因为客人太多的缘故,还延迟了下班时间。
    等到慈郎回到员工更衣室换衣服时,才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
    [伊集院弓弦]。
    慈郎握着手机。
    那次病房探望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慈郎忙于上课和打工,后来还要加上绘本创作,少女想必也忙着转学京都的事宜。
    他从伊集院那里得知,那次事件,最终以伊集院真一郎被警方口头警告告终,因为伊集院弓弦只是控诉了被父亲掌掴,没有把她设计好的刀具说出来。
    慈郎也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伊集院似乎对侄女的克制并非不满意,但也没有撤销让侄女去京都的决定,慈郎没有再多过问。
    他再爱伊集院,再为伊集院神魂颠倒,还是能清醒地意识到伊集院种种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渴望更深入地了解伊集院,但这不包括对他所不了解的领域指手画脚,伊集院对侄女的驱逐惩罚,就属于这个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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