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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步帘衣(14)

    森山一边让下属给自己锤肩背,一边大声让人取庆功酒来。
    森山对伊集院暧昧地笑道:是那种很滋补的酒哦。放心,老夫知道你的喜好,都安排好了。
    竹屋助理顿觉不妙,知道院长难处,想出头代院长婉拒,还没开口,就被院长一个眼神止住了。
    这杯酒是森山的安排,代表对当年伊集院辞职的芥蒂,伊集院如果不喝,等于前功尽弃。
    森山下属捧着金盘而来,盘中是两个波斯风格的蓝宝石酒杯,里面倒满了不知名的酒液。
    按照森山的习惯,是在高级洋酒里加了料。
    森山这个人,能力和手腕都是一流,却有两大毛病:一贪财,二好色。
    已经六十岁的森山,不仅情人众多,还很热衷给年轻部下安排体验,小道报纸都说森山家有祖传秘方,所以这么老了还那么行,在女人那方面就是填不饱。
    伊集院从金盘中拿起酒杯,冷淡道:您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森山哈哈大笑,眼神幽深道:这套酒杯,老夫拍下时就觉得很衬你,现在一看,果然是如此。明日老夫就派人送到府上。来。
    森山不容拒绝地举杯与伊集院相碰,蓝宝石杯身撞出清脆的声响。
    话不多说,伊集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竹屋助理扶着自家院长走出电梯,手里捏着那位森山大佬塞来的房卡,在走廊上犹豫停步,不知道该不该把院长往房间里送。
    毕竟院长目测都没行为能力了,把院长送进去交给陌生女人,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正犹豫着,肩上的重量忽然没了。
    竹屋助理抬头一看,院长清醒地站得好好的,顿时很佩服:不愧是当过精英官僚的人。
    伊集院左右活动脖颈,注意到竹屋手里的房卡,淡漠道:交给你了。
    诶?竹屋扇了扇房卡,往院长腰下扫了一眼,推辞道,院长,我现在没那么需要。
    伊集院冷漠地说:不要就扔了。
    扔了?竹屋掏出手机准备给院长安排:您去哪一边?
    伊集院语气不耐烦:我回家。
    回家?
    竹屋把房卡往西装裤里一塞,上前扶住他: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送您下去,司机就在停车场。
    *
    从浴室出来的伊集院,浑身带着寒意。
    潦草地解决两三次,并没有完全消解助性酒的威力,但伊集院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解决,何况他现在很不耐烦。
    那杯酒加的大概是森山找到的新料,多出了从没出现过的头痛症状。
    此刻伊集院大脑传来的抽痛,和以前连续失眠十天半个月后的抽痛一模一样,让他心情重归阴郁,灵魂又暴躁起来。
    人真是可笑的生物。
    他才找回望月慈郎,只不过终于好睡了三晚,已经伴随了他大半辈子、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忍耐着的头痛,竟然就变得如此难以忍受了。
    伊集院沉着脸走进起居室,准备将望月慈郎抱上楼。
    第19章 冷热的交替
    伊集院俯下身,近距离嗅到望月慈郎的气息,思绪就昏然起来。
    初遇时也是这样,那天,微风从望月身后吹拂过来,他闻到那气息,就产生了困意。
    为什么望月慈郎能让他睡着,研究室至今没找出原因,不过他也不在意了。
    险些趴倒在望月身上,伊集院及时撑住地面,才没有撞醒睡着的人。
    伊集院对自己不满地啧了一声。
    头痛状态又被醉意侵袭,此刻的他,对望月的气息完全没有抵抗力,一接近就想睡。
    这样,根本无法把望月抱上楼。
    伊集院站起来,后退几步,思索片刻,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伊集院舒服了许多,他从冰格中拆出一颗冰球,噙入口中。
    纯净水冻出的冰球,只比兵乓球小一圈,进入口腔,给唇齿带去无处可逃的冰寒,瞬间刺激得人精神一振。
    太冰了,但不能吐出来,现在只有这个办法。
    回到起居室,一直没敢动的俊太郎,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他。
    对了,还有这家伙要处理。
    现在倒是会装乖。
    俊太郎下午干的好事,风早当时就用邮件报告了过来。
    不论是望月短时间内就让护卫犬对他如此亲近,还是俊太郎迅速将望月辨别为可哄骗对象,都让伊集院颇为惊讶。
    都过于能耐了。
    但俊太郎身为护卫犬,竟然违背主人的教导,打破不可讨食的规矩,毫无疑问是严重失格,必须受到惩罚,而且必须罚到它不敢再犯。
    伊集院沉着脸,从果篮中拿起一个苹果,对俊太郎晃了晃。
    看到苹果,俊太郎顿知不妙,却不敢垂头丧气,保持着注视主人的姿态,等待训诫。
    伊集院轻哂,俯身将苹果放到地毯上。
    苹果离俊太郎只有一步之遥。
    俊太郎却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主人对它重复打了两遍stay的手势指令。
    这意味着,它必须保持标准趴姿,而且视线不能离开苹果。一直到主人给出下一个指令为止。
    伊集院从巨犬身上抱起望月慈郎,这个与他同龄的男人,体重明显过轻,长期的艰难生活不是三天能补得回来的。
    伊集院的思维,已被头痛和醉意侵袭得支离破碎,竟掠过一瞬抱枕太轻,要把抱枕喂胖的想法。
    但此时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是本能地调整了一下抱姿,然后抱着抱枕,向楼梯走去。
    冰球都快把他的口腔冻麻了。
    慈郎快醒过来时,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睡在俊太郎身上,所以梦到了被巨犬驮着走。
    不然怎么有一晃一晃的错觉。
    但他睁开眼才发现,他正被伊集院抱着!
    不是夜间工作抱枕那个抱,而是像父母抱着孩子一般,对普通成年人来说,就是打开晨间偶像剧才会看到的公主抱。
    温热地围拢他的肩背的,已经不是俊太郎庞大的身躯,而是伊集院的臂膀。
    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先把自己从这个过于羞耻的局面中摆脱出来。
    请放我下来,伊集院君。慈郎镇定地对伊集院提出。
    但伊集院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什么情况?伊集院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太对。
    他紧皱着眉,像是不舒服,脸颊也似乎微微肿起?难道是生病了?
    是了,伊集院说过今晚可能不回来的,现在却在这,又做出这么奇怪的行为,应该是出了状况。
    伊集院,你发生什么事了?慈郎尽量抬着头,担忧地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伊集院?
    被慈郎呼唤的伊集院,忽然停下脚步,低头恶狠狠地吻向他。
    本就被伊集院完全抱在怀中,此刻连呼吸和唇齿都被夺去,慈郎毫无防备,想抵抗时已经迟了。
    再反应过来时,伊集院已经继续抱着他往前走了。
    唯一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是慈郎口中那颗,由伊集院的舌渡过来的,让他无法说话的冰球。
    冷。热。交替。
    嗯?嗯?慈郎不明所以,大脑被吻得一片混乱,却又下意识想从信任的伊集院那里寻求答案,可是被冰球塞住嘴巴的他,只能发出短短两声表达疑惑的低音。
    伊集院打开卧室门,声音比平时多了一分阴鸷:安静。
    闻言,慈郎奇异地想通了刚才伊集院是在干什么。
    那不是一个吻。
    伊集院只是想把冰球转移到他嘴里让他安静。
    这瞬间,什么羞耻什么迷茫都不翼而飞,慈郎难以置信地看着伊集院,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
    与其说愤怒,不如说哭笑不得。
    一心只求睡觉的伊集院根本没理会抱枕在想什么,他的理智早已退场,全然是凭本能行动。
    他把望月放到床上,然后压上去,抱着人调整了一下姿势,扯过被子将自己和抱枕都盖好,正打算就此好眠没完全解决的加料酒又开始作乱。
    忍到睡着就没事了,还是需要冰球。
    他半撑着身体,对身下的望月说:还给我。
    望月却像是听不懂,含着冰球的嘴发出模糊疑惑的声音:kan?
    伊集院皱眉。
    还是得自己取回来。
    他俯身倾向慈郎。
    第20章 冰球逗猫棒
    本以为奇怪状态的伊集院就要这么抱着自己睡去,慈郎被冰球塞了一嘴,想跟伊集院理论也说不出话来,已经躺平放弃,打算明早再和伊集院讨论一下任性妄为的限度。
    结果伊集院却又撑起身体,低头看着他,浮躁地说:还给我。
    还给我?
    还什么?慈郎立刻想到自己欠伊集院的六千万日元债务,整个人都窘迫起来,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可是他现在身无分文
    但既然债主都催债了,即使伊集院明显处于不清醒的奇怪状态,身为欠债人,于情于理都不可以逃避。
    或许正是因为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伊集院才会提到欠款的事吧,毕竟,这些天伊集院的态度都是在淡化欠款,只说让慈郎尽快恢复虽然有任性妄为的一面,但慈郎也毫无疑问地看到了伊集院温柔的那一面。
    这样想着,慈郎更觉得不能逃避,想这样回复:钱的话,等我找到工作,一定会尽力偿还。
    可他口中有颗尽管融化了不少但体积还是不小的冰球,没能把回复说出来,连钱这个字的音节都没说完。
    慈郎看到伊集院皱起了眉,似乎不满意他的支吾。
    心里着急的慈郎,想到可以把冰球用手拿出来,然后再好好回答伊集院。
    但伊集院的动作,却比慈郎更快。
    慈郎刚把手抽出来,伊集院已经倾身而下,再一次袭向慈郎。
    这次的情况与上次不同,这次慈郎可是被伊集院压在身下,虽然伊集院还是来势汹汹,很快就让慈郎陷入了呼吸不畅的懵然状态,但慈郎这次不得不立刻注意到,伊集院的状态,隔着居家长裤的轻柔布料,正蹭在慈郎右侧胯骨。
    敏感体质又一次让身体在伊集院面前背叛了理智。
    伊集院的舌在慈郎口腔中用力搅动那颗冰球,这些动作已经让慈郎明白,伊集院想要他还回来的是那颗冰球。
    但是,无论是口还是胯,以及被迟迟无法勾出冰球的伊集院为了方便用力握住的腰,都让慈郎整个人被弄得一塌糊涂,别说推开伊集院讲道理,根本连制止自己发出那些不想听的鼻音都做不到。
    而伊集院越是急躁,握住他腰的手越是用力,慈郎就越是无力,别说把冰球用舌顶出来交给伊集院,如此冰冷又火热的状况,他甚至感觉好像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冰球顺着无力张开的口腔往里滑去,伊集院的舌也更急地往里追,令慈郎呜呜低鸣着不住颤抖。
    不行。
    再这么下去不行。
    慈郎仅存的理智在对自己生气,身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可能吃错东西的醉鬼弄成这样,连反击都做不到,实在是太没用了。
    人类在任性妄为的猫面前难道就这么毫无尊严吗!
    忽然想起,初三时在天台,伊集院这家伙还说过金毛狗话又多又笨这种失礼的话!这种侮辱狗狗的坏心眼大猫,怎么能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
    慈郎怒从心中起,积蓄力气,猛地反抗起来,竟然顺利把没有防备的伊集院掀翻,慈郎愣了一秒,迅速反压住伊集院,为了彻底镇压住比自己更结实有力的男人,慈郎干脆坐在了伊集院腰上。
    成功了!
    但成功之后,慈郎才感觉自己内心涌出的喜悦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整个过程都莫名其妙。
    慈郎低下头,看着伊集院那张比初中时更成熟俊美的脸,但是说句对债主不敬的话,这家伙冷漠又不耐烦的表情真是十分的欠揍。
    这个状态奇怪的家伙,看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干了什么事吧!
    明明是被伊集院袭击了,羞耻万分的却只有慈郎一个人,一点都不公平。
    被挑起的反应叫嚣着存在感,慈郎现在只想赶紧把冰球还给伊集院然后迅速跑去浴室,他甚至想今晚就在楼下和俊太郎睡不要再回来了,一点都不想面对这张嚣张的脸。
    话说这家伙那里都那种状态了,竟然还能维持住这副高贵冷漠的X冷淡神情,某种程度上也真是厉害了
    不对,慈郎晃了晃脑袋,他都在想些什么啊,被身体反应影响傻了吗。
    就在这时,面无表情盯着慈郎的伊集院,用命令句嚣张道:把冰球还给我。
    那一开始就不要随便塞到别人嘴里啊!
    并不想要这颗冻死人的冰球!
    任性妄为也要有个限度!
    慈郎怒气冲冲地瞪着伊集院,一时冲动,将掌心抬到嘴边,把冰球吐了出来。
    伊集院眉头一松,露出和萌宠视频里在家作威作福的猫一模一样的愚蠢的人类终于明白了本大爷在说什么的表情。
    要快把冰球含回嘴里,然后抱着抱枕睡觉。伊集院两只眼睛紧盯着慈郎掌心的冰球,脑海里只有这个目标。
    在慈郎坐在腰上的情况下,伊集院竟然仅靠腰腹力量就慢慢挺起上身,眼看着就要坐起来。
    为了不被放倒,慈郎赶紧用双膝撑住自己,跪立着。
    然后,慈郎看着伊集院,托着冰球的掌心故意在空中画了个圆,发现伊集院还真的像是被逗猫棒吸引的猫一般,跟着冰球转动脑袋。
    很好。
    眼中只有冰球。
    目中无人的任性家伙。
    慈郎原有些消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脑子一抽,把冲动想到的念头付诸实践。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伊集院的裤腰。
    把冰球丢了进去。
    第21章 他想要什么
    然后,慈郎看到了伊集院咬牙暴起青筋的神情,即使只是一瞬。
    搞不好是这个冷漠自持的男人,这辈子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慈郎心底此刻,更多的还是报复成功的小小得意,忍笑看着刚才还那么嚣张妄为的伊集院,彻底被冰球冻清醒,黑着脸进了浴室。
    尤其是,慈郎注意到,伊集院没有当着他的面把冰球拿出来,而是忍着直接去浴室,这种为面子强行忍耐的少爷矜持,坏心眼一点说,实在有些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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