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校园 > 与之二三

第93页

    纪淮:“你给我表哥补完了吗?”
    陈逾司实话实说:“你表哥不想学了。”
    “是不是你凶他说他了?”纪淮问:“之前不是还学得好好的吗?”
    “我发誓,我以后就算生儿子我给他辅导作业都肯定没有我给你表哥辅导作业的时候温柔有耐心。”陈逾司把果盘放在纪淮书桌边那一摞书籍上面,比起在许斯昂房间里的时候,和颜悦色多了,手里拿了一个圣女果,递到纪淮嘴边:“有没有不会的?”
    纪淮张嘴,指了指考卷最后一到大题的第三问:“写了一半,但越算越不对劲,你看看。”
    指尖抵着圣女果送到她口中,指腹碰到一抹柔软的温热。
    陈逾司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用那只手擦了擦他自己刚吃完水果的嘴巴。
    小心思就只有他知道。
    现在他有多喜欢纪淮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逾司看了眼考卷的题目,伸手。
    纪淮很有眼力见的把笔递到他手中,起身把椅子让给他。
    他看着纪淮前两小问,都没有错,第三小问如她所料的确不对,陈逾司直接在她错的那一步重新开始写。
    纪淮弯着腰站在他旁边,她怕做题头发碍事,扎了一个马尾,但马尾还是因为姿势擦过陈逾司的耳畔和脸颊最后垂在她脸颊边。
    陈逾司庆幸表兄妹两个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了,纪淮虽然缺心眼,智商还是领先她哥几百条街的。
    一点就通。
    纪淮听懂了第三问,她有根据知识点问了陈逾司一道扩展题。
    陈逾司看见脊背弯曲的弧度,她因为弯腰弯的有点久,双手撑在膝盖上。他朝旁边伸腿,拍了拍运动裤:“你男朋友讲题的头排观众席。”
    好在纪淮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想得多清风霁月。虽然只因为他和自己那个隔三岔五谈恋爱惹事的表哥是好朋友这一点就给他扣上‘许斯昂同类’这顶帽子。纪淮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另眼看人草率给他人贴上标签的行为道歉,他就用厚脸皮告诉纪淮,她看人真准。
    “不要。”纪淮拒绝:“太……太不好意思了。”
    陈逾司腿没有收回去:“我都对你公开过身体了,你看的时候怎么没不好意思。”
    纪淮发现这件事是过不去了,他隔三岔五就要拎出来说一说。
    陈逾司又拍了拍腿,纪淮没动:“万一等会我表哥开门找你,被他看见了,你觉得我还能做人吗?”
    陈逾司扭曲她的意思:“提醒我去锁门?”
    “不是。”纪淮脸红了:“锁门了,到时候是你跳楼还是我跳楼?”
    纪淮就不信他不知道锁了门之后什么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现在害羞呢?”陈逾司看见她耳尖泛红,打趣她:“不知道是谁,打赌输了要和我亲亲的。也不知道是谁说我给她表哥补课就让我多亲几次的,更不知道是谁说过要边和我亲亲边摸我腹肌的。”
    这三句话真是当代极刑,纪淮从害羞变成抓狂最后窒息了。
    但前几次交手,纪淮深谙在这方面要战胜陈逾司就必须比他还不要脸。
    考试考不过他,但比脸皮厚度的难度可比拼智商来得容易多了,主要讲求一个豁得出去。
    纪淮强行扯出一抹假笑,握着椅子扶手将他转向自己,扯掉自己扎马尾的发绳,纪淮抬手一丢,将发绳丢随手扔到一旁,抬脚,脚掌从粉色的拖鞋中离开,足尖踩在他大腿上:“男朋友想要我怎么坐你腿上呢?面对面?侧着?背对着你?”
    陈逾司承认自己下流,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和‘数学复习’有关。视线落在自己腿上的脚上,她脸白,腿白,连脚掌和脚踝也是白嫩的。脚趾蜷缩着,趾甲上涂了一层亮油,很漂亮。
    火山爆发前的一秒钟,腿上的脚收回去了,纪淮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了阳台,两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跺了两下脚,最后蹲在阳台栏杆后自我埋葬入土。
    太羞耻了。
    纪淮发誓就连让她现在观看她幼儿园的节目表演黑历史都不会比现在这样更抓狂。像是外婆家老式的烧水壶,水煮沸之后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现在也差不多,好丢人,不敢回房间面对陈逾司了。
    陈逾司透过阳台移门看见那个蹲在栏杆处的人,他呼吸终于在十秒的停止后,终于恢复了正常,就是还有点急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僵硬,耳朵有点烫。
    脑子不断地将纪淮刚才说那句话的样子循环播放,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陈逾司转身将脸埋在草稿本之后,身体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但心动依旧不止。
    如同喜悦不止。
    他的爱意也不止。
    第47章 熟成莓果(4)     暴风雨结束了,但……
    暴风雨结束了, 但被海浪搅乱的船只上的人还晕着。
    纪淮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抢在陈逾司之前开口:“别提刚才的事情,你再说我就叫你丧偶了。”
    陈逾司要提一个字, 她一定去跳楼。
    厚脸皮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它有难度的是厚完脸皮之后怎么继续当个人。
    不逗她就不是陈逾司。
    陈逾司把草稿本递给她, 让她看看解题思路自己思考, 起身把座位让给她。等她在座位上坐定认真做题目了, 陈逾司坐在她床尾, 朝她唉了一声:“可以都坐一遍。”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