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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穿越)——

    容王爷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被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一渲染,就好像成了故意的挖苦和嘲讽,尤其是搭配上容王爷此时被人踩在脚下、脸色苍白、嘴角覆血的尊容。周边的人闻言嘻嘻哈哈的笑,好似正被人践踏的不是千岁千岁千千岁的王爷,而是那不值一提的蝼蚁。
    那一瞬间,萧慎玉好像看了他一眼,又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出现。
    江砚祈直起腰身,啧啧地道:美人脸色好苍白,我心里疼得紧,王爷,卖我个薄面,让我做一回救美的英雄,行吗?
    安王闻言嗤了一声,踩在萧慎玉肩膀上的脚猛地用力,让周围的人清楚地听见这一声令人耳酸的咔嚓声,他看着江砚祈,调笑道:小郡王还是不改雄心,我这四皇弟的确生了张让人挪不开眼的好相貌,若是放去了花楼,怕是要卖个价值千金的分量,别说男人了,就是那京都里有些玩得开的贵妇人,也想买回去尝尝鲜。小郡王,你要人,拿银子来换啊!
    萧慎玉发出一声闷哼,脸色堪比那刚糊的白墙,江砚祈见状吸了口气,心疼道:好可怜呐!
    眼看萧慎玉就要受不住了,江砚祈这祖宗又折腾了进来,姚诠正想出来插科打诨地活跃活跃气氛,让萧慎玉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下一瞬便见满嘴心疼的小郡王衣袍一掀,长腿一抬,毫不怜惜地踹在了萧慎玉身上。
    噗!
    萧慎玉猛地呕出第二口血,姚诠只来得及看清他那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孱弱地颤了一颤,下一眼人就晕死了过去!
    我|操,不愧是纨绔王中王,真猛!
    第12章 看上 英雄救美
    江砚祈这突来的一脚吓得周遭不少人惊呼出声,方才还嬉嬉闹闹的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安王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脚抬开,退了一步,像是急着将自己摘出去。
    江砚祈见状冷笑:现在才知道顾忌,也忒晚了吧?
    要钱?我这儿有的是。江砚祈从怀里掏出片金叶子,手指一松便落在了地上,他伸脚踩住,又作恶般地碾了几下,将它和着血碾进土里,随即笑嘻嘻地看向安王,王爷,给您了,够不够啊?
    你!安王没想到自己这恶人这么快就遭到了恶人磨,他怒极反笑,哟,不愧是小郡王,就是有意思。谁不知道我这四皇弟前段日子才给你做了证,不算救命之恩,可也不是小恩小惠吧?小郡王倒狠心,下这般重手,等我这可怜的弟弟醒来,不知该有多难过、多委屈!
    王爷,您这就是典型的听热闹没听明白,选择性耳聋症啊!江砚祈责怪般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将萧慎玉提了起来,趁机搂着人家做出一副占便宜的轻佻模样,一边道,容王爷的确是对我有恩,可我不是已经报恩了吗?不仅我报了一份,我家二弟还报了一份,这不就恩怨两消了吗?难不成我以后看见他,还得跪下来磕头行礼不成?
    看着瘦,还不轻,还有长这么高做什么?显得我这美救得一点都不风流。
    江砚祈在心里嘀咕,朝躲在不远处正焦急望着这边的纾俞招了招手,嘿道:愣什么呢?还不来把你家王爷带回去,本来就是个病美人,若是真踹出好歹来,他一皇子,我可赔不起。
    这话落在安王耳朵里,就是含沙射影。
    萧慎玉不受宠的事情是元都默认的,欺负过他的人记都记不清了,可大多都是言语上的羞辱,毕竟江砚祈说得对皇帝的儿子,再不受宠也披着层尊贵的皮,所以一般人是不敢欺负得太过分。
    今日他之所以发怒,也是因为萧慎玉竟然无视他之后还敢反驳他。他见惯了萧慎玉低眉顺眼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这人这般硬气,姚诠和别家的少爷又都在旁边看着,他一时气急,还没反应过来呢,一脚就先将人踹吐了血。
    本来按照惯例,萧慎玉若不用那双鄙夷又厌弃的眼神再看他那一眼,他放上两句狠话就走人了,可萧慎玉今儿就是要跟他硬气,事情自然不受控制。
    晦气!
    安王在心里啐了一声,冷声道:小郡王都把人家踹出血了才知道害怕,也太晚了吧?
    王爷,您这话忒无赖了,我踹吐血了,您也没心软啊!江砚祈看着纾俞背起萧慎玉就走,依旧笑嘻嘻的,要我说啊,还是您最狠,我与容王爷没个亲疏关系,您可是他的哥哥啊!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安王怒道:你闭嘴,本王
    哎哟,成了吧二位祖宗,旁边人看着呐,都是好兄弟,别为了旁人动气,坏了情谊!姚诠觉得再不停止,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幺蛾子要往外飞,连忙隔在两人中间,笑呵呵地打圆场,二位爷,都别坏了兴致,都玩儿去,就当给我这个寿星一张薄面,成吗?
    看在表弟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安王顺势下了台阶,冷哼着甩袖离开。
    偏偏江砚祈还要小声嘀咕道:几句大实话都听不得啊?不愧是贵人,敢做又不敢认,忒讲究。
    安王怒然转身,忍无可忍地道:江砚祈,你
    我怎么了?江砚祈无辜地看着他。
    哎哟我的亲祖宗!姚诠赶忙上前拦着头顶烧火的安王,将人转了个方向,又小声劝说了两句,扬声吩咐,来人,请王爷去场上玩,别待在这儿吃土了!
    是。候在场上的侍从连忙跑过来,恭敬地将一脸猪肝色的安王领走了。
    姚诠呼了口气,转身凑到江砚祈身边,笑呵呵地道:瞧你,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看上的美人被人这么糟践,我能不气吗?江砚祈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毫不顾忌周遭其他人,嘲讽道,我看安王爷那嘴巴是真长错了人,好好一皇子,怎么就摊上张猪嘴?
    哎哎哎,过了啊!姚诠打了他一下,我表哥是堂堂王爷,放尊重点儿,不过你还真瞧上谁了?
    江砚祈呵道:安王爷聋,你他娘瞎,不愧是表兄弟,残得真均衡。我看上谁了?这场上还有谁被人踩在脚底下欺负?还有谁有那资格能被我看上?
    周遭闻言一静,默契般地将耳朵放了过来。
    啊?容王爷啊?姚诠和周遭人的反应一样,他瞪了瞪眼,好半晌才道,不是吧?真喜欢?
    也不能说喜欢,他一个带把的,爷喜欢他做什么?江砚祈大马金刀地翘了个二郎腿,往后靠在石桌边上,不甚在意,你要是能帮我找个比他更好看的,爷立马就看不上他了。
    害,你说话说清楚啊,我还以为你真他娘动了那心思,吓我一跳!姚诠拍了拍心口,不客气地拆穿他,那你不就是看上人家那张脸了、见色起意嘛!说得这么认真干什么?
    江砚祈不服,狡辩道:他的脸也是他的一部分,我看上他的脸,可不就是看上他了吗?
    成成成,随便您怎么说!姚诠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道,好家伙,小郡王,您可真牛气,明明看上了人家,刚才还下那么重的手,这算什么?
    世子爷,这就是你不懂了。旁边一人挤眉弄眼,小郡王求而不得,心里火了呗!这美人不懂情趣,不知道服软,小郡王趁机让他喝杯罚酒,出出气嘛!
    就是就是,这拉下脸皮、温柔哄人的招数若是不行,那还不如粗暴些,直接要个痛快,让自己舒心!
    去你的,就你们懂!江砚祈一脚踹过去,笑道,还有爷动的是脚,不是手。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那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脚啊,都踢得吐血晕厥了,人家容王爷本就体弱,我每次见他,他都咳嗽,能受得住你这一脚吗?姚诠撇撇嘴,你也不怕人家记恨你。
    江砚祈转着脚尖,无所谓地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之前蜀国公主那事儿帮我作证,是因为人家是君子,说不定暗自在心里骂我纨绔,说我上不得台面呢,可我不在乎他记不记恨,我要是想看他,他就得摆着张脸给我看。
    说到这里,江砚祈突然扫了眼四周支棱着耳朵偷听的人,不冷不热地道:虽说爷对他没那份心思,可我就是见不得那张好看的脸白生生的,跟只鬼似的,他要是脸色红润些,不知道还得多好看呢!所以啊,都给爷听清楚了,在我对他的脸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往后除了我,谁他娘敢往容王爷身上搞动作,爷削死他,当然
    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道:像安王爷这等身份,我是不敢有丝毫放肆的,只得入宫去三跪九叩,请陛下给我做主了。
    众人闻言不管真心还是奉承,都连忙答应了下来。
    容王爷备受轻辱这种事儿,陛下不知道吗?那不可能,怕是第一次有人欺负容王爷的时候,陛下就知道了,可他没发话,没替容王爷做主,这才让底下的人越来越放肆,渐渐地好似忘了:容王爷本该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啊。
    虽说陛下没有替容王爷做过主,可这些年来,也从来没人将欺负容王爷这些事儿抖到陛下面前去。不知道,不在意,可以忽略,可若是小郡王明明白白地告诉陛下诶,九五之尊,您儿子被欺负了,那陛下就算是不看重容王,为了自己那张尊贵的面子,也得替容王爷做主。到时候欺负容王的人便成了对皇室不敬的人,陛下若是气得狠了,那怕是小命难保。
    江砚祈显然是将这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纨绔子弟摸得透彻,一句轻飘飘的话比直接摁着他们打一顿有用多了,此时见众人都接连不断地承诺,他也满意地起身走人了。
    目的都达到了,还跟傻子们凑一桌做什么?
    墨余跟着他,说:少爷,您这心可真是海底针!还有您可真了不得,皇子都敢踹,若被郡王知道了,又要挨打。
    你懂什么,我是好心!江砚祈嘟囔,就是不知道大美人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他要是挨了两脚,脑子没有平日灵光了,误会了我的好意怎么办?那我这段时间做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到时候又得耍手段弄我,说不定还是要割我小鸟,不行
    江砚祈脚下步伐加快,严肃道:我得去看看!
    第13章 心疼 翻美人墙幽会
    魏德从容王府回宫,再次踏进永安宫的时候,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行了礼,说:陛下,容王爷让奴婢代为请罪,说他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啪!
    建宁帝将奏折合上,说:为何?
    是魏德抿了抿唇,迟疑着道,是容王爷受了伤,还伤得不轻,奴婢去的时候,瞧见他脱下来的衣裳上留着好大片血印,大夫说容王爷肩膀上的骨头差一点就断了,若不想留下病根,只能静养,不能下床。
    建宁帝将奏折扔在桌上,说:他好好地待在院子里,上哪弄得这一身伤?
    魏德眼皮一跳,忙道:今日是英国公府的姚世子二十一岁的生辰礼,他特意邀请京都的公子们都去城郊跑马,也邀请了容王爷,哪料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好端端地进去,出来时便晕死过去,是被他那随从一路背回去的。
    姚诠不敢对容王动手,是萧瑛吧?姚诠漏了谁都不能漏了他。建宁帝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地道,他母妃今日还在朕面前胡说八道,他倒是好,这么快就漏了底。
    魏德不敢对此作出评价,补充道:还有一位,是江小郡王。
    哦?这倒是奇了。建宁帝琢磨了片刻,又道,不过也说得通,那小子要真是个看重恩情的人,那才奇怪。
    魏德颔首道:是啊,而且小郡王说他与王爷已经恩怨两消,全然陌路了。
    建宁帝冷嗤:既然是陌路,那他欺负人做什么?
    这
    魏德嘴皮子一掀,想说什么又迟疑着不敢说的模样让建宁帝蹙了蹙眉,道:直言。
    是,还请陛下勿要怪罪奴婢口出秽言,小郡王当着许多人的面说魏德上前两步,将声音压低,说他看上容王爷了。
    什么?建宁帝闻言确实是吃了一惊,默了片刻才沉声道,荒唐。前朝好南风,如今南风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倒也没什么。他们这些公子哥养些小宠也没什么,可容王是什么人?是朕的儿子,拿他当做馆中兔儿郎说笑作践,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
    陛下息怒。魏德忙跪下,小郡王就是这么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说着乐呵罢了,也没真动那个心思。
    他要是真敢动,朕绝不饶他。建宁帝拂袖,好半晌后又道,像他这样说的,不止一个吧?朕前几日在御花园听见几个小宫人窃窃私语,走近了才听见他们说的是容王,说他在外面行情好,男人女人,娶了的嫁了的、房中还空着的看见他都要多停留几眼,还说不止那么几个人曾经想打他的主意。
    哎哟!一群长了长舌头的小子,没见识、不知礼数,活不长了!魏德忙磕头,陛下,也是容王爷生得太好看了,是个人都忍不住想欣赏两眼,可谁若是真敢起了歹心,怕他有这狂妄大胆的心,没那承担后果的命啊!
    是啊,他长得像他娘。建宁帝垂眸,声音变得很轻,你看看太子,也是好模样,可别说背地里嚼舌头,下面的人就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魏德苦笑:陛下,您说的可是太子爷,身份贵重,下面的人哪来的胆子冒犯?
    身份尊贵?可容王是朕的儿子,是当朝皇子,是朕亲封的王爷,他难道就不尊贵吗?建宁帝招手,等魏德心惊胆战地跪过来,他才伸长脖子,听不清喜怒地道,旁人不尊他甚至冒犯他欺辱他,不过是看着天的意思行事罢了。因为朕不疼他,所以就算他贵为皇子,也没人敢敬他。堂堂皇子,犹如草芥,朕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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