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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后摄政王为我登基了(穿越)——影月卿

    青岚,若是你以后不发脾气就好了。楚亦茗温柔地叹。
    若是再不发脾气,他就真要对姜青岚另眼相看了。
    姜青岚倏然一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道:只对你一个人不发脾气。
    楚亦茗眼神一犹豫。
    姜青岚立刻追加一句,也会对你腹中的小家伙好。
    小家伙要饿晕了。楚亦茗笑了。
    他喜欢看见姜青岚对孩子好,哪怕这孩子还未出生,他也希望万千宠爱于此子一身。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现在就有三个权贵爷爷了,文臣武将医官俱全,想必是比自己有福气的。
    这日姜青岚亦是命人准备了丰盛的菜肴,仍是有意让他一一试过,能接受的就亲自记下来,还与他玩笑说:世间食材千千万,总有一日本王要为你备齐一桌来。
    楚亦茗却只是无奈地笑笑说:可惜了你准备了这么些,我次次都只能咽下一两种。
    姜青岚每见他尝上一口,都比他这满足了口腹之欲的人还要高兴,只一勺勺喂到他唇边,劝他道:有一种能入口的都值得了,来,多吃一点,你可不希望孩子出生的时候瘦瘦的,人家瞧见还要说,咱们这样的富贵人家,竟还能饿着孩子了。
    我喜欢葡萄,殿下,嗯,我还想吃葡萄。
    这有人宠着自己,一点小吃变着花样精心地准备,谁又能不喜欢呢。
    食欲这东西,就是说来就来。
    昨日还只能吃个蜂蜜,如今就葡萄汁子日日想着,贪吃了好几日。
    一晃这卧床养胎的日子就过了半个月。
    楚亦茗一天夜里,忽然发了热,这一病着,可是急坏了忙到后半夜才归来的姜青岚。
    姜青岚一进了里屋,就见楚亦茗头上搁着湿帕子,周围乌压压跪着一地侍从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竟是连王妃的手臂伸在被子外头都未发现。
    他几步走到床边,一脚踢开离得最近的侍从,呵斥道:连被子都盖不好,活着有何用!
    殿下别怪错了好人,楚亦茗声音沙哑,伸手牵住这脾气忒大的王,唇都被烧得干枯了,还在温柔劝说,他一直伺|候得妥帖,是这种捂汗退热的法子太难受了,我没将太医的话听进去。
    这不发发汗不成,姜青岚轰了侍从出去,赶紧坐到床边,拧了个湿帕子,亲自照料,本王这才出门多久,你这就
    殿下再为我这虚弱的身子守着,这天下事,该由谁来定?楚亦茗努力堆出诚恳的笑容,两颊因发热红彤彤的,模样着实可怜极了。
    那天下事姜青岚正要说出什么为情不顾大业的话来。
    楚亦茗立刻抬手捂了他的嘴,说道:天下大权好得很,你不好为我说出胡话来。
    好,听你的,姜青岚心疼地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陈院使来看过了,怎么说的,可严重吗?
    他不是大事小事都跟殿下说?楚亦茗问。
    姜青岚敛下眉,道:他说的,与你说的,能一样吗?
    楚亦茗听得明白,姜青岚又是在说只信他的说辞。
    说孩子无事,已经好多了,就是得躺得住,就是楚亦茗不知不觉耳朵都红了,垂眸说道,就是劝我再少吃些葡萄,说天气渐凉,寒着胃,再则,葡萄太甜,吃多了,孩子会长得太大,会,不容易
    生出来。
    说出这三个字对他何其艰难。
    姜青岚会心一笑,忙着给他掖被子,可楚亦茗倒好,人这边给他保暖好了,他那头脚又伸出去了。
    本王指望你说话能分心,你竟悄没声地再逃出来只脚。姜青岚说着话,捉泥鳅一般灵活地抓住了他的脚。
    楚亦茗只怪自己不是只真泥鳅,没有那滑不溜丢的本事躲得开,只好声求道:放了我吧,真是热得很,这捂汗的法子可不成。
    太医说是为孩子好,你都不听了?姜青岚如今是事事都说为了孩子,只当是楚亦茗爱听。
    哪知这安静了半月的小宝贝,今日竟是有了脾气,不为了对谁发作,只委屈得鼻子都红了。
    姜青岚赶紧收回使坏的手,还是不忘掖好被子,转头再想关怀一声,却见楚亦茗眼眶都发红了。
    这怎么,伤心成这样了?姜青岚另取了个帕子,给他擦脸,谁欺负你了?
    你。楚亦茗鼻音嗡嗡的。
    姜青岚奇了,自己是够收敛的了,答应楚亦茗不发脾气,他就连那一个个不顶事的侍从都没罚,怎么顺着小心肝说孩子的好话,竟还惹人要垂泪了。
    你为了孩子,也不管我难不难受,热不热了,楚亦茗哀声说着,竟是越想越伤心,眼睛都热了起来,捂了一身汗,我如何睡得着。
    茶茶。姜青岚语气无奈。
    楚亦茗却是愁上心头,不多大的事,也只当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就是不喜欢嘛,为什么非要盖被子,我就不能是自己不喜欢吗?
    本王从前说孩子不好,不要孩子,你不高兴,姜青岚说着冷漠的话,手却仔细给他擦着脸,想着你喜欢孩子,顺着你说,你也不高兴,做父亲都这么难的吗?
    我就是会容易伤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着这些就难过,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哭,我就是在你面前,控制不住。楚亦茗揪着被子,正要翻身避开让人看见自己难堪的模样。
    姜青岚却是扳着他的肩膀,偏要与他对视,道:陈院使说你时常心绪反复无常,或许就和这孩子有关,本王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孩子的,若是他总碍着你的安好,那可就一点不可爱了。
    我是不是太脆弱了,明明没有多大的事,刚怀孕有发热也是常事,可我
    楚亦茗想说自己只要不见到姜青岚,就能是这世上最坚强的人,可不知为何,他每每一到这男人怀里,总有好些委屈说不完。
    越是得这男人的关切,越是养出了一身矫情的病来。
    姜青岚却道:茶茶,你说这会不会,是因为孩子是本王的血脉,虽还不足两月,就有些本王的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作者更新稳定,希望仙女们能陪我一起连载到完结。
    第35章 难忍热情
    还没出生就有姜青岚的脾气了,岂不是出生后,小一大两个霸王。
    楚亦茗眉头一皱。
    姜青岚立刻一脸严肃,道:是不是一想想,就觉得小孩子没那么可爱了?
    楚亦茗抿唇忍笑,只笑这男人真是和孩子撇得干干净净,好像他嫌弃孩子日后脾气大,就不是也忍不得孩子父亲的暴脾气了。
    你看看,你这么喜欢孩子,那孩子长大了不都是要有自己的主意的,还是本王这个孩子的父亲好吧?姜青岚说着话,又勾了勾他的手指。
    楚亦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是肚子里的还没见着个人形,先就得把这大个头当孩子哄了。
    你哪好了?楚亦茗边推边拍开姜青岚的手,眉头一挑,说的像是这孩子来日坏脾气是随我了样。
    本王自然要比孩子好,长成年了,心性定了,说爱你,承诺守着你,那都是能一辈子不变卦的。
    姜青岚手探到被子边。
    楚亦茗立刻攥紧了被子,张脸分明被情话说得红润,眼睛偏又闪躲起来。
    怎么了?姜青岚手背贴贴他的额头,关怀道,这是今夜还不许本王在此留宿了?
    楚亦茗面色局促,道:我病了,殿下且避一避吧。
    却见姜青岚落吻在他脸颊,附在他耳边亲|热地说:茶茶上次对本王称病,还是为了避开行|房呢。
    这话带着热气,烫得楚亦茗时不知是发热所致还是动了情,只赶紧偏了偏头,轻声回应道:如今更不成了,不是我说的,是太医说的,殿下也不听吗?
    你不也不愿意听太医的话吗?姜青岚偏不分开,下翻身上来,大有要将人吞食入腹的势态。
    那一双过分勾人情|欲的眼睛紧瞧着楚亦茗,瞧得他心如擂鼓,呼吸急促,双手不知不觉揪紧了对方的衣襟。
    楚亦茗自认无情之时,多是从姜青岚身上看见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心湖纵使是在欢|好之时,都能理智占了上风,如何都难兴起涟漪来。
    可此刻却是心痒难耐,竟毋需多少亲|密接触,就双颧泛红,眼波微漾,若不是厚被子掩着,真要被人瞧见难堪的反应来。
    姜青岚指尖勾勒着他脸部的轮廓,滑到他下颌处,放缓了动作,越是慢慢摩|挲,越是招惹他情不自禁地吞咽,直到那手指刮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方才在听见他抑制不住的哼声后,捏住他的下巴。
    他二人四目相对。
    楚亦茗彼一时的胡思乱想全都抛却了,只满目都是情,黑色瞳孔镜面一般倒映着姜青岚相较于自己,显得过于冷静的脸。
    招惹我做什么?楚亦茗掌心的汗濡湿了姜青岚黛蓝色的衣襟,渐渐洇开深色印迹。
    姜青岚缓缓与他额头相抵。
    那一句言及行|房,不知算不算得上暗示寻|欢的话,使得楚亦茗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这已不被他抗拒的男人忽然说道:给你发发汗。
    楚亦茗眨眼睛,额头就与姜青岚蹭了蹭。
    姜青岚却仍是严肃的语调,说:捂着被子不高兴,咱们就换个法子来。
    哪有你这样的。楚亦茗蓦然松开手,好不尴尬地想要侧身避开。
    他竟是以为对方要与自己欢|好,满脑子浆糊,还还发出了那样羞耻的哼声。
    茶茶,姜青岚不让他躲,就似老鹰抓着猎物,双手紧紧抓紧他的肩,不知是坏心还是无意,偏要看穿他心思,还说出了口,是不是想要了?
    胡说什么呢?楚亦茗笑得勉强,只道是要安胎的是自己,早早有了需求的也是自己,从前还总以为姜青岚缠人,原来同为男人,看见心上人这样亲|近都会把持不住。
    他难免还有些矜持心作怪。
    眼见姜青岚又要钻进被子里来,他赶紧抱着被子不许对方再近前了。
    殿下今夜还是去别处就寝吧。楚亦茗越发神色为难起来。
    姜青岚却是手脚动作极快地探进只手来。
    本就因楚亦茗发热如蒸笼的被子里,立刻掺入了丝寒意,可这寒意不冻人,很快就融到了他身子最温暖的地方。
    只听姜青岚觉出他挣扎躲闪,便温柔地将唇贴在他耳边哄道:别动,父亲间取乐,别惊着孩子。
    这样,不好。楚亦茗如何能再动得了,他半条命都被这男人握在手里了。
    姜青岚却不管不顾,听着他口是心非,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再到后来,干脆与他同乐,还有闲心与他说笑。
    还是我好,能与你恩爱,不辞辛劳。
    茶茶方才说怎么不好了?姜青岚在他紧抿着唇的刹那,甜腻地问话在他耳边,这又不进去,碍不着小崽子什么,告诉夫君,哪不好了?
    我,是我要不好了啊!楚亦茗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忽然之间,眼前璀璨万分,呼呼出了好几口气,片刻便要虚弱无力地沉睡过去。
    至此,才真是退了热,还被愉悦了心。
    楚亦茗昏昏沉沉,事实上,他就算没有病着,自坠马那日起,就没有多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
    此时,他便只能依靠姜青岚抱着,不情不愿地从暖和的被子里出来,不多久,便又被放进了温暖的水里。
    入水刹那,他才从昏昏欲睡中惊醒片刻,轻声问道:殿下何时命人备的水?
    只不过句话,都耗尽了他几乎所有力气,眨眼的功夫,头一沉,便又趴在了浴桶边。
    后背倏然覆上热度,是姜青岚为防止他溺水,贴近后将手臂绕到他身前,正如他记忆中初次与这人共|浴之时。
    他那时是因两夜的折腾,体力不支,可今日难道是病着的缘故?
    就听姜青岚薄唇蹭到他耳边说:本王曾言,要与你独处,热水就是少不了的。
    这话是何时说的?
    楚亦茗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想要支起身,只以为是人埋头趴着容易晕,却手脚无力,难以动弹。
    不喜欢这样了?姜青岚就似有读心术一般,扶着他转过身来。
    楚亦茗疲倦地抬眼,只能手臂勾着姜青岚的脖子才能坐稳,他谈不上喜不喜欢这坐姿,只盼着洗完之前别睡着就不错了。
    姜青岚待他着实温柔,这细致的照料,已然暖化了他的心。
    安静的室内,除了水声哗啦,唯有人在说,人在应。
    不过片刻,就成了人自说自话。
    他在说
    就这样依靠着我,哪也别去,我会保护你和孩子不受伤害。
    孩子很安稳,是我,惴惴不安,
    你也爱我,对吗?
    楚亦茗无法回答,他兴许身在梦中,梦中的姜青岚已不是书中那个会因占有欲囚|禁爱人到死的男人。
    夜里姜青岚是如何述说惴惴不安,楚亦茗不曾听见。
    可天明时分,因冲动快活一场,真正将惴惴不安挂在脸上的便是楚亦茗了。
    从清晨第缕阳光照进屋里,楚亦茗就慌张地在褥子上用手试探,眼睛都没睁开,已然惊醒了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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