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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后摄政王为我登基了(穿越)——影月卿

    他身子仍然不适,只好过昨日些许。
    这感觉,时时提醒着他,孩子与自由几乎不可两全了,这胎少不得也需躺到孕满三月,方才能随心所欲走动。
    他这厢一有动静,幔帐外,立刻就有侍从问安的声音传来,开口便唤他王妃,多少有些让他不适应。
    他便只是让人服侍着洗漱用膳后,就吩咐这一屋子守着他睡觉的人先退了出去。
    安安静静,他才能好好回味昨夜与姜青岚的相处。
    他不是多急性子的一个人,他二人之间,似乎只要他愿意耐心多听一句,和气相处到孩子出生并不难。
    既然他舍不得孩子,也只能赌一把生产顺利,就算终究逃不脱死亡的命数,能让来日的太子,降生在生父身边,总好过流落在外,餐风露宿罢。
    思及此,楚亦茗自嘲一笑,我这算是随遇而安?
    倒也没有第二条路给他选了。
    他昨夜昏睡得迅速,自是没有听见姜青岚那小心翼翼渴求的喜欢,可他清醒之时,却也明白,动情就是喜欢。
    只可惜没有听完姜兰若的恶事。
    对坏人还是要知己知彼,方能不遭其害。
    他想得出神,忽闻外头传来几声吵闹的动静,正要喊一声问个究竟,就见床帘被人撩开,来人蒙着面,下手迅速地用棉布堵住他的嘴,麻利地将他扛上了肩,不过须臾,已是从窗户越出。
    楚亦茗挣扎都无力气,抬头就见远处姜兰若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不顾寒冷,赤足站在高墙上,竟是一脸阴冷地冲着他的方向勾唇笑着,手点着对应他面上蛊术小痣的位子,示威一般。
    那墙角下都是本该守护他的侍从。
    楚亦茗被带的逐渐远了。
    可那装作自己的小皇帝的声音却随风而至,让姜青岚来见我,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看守着我,如此不得自由,不如让圣上赐死我好了。
    竟是与他那日在墙上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
    楚亦茗惊愣住了,挣扎得更加用力,他如何能忍受这人装作自己在姜青岚跟前柔情蜜意,若是姜青岚认不出来,抱了这恶人,该如何是好。
    可所有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他被人一路扛到了天子在行宫的居所,蓦然一下放倒在龙床上,正是头晕目眩时,已被人用粗麻绳紧紧绑住,唯余一双腿自由。
    可他本就病体虚弱着,就是那人离去后,他也无法靠腰腹力量坐起身来。
    眼见又有一陌生男子,入了殿来,那人一脸羞红,为难的神色,跪到他跟前,行了叩拜之礼,垂首说道:小的听了吩咐,必会尽心尽力服侍陛下。
    楚亦茗拼命摇着头,震惊地看着这人摸上了龙床。
    这男人只瞧面像,就知为人粗野,一身的力气全用在了控制他抗拒的腿,明明声音哆嗦着,却难掩兴奋,道:顺喜公公说,陛下今日想玩些刺激的,要用强的,不然小的人头难保,可小的又怕掌握不好强的分寸,伤到陛下可怎么好,若做得不够畅快,陛下可会杀了小的?
    第34章 血脉传承
    楚亦茗急得涨红了脸,只是拼命摇头,指望这人能罢手。
    可这粗野的男人却是更加兴奋了,一边说着好害怕会死,一边根本控制不住手,眼见他眼眶都红了,才放缓些动作,呼吸却是更急了,道:陛下摇头,就是应承了,想要怎样的强,像您鞭笞小的那样吗,别急,小的都给您,都给您
    唔楚亦茗被布堵了嘴,根本无法表明身份,眼见对面已然压了下来,他避无可避,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心心念念着不能弑君,他将姜青岚的大业看得比自己还重,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可他或许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一个占有欲到了极致的男人,若是得知他被
    不如就让他死了吧。
    还不如就让他死了。
    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何等生不如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楚亦茗蓦然脸上发烫,不知被何物泼洒了一脸,一阵一阵,越来越多,裹挟着浓重腥气。
    楚亦茗倏然睁眼。
    就见那已然衣衫大敞的男人双手捂着脖子,鲜红正不断从指缝涌出。
    他目光所及,无论是人,还是四周幔帐,已全部染满了刺眼的红。
    楚亦茗双瞳颤动着。
    眼睁睁看着那强壮的男人向里侧翻到,而其身后缓缓现出一张少女的脸,少女满脸猩|血,红了一只眼睛,是姜皇族血脉弑杀之时的信号。
    正是姜兰若年仅十二岁的妹妹姜弗莲。
    弗莲手握着滴血的匕首,夸张的唇线弧度似在狰狞地苦笑,那一双眼睛不知是清醒还是疯着,只垂眸瞧着楚亦茗,用着天真的语调,说:这世上就你对我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啊。
    楚亦茗被棉布堵着嘴,没法安抚对方的杀意,只能睁大眼睛对上少女的视线,唔唔出声。
    你那日坐在宫墙上,我都瞧见了,我在墙这头张开双臂想报答你,你却跌到了墙的那头,弗莲闭眼,脸颊诡异地抖着,眼睫处竟有一滴滴眼泪落了下来,气息渐渐急了起来,你救过我,我却好害怕姜青岚,他在墙那头,我不敢去看你,我只好去求了我哥哥,我求姜兰若不要赐死你,我是不是害了你。
    楚亦茗除了摇头,无能无力,他甚至知道自己不出声,必将面对什么。
    就见弗莲倏然睁眼,一只赤红的眼睛仍在流泪,悲伤的唇角却再次大笑着勾了起来,一个侧身扑向倒在楚亦茗身侧已然濒死抽搐的男人,疯狂地挥臂落刀。
    高声喊着: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带走了,你们利用我,一次又一次,我要杀了姜兰若,我要杀了姜青岚,他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哈哈哈哈
    忽然。
    殿门处轰的一声。
    楚亦茗强忍着反胃恶心,紧闭着双眼,浑身难抑地发着颤。
    他听着脚步声伴随着利器划过地面的声响逐渐接近,勾起了那夜在麒麟殿令他战栗的记忆。
    只是此刻的杀戮不在身后而在身侧。
    他该是如那夜一般因惊吓故作不知。
    他却是反应极快地在嘴里的棉布被拿出时,大声劝阻道:青岚,你不要杀她,她是在救我。
    就算没有看见,他对姜青岚的接近几乎是能感知到的。
    楚亦茗睁开眼睛,一滴猩红从睫羽落下,他看着姜青岚一双血眸,尽全力冷静道:她真的是在救我,她只是失控了。
    茶茶。姜青岚高举的剑,剑尖已然刺到了弗莲的后背。
    你不该比我更明白吗,这种失控,是血脉传承,是骨子里的,楚亦茗气虚无力,心力交瘁,道,青岚你放过她吧,皇权斗争,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姜青岚的失控,不会比姜弗莲的好上半分,姜皇族疯狂的血脉,一旦发作,就如看见了红布的牛,非死不罢休。
    可楚亦茗的话温柔。
    这温柔就似一道阻隔红布的围墙,牢牢将那叔侄二人狂躁的心火熄灭,只同时扭头看向他。
    姜青岚将剑尖转向楚亦茗身上的麻绳,姜弗莲立刻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皇叔,咬字极狠,道:你不许伤害他。
    就见姜青岚眉头一挑,狠厉的鹰眸闪过一丝冷光。
    楚亦茗自己惊魂未定,却已然能压抑着恐惧,好声劝说姜弗莲道:弗莲,谢谢你救我,那个坏人已经伤害不到我了,你皇叔也是在救我,他没有恶意的。
    姜青岚是恶人,哥哥说自己受了姜青岚的蛊惑,我父亲才会死的,你别被他骗了,他们是同类,狼狈为奸,你不是,我明明听见你想离宫的,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姜弗莲神智不清地不断絮叨着,虽是双眼警惕防备着姜青岚靠近楚亦茗,可匕首已然放下了。
    远处却有一人冷着声音,嘲讽道:他就是要和小叔叔在一起,不惜用上朕的脸,接近叔叔,勾引叔叔,下作至极
    姜青岚怒喝一声:闭嘴!
    眼见姜姜弗莲淡下去的血眸再次染上狂怒。
    楚亦茗压抑不住,亦是转头冲着来人,厉声道:你不要再刺激你妹妹了。
    他真是厌恶极了姜兰若这种有亲人却不珍惜的人。
    姜兰若袭一身素白单衣缓步走近,显然是一路追着姜青岚来的,未着鞋履的雪白双足踩出了一地血脚印,狼狈至极,却依然高傲地仰颈,自以为高贵。
    却是姜弗莲一句话让皇帝顿了脚步,闭了嘴他自己的脸比哥哥你好看多了,哥哥又没有人爱,他何苦要扮作你。
    姜弗莲翻身下榻,走近姜兰若,不可思议地围着自己的哥哥瞧,天真懵懂的神色,说:哥哥是天子,怎穿了旁人的衣衫,打扮成这样,好像楚医官啊,哥哥为什么要扮作他的模样。
    混账。姜兰若冷冷开口,脸色微嗔,勉强维持着君主的体面。
    姜弗莲挨了骂,却依然笑得像个稚童,长长哦了一声,道:哥哥的眼睛没有他纯洁,我每次都一眼看出来了,哥哥刚刚去哪里了,是不是旁人也一眼瞧出你扮作了他。
    童言无忌,竟一语道破了窘境。
    方才在那宫墙上,姜兰若穿着单薄寝衣,顶着寒凉秋风,自以为学了楚亦茗十成的神韵,囔囔着要见姜青岚。
    就算被认出,他也自信能缠着人,直到他安排在楚亦茗身上的好事无可挽回。
    可是。
    姜青岚甚至都未真的走到他面前,他只来得及看见这男人的衣角,就不得不如跳梁小丑一般自己爬下了墙,一路追到了这里。
    姜兰若思及这东施效颦的丢人处境,面红耳赤,嘴里碎碎念着:我的脸,叔叔就是喜欢我的脸,他若不是变成了我,叔叔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倏然暴起,回身一巴掌将自己的妹妹打倒在地。
    楚亦茗也是这一瞬被姜青岚解了绑,眼见这事来不及阻止,却见姜青岚转身抄起一个牡丹白瓷的花瓶,照着姜兰若的脸上砸去。
    啊尖叫夹杂着瓷片碎裂的清脆声响。
    鲜红如雨滴答在飘落一地的破碎牡丹花瓣上。
    姜兰若手捧着脸痛苦呼喊,被这一击摧得枯萎颓败,从前媚如骨髓的一只眼睛已无法睁开,那是象征着他姜皇族血脉的血瞳。
    就见姜青岚高傲冰冷地睥睨着姜兰若,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再不会有人和你长得一样了。
    姜兰若闻言拼命睁眼,却只是让伤处淌血更多。
    伤重至此,仍试着靠近姜青岚,道:叔叔从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明明对我那么好,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我喜欢叔叔,我所作所为有什么错?
    姜青岚却是拂袖推开,嫌恶至极的神色,说:对着自己的叔叔都能献媚,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叔叔是伽罗长公主的儿子,算不得至亲的,姜兰若染着血的手一下够不着,又往前伸了伸,不死心,道,我为叔叔做了这么多,竟不如那被马奴糟蹋了的卑贱之人吗?
    姜青岚回身走向楚亦茗,将人抱起,紧搂在怀,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姜兰若看着他们即将离去的背影,痛苦嘶吼:朕昨日就不该只让人杀了这贱|人,明知你会追,就该埋伏更多人杀了你,姜青岚,你不得好死,朕咒你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哥哥,为什么他们一起走了?弗莲坐在原地,摇头晃脑,好人为什么会跟着坏人走,他好像病得很重,哥哥能不能让太医去给他看看病啊?
    你还记得谁是你哥哥吗?姜兰若震惊地瞧向自己的妹妹,你们都鬼迷心窍了,一个个吃里扒外,背叛朕。
    弗莲一脸懵懂。
    年轻的皇帝倏然眼睛一转,诡计上了心头,一把抓起妹妹,道:他是姜青岚的人,自然要跟着姜青岚走了,你被他装好人利用了,弗莲,姜青岚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你不该去杀了他爱的人吗?
    弗莲抬起血糊糊的手,捧着哥哥的脸,温情地问:哥哥敢亲手去杀叔叔爱的人吗?
    眼见姜兰若哑口无言,弗莲倏然收手,起身向着殿外走,红色裙摆拖出了一地蜿蜒血迹,只喃喃自语:他说,就算是哥哥指使我去做的事,只要哥哥自己不敢,我便不信,我不信
    蓬莱殿。
    姜青岚怀抱着楚亦茗回来时,已有太医得了命令侯在此处。
    楚亦茗不断含糊说着:我没有做什么。
    姜青岚已然顾不得计较那些事,只一声声回应着: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替楚亦茗褪去了染血的衣衫,待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怀中人已是没有意识了。
    他明明刚才还在跟本王说话,他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他胎像稳固,不过是外伤吗!
    陈院使在幔帐外,靠近不得,赶紧劝说道:王,容臣为他诊脉。
    姜青岚哪能不急,吩咐道:本王不要孩子了,你用药不要顾忌孩子,快些让他好起来,本王已经一刻都忍不得他伤痛受罪了。
    您先冷静。陈院使看见血衣也心慌,却必须稳得住。
    姜青岚抱着楚亦茗的手都在哆嗦,浑身发着冷,脸贴着脸对楚亦茗轻声呢喃:本王一生都会对你好的,不会再让外人碰你。
    你
    这轻声柔情,正是怀中人半梦半醒出声。
    你再说不要孩子,我就,不要你了。
    你怎么能为了别人不要我。
    姜青岚这一句话来来回回纠结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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