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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白莲花臣服(穿越 修真)——长枝青(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直接点出郁灯的怀疑。
    郁灯一手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气势竟隐隐有几分锋锐冷厉,他死死盯着沈季同,声音有些沙哑:沈公子,或者你根本就不姓沈,你为何要蓄意接近我与师兄,而且先前我也发现了,你修为或是在我们之上,凭你一口托辞,装作这般柔弱无助的模样靠近我们,究竟是为何?
    沈季同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轻:所以郁公子是认定我是凶手了?
    郁灯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沈季同叹了口气,深邃的黑眸直直盯着青年,诚挚的好似要将整颗心都掏出来。
    郁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沈某之前所言句句属实,这望舒城内但凡打听一番,没有不知的。
    若我当真为凶手,为何醒来还在此处滞留,何不索性离去,也免得误会。
    郁灯手中紧紧握着剑,他没办法分辨出这个男人是否在骗他。
    沈季同黑眸看着青年握剑的手,轻声道:索性我早已丧妻,活着也无甚意思。我是真心将郁公子当做好友,君若不信,自可取我性命,沈季同必不换手。
    男人眉目半闭,嘴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仿佛他并非寻死,而是寻到了天人永隔的妻子。
    郁灯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他能看的出来,沈季同似乎真的毫无求生的意志了,甚至面对死亡都如此坦然,恍若赴约一般。
    男人坦荡的甚至叫郁灯生出自己是个头脑不清醒的混账一般。
    呃
    地面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师兄们此时陆陆续续的竟醒来好几个,他们面色苍白,似乎很难受地揉了揉脑袋,低声抱怨:头好疼
    郁灯一时怔住,手中的剑一松,直直掉落到地上。
    一个师兄恰好在郁灯与沈季同的身旁,看到两人这般剑张拔弩的一幕,赶紧道: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季同唇侧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说话,只是黑眸微睁,就这么看着郁灯,眼底纯澈无害,没有丝毫被冤枉的怨气与难过。
    郁灯别开眼,知道自己或许当真误会了人。
    他低声对那师兄道:师兄,你且看周围情况,我还当你们也遇害了
    那师兄蹙眉道:呸呸呸,莫要瞎说。
    随后他看了眼沈季同,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会,才有些不太确定地对沈季同道:若我未记错,昨夜这多情坊好似来了一队黑衣人,我当时喝得烂醉,还闻到了异香,抵挡不过,最后还是沈公子苦苦支撑,为我们挡下许多危险来。
    说着,师兄还对沈季同行了个礼,感激道:得多谢沈公子了。
    沈季同挪开眼神,唇角含笑对这师兄道:不必客气,沈某将诸位当朋友,自然义不容辞。
    郁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见师兄们都安然无恙,心中压着的巨石才稍稍缓过几分,对被自己误会了的沈季同更是愧疚不已。
    他弯腰对沈季同行礼,一边道:此次是我误会了沈公子,甚至险些刀剑相向,沈公子如果不解气,我愿意负荆请罪,刺上一刀给你解气,日后定不会出现在沈公子面前惹嫌。
    沈季同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眼尾的流光从青年俊俏的面容扫到微红的唇,最后落在那显得极细束腰封上,流连了几分,方才挪开眼神。
    解开误会便好,沈某珍惜郁公子这个朋友,也不希望见到旁人因自己的一言一行受罪,此事沈某也并未放心上。
    他说着,又笑了笑道:若郁公子依旧过意不去,便来沈某府上做客,缘分难求,沈某也只想珍惜当下友人缘分。
    郁灯正愧疚着,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他拱手道:沈公子大度,我如今恰好下山游历,也想结交些新友,沈公子不嫌弃我便上门叨扰几日。
    沈季同黑眸落在郁灯身上,两人相视一笑,竟生出一种和睦温煦的心情。
    旁边的几位师兄见两人和解了也放心不少,他们整理了一番衣襟便对郁灯和沈季同道:师弟随着沈兄也叫人放心,今日这多情坊一事我们也会回宗禀报一番,望舒城离凌霄宗这般近,出了这等事,我们自当义不容辞。
    沈季同点头道:如此也好,早日解决免得人心惶惶。
    几位师兄握拳,随后转身便先行离开了。
    沈季同侧首看向郁灯,眼中含着笑,忧郁的眉眼绽开光华,眼中如坠繁星:郁公子,我们也走吧。
    这般专注的眼神很容易叫人产生好感,郁灯微微点头,跟着沈季同一同离开。
    只是,谁也未曾注意到,那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影变得似游魂一般,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注视着郁灯,可当眼神触及郁灯身侧的人时,面上闪过几分恐惧,匆匆便离去了。
    而郁灯的那几位师兄,刚踏出那残破的多情坊,暴露在阳光之下,通身的躯体竟缓缓透明了起来,浑身血肉慢慢弥散,最后变作一堆骷髅,被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吹散,分毫不存于天地间。
    渡生城是一座认主的城。
    当城门外出现一道月白瘦长的身影时,那牢笼般的大门不需任何条件便主动打开了。
    月白色的宽敞斗篷帽被一只素白修长的手轻轻取下,那道青年的模样便彻底暴露在魔域混沌的天空之下。
    素美俊雅,芝兰玉树,眉眼的颜色极清艳,便是天底下最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出青年半分之一的雅色。
    青年暗金的眼眸微转,唇角轻轻压了压,宛若念情诗般道:渡生城啊。
    门口的两个完全不像人的傀儡人吱吱呀呀地走动两步,恭敬地俯跪在地,声音如同上锈的机器:恭迎城主归来。
    青年随意瞥了一眼,声音轻却带着莫名的阴冷:都上锈了
    这城中,是该换一批傀儡了。
    那两个傀儡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好似完全没有生命。
    青年,也就是祝枝,此时他全然恢复男装的模样,面容也多出几分别样的感觉,一眼望去并不叫人觉得雌雄莫辨,清俊的眉眼甚至有几分文文雅雅的林间词人之感,总之不如他女装时温柔动人,清艳绝伦。
    他挥手过去,那两个守门的傀儡人的内核直接崩碎,神魂被撕裂的尖叫声陡然响起,祝枝却宛若听到一首好听的小曲儿般,笑意盈盈地自言自语道:真是有意思,在仇人手下一千年了也没疯,竟还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了么。
    若是在人间,或许还有天道轮回,可这渡生城,可是本主说了才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当枝枝遇上沈季同。
    枝枝:好家伙,碰上对手了。
    姐姐们多多留言嘛qwq,独守空房多寂寞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沉20瓶;野火春生10瓶;尼古拉斯喵橘5瓶;害羞的扭成麻花jpg.
    第36章 拼刺刀的第三十六天
    望舒城据说是修真界中最靠近月亮的地方。
    并不是说望舒城地势高险,相反,望舒城是临近凌霄宗不远处的一座平原城池。
    之所以被称为最靠近月亮的地方,皆是因为望舒城中有一座极为古老的法阵,这法阵威力极大,保佑城池,是望舒城保存多年而不被魔域侵犯的根本原因。
    这法阵每到夜晚便会扩大人的周天视野,望舒城中并没有太多高高耸立的建筑,连树木也极为低矮,所以天空便像是水墨写意画中被刻意留出的空白。
    如此黑夜中皎洁的明月便愈发显眼庞大,叫人只觉触手可及。
    望舒城的夜晚向来热闹,灯火顺着迢迢的街道牵引而去,宛若明月下的一道火红的丝带,打眼望去,颜色各异的灯笼悬挂街边,面具美食摊子四处皆是,烟火气息极重,反倒少了几分修真界内的飘然冰冷之气。
    漆木拱桥上挂着许多萤火般的夜明珠,星星点点的缀满,美不胜收,一身杏袍红边的青年半束墨发,红色的发带系在发尾,多了几分俊俏生气,他正抬首看着巨大的明月,黑色的眼中带着星点的放松愉悦。
    青年的身侧站着一位略高些的男人,男人一身藏青色长衫,面色有几分苍白病弱,可眉间却尽是欢喜,看起来儒雅又病弱,反倒叫人生出几分怜感。
    沈季同眼睛弯起,深邃的眼眸总叫人误会他对眼前之人深情无比,仿佛眼前的青年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情之所钟。
    小郁,这便是我们望舒城的每一月一次的晚间习俗,灯火通明,垂问明月,如此以驱逐暗夜,护佑太平。
    郁灯双手搭在桥栏上,任由风卷起一抹黑发,他的表情极为放松,看着顺着水流缓缓浮动的水中花灯,忽的心神一动,对沈季同道:这些花灯上的文字是不是都是些许愿祝佑之词?
    沈季同含笑点头,指尖轻点那水中了一盏花灯,随后那花灯便晃晃悠悠地漂浮到郁灯的身前,郁灯聚神看那花灯上的字条。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沈季同轻轻触碰那花灯,叫它回到浮流的水中,一边道:这只怕是位女子与情郎的盟誓,这望舒河的花灯向来灵验,小郁不若也试一试?
    郁灯忽的就想到师姐那张如梦中朦胧清雾般的明丽面容,细下想来,师姐似乎许久未曾与他通讯了。
    郁灯这人有时候粗心的很,但在某些事上却又有着一种难言的细腻。
    师姐之前几乎日日给他发一些断断续续的讯息,或长或短,皆是些美景异闻,还时常念着他,给他送好些零嘴和珍惜的玩意儿。
    被人记挂着的感觉无疑是很好的,郁灯可以时时刻刻的安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中,总会有一个人念着他,为他好,而不抱有什么目的。
    当然,即便师姐如此待他是有什么目的,郁灯想,他也只会帮着师姐,绝不会像那些狗血剧中的男女主一般觉得被背叛了、非要虐出好大一盆狗血来才是。
    师姐真心待他,他自然也愿意捧出一片真心。
    郁灯其实并未发现,他心中的那条界限其实在来到修真界后便越发的不明朗了起来,他会杀人,虽杀的都是些妄图害他的人,但郁灯从未因此感觉不安与恐惧。
    祝枝曾告诉他烛龙巨蟒的往事,郁灯更是直言若那烛龙巨蟒是自己,他只会更加疯狂。
    听者或许无意,但郁灯心知肚明,他若真是那烛龙巨蟒,并不会苛待自己,折磨自己,他只会拼命地利用自己的力量,将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来自现代社会进步而固存下来的弊端,冷漠自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郁灯是极端的,只是他很好的将这些藏起来,以明朗慵懒、不愿多计较的态度示人。
    自然,也不愿意对人交付真心。
    若是没有牵动界限的人,那么他便能将那张阴暗的脸永远的藏起来,直至腐烂发臭,甚至骗过自己。
    但是祝枝明显是踩在他界限边缘的人,可以说郁灯有些雏鸟情结,或是源自原著中对白月光师姐的好感。
    总之郁灯自愿被牵动情绪,也是自愿顺着那条红绳,交付那方寸真心。
    所以,当那个你在意的、一直主动与自己保持联系的人突然消失了好些时日,那种不习惯的、不自在甚至是有些忐忑的心情便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来。
    郁灯这人有时候钝的很,在现代社会中也是,只要朋友不主动找他,他如何都不会主动去烦别人。
    所以他并没有多少关系紧密的好友。
    郁灯前些时日有想过找师姐,他也简短的告诉师姐自己出宗游历的事,可他并未得到回应。
    这些时日,他未曾没想过,师姐这般的冷漠的态度到底是为何,如果真的很忙没看讯息倒也罢了,若是看了也不回一句其实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并不需要说得清楚,疏远的态度自能看的清晰,如此总不会闹得难看。
    一侧沈季同见郁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小巧的花灯,青年那张白皙的面容沉淀下几分别样的情绪,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人。
    沈季同轻轻掐了掐指尖,心头难得涌上几分不悦。
    郁灯是他看中的人,他还未曾瞧见美人动情之态,剥下这张美人皮,又怎么会轻易罢手,任由些不知所谓的人占据美人的心?
    沈季同稍显细长的眼微眯,郁灯并不是第一个被他这般引诱捕猎的人,只是以往单凭他皮相,不出数日便能获得美人芳心,即便那些美人心有所属,也难逃这般桃色陷阱。
    但这郁灯就与旁人不太一般,两人相处以来也有好些时日了,日日游山玩水,仿佛成了彼此的俞伯牙钟子期。
    沈季同向来享受得到美人的过程,所以都会将捕猎的时日记录下来。
    郁灯是迄今为止头一个叫他耗费心力至此却毫无所动的家伙。
    沈季同很有耐心,也有足够的人格魅力,他深知不能过分主动,欲撩不撩、若即若离方为王道。
    所以他面对郁灯便故意展露出自己对夫人的一片真情,以此显示自己的深情,暗示若是自己与他在一起了便也会如此不离不弃、永守同心。
    当然,只这一招自然不够,所以沈季同后又故意邀请郁灯去一些情人广聚之地,言语暗示、动作暗示不在少数,假装友人之间亲近实则暗自进行亲密动作撩拨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但每当这个时候,郁灯就会用一种极为正直的眼神看着他。沈季同撩拨他,牵他的手、搂他的腰无辜地表示这只是望舒城友人之间特别的亲密表示,这人还真就信了,一点都没想歪,顺带还牵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反抱回去。
    撩人没撩成,反倒自己心里漏了一拍。
    于是这段时日下来,基本上沈季同怎么撩郁灯,就怎么被郁灯反撩回去。
    而且还是无意识的那种天然撩!
    沈季同那些自以为厉害的手段在郁灯这种人面前全然化作朋友知己之间的友好相处。
    别提什么暧昧的火花了,就是火星子都没有。
    郁灯破坏气氛是一把好手,沈季同起初不是没想打直球,只是,一旦他说得隐隐叫郁灯察觉不对劲了,郁灯便反将他那所谓的夫人拖拉出来,如此一番下来,沈季同都不太敢胡乱上手撩拨了,不然他那深情的人设可就要直接崩成渣男了。
    沈季同还是头一次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所以当他见到自己攻略不下的青年露出一副犹豫思念旁人的模样,便着实叫人窝火。
    沈季同敛了几分情绪,声音轻下几分:小郁这般,这是想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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