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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白莲花臣服(穿越 修真)——长枝青(

    祝枝点头:诸天小秘境中能够平衡温度的只有五行珠,五行珠是个难得一见的宝物,其力量无法分引而出,只有直接接触才能有所作用。
    他说着,抿抿浅色的唇,温声道:若师弟不愿也无妨,这失衡温度无法过多干扰到我。
    青衫的美人说着,左手抵唇轻咳一声,白皙的右脸颊侧缀着一颗小痣,睫毛如羽扇般轻垂,显出一股羸弱却自立的女子形象。
    郁灯这下还顾得上什么不自在了,反正都是大男人,师姐现在身体还难受着,他能视而不见?
    他倒是想将这五行珠直接给师姐,但师姐这人向来是多为旁人考虑的白莲,肯定不会接受,目前这样就算刚刚好了。
    两人在这黄沙之地走了好一阵,此处似乎被设置了什么禁制,一切用以飞行或传送的手段都不可行,只能徒步而行。
    郁灯和祝枝愈发的小心翼翼,但目前为止碰上的也只有荒漠之中的毒蝎与刺鬼。
    毒蝎是群居动物,攻上来往往是一大波,不过好在品级较低,十分好清理。
    但刺鬼就稍微棘手了,刺鬼并无实体,在修真界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收拾的法子。
    神魂之力可破。
    郁灯尚不能很好的运用自己的神魂之力,但祝枝却是游刃有余,到底是宗门之光,手腕天赋没得说。
    漫漫长路上,在又一次地经过一棵如枯瘦老人的古树时,郁灯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如果感觉没错,他们似乎一直在原地转圈。
    但感觉上两人分明是一直往前走的,根本不可能会返回原地。
    他看了眼身边的祝枝,却发现祝枝了然一般的对他颔首。
    看来师姐早就发现了,一直没说恐怕是此地有异。
    郁灯眼及古树,心中闪过几分忌惮。
    一道柔和的声音隐秘地落在他的耳畔:师弟可信我?
    是密语传声。
    郁灯蹙着的眉半展开,他自然是信师姐的。
    祝枝轻轻松开手,面上苍白羸弱,他似是有些疲惫,半依靠古树旁道:师弟,我先前在蛇域所受之伤还未好全,便先在此处休息片刻,你且去周围查探出路。
    郁灯只一个照面便知道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最后默契地点点头道:好,那师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祝枝舒展眉眼,只略带疲惫的招招手便半合上眼。
    郁灯瞥了眼古树,转身便离开。
    荒漠里没有什么明确的路线,他索性继续向前走,反正那东西不可能放过他们。
    天际被浑浊的灰纱逐渐覆盖,呜呜的风声携裹着沙砾,如厉鬼一般游荡而过。
    奇怪的是,之前时不时碰上的毒蝎和刺鬼先下却一只都未曾遇上。
    周围除了风声便再无其他,显得格外空旷荒芜。
    郁灯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这茫茫一片的昏黄十分考验人的耐性,但当他再次看到那棵古树时,心里才有了底。
    他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储物袋中的各种防御符咒也时刻准备着。
    眼下的古树旁并未见到祝枝只能证实一个问题,他们并非一直原地打转。
    正如祝枝所说,要么是因为这里被摆下迷踪阵法,要么就是空间被折叠复制,这古树也不过是类似与主体分身一般的存在。
    前者倒还好说,后者便十分棘手了,能够折叠复制空间的,在诸天小秘境这般划分的领域世界中,怎么也算得上半个世界的天道了。
    郁灯和祝枝两人,最多也就算得上半个元婴修为,哪里能搞得过这样的庞然巨物?
    但师姐既然叫他前来,必然是有破解之法了。
    郁灯或许并未发现,他对于祝枝一直有着一种几乎是本能一般的信任。
    此次若是换做旁人碰上这般的事,能不能保持镇定默契不说,就是祝枝仅有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便不足为信。
    半个小世界的天道不仅意味着修为上是难以超越的天堑,更是说明了这片区域以及区域中任何的万象生物都归由这妖物所操控。
    如此这般的绝境,除非自家门派的师尊师祖能够察觉到异常派出傀儡身营救,否则想要活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细小的沙沙声幽幽地传入耳膜,似乎靠的极近。郁灯心里直发毛,周围的风声分明已然止住,这声响倒像是从那古树身上传出的动静。
    第14章 拼刺刀的第十四天
    郁灯从前看过不少小说,也能坦荡(不要脸)地承认自己很爱隔壁海棠那一系列香艳的触手play。
    但问题就是,看小说的时候知道哪些都是假的,也不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摆在眼前的,是成千上万条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树藤,它们灵活地宛如丛林间游走的蛇类,每一条半枯干的树藤都对他虎视眈眈,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海棠文里的触手play,倒像现实主义文学里绞刑。
    郁灯怂的不行,他本人是宁愿在菊花残和满地伤里面选择前者的,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啊!
    但怂归怂,他手中的剑还是舞地有模有样,一时间竟也勉强能抵抗住这小部分的攻势。
    郁灯并不清楚祝枝要如何破局,他眼下所要做的是尽量牵制住眼前这个不知真假的老枯木干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郁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纵然他神魂之力在同期师兄弟中算得上出众,但到底还是个筑基期的小菜鸡。
    这老枯木干子应当不是本体,但还是比郁灯强出太多,他能感觉到它似乎都没使出全部气力,像是肉食动物在开吃前慢条斯理地玩弄垂死的猎物一般。
    郁灯喘了几口气,将保命的符咒祭出来抗住几息,那树藤见他不再挥剑反抗,竟不顾符咒的威力直接铺天盖地地将郁灯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那树藤球如鸟笼一般挂在树梢上,一动也不动了。
    郁灯蹲在黑漆漆的树笼里闷得几乎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师姐现下如何,只希望人没事就好。
    他掏出自己的储物袋,一连嗑了好几枚恢复气力的药丸才勉强缓过来。
    但眼下也不是长久之计,郁灯之前观察到这树藤会自动分泌腐蚀性的液体,就像是消化器官一般,他要是一直呆在这里头,估计就得化成一滩尸水了。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想法也会逐渐变态。
    郁灯掏出自己那些损人不偿命的丹药,他也不清楚这些丹药对精怪有没有作用,反正也没辙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经过好一番挑拣,最后拿出一瓶名为情人丹的丹药,这可是个好东西,妙就妙在能瞬间把战场上的敌人变成自己的舔狗,时效只有十几分钟,但是足够损,至少能暂时扭转局势并让敌人陷入社死现场。
    他记得自己好像还给谢绫分了些,不过那家伙似乎觉得这玩意不正经,当时脸色都变了。
    郁灯先嗑了解药,然后贱兮兮地掏出一把加持符咒的小刀,割开了少许细密的树藤,将捏成粉的丹药撒上去。
    嫌撒地不够多,他上上下下好一阵忙活,硬是给这老怪物的身上喂下了半瓶药。
    随后就静静等一会,看有没有成效。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在郁灯以为这药对精怪没什么作用的时候,那包裹着他的树藤开始动了。
    郁灯能够感觉到这个笼子被轻缓地挪到了地面上,随后那些藤条迅速地抽离开,像是生怕将他闷着了一般的。
    郁灯还没顾得上高兴,那些藤条就开始亲昵地蹭他的脸颊、颈侧和身体。
    而且那些藤条也不再枯黄难看,而是翻出浅浅的绿意,好像枯木逢春一般的,连柔韧性都变强了许多,缠着郁灯的时候温软而有力,像是对着心上人痴缠的小姑娘。
    郁灯:
    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蹭蹭脸啊脖子啊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藤条开始往他身下移了,有些还钻进他衣服里,这就过分了!
    郁灯脸憋得通红,心里直骂老变态。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触手play,尤其是现在!
    郁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个树妖调戏,虽说是因为丹药的缘故,但那丹药不是说能把仇人变爱人吗?真正的爱难道不是柏拉图式吗?
    馋人家身子算什么爱!
    那都是渣男哄情人上床的手段罢了!
    郁渣男灯流下悲伤的泪水,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那藤条虽然柔软但缠人的很,他的四肢都被分开来死死束缚住,怎么都没法挣脱,通身灵气使不出来也就算了,连手里的剑都被那老妖精扔地老远。
    郁灯能感觉到自己的外袍正在被慢慢扯下来,他面露惊恐,眼角流出一滴被刺激出的眼泪,声音慌乱:人、人妖殊途啊,这不合适吧?树伯伯你清醒点,咱不适合玩忘年恋,你只是中药了,可别做下后悔一生的事啊!
    藤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自顾自地捆着人撒娇,郁灯头皮发麻,心里算着药效,估计还有五六分钟,悲伤地想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满地伤不比菊花残好多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是跟一不知道多少岁的树妖搞的,简直能留下心灵重创。
    师姐那边也指望不上了,这老树干子厉害得很,就算要牵制住估计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就在郁灯快认命心死的时候,那古树陡然僵住,藤条覆盖上一层阴晦的死气,周边空间似乎被撕裂开来,昏黄的空间甚至都被扭曲颠倒过来。
    黄沙漫天,无数阴戾的刺鬼毒蝎之类的生物包围了过来,它们像是受到指挥一般的一波一波地涌来,井然有序,宛若拥有意识一般行动。
    那被撕裂的空间缝隙越来越大,随后,一只素白的手划开那裂缝,广袖青白长裙女子美貌文雅,像是纯白的月光一般漏入这片浑浊的天地。
    郁灯顿时泪眼汪汪,从他的角度来看,师姐就是来救他的神仙啊!
    白月光赛高!
    祝枝显然看到了郁灯被挟持的惨况,柔美斯文的横烟眉阴冷地蹙起,黑眸一瞬异变为暗金竖瞳,唇红似染血,端看便是一副妖异阴邪之相,比那古树妖倒更像妖物。
    只可惜此时周遭昏暗无光,郁灯也看不清情况,只以为那惯来温柔心软的师姐为他着急难过。
    郁灯只感觉眼前几道银光闪过,周身的树藤便都被清除个干净,他本是被悬挂在半空,这会陡然失去支撑,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
    郁灯尚未反应过来便察觉自己落入一个干净清凉的怀抱之中,那人抱着他的力气有几分失控,温凉的额头抵在他的肩侧,连呼吸的力道都在颤抖。
    像是恐慌,又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郁灯有些迟疑,祝枝这样难得的情绪实在对于他来说是有些莫名的。
    毕竟师姐一直都是个亲疏有度,温和却难以靠近的人。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心软的回抱了回去,声音带着几分安抚:师姐,我没事了。
    半晌,祝枝才松开郁灯,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他黑眸盯着眼前的少年,扯唇道:没事便好,失礼了。你且待在一边,我先处理残局。
    郁灯茫然的看了眼面前的状况,古树未死、空间扭曲、毒蝎刺鬼大军,这、这是残局?
    没等郁灯多想,他就看到自家师姐衣带飘飘,指尖微抬,那古树便挣扎着藤条乱舞,明显搞不过祝枝。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古树即便是死到临头却还妄想着抓回郁灯,甚至对祝枝口吐人话,凄厉道:把我的爱侣还给我!
    祝枝当时的表情郁灯没看清,反正他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脚趾无限抠地。
    尴尬之余甚至还多了几分心虚,生怕师姐误会自己连树妖都能下得了口,在祝枝看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师姐,我不是那种人!
    怪只能怪这丹药效果太好了。
    他虽然下药害妖,但他还是个好男孩。
    郁灯不知道祝枝信没信,反正他是亲眼看见那古树整个儿炸成了烟花。
    祝枝长剑背在身后,右手微抬,那树心之中便漂浮出一道红白交错的光芒,仔细一看,正是两人在蛇域之中得到的蛇珠。
    那蛇珠十分主动地蹦回祝枝的储物袋中,与此同时,周围的空间如同水波一般的振荡,那些围攻上来的毒蝎刺鬼竟全部消失个干净。
    祝枝缓步走到郁灯身侧,温声解释道:此处阵法已破,只是那树妖狡诈,力量磅礴,中了蛇珠之毒,舍弃了身体逃窜了去。
    说着,温雅的声音顿了顿,黑眸如水一般注视着郁灯:我本便知师弟情难独钟,多日前师弟尚且说爱慕师尊、谢师弟和我,现下又与这妖物牵扯不清,师弟这般行事恐有不妥。这妖物害人不浅,如今对师弟爱慕非常,恐怕还会回来。
    郁灯被祝枝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赶紧解释道:师姐误会了,之前在师尊面前这么说只是为了表明不再纠缠师尊的决心,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祝枝眉眼不变,面上仿若不为所动,只是眼皮轻垂,看不清眼底神色。
    郁灯继续苦着脸解释:那树妖是中了药才会这般,师姐我说了你别凶我,我炼的那丹药不太正经,吃了仇人变情人,不过只有几炷香的时效,所以我跟它真的没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它回头估计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郁灯一通话说完,一片寂静,他忍不住抬眼看。
    青衣广袖的美人眉眼弯弯,说一句岁月静好都不为过,郁灯顿时有些傻眼,师姐这笑是什么意思?
    素白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略带笑意的声音温软和煦:师弟以后莫要再胡乱说话了,那丹药也是稀奇,不过日后可不得乱用。
    郁灯松了口气,知道事情就算过去了,他笑道:知道了,师姐若是不放心,监督我就是了。
    祝枝无奈的摇头,似是对他毫无办法,两人之间恢复了和谐的气氛。
    从头到尾只有无暇知道,祝枝在看到郁灯被那树妖如此这般调戏亲近之时,险些控制不住被压抑的邪性,只差分毫便要被那些修真界老怪物们发现了去。
    第15章 拼刺刀的第十五天
    两人通过古树残体的阵眼出了这个树妖结界。
    郁灯这才知道这个阵法是一种大型的古祭阵法,古祭阵法摆阵以生灵为阵石布下天罗地网,但一个结界中的生灵何其多,更不用说那树妖还有折叠复制空间之能,破阵者但凡走错一步,基本上便折在这阵法之中了。
    虽然祝枝谦虚地说只是误打误撞,但郁灯哪能真信了这套说辞。
    这就跟公司年会上业绩第一说自己只是误打误撞才接下这么多单子一样扯淡。
    总之这条大腿郁灯是抱定了。
    祝枝出了结界的第一件事便是毁了那树妖的本体,黄沙卷天,美人青袖迎风猎猎鼓动,举手间拔地的枯藤古木化作烟尘,美貌与力量碰撞出最耀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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