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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秋声去

    程榭之倚在门口欣赏了一会这幅出众的构图,才将玫瑰插到兰德尔身侧的花瓶里。几枝尚未枯萎的玫瑰散出淡淡的芬香,与程榭之插进来的一枝相得益彰。
    这些玫瑰都是程榭之的手笔。它们被兰德尔悉心照料得很好,至今仍然保持着盛开的娇艳模样。
    冕下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兰德尔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书页,吩咐侍从官为程榭之拉开一把椅子。
    因为今天早晨的天气不错。程榭之道,我想邀请陛下到花园里散步。但陛下似乎更愿意在早晨读书?
    他说着瞟一样兰德尔手中的精装书籍,书名被手指拦住半截,可不难判断出这是一本和光明神殿、光明神传说有关的书。
    您误会了。我很高兴得到冕下的邀请。兰德尔没有遮掩的意思,随手将书放到一边,目光微偏,温和一笑,今天这枝玫瑰格外美丽。
    真巧,我也这么认为。程榭之托着下颌回答兰德尔,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聚在他五官上。其实皇帝陛下的长相中不难看出东方人的轮廓,他的脸汇聚了东方与北陆人最典型的优势,无论放在哪个地方,都能称得上一句容貌出众。
    程榭之不免想起他的身世。
    兰德尔的出身不是秘密。他是前一任皇帝落难途中与一个东方女人生下的孩子,前任皇帝回到王宫后,东方女人不辞而别,直到数年之后,兰德尔被人互送到王都,前任皇帝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一个儿子。
    前任皇帝子嗣单薄,兰德尔是他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为了让兰德尔名正言顺继位,不使王位落入旁嗣之手,他将兰德尔放入皇家骑士团中历练,并且不顾大臣的反对将已经死去的东方女人册立为王后。
    北陆上的贵族不愿承认兰德尔的身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兰德尔都被看作私生子,不配继承王位。后来前任皇帝打猎时被狮子咬死,兰德尔在风雨飘摇中继位,以铁血手段镇压不安分的贵族,对抗神殿,这才勉强稳住局势。
    让程榭之好奇的是兰德尔母亲的身份对方是远东神庙的一位大巫,据说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极其接近神。
    然而她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不明不白,只来得及将兰德尔送回北陆。
    而兰德尔似乎没有继承这位大巫的任何力量。
    程榭之敛下心思,和对方并肩走出去。
    花园内除了各色玫瑰,还有许多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花瓣上的露珠在早晨阳光下晶莹剔透。
    侍从官远远跟随在两人身后,程榭之和兰德尔不紧不慢地穿过花园,偶尔交谈几句。
    说到玫瑰。兰德尔表情若有所思,冕下送给我的那些玫瑰
    仿佛都来自我的花园?
    兰德尔陛下。程榭之慢条斯理地开口,可是那些玫瑰每一朵都是我亲自采摘的。您看,即使是您的花园里有这么多美丽的玫瑰,可是这么多天陛下从未回赠给我一朵。
    兰德尔似是认真地思考一番:您说得对。
    程榭之顿住脚步,轻轻笑了。
    既然陛下也赞同我的观点,那陛下应该回赠我一枝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玫瑰。
    他说话的口吻柔和近乎呢喃,不同往日刻意表露的仁慈,竟有几分诱哄的意味。不是神明的眷顾,而是魔鬼的诱骗。
    皇帝陛下宛如真被蛊惑半点了点头。
    好。
    我会记得陛下的话。程榭之说,等到我没有耐心的时候,我将亲自折走他。
    两人在花园里转了圈,最后将话题聚焦到即将到来的舞会上。
    举办一场舞会的花费不小,兰德尔看过一眼开支账单,马上就拍板定案,要求每一个参加舞会的客人都必须缴纳一百个金币的费用。
    客人们都是本地的贵族,财产丰厚,用一百个金币交换一个结识皇帝和光明神的机会很是划算,愉快地缴纳了费用,让这场舞会下来还有盈余。
    系统发表意见:我认为皇帝陛下很可能是受到了宿主您的影响。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程榭之哼笑一句。
    不过宿主系统别扭地提问,您真的打算在舞会上邀请兰德尔跳舞吗?舞会上跳舞的多是未婚青年男女,北陆上两个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跳舞,等于默认有相亲意图。
    程榭之恶补过北陆的风俗,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但宿主真和兰德尔跳舞,系统又觉得难以想象。
    不然?程榭之淡声反问,态度过于理所当然。
    系统:好吧。
    反正宿主今天早上都当着侍女的面公开了,再发生点什么系统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还是超出了系统能够承受的范围。
    程榭之和兰德尔跳了一支舞会的开场舞,在场的客人们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北陆不是没有可以两个男性一起跳的舞蹈。以光明神和陛下的地位,实在是再找不出哪个人配和他们跳上一曲。
    客人们诡异地用这个理由劝服了自己,也纷纷携着舞伴走进场内。
    程榭之对舞会不感兴趣,他接下来一直坐在角落里,期间一直有本地的神官和大贵族试图接近他,又畏惧他神明的威严,若即若离地试探着。
    程榭之和一位本地的神官搭着话,不动声色套出自己想要的情报。他的视线很快从谄媚的神官脸上挪开,漫不经心地微笑。
    教皇大概会很高兴认识这个和他自己如此相似的年轻神官。
    他怎么能不和圣子分享这段奇妙的缘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他抬眼,目光穿透人群,抵达不远处的兰德尔身上。唇齿慢慢溢出一个破碎的发音。
    玫瑰。
    玫瑰。玛利亚咕哝着,用银质剪刀剪下一朵白色玫瑰,绣着金线的礼服裙摆拖在地上。她将玫瑰花握在手中,正要起身,一把长剑抵在她雪白纤长的脖子上。
    偷玫瑰的贼?程榭之饶有兴致地重复一遍侍从官的话,撑着下颌打量面前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此时系统惊讶地咦了声:是光明神转世被追杀时救他的女孩,后来还为了保护光明神死了。
    系统颇为惋惜地说。
    可以和艾尔文的未婚妻安娜并称为他心中的红白玫瑰。
    玛利亚紧紧抓着那枝玫瑰,利刺深深扎进她手心,可她感觉不到疼似的,一点松手的意图都没有。
    女孩别扭地拎着裙摆向两人行了个礼节,小脸紧绷:光明神冕下,陛下
    声音戛然而止,玛利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给玛利亚小姐包扎一下。程榭之这时出声,吩咐侍女。
    兰德尔表情冷淡,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半垂着眼,心神不定。
    处理好伤口,玛利亚断断续续的解释自己今晚不体面的行为。
    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想采摘一朵美丽的玫瑰放到母亲的墓碑前。所以才偷偷摘了兰德尔的玫瑰。
    侍从官不认可她的说法:玛利亚小姐,如果你真要一朵玫瑰,完全可以直接提出您的要求。这么做太有失体面了。
    玛利亚低头,呐呐不说话。
    偷窃确实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程榭之仁慈地开口。他身后的神官忙不迭地接上,我会通知玛利亚小姐的父亲,让他将玛利亚小姐送到神殿教养一段时间,改正这个毛病。
    送到神殿总部,由圣子亲自教养一段时间吧。程榭之轻飘飘地说,同龄人总会更有话题。
    没有人敢反对他的话。
    见没有人为自己求情,玛利亚泪流满面,捂脸哭着要跑出去,被侍女拦下。她透过指缝缝隙,恨恨地瞪了程榭之一眼。
    舞会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中结束。
    程榭之坐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剥了个橘子,才轻声开口:我心情不好。我那么宽厚仁慈,却不被人理解。
    唉。
    系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才确定程榭之在和自己说话。
    要不宿主你再剥个橘子?那边还有葡萄。
    它诚恳地建议。
    程榭之无视它往下说:所以我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系统:所以您拐这么大个弯给自己找借口要去做什么?
    去折我的玫瑰啊。
    他语调轻快,望向窗户外的玫瑰丛。
    兰德尔分不清这是他的梦境亦或是现实。
    此刻他身处一座巨大的玫瑰园中,无边无际,一眼只能看到远处与之相交的绯红天空和无数摇曳盛开的玫瑰花。
    绚烂盛大的不像人间的任何一座花园。
    他站在其中,却冷眼旁观这一切。
    这是哪里?
    他的疑惑没有问出声,另一道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在心底回答了兰德尔的问题。
    这里是,神明的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  【花园。
    又名西幻版小黑屋。
    完成上次小榭半途而废的梦想(bu侍)。】
    第72章 072
    系统终于意识到它的宿主背着它干了什么。
    您什么时候建造了这座花园?
    系统麻木地问。
    不久之前。程榭之这回答和没有回答一样,系统非常克制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隐约猜到这座花园恐怕从程榭之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建造了。
    比起花园的称呼,系统觉得它更像一座玫瑰囚笼。浮于云空之间,抬眼便能触及柔软的云层,离人世间足有千万尺之高,独成一方世界。
    进不来,也出不去。
    系统不由得想起燕琅当初建造在皇宫地下的那间密室。
    而这座空中花园,比那间密室还要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别人或许看不见,但系统看得明明白白无数金色的线在花园上空构织出细密绳网,流光闪耀,将花园笼罩在其中。
    那是程榭之的神力。
    对兰德尔这样没有光明之力的普通人来说,一座覆盖神力的花园,完全是插翅难飞的囚笼。
    系统有些搞不清宿主到底想干什么了。
    在系统有限的认知内,程榭之的脑回路绝不属于正常。甚至若不是程榭之的母亲程声多年来一直压制程榭之镌刻在基因里的种种不正常,恐怕它家宿主早就已经成长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而它被程榭之的母亲创造出来,使命除了陪伴,最重要的就是时刻监督提醒宿主的行为。
    多年以来,程榭之一直非常听从程声的意愿,按照她的想法成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宿主迟迟没有通过的星际思想道德水平测试。
    在程榭之几乎符合一个正常人标准的行为下,系统忘记了这个测试,也就自然忽略了程榭之为人处世的方面的某些怪异。
    但是兰德尔的出现破坏了虚伪的善良假面。
    在检测报告中被评价为性格极度偏执等见不得人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兰德尔身上。
    作为一个道德阈值极高的系统,它清楚的明白正常的做法是告诉兰德尔远离它家这个危险又病态的宿主。
    不过
    系统忧愁地叹了口气。
    一定是帝国实验室的那些人对它做了什么,它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善良的好系统了。
    系统伤心地暂时关闭了自己的程序。
    在听到那道不知名声音的回答,兰德尔就已然明白这里究竟是谁的地方。帝国只有一位神明,但那位真正的神明在数百年前已经陨落,现在那位光明神
    兰德尔想起程榭之曾经在他面前反复强调过的玫瑰,现在他可知道了程榭之话中的他究竟指代什么。
    他咬牙慢慢地挤出一丝微笑,抬步朝前方走去。
    在花园的最中央处,有一座玫瑰花房,像是某种特殊的玻璃材质,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却看不见里面的情景。玻璃花房外柔软的藤蔓被编织成秋千,程榭之一身金边白袍坐在上面。
    他垂着瞳眸,足尖点着地面,腕骨上红绳金铃声音清脆,一朵纯白的玫瑰在他指尖瞬间盛开到极致。
    程榭之好像不关心走到他眼前的这个人尽管是他将人强行弄过来的。
    兰德尔在程榭之数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遮住程榭之眼前的阳光。
    为什么?冕下?
    年轻君主的声音里充满困惑,同时仿佛固执得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为什么要建造这么一座花园?为什么要突然将他带到这里?
    光明神这才抬头仰望对方,黑发黑眼的青年表情柔和,一双眼倒映出年轻君王清晰的身影。
    你不喜欢这座玫瑰园吗?
    他很难理解地歪了歪头,又说,我准备了很久。
    所以玫瑰园一建成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等待下去的耐心,没有事先询问就将人带到了这里。
    没有。兰德尔顿了顿,意识到程榭之所困惑的和他想知道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他想知道程榭之这么对他,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有趣的游戏,还是说这一切都源自程榭之对他的心思,恰恰正是他一直所期待的那样?
    年轻的君主垂落眼睫,幽晦在漆黑的眼睛里散开,俯身握住程榭之一段温软指尖,好似能通过这个动作感受到对方的所思所想。
    他抬头朝程榭之微笑,将程榭之的指尖握得更紧了些,眉眼间锋利被刻意淡化,使得他在面对程榭之时有那么一丝示弱的意味。
    您要将我一直留在这里吗?
    程榭之顺势勾住他的指尾,目光慢条斯理在他五官上逡巡一圈,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彻底的禁锢、占有。
    他按压住心中那点没来由的破坏欲。
    兰德尔神情没有因为程榭之说出这句话而发生什么改变,他甚至低声笑起来。在程榭之打着禁锢的主意时,兰德尔也思考着要如何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拉入凡尘,禁锢在他的王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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