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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秋声去

    系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下一个世界要跳跃的时空坐标有点远,幸好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能量。我感觉下一个世界可能有点特殊,宿主,你要尽快做好准备虽然我知道现在您忙着谈恋爱,但我还是提醒您一句。
    如果你不能尽快排除故障,给我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身份。那么我做再多准备也没有用。程榭之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嘲讽。
    系统委委屈屈地滚到角落,再一次开始排查原因。
    程榭之垂眼,腕骨上套着的鲜红珠串如血,鲜艳夺目。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还是没有去碰手腕上的珠子。
    在程榭之几乎要忘记,他还坑蒙拐骗过来燕琅一个道歉礼物的时候,年轻的帝王处理完奏折,突然开口:我找钦天监算过日子了,下个月初八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大吉日。我们那天成婚好不好?
    他征询着程榭之的意见。
    程榭之见证过不少隆重的婚礼现场,但是这是第一次轮到他自己。青年几不可察地动作一僵,随后若无其事轻快地回应:好啊,我都可以。
    他看似不在意地说着,缓慢攥紧一片滑落的衣袖,悄悄拭去手心里的汗珠,表面风轻云淡,不放在心上般。
    燕琅将礼部拟订的大婚流程递给他:我已经去掉了一些繁琐的流程,你若是还有不喜欢的就划掉。他知道程榭之并不是很喜欢这些繁琐的礼仪规矩,也将大婚仪式一再精简。
    礼部从未碰到过皇帝同男子成婚且昭告天下的事情,忙活了三天才终于敲定一个大致的流程,尤其是这位帝王特意对礼部尚书强调,他不是立后,而是成婚。让礼部尚书更是额头抹了一把冷汗。
    虽然听上去是两个差不多的说法,但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那就大有文章。让整个礼部都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好在程榭之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礼部尚书才勉强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礼部尚书自然知晓燕琅对这场婚事的看重,杀伐果断的帝王难得在朝堂上没有直接将反对娶男后的臣子处决,而是采用更加迂回温和的手腕,让迂腐的老臣闭嘴。或许是燕琅不想他的大婚有任何不完满的地方。
    也因此,不少大臣都觉得燕琅要和程榭之成婚其实反而是件好事。至少在程榭之面前,燕琅的脾气闻所未闻地好。阴差阳错地,这桩婚事也反而成为了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程榭之接过来扫了眼大致流程,他对古代帝王大婚的仪式完全不熟悉,也不清楚燕琅精简了什么流程。他镇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燕琅笑容淡而轻:我给你的赔罪礼物准备好了。
    程榭之闻言,长眉一挑,心底那根微微绷紧的长弦也稍稍一松,重新恢复往常的镇定: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今天晚上。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
    程榭之摇着一柄玉骨扇,和燕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帝王大婚,普天同庆,帝京一个月不设宵禁,东西各坊张灯结彩,火树银花,鱼龙游走,彩带丝绦在月色下飘扬。
    这是盛世的热闹。
    程榭之的手腕被身后人紧紧抓在手中,他默认了这个亲密的姿态,从摊子上提起一盏花灯看了看:我的礼物呢?
    一枝盛开的桃花从旁边斜斜递过来,花枝摇曳,一簇一簇地盛开如堆雪。程榭之伸手去接:已经不是春天了,哪儿来的桃花?
    讲究万物自然生长的时代,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一枝违背季节规律的桃花。
    燕琅故意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从树上摘的。
    哪儿的树?两句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热闹的人群,来到一座石桥边。燕琅低声笑了笑,煌煌明亮的灯火映得他眉眼温柔,他示意程榭之朝河的对岸看过去,一树灼灼桃花照水,如烟似梦,不远处深沉夜幕上有烟花徒然炸开,五光十色刹那滑落,落入那一树桃花瓣上。
    程榭之的神情一怔。
    系统兴高彩烈地插话:我知道这颗桃花树是怎么在这个季节开花的!
    程榭之笑起来,笨蛋,闭嘴。
    燕琅牵着他的手走到桃花树下,有年轻男女三三两两围绕在树下,将红绸系上桃花树。程榭之知道这是祈求姻缘美满的一种祈福方式。
    是道歉礼物。燕琅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开口。
    你很喜欢桃花,也喜欢热闹。所以我应允他们在这里求姻缘。
    你怎么知道?程榭之也不承认,淡声反问。
    是一种直觉。
    程榭之对燕琅的回答不置可否,他弯了弯嘴角。他并不是将喜恶摆在脸上的人,即使是系统也不一定能立马说清楚他喜欢什么。
    我的确喜欢热闹,不过真正喜欢这种花的人是我母亲。程榭之第一次对旁人袒露那段遥远到模糊的往事,当年为了庆祝我的出生,她将在我生活的地方已经绝迹的桃花栽培出来,作为礼物送给我。
    程榭之说着笑了笑,突然插了一句并不相干的话:如果我们立场相悖,你会是个很有趣的对手。
    燕琅,你太懂得如何窥探人心了。程榭之微微叹息,话语中带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就像是即使再不愿意,在这一刻,程榭之也不得不承认他输了燕琅一步。
    只能心甘情愿认输。
    燕琅拂去落在他发上的一片粉白花瓣,郑重地低声承诺:我不会与你为敌。榭之。
    他念出程榭之名字时总有种温柔缱绻的味道,就像是春夜坠落的桃花,柔和绮丽的像一个梦境。
    桃花树上红绸在晚风中轻轻晃动,年轻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融化在情郎的怀抱中。程榭之抬头凝望着桃花树,粉白花瓣铺开一地,被风卷起,他手中的桃花枝安静又热闹地尽数绽开,像要献出全部热情与赤诚。
    可惜我没有红绸。
    他说。
    燕琅手腕微动,衣袖下红色缎带一闪,正要说话,程榭之转过脸来,将手腕上那串红色琉璃珠串退了下来,套到燕琅右手手腕上。
    既然没有红绸,那就用这个补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燕琅:还好我没有说话。】
    第45章 045
    程榭之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动作强硬不容拒绝。
    燕琅看着手腕上的血红珠串:这是定情信物吗?他眼底噙着薄薄的笑,珍而重之地摸了摸程榭之套到他手腕上的红色珠串,手感温凉,打磨圆润,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材质。
    不是。程榭之歪头笑了笑,撕掉无辜的表面,缓慢露出狰狞的内里,神色诡谲而阴晦,危险得不可直视,是锁链,被锁住了就再也跑不掉。
    燕琅神情竟似松了口气般,他拨弄了一下珠链,珠子内部仿佛有什么半凝质的东西流动,将珠子瞬间染成更深的红色,艳丽得近乎不祥。
    这样也好。
    他轻声对程榭之说。
    程榭之不着痕迹勾了下嘴角,指尖抚过桃花蕊,有一瞬间的温柔。
    只有系统不可思议地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宿主,这可是您母亲留给您的遗物。而且里面还有很重要的资料
    作为帝国前无古人的科学家,程榭之的母亲一生的心血结晶都藏在这串珠链中,帝国军部找了那些资料许多年都没有眉目,还为此对程榭之严密监控了十数年。可是眼下被程榭之这么轻轻松松就送出去了。
    系统有点呼吸困难。
    程榭之轻声打断它:我知道。
    系统:那您还
    没办法。程榭之无奈地叹了口气,谁叫我一无所有呢?
    他既然江山为聘,我也总要回个像样的礼物吧。要是没有这东西,就只能把你送出去当礼物了。
    系统听出来程榭之一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不吭声了。它劝说自己,反正也没有人破解得了里面的信息,就当是一条普通的手链好了。
    燕琅不知晓这串琉璃珠背后的内情,抬起手腕看了看:这珠子内的液体是?
    是我的血。程榭之轻声回答他。
    燕琅表情有一刹那的诧异,随后他又觉得这事放在程榭之身上很正常。
    我会好好珍藏它。
    程榭之淡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他身后无数的焰火盛开,桃花飘落,河水倒映灯火星光,人间最繁盛的景象杂糅成一片,瑰丽灿烂。
    帝王大婚,大赦天下。
    唐子衿也在被赦免的范畴之内,小侯爷因此高高兴兴地正式将唐子衿迎进了门。候府老夫人气得搬进小佛堂,扬言就算她死了都不会认这个儿媳妇。
    帝京中的人乐得看长阳侯府的笑话,消息灵通的自然知道小侯爷的新夫人就是昔年唐国公府的养女,暗叹这长阳侯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这等人物也敢沾手。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位新夫人在大婚当日晕倒,被大夫诊断出已经有两月的身孕。没成婚就珠胎暗结,这可是轰动帝京的轶闻,数日间一传十十传百,大半个京都勋贵世家都知道了这桩丑事。
    程榭之自然也有所耳闻。
    两个月他微微沉吟,这孩子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这个时间太微妙了,刚好唐国公府被抄家就是在两个月前。唐子衿腹中的骨肉极可能是那位痴恋她的唐国公世子唐与臣的。
    系统:我觉得她说不定会认为这个孩子是燕琅的,毕竟她认为燕琅对她一往情深来着。
    系统面无表情地吐槽,说着很认真地点点头,认为以唐子衿的脑回路完全干得出这事。
    系统所料一点也不错。
    唐子衿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对上小侯爷阴沉得滴出水来的脸,等小侯爷强压着怒火问了两句,她腹中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小侯爷年少血气方刚,可也自认对心上姑娘尊重得很,等确定了唐子衿对他有意,他才将视若珍宝的姑娘拥入怀中。可是他们第一次肌肤之亲分明只在一个月之前,哪里来得两个月身孕!
    唐子衿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低声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委屈说燕琅如何威逼于她,她宁死不屈,燕琅恼羞成怒,才害得唐国公府满门死不瞑目。可惜她最后还是没有保全自己的清白
    这话漏洞百出,偏偏小侯爷深信不疑,连忙将她搂入怀中,低声细语:那昏君如今娶了男后,想来百年之后江山后继无人,到时候你腹中这个孩子就是唯一的皇子,继承大业。我们就能苦尽甘来了。只是要委屈你了,子衿。
    唐子衿含泪点头。
    系统不忍再关注唐子衿的动向,它无法理解为什么唐子衿编出的这种谎话也有人信。
    我感觉我仿佛白长了脑子。它对程榭之吐槽道。
    你没有长脑子。程榭之慢吞吞地回答,你只是个没有实体的系统。
    系统:
    大婚结束之后,程榭之的生活和从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宫里人对他的称呼有所变动,他每天的日常依旧是遛遛燕燕、在池边钓钓锦鲤,用层出不穷的小把戏戏弄燕琅,悠哉闲适。
    程榭之对大婚的记忆说来其实很模糊,很多流程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程榭之真正参与地大概就是敬告天地祖宗的祭天大典,便连新婚夜他也实在等得困倦,早早睡过去了。这使他恍恍惚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婚了,看到燕琅时总要思绪迟滞一秒,才能记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转变了。
    可他并没有感到很高兴的心情,甚至看着燕琅有点难得的茫然。
    这种情绪被他掩藏得很好,与他朝夕相对的系统都没有意识到程榭之的不对劲,兴致勃勃地和他一直分享京中发生的趣事。
    大部分来自唐子衿。
    他在湖中洒下一把鱼食,一群锦鲤摆动着金色的尾巴围过来,长阳侯府那位可真是深谋远虑。不过燕琅可不会让他们如愿。
    燕琅不是任人摆布的君主,在暗探将唐子衿和小侯爷大逆不道的谈话内容呈上后,他冷笑一声,先是下旨斥责小侯爷将老夫人气病,真乃不忠不孝之辈。又说唐与臣虽然一时糊涂谋逆,可毕竟是老臣之后,该加以抚恤,令唐子衿这个唐与臣的如夫人为夫君回南方老家守陵,并且赦免唐子衿腹中唐国公府遗腹子的罪过。
    这两人虽然为人算不上多好,可也没有做出对旁人实质性伤害的事情,燕琅恩怨分明,没有从重处罚他们。不过这个结局对他们来说,大抵比下旨重重惩戒更加难受。
    唐子衿失去了荣华富贵,一个人在苦寒之地守陵,因为她是帝王亲自指给唐与臣的如夫人,也没有人敢娶她。小侯爷失去了挚爱,忧思深重,不久就病入膏肓,老夫人没有办法,就从外头找了个和唐子衿相似的女子,小侯爷渐渐移情到这女子身上,终于放下心事,娶了这女子。没想到好景不长,这女子有一天卷着长阳侯府所有钱财跑了。
    小侯爷气得再次大病一场,长阳侯府便渐渐没落下去。
    而真正的千金,叶禾月则因为绣过帝王大婚的吉服,从而和她的绣坊一起名扬天下。她并未嫁入高门大户,却研究出了新的绣法,将技艺传授给天下的绣娘,晚年的时候改进了织布机,成为名扬四海的一代大家。
    更有史官亲自探寻她的事迹,将她生平载入青史,芳魂永眠历史长河。
    程榭之大婚后又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才离开,他体内的生机只够他在这个世界停留这么久。系统认为若不是这样,宿主恐怕会停留得更长。
    宿主,我们要跳跃下一个坐标了。
    开始吧。
    他缓缓收拢手心,一枚金铃安静躺在掌心。
    下个世界见了。
    程榭之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下一个世界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这个世界有点特殊。系统一接入这个世界,立刻将得到的信息分享给程榭之,这个世界是由无数个小世界串联起来的,一般对这类世界有个更笼统的称呼无限世界。我们抵达这个无限世界,控制世界运行的是一台体量巨大的主脑,它通过游戏的方式,利用玩家通关副本小世界,获得力量来维护自身的运转,进而征服更多小世界,更好地控制玩家。玩家好像把这个主脑叫做【主神】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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