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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页

    她的脸上满是血迹,脸色青白,有的地方已经塌陷下去开始腐烂,她那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任砚生,不断重复:“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但就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五个字,甚至围过来的尸僵越来越多,都在此起彼伏用没有语调的声音不断地重复。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不要说任砚生,就连顾照鸿,也是心头紧缩,觉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裴昭设下的心阵么
    杀人诛心,不外?乎此。
    这些情景不停地在他们面前出现,不曾给过?一丝一毫喘息的空间,他们失去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把控,任砚生跪倒在地,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可这是作用于心底,脑中,哪怕他闭上双眼堵住双耳,却又有什么用?!
    顾照鸿本以为任砚生在心阵的作用下便是如此了,反抗不得。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任砚生的心智竟能坚韧到如斯地步!
    他闭着眼睛,蘸着自己的血在地上随心画着什么,因为他的眼睛没有睁开,顾照鸿自然也看不到,但他静下心来,感受着任砚生手指滑动的方向和轨迹,越看越心惊。
    这分明是一个阵法的布阵!
    在这种情况下,任砚生居然还能布阵!
    这想必就是顾照鸿如今所?处的血月阵了,虽然任砚生的手在抖,因为他时刻都在受着心阵的影响,但他仍然坚定地一笔一划地画完了血月阵的阵法。
    任砚生拄着刀,踉踉跄跄,他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头,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马,他站到了方才所?画阵法的正中央,喃喃道:“四十?四年是与非,从头悔,恨难追……[1]”
    千分悔恨,万分悲凉!
    顾照鸿心下一沉,他是跟着裴昭学过?阵法的,知道这个阵法最后必须得要布阵人大量的血做引子才能成,果不其然,下一刻任砚生便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惨烈一笑,便划下去了这一刀!
    顾照鸿能感受到脖颈出汩汩流出的鲜血,能感受到生命逐渐流失的无力,正当这时,他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裴昭。
    裴昭走了过?来,问任砚生诸番事宜是不是他做的。
    任砚生撑着最后一口气与他说了几句,便没了气息。
    顾照鸿微微一叹,想着任砚生这一生便就此走过?了,血月阵便也应当?结束了。
    流传了八十年的真相竟然是如此面目,着实让人可恨可叹。
    顾照鸿眼前一黑,他知道这是阵法结束了。
    他想,他成了任砚生,那晚晚会附在谁的身上?
    ……
    顾照鸿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在说什么,他迷茫地睁开眼,还被亮光刺得眯起了眼。
    等他缓过?来些许,看见的却不是雪洞里那个暗室的洞壁,而是木头支撑的屋顶。
    他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阿婆絮絮叨叨:“小伙子进山干什么!这山上有怪物的!”
    顾照鸿悚然一惊!
    下一刻,他听见一个声音问道:“阿婆,山上有什么怪物?”
    ————
    [1]注:“四十?四年是与非,从头悔,恨难追”化用辛弃疾临江仙中一句“六十三年无限事?,从头悔恨难追。”
    *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想不到吧.jpg
    是不是很有意思,嘿嘿嘿
    第160章
    金子晚眼前一黑。
    等他睁开眼睛有意识的时候, 他还在裴昭的躯壳里,裴昭正在一个茶楼坐着?喝茶。
    金子晚环视了一圈,发现这好像……是东北?
    春日料峭,光是看百姓穿的衣服就能判断这绝不是江南, 也不是碧砚山所在的蜀中。
    裴昭不是要去查任砚生的事么?怎么还查到了东北来?
    金子晚心里一动, 莫非这就是为什?么血月阵里有经寒山的原因?任砚生当真和东北有什?么渊源不成?
    裴昭喝着?茶, 旁边一桌有人在侃大山,声音还挺大, 难免他就听见了。
    “这城南的瞬丰镖局和城北的神统镖局又打起来了, 搞得乌烟瘴气,真是晦气!”
    “可不是么!他们这两家现在算是我们城里做的最大的两家镖局了,为了抢生意, 给我们这些?镖师弄的苦不堪言!”
    “唉,这就是当年的龙威镖局没了,否则哪里还有他们两家的事!”
    “那场大火可真的是……”
    说的人摇头,看起来惋惜得很。
    “这龙威镖局的镖主, 是个好人,为人爽朗,平时没少行?善布施,龙威镖局着?火那天, 好多人都担心得很,生怕有什?么伤亡,当年还有一个青年在,看镖局着?火了,命都不要地就往里面冲, 最后也没救出来人,还把自己烧的厉害, 嗨,太惨了。”
    裴昭心里一动,主动与那桌人搭话:“打扰一下,那个青年,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那桌人见他生得俊俏,又年轻,和他们这些?中年押镖的镖师全然不同,只以为他是什么富家公子好信来打听,不过东北人一向豪爽,便也和他说:“那上哪里知道去哦!只听说他和龙威镖局的镖主是忘年交。”
    同桌有一个镖师摸了摸胡子:“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那个青年一直在打听当年被烧死在镖局里的人都有谁,有没有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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