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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页

    “什么?!”
    比起金子晚,顾照鸿的反应要大得多。
    同为江湖中人,顾照鸿自然知道两个从不认识的人武功一模一样的可能会有多低!
    他急急道:“你可当真?”
    金子晚颔首:“我?对陆铎玉的功法招式十分熟悉。”
    “可……”顾照鸿自言自语,“这?两人……怎会有交集?”
    金子晚道:“我?甚至还问了裴宗师,他完全不知道陆铎玉是谁,我?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想来是真的不?认识。”
    顾照鸿也是皱着眉深思,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若是裴宗师如此说,那想必是真的不?认识了,裴宗师向来不会说谎。”
    他想了想,决定换一个角度,于是问金子晚:“陆副督的来头,你清楚吗?”
    金子晚点头:“陆铎玉出身也算是显贵,他父亲是寒江王。”
    “寒江王?”顾照鸿一愣,“是先皇赐封的那个异姓王?”
    “是,”金子晚道,“寒江王并不是陆铎玉亲生父亲,和?冷清相似,陆铎玉也是小时候被寒江王捡回去的。”
    顾照鸿眉心未动:“莫非是冷清和?陆副督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
    金子晚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顾照鸿也知道自己想岔了,自己否定了自己方才说的:“也不?对,冷清的武功是被裴宗师捡回来之后教的,若真是兄弟,失散的时候他们应该什么功夫都不会。”
    金子晚问:“你了解寒江王多少?”
    顾照鸿想了想,说:“只听说他对先皇救驾有功,被封的异性王,但究竟姓甚名谁,之前是从何方来,都不曾得知。”
    金子晚颔首,其实顾照鸿对寒江王知道的这?些信息量,和?天底下八成的人都是一样的。
    他缓缓道:“寒江王名叫寒秦,先皇在位时有一次微服南巡而下,途中遇歹人刺杀,是寒秦拔剑相救。先皇未曾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两人只当是普通友人般相处,竟也十分投缘。先皇骗他说自己是屡次落榜的书生,要再次进京赶考,寒秦便也一路护送他到京城,两人品行相投,到了京城后,先皇以救命之恩赐封他为寒江王。”
    如今说起先皇,不?论是说的金子晚,还是听的顾照鸿,心里都有些百味交杂。
    毕竟这?有可能是金子晚的亲生父亲。
    顾照鸿道:“先皇……还挺有闲心。”
    他换了一个稍微委婉点的说法。
    金子晚却直接嗤笑:“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的,算一算那时候他都多大岁数了?四十多了吧,还去骗当时才不?到二十岁的寒秦,这?一骗就从江南骗到了京城。”
    顾照鸿却有疑问:“异姓王我?朝也许久没再封过了,寒江王手中权力?可大?”
    金子晚摇头:“他没有权力?,是个闲职。之前还到处游历,后来不知怎么的,捡了陆铎玉之后便再没出过京城。”
    “怪不得?盛溪云能容他。”顾照鸿道。
    “也不?然,”金子晚说,“夺嫡时多方势力拉拢,寒秦哪方的队也不?曾站,再加上没有实权,盛溪云自然不必费心除他。”
    “他若是救了先皇一命。想必是有功夫在身的,”顾照鸿把桌子上一盘瓜子推给金子晚,“也不?知道他师从何人,江湖上我?从未听过有姓寒的武功高的人。”
    金子晚拿了一把瓜子:“他若在江湖上有姓名,那也是你我?出生之前的事?了。”
    他想了想:“但我?至今不?清楚寒秦武功究竟如何,我?只知道他会些功夫,但究竟是深是浅,是高是低,我?以前从未细想过,如今想来,我?竟不?知道——我?怎会不?知道?”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顾照鸿一怔:“怎么?”
    “九万里知道京城里每一个官员身上的每一处秘密,”金子晚淡淡道,“也知道这?京城里的每一处风吹草动,可我现在去想,我?竟并不了解寒秦——莫说是他身上的秘密,就连他的一些基本的情况,似乎也是雾里看花。”
    顾照鸿来了兴致:“怎么说?”
    “寒秦平日里逗鸟养猫,无所事?事?,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闲散王爷,”金子晚解释,“唯独对陆铎玉上心,两人的关系虽不是亲生父子,但也是极好。搜罗了各地的夫子教头去教他文韬武略,自己还是每天拎着个鸟笼子在街头巷尾溜溜达达的。”
    顾照鸿问:“他得?有多大了?”
    金子晚被他问住了,掐了掐手指:“具体的我?也不?知,粗略地算算,陆铎玉都二十有二了,他怎么现在也得?有个小四十了。”
    说起陆铎玉,金子晚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顾照鸿捕捉到了,柔声问他怎么了。
    金子晚轻声道:“再过几?日,是他生辰了。”
    顾照鸿了然,虽然金子晚嘴上冷淡,把陆铎玉撵回了京城之后也没再提起过他,但其实心里一直是挂念的,连他的生辰都记得?。
    顾照鸿安慰:“你和?陆副督是有缘人,有缘人总会再见的。”
    金子晚没说话,闷闷地嗑瓜子。
    他如今日复一日地被顾照鸿捧在手心里,又没有了盛溪云每天碍着?他的眼,性子越发地有些……柔和?了。
    顾照鸿想。
    初次相遇那时候,他的晚晚还像个凶得要命的小猫,竖起了全身的毛,龇着?尖利的牙,恨不得?嘴里都往外喷毒液,全身都戒备,心里的墙高到不见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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