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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晚蹬地起身,一袭红衣在阴雨海幕中让他犹如一只惊世艳绝的火凤凰,擦着海面在半空中飘飖而上,顾照鸿也没拦他,也起了身,像鲲鹏振翅,紧随其后。
    顾照鸿功力要比金子晚更深些,轻功身法也是需要深厚内力支撑的,船已经驶了很远,金子晚有些力竭,顾照鸿上前一把揽过他细瘦的腰身,带着他飞了一段让他回力,两人又想接着朝皇船去,只是那艘船如今竟已经倾斜的厉害,一个大浪打过?来,船只就此散架!
    岸边有渔夫欲驾船出海去救人,狂风巨浪的,他们的打渔船根本驶不过?!
    一个巨浪打过?来,金子晚始料未及,浑身被打得湿透,他也未管,又想提力,顾照鸿环着他,两人马上就要踏到甲板上,顾照鸿却看到了什么,瞳孔猛然紧缩,环在金子晚腰间的手猛然用力,钳着他蹬了甲板一下,朝远离船只的方向滑走!
    金子晚一惊,还未等问出口,下一刻,那艘半沉没的船,倏地爆炸,火光冲天!
    ***
    万里之外京城
    夜深如墨,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内,有一座占地广的高门大院,门前白日里迎来送外,夜间却安静了下来,只有大门旁悬挂的两盏红灯笼偶尔被风吹动,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一个披着大氅带着兜帽的人影拐过?了拐角,站到了这大门前。
    他仰头看了看高高挂着的,由皇上亲手题字的牌匾,谢相府,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一只清瘦如竹白皙如月的手,轻轻扣了扣门扉。
    不多时,便有仆人上前开了门,低眉垂眼,也不敢抬头看这人是谁,侧过身俯下腰,卑躬屈膝:“您这边请,大人等您许久了。”
    这人淡淡说了一句多谢,便跟着他走去了。
    仆人将他引到亮着烛火的房间内,自己躬身倒着退了下去。
    房间的主人正坐在书桌后面,撑着脸含笑看着他:“你来了。”
    那人将兜帽摘下来,露出一张清冷如玉的脸,是京墨。
    京墨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冷硬:“谢归宁,你究竟要做什么?”
    ——————
    彩蛋:
    金督主: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盛溪云:我冤枉!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一个时辰前
    京墨从中书省回到宫里, 心里有事,脚步匆匆。
    盛溪云已经回了紫宸殿歇息,京墨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休息。他上?前把盛溪云的外衣脱下来,动作轻柔放到一边挂好。
    有个小太监端着放着后宫妃子的牌子来了, 上?面放着可怜的三个牌子。
    京墨瞥了一眼小太监, 摇摇头, 手背朝外对他挥了挥,示意他带着牌子下去, 别碍眼。
    京墨一边给盛溪云解腰带, 一边心想,白日里才接到了金子晚的折子,心里有着?青山, 如今哪儿还能看下去草木。
    盛溪云道:“今晚你不值勤吧?”
    京墨道是。
    盛溪云嗯了一声,坐到了床上?,淡淡:“那你去歇息吧。”
    他就等着?这句话,便行了个礼, 退出去了,把紫宸殿内殿的烛火也熄了。
    刚一出内殿门,他便问着门边守夜值勤的小太监:“今天新来的诚忠,人呢?”
    那小太监躬身答:“诚忠被分去偏殿值夜班了。”
    京墨抬脚便朝偏殿去。
    偏殿的灯火是夜间不熄的, 门口的小太监看到他来,立刻瞌睡都醒了,赶忙行礼,京墨抬脚进了殿内,道:“把诚忠叫过来。”
    不多时, 诚忠便被小太监领了过?来,垂着?头:“见过?京总管。”
    京墨说:“抬起脸来。”
    诚忠踟蹰了一下, 抬起了脸,在烛火辉映下,那张脸雌雄莫辨,眉目艳丽。
    京墨大惊,手中拂尘都惊落地上。
    “你、你——”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钳住诚忠的下颔,一点一点仔细地看过?,从他的眉梢,再到嘴角,一点都不放过。
    诚忠也仰着头,一动不动地任他动作,乖巧柔顺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如云含雾。
    京墨松开了他的下巴,拿起来了拂尘,嘴唇抿成了一个冷硬的弧度,半晌才道:“你去我房内候着?。”
    诚忠浑身一颤,眼内流露出怯意,嗫嚅了半晌,才埋首说了句是。
    京墨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反应,如今见他明明害怕,却还是逆来顺受地答应了,难免流露出失望之色,便没有再说什么?,让旁边一个小太监将诚忠带过去,自己便匆匆出宫去了。
    此刻 谢相府
    京墨冷声:“谢归宁,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见过?诚忠的脸了?”
    谢归宁轻轻一笑,他生的好看,虽不及年轻时候的张扬风采,但如今三十好几,正是男子最有味道的时候,他又手掌天下大权,权倾朝野,越发显得那种上?位者?的气度卓尔不凡。
    京墨蹙眉:“你寻了个与金督主相像的人放到御前,你指望皇上?便会心喜吗?诚忠的眉眼纵然像他,但性格是天翻地覆的不同!”
    一个热烈似火,一个却逆来顺受,瞎了眼才会觉得他们相像!
    谢归宁挑眉:“你觉得不会吗?”
    “那不妨我与你做个赌,”谢归宁朝京墨走过来,京墨下意识地后退,谢归宁却一步一步地紧逼他,直到把他逼到窗户旁,退无可退,“就赌皇上?要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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