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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刘在薄把她的额发撩到耳后去,“太痴傻,我何苦要杀你呢?不过是因为你若知道我将囡囡配给田员外的小儿子做冥婚,必然要和我不死不休的。”
    岳思思神思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刘在薄说了什么,她一声长嚎:“那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囡——咳,咳咳——”
    刘在薄将她颊边的血迹吻去,“我知道,嘘,我知道,只是孩子,我还会再有,但不是和你了。”
    岳思思似是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便在刘在薄怀里头歪向了一边。
    刘在薄抱着自己的发妻,把她的衣衫捋整齐,环抱着她走向屋后,拿了铲子在一片艳红的天竺葵花丛中开始挖坑。只是他一介书生,实在是没甚力气,只挖了一个浅浅的坑,便将岳思思的尸体填了进去,又掩盖式地填了些天竺葵上去。
    他回屋把囡囡小小的尸体抱了起来,收拾了行李细软,想了想,拿了岳思思一套崭新的衣物,随他一同去田府,之后便再没回过这茅草屋,径直拿了银子赴京赶考去了。
    ***
    桃落府 桃英酒楼
    顾照鸿显然也被这血书上的真相震惊到,一时半会竟也是说不出话。
    陆铎玉接着说:“应当是所剩的□□剂量不足以致死,那可怜的岳思思过了一日居然醒转过来,也幸亏刘在薄那牲畜埋的不深,她便自己从土里爬了出来,留下了这血书,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金子晚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地疼,泄愤式地拍了下床边:“此等畜生如何能通过科举!抓起来烹炸扒皮尚且不够,又怎能担起一方父母官职责!”
    金督主显然怒到忘记控制内力,这一下把床边打塌了,他便下意识地失衡,倒向了一边,正好跌入顾照鸿怀中。
    顾照鸿显然也没想到这一幕,手忙脚乱,又觉得应把他推开,又闻他身上淡香入鼻,手想放到他身上推开,但因金子晚身着亵衣,手又不知道该落在那里,此番动作过大,亵衣又宽松,竟盖不住金子晚的锁骨,那锁骨仿佛一根剑一样刺进顾照鸿的眼里,让他面红耳赤。
    金子晚倒是没想那么多,立刻自己闪到了一边,拽了搭在屏风上的红衣一角,一施力,那红衣便好似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下一刻顾照鸿就看到金督主正在系那外衣的衣襟了。
    陆铎玉瞥到顾照鸿飞红的脸,心底顿时警觉。
    都是男子,金督主又没光着,你脸红个什么劲?!
    让皇上知道了怕不是要杀你全家!
    此事一作插曲,三人倒没有刚才那么压抑,金子晚合衣坐在窗边的窗棱上———桌子和椅子都被陆副督刚才一掌拍碎了——问道:“这岳思思之谜倒是解了,可那花娘为何会顶替着岳思思的身份去上吊,还有那写着岳思安之墓的墓碑,又作何解释?”
    顾照鸿细细思索,问陆铎玉:“敢问陆副督,岳思思可有妹妹?”
    陆铎玉摇头:“我打听过,岳家只有岳思思一个女儿,儿子倒是七八个。”
    金子晚伸手细细按着太阳穴,顾照鸿注意到,便问:“金督主可是不适?”
    金子晚淡淡:“无妨。”
    陆铎玉连忙问:“督主可服过药了?”
    “你去叠角村了。”
    金子晚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你去叠角村了,没人给我煮药。
    陆铎玉急地立刻站起来:“我这就去煮药!什么岳思思日思思的,督主快别想了,先把药喝了!”
    说完他便夺门而出。
    房间里便只剩了金子晚和顾照鸿二人。
    顾照鸿忍不住:“金督主生病了?”
    看不出来啊……
    金子晚摇了摇头:“沉疴罢了。”
    顾照鸿不再多问,也站起来告辞:“那顾某便不打扰金督主休息了。”
    金子晚也没留他,摆了摆手。
    顾照鸿出了门,把门关好,走到了拐角处却停了下来,没再动。
    过了半个时辰,陆铎玉端着药急急上来,推开门进去了,顾少侠弹指将一块小石子弹了出去,正好搭在门槛上,这门虽能掩上,但无法严丝合缝地关上,再加上他内力高深,听到房间内说什么也不足为奇。
    陆铎玉的声音带了几分埋怨:“督主怎地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虽不在,找那张三李四吴五赵六,哪个胳膊断了不能煮药来着!”
    偷听的顾照鸿:“……”
    这名起的,也忒不走心了。
    金子晚声音里尽是懈怠:“这药我一日不吃也死不得,按日吃也不会比原命数多活几日,也就你把它当个宝贝。”
    陆铎玉:“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圣上多方求来的补药,每日吃着,督主总会舒服些。”
    顾照鸿听到金子晚嗤笑一声,倒没有接着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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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
    陆铎玉:这就是cp粉头的修养!
    金子晚:……
    顾照鸿:……
    金子晚:我该怎么跟他说他的cp是假的?
    第12章
    顾照鸿见他们不再说什么,便脚跟一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到桌边,倒了杯茶,自酌自饮,心里也在想事。
    金、子、晚。
    他笑了笑,酒窝分外明显,茶杯在他手里晃来晃去。
    这金督主恶评满天下,莫说止小儿夜啼,小儿怕是都要被吓死。新帝刚上位时,他便以各种残忍刑罚处置了与新帝当年夺嫡时的一干人等,京城菜市口的处刑台上的血迹至今都没去掉。监刑的也正是他本人,穿着的那一袭红衣比鲜血都刺目,任他人嘶吼尖叫,抑或哭号告饶,金督主便只是斜倚在座位上,眉都不皱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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