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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

    顾珠一路都趴在谢崇风的肩膀上, 后来差点儿没吐出来,哼唧了老半天,扛着他的人似乎实在是受不了, 便只能将顾珠换到自己前头坐着,等到了别院,才将人重新扛在肩上,往清凉的荷花池里一丢。
    噗通!
    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 眨眼便落入了水里,可紧紧只是及肩的池水,少年硬是半晌没有站起来。
    在边儿上看着的谢崇风不到几息便觉着不对, 心中瞬间像是被什么捏了一把, 二话不说追下去, 最后一把将困在水里呼吸不能的漂亮小侯爷给掐着细腰,脱离水底。
    顾珠被抱着腰肢, 浑身依旧烫得不行,又莫名其妙被丢进水里了一趟,吓得够呛,咳嗽不止,清凉的水珠从他凌乱黏在轻薄衣衫上的发丝重重坠下, 像是无数的珍珠砸入池底,每一颗都发出最后的脆响,闪烁最后的光,灼烧谢崇风的眼。
    咳咳咳你干什么啊?!我不会水的顾珠怕水得要命,这乃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或许谢崇风并不知道,但他真的很怕,一掉入池中,便窒息,气急了地打了搂着自己的谢崇风一拳!
    谢崇风头都没有偏一下,不疼,却也没有解释,只定定看着双眼绯红的顾珠一眼,随后又抱着完全没有清醒的少年回了干净的寝房。
    驻守此地的老妪拄着拐杖在旁贼头贼脑地看了看,连忙让小孙女去房里准备一些热水和干净的换洗衣裳,便悄咪咪拉着孙女离开,不多时又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瓶不舍得用的桂花油,让小孙女去送给主子用。
    小孙女才四岁,什么都不懂,又是养在城外偏僻地方,老奶奶带得粗糙,鼻涕在人中的沟壑出流出擦也擦不掉的硬痂,屁颠屁颠晃着脑袋上的冲天辫子,跑去给主子送桂花油。
    小孙女去送东西,先敲门,扣扣两声后,才听见主子从里头回话,说:做什么?
    小孙女学着奶奶教她的,道:奶奶说主子用得上这个。
    小孙女说罢,房门里边传出那漂亮大哥哥闹脾气的声音:你的意思是的被下了药?我什么时候被下的?就算是下了也不管你的事情!你把我丢进池子里就是想要谋杀,你别碰我!你你先说让我离你远点的
    随后能听见让人不敢随意亲近的主子沉声道:你脚别踹,我给你扎几针就好了
    我偏不!你干嘛管我?你麻溜儿的放手,我、我要回家去,我就是去花楼里,也不扎针!
    那楼里的玩意儿都是别人玩儿烂的货色,顾珠你是真不挑,也不怕得病。听话。
    那漂亮大哥哥说话带着哭腔,却又让人觉着像是在卖娇:你管得倒是挺宽,铁柱我都不管你,你也别烦我,更何况、我乐意,就算楼里的不着,我爹那边多的是给我留着的小哥哥,我娘那边也有,到处都是,舒舒服服的就能解决问题,哪里就需要扎针了?多疼啊
    不疼。
    我不要!不然铁柱你帮帮我呗我又不介意,我知道你也想。你明明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对,小侯爷你未免太自恋了些。
    那你有本事就放我走啊。
    不行。
    小孙女听不懂,却直觉里面氛围好像让人羞羞呀,可又老惦记自己手里的桂花油没能给主子,便干脆直接推门而入,屁颠屁颠跑进去把一小瓶桂花油往那桌子上一放,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桌子上发冠散掉,滚在地上,长发如洒满背的大哥哥气喘吁吁手脚并用打主子的画面。
    顾珠可没想到有个小丫头居然这个时候跑进来,雪白的面颊一红,很是不好意思,却又对着小丫头微微一笑吐了吐舌头。
    小丫头看了个失神,搅着手指头,结结巴巴地说:大哥哥,我、我奶奶说主子得用这桂花油才不痛,不然要流血的。
    顾珠脸颊更红了,桃花眼含羞带怯地望了谢崇风一眼,可见这人依旧是面不改色的钢铁直男模样,几乎是要怀疑自己前段时间跟自己躲在一个茅坑里的人究竟是不是谢崇风了。
    他但真若是自己会错了意,那谢崇风总这样三番四次的碰巧救自己,这也当真都是碰巧吗?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却又绝不再谢崇风面前摆出认输和茫然的姿态,而是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温温柔柔地说:告诉你家奶奶,你们主子用不上这种东西,他不行,知道了?
    小丫头害羞地点了点头,像是懵懵懂懂地被大哥哥给惊艳着,连忙又跑出房间,顺带着把门合上。
    顾珠躺在木桌子上,浑身还湿哒哒的,没什么力气,跟谢崇风闹了一会儿,这下更是没有拒绝被扎针的能力,如一条刚被渔人捞上岸的认命的人鱼,连求饶都懒怠说出口去,就这样盈盈地看着渔人手中的铁叉,双手毫无防备摊在脑袋旁边,委屈极了。
    渔人没有老婆,自打出生起便是个光棍,因为不爱女人,觉着女人可怕。
    也不爱男人,觉着男人有的他也有,做兄弟还好,倘若是摆出什么妖娆的姿态在榻上勾引自己,那他会帮忙把人那玩意儿切了,免得来恶心他。
    渔人最大的爱好是一步步的看着家族衰亡,最大的兴趣是排兵布阵和打猎,最喜欢的天气是微雨天,最放不下的人是眼前人。
    原本不该如此的。
    他比眼前人大太多了。
    你还看着我干什么?随便扎吧反正我没力气了,不过我告诉你,等回家后,我要找二十几个小哥哥一块儿玩,到时候你有本事可以来公主府管一管。
    眼前人年轻气盛,贪玩爱闹,根本没人管得了,却又无法让人苛责什么。
    谢崇风甚至不明白自己离开扬州的时候还好好的,在长安见着顾珠,却又成了这样。
    扬州的小朋友就是一个小朋友,让人怪心疼的,长安的小朋友会勾引人了,也从不怕他,被他无意间亲着,便红了脸,像是要这辈子都赖上他一样。
    但谢崇风又很怀疑,这只是他的假想,毕竟顾珠这小孩儿,似乎喜欢来得很快,也消失的快,顾珠能轻而易举对一个人好得要命,把所有的甜都拿出来让对方高兴得像个傻子,也能头也不回地说不喜欢了,转头去跟另一个人好。
    这种虚无缥缈不该触碰的东西,或许会让他也变成他最不齿的模样。
    你还看?你谢崇风?你在看什么?
    顾珠之前折腾得厉害,原本也是闹着玩儿,借闹着玩儿的戏码跟谢崇风发脾气,可现在他不闹了,身上又的确不舒服极了,愿意服从扎针,但站一手擒住他双手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右脚脚踝的谢崇风却迟迟不动,仅仅是垂眸看他,从前便让他觉着很深邃神秘的黑瞳仿佛有着一个漩涡,让顾珠咬了咬唇瓣,心慌意乱。
    许久,顾珠被桎梏的手腕和脚踝获得了自由,额头也被落下了一个吻,他愣住,一时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高兴却流于表面,立马瞟了一眼自己脑袋旁边的小瓶子,说:我还没试过,你呢?我有点怕疼铁柱你哎呦!
    顾珠还害羞着呢,以为谢崇风到底是从了自己,却没想到他话没说完,虎口就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法子,竟是立马那躁动的感觉便没了。
    顾珠感到一阵不上不下的怅然若失,像是什么堵得慌,但的确软手软脚,浑身发烫的毛病渐渐消散。
    他眨了眨大眼睛,坐起来,在桌子上对着谢崇风便是一句:好哇,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用美男计了?
    谢崇风没有说话,半蹲下去给少年脱下鞋袜,然后又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将干净的衣裳取来,用干净的帕子给少年擦身上的水。
    顾珠看着谢崇风这熟练的照顾人的手法,既有些暖烘烘的欣喜,又不大高兴:你也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谢崇风摇了摇头:有谁有本事让我谢崇风给他擦身子的?
    那你是说我有本事?顾珠抿唇甜甜笑了笑,觉出几分眼前人对自己的隐晦妥协来。
    谢崇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麻溜儿地把少年给扒了,换上干净衣裳与鞋袜,最后捏着顾珠精致的小下巴便说:回家去吧,最近不要乱跑,有人既然开始出这种昏招,说明着急了,着急的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珠被谢崇风抱下桌子,却偏偏不走,拽着谢崇风顿的袖子便说:欸,那我们什么时候约会呀?
    谢崇风头都是大的,方才鬼使神差的举动让他一步一步开始拒绝不了:你定
    就现在好不好?你先陪我回家去,我告诉待今大哥我有法子了,让他献上水泥之策去青州立功,然后晚上一块儿去城墙上看星星好不好?
    谢崇风听到水泥二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手臂都要被这小东西给摇到断掉:随便。
    嘿嘿,你明明嘴角都高兴得列到耳根了,还跟我装高冷。顾珠故意笑他。
    谁知道谢崇风当真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哈哈,铁柱你是不是傻?顾珠乐得不行。
    谢崇风额头青筋跳了跳:再说一个铁柱,就拔了你的舌头。
    顾珠完全没在怕的,很是主动的伸手去拉谢崇风的手,然后放到自己唇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腥红,挑眉。
    谢崇风感觉此刻的自己约莫也中了不知名的药,扎针都不管用。
    他那被顾珠捧着摸着顾珠唇瓣的手撩开顾珠的长发,去掌控少年的后脑,然后低头下去。
    顾珠眸中水色潋滟,没有躲
    第79章 小朋友贪玩 可越乱越好啊!
    拽着谢崇风回小顾府的马车上, 顾珠穿着不合身的衣裳,手指头搅着腰间的穗子,既大胆有羞涩地看着对面的谢崇风。
    发现谢崇风一直不和自己对视, 顾珠也不生气,晓得这货肯定是害臊,于是干脆歪着脑袋弯腰下去,追着谢崇风的视线,把自己的脸蛋挪进对方的视野里。
    不要乱晃, 小心摔跤。谢崇风不管往哪儿看,对面的少年都像是有无尽的精力来捉弄他,他哭笑不得, 不得不正视对面坐着的漂亮小侯爷,声音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的宠溺,一会儿你自己进去,我不方便跟你们顾府走动。
    为什么不方便?顾珠抿了抿唇, 虽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挺伤谢崇风的自尊的,但还是委婉地提意,我爹如今可厉害呢, 你在长安那么难, 不是被家里的谢老爷破口大骂就是被你那位大哥阴阳怪气的讽刺挖苦, 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跟我好,这样他们也不敢说你什么了, 我罩你嘛。
    恩,你罩我。谢将军轻轻一笑,英挺的鼻峰下是线条清晰的笑弧,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分外潇洒俊气, 多谢,我还是自个儿躲一边儿的好,如今这场面不适合我太出头。
    我们家也不出头呀。顾珠眨了眨大眼睛。
    谢崇风却是顿了顿,略思考了一番,跟面前明明很聪明,却又在很多时候马虎大意,尤其对亲人关心的人掉以轻心的顾珠道:如今的局面,小侯爷以为是何等局面呢?
    顾珠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弯成月牙,道:还能是什么局面,大好局面呗。从今往后皇帝舅舅亲政,很多事情都会慢慢变好,即便你大哥有反心,也应当反不起来,有你和我爹在旁边帮忙,大兴依旧会很稳定,约莫再过十年,太子之位一定,也就更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谢崇风笑了笑,说:在小侯爷这里,似乎一切都很简单,说谢祖峥不会反,他就不会反?我说他一定会反呢?
    你知道内幕?什么时候反?!都有什么人?!
    我只是说如果。
    顾珠切了一声,拍了拍胸口:就算是谢祖峥要反,也总有法子擒贼先擒王的,没了闹事的头子,下面的人再想闹,也只是乌合之众。
    顾珠想过了,谢祖峥身边的妻子是皇帝舅舅派去的内应,这个谁也不能说,然后谢崇风也是皇帝舅舅的人,必要时刻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当然了,为了不劳民伤财,战争自然是能避免则避免的,他真是觉着流血牺牲没有必要,能谈则谈,好好商量,实在不行那再说吧。
    呵,乌合之众?小侯爷你不了解故去的谢老相爷,老相爷给谢祖峥准备了足够的火力,跟谢祖峥结交收纳了足够的能人义士,朝廷起码八成官员跟相府同气连枝,哪怕是你爹那样的人物,碰上谢祖峥当真要反,也阻挡不了多久,更何况你爹愿不愿意掺和这件事,怎么掺和,也是一门学问。
    顾珠听了这话,原本还带着笑的脸上瞬间没了甜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爹跟谢祖峥可能是一伙的?
    欸,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诬赖我。谢崇风动作潇洒的摆了摆手,随后撩开马车的帘布,说,好了,到地方了,你早日回家去,没事儿不要随便出来乱逛。夏日夜里蚊虫多,拍花子也不休息,小心被人拐了去。
    呸!我都多大了?还怕一两个拍花子?顾珠不好跟谢崇风讨论太多关于自家老爹的事情,他爹爹有多少资本,也是不能随便说的话题,于是调笑着,下了车。
    正要从小门进小顾府的时候,谁知马车里的谢崇风忽地又跟着他出来,叫住他,说:等等,小侯爷。
    顾珠回头,眼里的忧心忡忡显而易见。
    谢崇风见状,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半弯着腰,像刚才顾珠弯腰追寻自己视线那样,去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哄道:许多事,同你并无关系,明日要不要出来?长安夏日多雨,但不如扬州细雨绵绵,每颗雨珠砸在人身上地上声音极大,要不要去西山听雨?
    顾珠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小声说:你如何知道明日有雨?
    我说有,那自然有。
    倘若没有呢?
    没有我便带你去有的地方。谢将军随心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却好像十分取悦面前的少年,惹来少年漂亮面颊上飘出的两抹樱红。
    小时候的小侯爷便金童似的,总扎着两个花苞头,甩着花苞头上的红穗子,摇摇晃晃夺目极了,如今动若脱兔,静若白雪,什么样子都生动得像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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