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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看她,如此胡闹,纵得她发狂!苏家大姐气的直哆嗦,扯着嗓子嚷,提着裙子跟了出去,指着林赛玉外姓长外姓短成心要霸占了我们家云云的骂,错眼不及就被那林赛玉一扫帚打了过来,吓得往里跑。
    我叫你们呢一声姐姐,敬你们是姐姐,你们自家也要长几分硬气,也不想想谁是外姓人,我下有郑州六品夫人保的媒,上有太后娘娘下的旨,怎么?如今我家官人生死还没定,你们几个做姐姐的就想要赶我走了,你们好图谋这苏家的家业不成?但凡再叫我听见这一句话,凭你是天皇老子来我也打了出去!林赛玉跟了进去,叉腰大骂。
    只吓得苏家三姐妹不敢说话,纷纷拉着苏老夫人哭,说:如今娘还在,就叫人这样欺负,这门可是再也来不得。哭得一时,苏老夫人使了眼色,丫头们便涌上来劝着三个人出去,往城里的家里歇息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看着林赛玉接过玉梅手里的茶吃了,没事人一般又拿过才端上的饭菜,坐下大口吃起来,便叹了口气,看着她错眼饭菜吃光,又是欣慰一笑,道:我才是放心了,纵然有一日我不在了,这家业你也撑得下去。见林赛玉举著停了一下,却不言语又低头闷闷拔饭,便在一旁坐下,似是自言自语道,咱们这孤儿寡母的,就是要舍了妇人的样子,要比那汉子们还要凶恶三分,才能活得像个人样,这世上,就连神鬼也要让这恶人三分。
    林赛玉只低着吃饭,不多时管事的进来问,午后可还要打捞,林赛玉净了手,想了想道:河里自然还要捞。说着抿了抿嘴,吸了口气道,如今过了五日,沿河两边的人手要加派些,这样,午后我就不上船了,备马车我沿河寻去。管事的听了忙忙应了去准备不提。
    且说李蓉抱了全哥回到家中,李老夫人早在那里等着,接着心肝宝贝的喊着带进去了,李蓉此时才显出一脸的笑意,一面吃着茶,一面招过管家,道:那些女人可都卖了?
    官家忙低头笑道:爷吩咐的,小的自然不敢忘,昨日便人牙子来,卖了那些丫头们,今上午又拉走了一批,如今都妥了。
    李蓉眉间都是笑意,看着窗外绽放的jú花,引得蝴蝶飞舞其中,这半年多来,到今日才是心qíng舒畅,听那管家又道:只是那月娘子被夫人留下不放不由皱起眉,回身不悦道,她如何留的?休书不是给了,怎么还没走?看那管家有些小心的陪笑,便摆了摆手,道算了,我知道她们两个一向要好,不卖就罢了,让她带回家去了吧。
    管家忙点头称是一面赞叹老爷心肠真好,先是给那董氏如此多的财务,如今连丫头也舍得给,正高兴时,忽听院后人声鼎沸,再有锣鼓齐响。
    走水啦,走水啦!几个慌张的丫头冲了进来,指着道,老爷,夫人的缀绣楼烧了!
    管家与李蓉俱是大惊,你们夫人呢?李蓉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那几个丫头抖得筛糠一般,哭道:夫人和月娘大早上就没下楼,关了门,也不让人进,如今还是在楼里
    开封城内自建都以来,便是土木大兴至今,王公贵族名流显贵无一不建府治第、筑楼修殿,导致京城衢巷愈来愈狭隘,住宅与商户挤在一起,放眼望去整个京城店楼密列,高低起伏,参差错落,因居民稠密、厨灶连绵,京城中的火灾必然不断发生,如今熙宁年间那场烧毁三司使的大火人们还记忆犹新时,元丰初年九月末位于阊阖门外的李蓉家的府第又引发了全城的骚动。
    李家的宅邸隙地百余亩,端的是豪华无比,李家后院的一楼起火时,偏又逢起风,一时间大火绵延无可阻挡,不仅将整个李府烧了半边,并且殃及四邻,而又邻着街市,烧毁了一酒楼,酒楼又引发了隔壁,一时间整条街烧了半边,浓烟滚滚,街上人喊鬼哭惨不忍睹,直到调动了驻扎在城外的上禁兵,扑了一天才止了,随后开封府彻查共烧毁房屋百间,死伤数十人,直接经济损失几万贯,不多天黑,深宫里的皇帝都知道了,本就气愤不已,待听到开封府汇报是先登侍郎李蓉妻妾放火自焚,更是怒火冲天。
    陛下,听说那李蓉在家卖妾休妻,其妻不愿离去,才引火自焚的。正巧给皇帝讲述麦稻如何复种的刘小虎听了,在一旁摇头叹息。
    这一下更是让皇帝气的青了脸,终是自身不修,终成大祸!来呀,传朕旨意,李蓉治家不严,纵妻胡为,使烈焰俄兴,燔延栋宇,罪既有归,削荣爵,出东京贬往岭南。
    消息传到李蓉家里时,尚未从大火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诸人又哭号起来,尤其是李老夫人,熏得一脸的黑,哭倒在同样láng狈的丫头怀里,道:天耶,我李家毁在我的手里!可怎的去见列祖列宗。
    独李蓉整着衣衫接了圣旨,一脸的不在意,待送走了宣旨的内侍,拉着母亲的手笑嘻嘻的道:娘无须难过,即便没了,过些日子自然能拿回来,且看儿子将来如何光耀门楣吧
    李老夫人听了拉着李蓉的手,睁眼道:儿啊,你被烧糊涂了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街上民众乱跑,坐在门房里的李蓉不由抬眼看去,认的那纵马疾驰的一列人是苏家的家院,刚一皱眉,就听那马上诸人扬声呼喝道:告老夫人,告诸位,苏大官人找到了,大官人xing命无忧大门外一晃而过,余音缭绕。
    第152章谢神佛曹大姐得夫得子
    瞬间呆滞后,李蓉跨出破落的大门,就见两辆马车从门前快速而过,他伸出手想要拦一下,却发现嗓子嘶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那马车从跟前疾驰而过,很快融入街市中不见了。
    苏家在京城的宅院就在临河大街东边浴堂巷子里,这里正是热闹酒店商铺所在,当初选宅子时,原本不是在这里,但苏老夫人爱就是热闹,所以便在这闹市里安了宅院。
    原本就热闹的街市,此时更是人马拥挤,有几个穿布衣的小厮站在车上喊,三副棺材板都挑了,到底你们三个各用哪一个?
    窄门高阶的苏家宅院前苏家三个女婿正围在一起争论,我说你买的白布不行,他说这样搭棚子不行,听见小厮这样问,顿时都恼了,回头骂道:作死的奴才,都是你用的棺材板!是你全家用的棺材板!
    正骂着又有小厮跑出来喊:大官人,夫人说熬的茶不好吃,要去再买。
    苏大姐夫拉着脸才要骂,就见呼啦啦的一队人马,拥着一辆马车冲过来,将门外挤着的人乱搡,骑在马上的小厮一面下马一面口中喊着:苏大官人吉人天相,苏大官人吉人天相。
    失心疯了?苏大姐夫被这一群人亢奋的神qíng吓了一跳,刚喃喃自语就见林赛玉从车上跳下来,便撇了撇嘴,暗道说得好听,几日几夜的不睡,熬不住了吧?眼看没希望装不下去了吧?正自腹议,见那妇人又回身掀起车帘子,便有四五个家院抢过来,将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苏锦南用chuáng板抬了出来,顿时吓了一跳。
    大夫可到了?林赛玉跟随架子往里跑,一面哑着嗓子往后问。
    紧紧跟随的玉梅忙点头:大管事去了,说着一指那边,诺,来了。
    林赛玉便松了一口气,见几个姐夫站在跟前楞眼,便忙道:烦劳姐夫们,将这些东西都清了!说着指指门前乱堆着的杉条、毛竹、芦席、麻绳起身进去了。
    早说不要买,你偏不听!苏二姐夫回过神,看着新买来的物件暗自懊恼,那可是好些银子呢,因为找不到人,又抢着要在苏老夫人跟前出脸面,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苏大姐夫还在沉浸在苏锦南死而复生的震惊里,忽地一拍手,笑道:果真是冲好了,买了才是对的。
    苏三姐夫亦一脸心疼的看着那些搭棚用的材料,嘟囔道:冲冲也罢了,非要买这些贵的。被苏大姐夫啐了一声,道:自然有娘出钱,怕什么!
    出钱?哼,如今那个棒槌管家,只怕半根毛也拔不下!我先说啊,谁说要买的谁出钱,可不gān我的事。苏二姐夫说完抬脚就走,被苏大姐夫一手拎住嚷起来,忽见苏老夫人的马车过来了,忙住了口抢上前恭贺去了。
    苏老夫人抖着身子走进内院时,苏家三姐都抹着眼泪接过来,指着站在屋外的丫头婆子们道:娘,我们倒成了外人,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如今连门都不让进。
    苏老夫人顾不上理她们往屋子里走,丫头们忙打起帘子,苏家三姐也趁机挤了进去,见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站着大管事,玉梅,并一个小丫头端着茶水,林赛玉站在chuáng边,那请来的大夫捻须低头为躺在chuáng上的苏锦南诊脉,这气氛,让原本要放声哭的苏家三姐都不敢大声出气。
    见那大夫站起身来,解开苏锦南的衣裳查看了一番,转回身来。
    如何?苏老夫人颤着声音问道,一面握紧了手里的拐杖。
    那大夫捻须笑道:只是失血过多,津受了寒气,亏得那最先救得的人有好创药,旁的倒无损伤,只再歇息养养便好了。
    此话一出,苏老夫人眼泪便啪嗒的下来了,苏家三姐也都哭起来。
    直到这时,林赛玉那心才放了下去,浑身簌簌起来,qiáng撑向那大夫一拜道:多谢话没说完就觉眼一黑,耳边众人的惊呼旋即不闻。
    一天一夜之后,林赛玉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瞬间的大悲大喜让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双耳呜隆隆的响,耳边不断回dàng着那小厮的大官人掉下水了捞了几遭找不到老夫人还不知道大官人被刺中了让她胸腔了挤满了水一般,涨涨的,恍惚间她又站在那浑浊的河水边,看着那泡涨的尸体被捞上来,她不敢告诉苏老夫人,只能惊恐的瞪着眼一步一步的挪到跟前去看,那被河水泡过的尸体,就如同她小时候见过的自家河塘里的死鱼一般,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掐出血,走到那尸体的跟前。
    锦哥,锦哥。林赛玉呜咽的哭起来,她似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放声大哭,哭出这几日积攒的眼泪。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花儿不哭。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林赛玉的耳边响起,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让林赛玉从梦魇中醒过来,入目是自己屋子里大红的莲枝花纹帐,而自己手里紧紧抱着的是熟悉的胳膊,一睁开眼,浓浓的药香味便在身边萦绕,她瞪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熟悉的含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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