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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很高兴有人这么说,又有人奏郑州朱文清上折说曹氏如何相助救灾,积劳成疾云云,这件事已经流传进宫里了,当然版本可不是因劳成疾,果然此话一出,朝堂上瞄向刘小虎的目光就多了起来,刘小虎似乎已经习惯了,面上无任何表qíng。
    刘卿,那曹氏当初是否也欺瞒你家而嫁?皇帝咳了一声,告诫了众人,才问道。
    陛下,不曾,臣当时知道,只因那苏家走的急,未要来卖身契,但曾口说放良为是。刘小虎沉声说道。
    皇帝便哦了声,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果真是个纯良的人啊,并未趁机落井下石,其实他想问刘小虎的是,对那曹氏是否真的还如众人所说那样念念不忘?但这个当然不能问。
    皇帝止住蔡确再要说什么,宣告了自己的决定,先是认可了曹氏与苏家概不知qíng之故,又说了太后怜惜之qíng,特准曹氏良身,此案就此结束,大名府虽然qíng有可原,但法不可恕,罚俸禄半年。
    听到这个结论,蔡确虽不是很满意,但也至少看到大名府挨了罚,便退回列中,正遇上李蓉带着几分不满看过来,不由脸色一凝,复看他面色平和,并无丝毫异色。
    纵然是恢复了良身,皇帝也不能违制让曹氏以妻礼出嫁,不久之后,在皇帝都忘了这件事时,远在江宁的前宰相王安石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这件事,有些埋怨皇帝不特批,此妇xing纯良,多聪慧,jīng农事,堪重用,比之千军之功。皇帝见自己最敬佩的宰相竟然将这妇人比做千人之军的厉害程度,不由吓了一跳,说起来,他一直以为这个妇人不过是在刘小虎的教导下,会些农事而已,皇帝不由皱起眉头,开始想这个妇人到底做过什么事,慢慢的他想起了以往曾经听到却没有往心里的那些只言片语,成安刘家水稻高产青藕早上市多亏成安曹氏经过查明麦灾曹氏云云苔可以榨油行灾田尽说整地种豆之法
    朕,看走眼了?皇帝放下手中的信,慢慢皱起眉头。
    且不提京城里皇帝的疑惑不解,但说在成安,消息传来时,那场原本计划的婚礼就此泡汤了。
    第127章闻家事曹太后病榻说恩旨
    十一月末的天已经很冷了,十方村的人却并没有躲在家里避寒,而是三三两两站在村头,jiāo谈这段大事,曹三郎家又传来卢氏的哭声,吓得众人忙缩脖子散了,金蛋打开大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几个日常玩的孩童见了,忙跟上。
    金蛋,你娘又哭呢?小伙伴关心的问。
    金蛋抹着鼻子,点头道:我都不敢在家呆,你们跟我到山上找姐姐玩去,姐姐烤了面饼子,可好吃。
    一说到吃,孩童们大感兴趣,不再问他们这些孩子们不理解的问题,跟着金蛋一溜烟的往山上跑去。
    山上满目苍huáng,今日的天不好,小旋风在尚瘦的树苗间穿行,一身白绫袄的林赛玉正在为树涂白灰,拎着一个小木桶,脸上沾了点点的灰,吴寡妇在另一边学着她的样子,不时抬头看她的脸色。
    大姐儿,回去歇歇吧。吴寡妇小心道。
    林赛玉只是一笑,道:你且回去,我在做一时,今日就能完了,明日我去运点泔水来,猪眼看就要断粮了。
    吴寡妇看了她半日,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喃喃道:大姐儿,你莫伤心。
    林赛玉听了抬头一笑,道:我不伤心这话说的终是牵qiáng,吴寡妇不忍再看,忙转身回去,却见山下走来一人,锦衣飞扬,步履匆匆,忙喊道:大官人来了!
    林赛玉闻言一怔,看着那男子渐行渐近,到了身前几步时收住脚,因苏老夫人骂他们全是婚前见面才引来的灾祸,所以自从案子结了以来,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已经有十几天了吧,他整个人廋了一圈,眼窝深陷,显然是许久没有安睡。
    我这几日就走了。苏锦南慢慢说道,无法掩饰眸子里的悲伤,目光在那妇人脸上纠缠,似是诀别般的贪恋。
    林赛玉忍着泪,不语,拎着小桶的手微微发抖。
    我娘又来找你了吧?你别听她的,纵然你想,我也不会同意的,你放心,就算你老了,我也养的你,你别怕,我会陪你一起老下去。看到那妇人眼中的不舍与绝望,苏锦南伸出手,轻轻整了整她被风chuī乱的头发。
    不怕,我养活得了我自己!只怕到时候还要我养你呢!林赛玉咧嘴一笑,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下来。
    一旁的吴寡妇早看的泪流满面,转身走开了,口中呜咽道:老天爷,作孽呀!
    看着那妇人垂下的眼泪,苏锦南伸手轻轻帮她擦去,二人就这样默默看着,耳边只有山风呼啸,不闻他声,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打山下传来,惊散了二人的凝神。
    只见七八个丫鬟仆从拥着苏老夫人正费力爬山,看到他们都纷纷喊着大官人,大娘子,苏锦南脸色一边,跟林赛玉拉开距离,冲苏老妇人走去,口中道:娘,你非要害大娘子于此才罢?
    话没说完,就见苏老夫人喘着气停下脚步,道:不是,不是,快,快带大娘子下山她身子再壮终是个上了年纪的,走了这半日喘的说不上话来,幸好旁边的管家接口道:快,大官人,接圣旨去!还有大娘子!快些,人都已经到了。
    林赛玉一愣,手已被苏锦南牵起,她被那句人圣旨惊得一愣,苦笑道这次是好事还是坏事?迎面的风夹杂着雪粒打在脸上,林赛玉不由缩了缩脖子,看着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走在身前苏锦南,忍不住一笑抹去了眼泪,总是无名无份,此生得此心也足以。
    下了山刚走到村口,就见呼啦啦的一大队官家人马涌了过来,大多数都是陌生面容,除了成安县令。
    哎呀,大娘子,咱们又见了!一个奇怪的嗓音猛的想起,让林赛玉一愣,抬起头来,不由一阵头晕,难道她又穿越了?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当初召自己进宫见太后的那个太监?今时今日,他还是那一身红蟒衣,三山帽,依旧是面上含笑,不由掩着胸口想要大口喘气。
    花儿!苏锦南察觉她的异样,忙低声唤道。
    大娘子,不认得咱家了?张太监笑呵呵的说道,却见那妇人面上闪过一丝忧伤,他这在宫里混的人jīng,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忙笑道,大娘子今日好jīng神!咱家也要认不出来!
    林赛玉回过神,忙上前施礼道:大人谬赞了!她可记不得这个太监姓什么。
    哎呀,闲话少说,咱家忙忙的赶路,还是误了大娘子的好日子!张太监笑道,一面将手里的圣旨一展,江宁府苏氏及子苏锦南接旨。
    香案早已备好,苏老夫人立刻带着苏锦南并林赛玉就在村口跪下,听那张太监慢慢说道:你每既效有勤劳,所经过地方,解小民困苦,谦顺安行,所为惠民之事,朕查勘明白,又感太后心念,妻者,传家事,承祭祀之重,成安曹氏因贫为奴,非作jian犯科之徒,又多行善事,惠及万民,擢为苏家长媳
    其实事qíng是这样的,说来也巧,皇帝自从接了王安石的信,一直觉得心有不安,又听曹太后病qíng加重,便前去探望,看着太医们不确定的眼神和用药时的小心,心里更加郁闷与忧伤,这时候曹太后醒了过来,看到皇帝的样子便安慰起来。
    说了一些话,曹太后突然话锋一转,道:我听说那曹氏不得为妻?如今寻得良家却只能为妾?
    皇帝忙说了原委,见曹太后皱起眉头,不由心里更是难过,曹太后沉默一刻,便说道:官家,哀家没求过你什么,纵是你要用那变祖宗之法的王安石,哀家也没有qiáng求你不用,只是这一件事,哀家必要你答应。
    皇帝一愣,已经知道曹太后要说什么,不由有些意外,曹太后对只见过一面并且奖过也罚过的妇人竟然如此上心?口中忙答应了,曹太后果然求得是这个事,皇帝原本就动了心思,此时自然应了。
    娘娘,你如何对那曹氏如此上心?皇帝忍不住问出自己的好奇。
    曹太后微微一笑,这笑里却带着几分苦涩,叹了口气,道:哀家一时冲动,毁了曹氏的因缘,也是害了那刘家。
    说的皇帝更加糊涂,曹太后便拍着他的手,将原委道来,原来也是巧了,皇帝的二妹舒国长公主听说曹太后身子不好,便进宫来看,这位公主也是爱好关扑,在一次内宅妇人集会上,与那宋玉楼扑了几把,结果那天公主手气不好,输得比较惨,按理说关扑输赢各凭天命,不该怨人,偏着公主扑风不好,赢了高兴,输了不愿认,更巧的是宋玉楼最近输了几场,手头吃紧,也忘了照顾公主面子,也没客气,公主输了心qíng自然就不好。
    偏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在一旁见了,笑嘻嘻的说了些话,什么这个宋玉楼最为jian诈,在家nüè待婆母啊,在外与有家室的男人来往啦,说的公主十分舒服,怪不得输呢,这个妇人原来使诈!于是记在心里,到宫里跟太后说话,当逸事讲了。
    曹太后最不喜这样的人,便问是谁,待听说是闹的曹氏被休而娶进门的宋玉楼,曹太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这次小心了,吩咐宫人出去打听,看qíng况是否属实,宫人打听了几天,别的倒没证实,但刘氏的确在家病着,而宋玉楼当初的说的话也被印证了,曹太后这趟犯病也不沾这件事的光!
    可恶!竟有此等恶妇,当初不是说温顺贤良?怎么如此行径!来呀,传刘彦章觐见!皇帝当时就气的变了脸,站起来喊道。
    曹太后拉住,叹了口气道:官家,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不是哀家多事,那刘家何至于此?官家,你稍安勿躁。
    说的皇帝叹了口气,暂且按下此事,便传下这圣旨,说是补偿曹氏,其实也算是给自己寻个心里安慰。
    这些事林赛玉可不知道,云里雾里的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尚自有些发蒙,就见苏老夫人与苏锦南已经大叩接旨谢恩,也忙跟着叩下去,张太监早命人扶他们起来,笑呵呵的道:恭喜大官人,恭喜夫人。说着身后的小侍从捧上一托盘,放着一块玉珏,道,咱家穷,略备薄礼,还望大官人与夫人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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