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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赛玉听了便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可怜见的,吓坏她了吧。说了这一通,二人都止住静默了片刻,林赛玉便抬头,将手在身前一袖,道:那么,如今官人怎么打算要抬她进门了?
    终于说道正题了,刘小虎便端正了神色,说道:娘子,在这京里的日子,拘的你难受,咱们家不宽裕,也请不得使唤人,如今你也是受过宫里封赏的命妇,娘的身子越来越不好,阿沅不是咱们家的人,早晚要走,英儿一身傻力气也指望不上,怎能让你一个人如此劳累?所以,我想
    林赛玉有些失笑,道:所以你要娶个新人来咱家帮我做家事?
    刘小虎被她笑得有些发毛,忙摆手道:不是娶,不是娶,宋大娘说了,不敢也不能跟娘子你平起平坐,愿意抬进来做个小的,说着也看出来林赛玉面色不佳,上前想要拥住安慰,一面道,娘子,娘子,没人敢瞧不起你的出身,如今你可是受过皇封的,比那些诰命也不差。
    话说到这里,林赛玉的脸色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依着这么说,你可是为了我才纳新人?
    刘小虎不成想说了这半日得来这一句呛话,怔了怔,想要说句话逗她笑,却看那脸色不像能开玩笑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道:娘子,可是,不愿意?
    林赛玉叹了口气,看着他道:二郎,你若是为了我,我便要告诉你,我不愿意。
    一句话说的刘小虎怔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顿时有些尴尬,咳了一声,笑道:娘子,你真会说笑。
    林赛玉摇摇头,正色看着他,二郎,我没有开玩笑,你若是为了我,我的确不要这个人进门。
    刘小虎便有些不高兴了,知道自己这半日的话白费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叹了口气道:娘子,你这是何必?你放心,玉楼她跟娘卖来的妾不一样,她日常就敬你,说你是我们刘家的恩人,我原本想以妻礼迎她过门,是她却百般不肯,哭着说不能跟你一般比,愿意以妾礼侍奉,她这个人我知道
    林赛玉在这时笑了,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官人别急,我知道玉楼是好的,跟旁人不一样,官人何不慡快的说,是为了自己,才要她进门,娶也好纳也好,我曹花绝不说半句话,只是,你何苦要拉上我?
    这话说的刘小虎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怔了半晌才试探的道:娘子,你的意思是同意?
    林赛玉笑嘻嘻的点头,再一次问道:二郎,你可是很喜欢她?
    这话说的刘小虎面色一红,看娘子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放下一块巨石,忙伸手要揽她过来,道:花儿,我知道你担心,你放心,咱们是结发的夫妻,你在我心里谁也越不过去。
    林赛玉叹了口气,拿手挡着他,问道:二郎,咱们在家种树,一个坑里只能埋一棵,你可见过一个坑里栽下两棵的?若不拔去一棵,都是活不了的,二郎,如今你觉得你这一个心里,能同时栽下两个人么?
    刘小虎满心的欢喜顷刻被浇了一瓢凉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赛玉已经走出门去,怔了半晌觉得云里雾里,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怎么今日娘子说话怪里怪气的?回过神见林赛玉已经跨过门,直向前院去了,忙快步跟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风卷着残雪打在脸上,让人觉得彻骨的寒。
    阿沅远远就看到林赛玉一个人过来了,忙迎了过去,一把拉住急急道:我给你说,你可千万别恼,沉住气,咱们过后再说,如今不是闹得时候,那人话没说完,刘小虎跟了上来,而刘氏在屋子里听到声音,忙命英儿打起帘子,一叠声的叫她进来。
    透过帘子,林赛玉看到灯火通亮的屋子里站着的不止刘氏一个人,在她身边,伫立这一个身材高挑素衣娟纱的女子。
    NND!
    刘小虎刚赶到林赛玉身边,就听到从自己的娘子嘴里蹦出几个奇怪的字,正待伸手拉住她,林赛玉已经一阵风一样卷进屋子里去了。
    老爷,这下麻烦了。阿沅在一旁冷冷道,让刘小虎忍不住打个寒战。
    第71章三叩首刘家妇谢恩请辞
    熙宁九年的腊月二十一,天格外的冷,但这并不能影响东京人们准备祭灶的热qíng,整个东京城都已经是遍结彩棚铺陈冠梳,大街小巷车马jiāo驰,一群群小孩儿摇着手里的小花灯,唱着腊八祭灶,年节来到,小妮戴花,小儿放pào,老婆儿穿花袄,老头儿哈哈笑。从家家户户门前跑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散在细米巷,细米巷紧挨着杀猪巷,都是矮房低厦,被四周高大的建筑圈着,是城里最小最短住的人家也最杂的一条巷子,赶上过节这个似乎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添了几分喜庆。
    穿着蓝绿背子织金对衿袄,翠蓝拖裙的阿沅一手抱着一包香烛,另一手抱着门神、钟馗、桃符及财神的神码,避开嬉笑跑闹的孩童,沿着墙角一直走到巷子最里面,用肩膀顶了几下门,见里面半日无动静,只得没声好气的喊道:我!开门!随后就听踢打踢打的脚步声,门咯吱一声开了,只穿着青镶皮袄也不梳头的林赛玉探出头来,看到是她,便笑嘻嘻的让进来,一面道:我还道你今日不来了。
    阿沅没好气上下打量她一眼,说道:如今的样子倒像个下堂妇,连狗皮袄都穿起来了。
    这院子不过小小的两间屋子,院子也就两步大,林赛玉将门关好,跳着几步进了屋,屋子里只摆着一张桌子一张chuáng,笼着火盆,磕了一地的瓜子皮。
    还说呢,我当时走得急,也忘了拿衣裳,下雪时刚做的一件貂鼠皮袄还没上身呢,你记得替我拿来。林赛玉坐在火盆上,抓了一把瓜子磕的噼里啪啦响。
    阿沅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回身道:要我买这些,难不成真要在这里过年不成?
    林赛玉嗯了声,上下嘴皮乱动瓜子皮乱飞,听阿沅又道:闹一闹也就罢了,你到底打算何时回去?
    林赛玉嗯了声,说道:说起这个,你帮我看这些,我婆婆还气得躺在chuáng上不?那女人带着她娘走了没?
    说起这个,阿沅就觉得喘不上来气,想到那日依旧觉得心惊胆颤,想她阿沅跟在沈夫人张氏身边也有四五年了,虽说张氏驯夫的时候大多数避开人前,但她们这些随身的丫鬟也都是见识过全过程的,自以为再没什么家庭战争能让她们惊了脸色的,谁能想到原来悍妇们发飙也是有一百种样子的。
    说起来,你也是冤枉了官人,阿沅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前脚走后脚就带了新人上门,她们也是那一日刚来的,老夫人自你走了受了风寒,躺了几天,官人那几日公事也忙,又千方百计的为你修那个园子,看我忙不过来,才对了老夫人说了那人的事,老夫人一开始又惊又怒,哭着打了官人一顿,只说不许再见她们去,官人在chuáng前跪了一晚,是榜哥看的害怕了,跑去告诉了那人,那人才带着她娘上门来了,进门也不说话,就在院子里跪着哭,老夫人什么xing子你还不知道,最是见不得眼泪的,嘴上说恨旧人,心里却是极念旧的,再看那人的娘如今的样子,说了没三句话,她比人家哭的还厉害,这就好了,依着我说,你也别怨,是人都念着三分旧,再者我也看了,那人虽说有几分心眼,但老夫人与官人都是明白人,绝不会让她乱了规矩,压了你一头,都说好了,知道你今日回来,早早的来了张罗,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你倒好,上去就掀了,还骂出那么多难听的话,别说老夫人要撵你出去,连我都想赶你走,你不给人留几分面子,如何让人给你脸面?如今你出去听听,只怕全城都知道你的行径了。
    阿沅一口气说了半日,却发现林赛玉瓜子不吃了,又拿着梳子梳头,不知道看到什么,抓着几根头发看的入神,方才那话却是半句都没听一般,气的不由嗨了声,抬脚就走。
    林赛玉忙上前拉住,笑道:我听到了听到了,是我不是,不该以下犯上给婆婆翻脸子,好姐姐,二郎如今歇假整日在家,你帮我看看,他少不了去看那女人,说着咧嘴笑了,带着几分得意,说起来那女人只怕被我吓坏了,当时看那样子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他若不在家,你来叫我一声,我回去一趟。
    阿沅听了脸色稍缓,端起壶倒了一杯茶吃了,道:这就对了,这些日子我也看到了,你跟老夫人吵归吵,闹归闹,却是心里亲的,老夫人嘴上对你苛刻,心里也是最疼你的,你先跟她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林赛玉听了只是一笑,却没有接话,低着头慢慢梳自己黑漆漆的头发,一面道:阿沅,真是多谢你,如不是你有自己的房子,我这个忤逆的刘家妇就要流落街头,只怕不能像这样有个避人的地方,好能挺直着腰杆。
    这话听在阿沅耳内,就觉得心里一酸,想要说些什么,有说不出口,用鼻子哼了声,道:我阿沅好歹是这里生长的,找不到可心的人嫁了,怎么也得留个招赘个女婿的本,省得将来像你一般,吵了架要被赶出去。
    说的林赛玉笑了,将头发随意的扎起来,甩了甩,笑道: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我们阿沅呢,真恨不得明日就吃到阿沅的喜酒。
    阿沅哼了声,心里惦记着要她回家的事,忙起身走了要回家等机会,林赛玉送了出去,即可就cha紧了门,阿沅在门外停了停,说道:夫人,你别难过,官人气消了自然会来找你,你们是正经的夫妻,一辈子时间长着呢,难免拌几句嘴,官人还是担心你,要不然也不会催着我跟你跑出来,自古船多不碍路,若不是那贫寒人家,谁家能独守着一个人过活?断不能为这事伤了心。
    说了几句,听里面悄无生息,便不再说话自行去了,却不知道里面的林赛玉靠在门板上,捂着嘴哭的嗓子辣痛,他不懂,她也不懂,这里没人会懂,唯一懂得人结果是心思郁结不得长命而去了。
    到了第二日,林赛玉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身,阿沅就将门拍的山响,进来看到她的样子,自然又是唠叨,林赛玉打着哈欠,一面穿衣一面道:我都拿捏着过了一年了,总算能散漫几日,我的姐姐就别唠叨了。
    听老夫人说,你也是学过女戒的,怎就不知道妇容这一条?阿沅将随身带的鸾凤穿花罗袍并大红金枝绿叶裙拿出来,一面给她穿,一面说道,我第一日见你时,就看不上你的打扮,何况官人这个男人家,你瞧瞧那日那人穿的什么?做的什么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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