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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骂的曹地保脸色铁青,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话也越来越杂,拂袖道:自己做下的自己知道,趁早量了地,换了界石,免得不自在。
    傻子也看得出来,曹地保这是公报私仇呢!甚至曹张安也是得到他的授意才栽赃陷害呢!谁不知道,曹张安是他曹大山的侄子!
    看到真的有人去量家里的地,卢氏立刻扑上去,厮打着不允许。
    三郎家的!你想坏了祖宗家法吗?曹地保回身怒喝。
    这话让卢氏害怕了,如果真的惹恼了曹大山,动了村规祖法,他们一家很有可能被驱赶出村的,那可是断了一家人的活路了,只能含泪看着人重新丈量土地,生生割去他们一半,这块地实际上就等于没了。
    看着曹三郎与卢氏跪在地上哀哭,曹大山哼了声,视线扫过众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曹大山一日做着地保,一日就不能让人乱了规矩。
    众人听了纷纷低下头,反省日常可有乱了地保规矩的地方,曹大山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不耐烦的看了眼哀哭的曹三郎两口子,拂袖要去,转身要走,却见林赛玉扬手一把土砸过去,骂道:狗娘养的!
    曹大山不提防兜头被砸了一脸的土,四周顿时哄堂大笑,曹地保气的跳脚,胡乱的擦脸骂。
    欺负我娘,欺负我娘。曹金蛋看到了,立刻心灵神会,捡起地上的土块一连气的砸过去,他的力气虽小,但十个也有八个砸到曹地保,曹大山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没脸,气的几步冲过来,扬手一巴掌将曹金蛋打翻在地,林赛玉嗷的一嗓子,将曹三姐放在地上,劈头盖脸的冲曹大山过来。
    曹大山毕竟是个成年汉子,被林赛玉挠了几下,很快扭住她,啐了一口道:真是泼娘养的泼女子!扬手就要打,却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只见刘小虎一脸怒气的瞪着他。
    欺负妇人家,算什么本事!刘小虎喝道,一面推他要把林赛玉拉过来。
    林赛玉趁这个空隙,抬脚给了曹大山一下,正好踢在骨头上,疼得曹大山青了脸,不管不顾的扬手就打,刘小虎自然不gān,很快三人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大人的哄笑声,孩子们的起哄声,妇人们的哭号声混作一团。
    正混乱间,锣声骤然响起,让正打闹的人们住了手,顺声看去,敲锣的是村里的小货郎曹老实,他一脸惊恐,浑身发抖,看着从刘小虎两口子手下挣脱的,láng狈不堪的曹大山,结结巴巴把的道:来,来人,来人啊,县老爷来了!
    这句话惊的众人慌了手脚,他们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县令老爷这样的大贵人竟然也会驾临?
    曹老实吓得都快哭了,他一早上刚出了村,就碰上几个威武的皂衣衙役,向他打听十方村,并说是他们是县衙的,慌得他哪里顾得上生意,忙带着进了村,结果村子里空无一人,跟着人群来到地里,远远的就看到混战的场面,吓得曹老实腿肚子转筋,挤不进去,喊也没人理,他虽然是个村人,但也知道这场面要是让县老爷看到了,肯定没什么好处,只得敲响随身的锣。
    曹大山的惊讶尤甚,或者说更多是惊喜,莫非自己那个亲戚小吏向县令大人介绍了自己?县令大人特来访问?他,他,曹大山祖坟上冒青烟了!
    曹大山几乎是踉跄着奔向那边,在所有人视线所及之处,停着一顶有四个皂衣衙役护卫的青衣小轿,一个青丝绢道袍,面色净白,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正走出来,望着这宁静的乡村点头轻叹。
    这是县令朱大人。看到曹大山迎头拜倒,一个认得曹大山的衙役忙说道。
    前任县令调任之后,一直隔了半年才来了这个新县令,这位县令姓朱名文清,据说原本是一位知州,是三司使曾布大人的学生,曾布大人因事被贬之后,朱大人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同被下放了。
    这一事件,在历史上记载的十分详细,并且有着复杂的前因后果,但对面前这些齐齐跪倒参见大老爷的乡民来说,那却是毫无gān系的事qíng,他们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
    朱文清看着面前这个卑微赔笑的汉子,知道他就是这里能管事的人,虽然这个管事人有些过于不修边幅了,但对于这个偏远乡村人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和蔼一笑,对着这位管事,也对着众多相邻,说道:快快请起,本县不为官事所来,无须多礼。
    曹大山叩了几下头,才爬起来,要引导县老爷往自己家去,一面驱散围观的乡亲,曹大山的浑家在得到暗示后,一溜烟的跑向家中,来了大神了,当然要洒扫一番。
    不用,不用。朱县令和善的说道,试图让这个管事的消除过分的紧张,这乡野之气十分好。
    曹大山随着县老爷的视线扫过收割过后,gān净的有几分荒凉的土地,实在不明白好在哪里,但他自然不敢反驳,紧紧跟随县老爷的脚步踱向田间,其余的众乡亲秉着大事小事具要围观的原则,一同跟着向前移动,七八个孩童跳跃到最前方,一面嬉闹一面毫无忌惮的看着这个衣着打扮都很新奇的大人。
    曹大山瞪眼呵斥,让家人快带走孩子,却被朱大人含笑制止,说了几句什么乡趣童真之类的他听不懂的话。
    我且问你,这里谁家种的莲藕?游走片刻,领略过乡村美景的朱大人终于停了下来,转身问出一句话。
    这句话过于突然,曹大山又十分紧张,顺口忙答道:回老爷,是村里的小民曹三郎。
    他甚至没胆量想一下县老爷怎么知道他们这里有人种过莲藕,似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朱大人脸上浮现几分惊喜,甚至有些激动,他便看向跟随在四周的乡人,问道:哪位是曹三郎?
    他的声音不大,但村人们都好奇的竖着耳朵,所以听的很清楚,不待曹大山再传达一次,纷纷喊道:曹三郎,曹三郎,县老爷传唤你了!
    喊了半日没人应声,曹大山出了一脑门子汗,指着一个汉子道:你,快去他家里喊他!
    那汉子撒脚就跑,跑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怔怔看着曹大山也不敢说话,用手往来指。
    曹大山一跺脚道:做什么!有甚话,说就是了,指手画脚成什么样子!一面唯恐惊扰了捻须沉思的朱大人。
    曹三郎一家子还在地里哭呢。那汉子本就紧张,被曹大山一喊,吓得大声说道。
    这话一出,曹大山不由一哆嗦,下意识的就看向朱大人,而朱大人也听到了,转来看他。
    哭?所为何事?朱大人不解的问道,他的视线再次放到地里,那里果然有几个大人小孩子围坐在一起。
    第34章因莲藕林赛玉福气双至
    曹三郎此时已经忘记了失去土地的悲伤,在他听到黑着脸的曹大山说出县老爷要传唤他的时候,悲伤已经转化成恐惧。
    他老爷爷!曹三郎一把抓住曹大山,扑通就跪下了,指着身后早已停止嚎哭,一脸煞白的卢氏,她正将茫然无知依旧嬉笑的曹三姐以及金蛋紧紧搂在怀里,这一大家子几条xing命,我们错了认打认罚全凭您做主,可不能去见官。
    曹大山心里舒了口气,一把捞起曹三郎,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家事,自己关起门来怎么打骂都行,打开门却是要像一人一般,怎会把你往死路上推?一番话说的曹三郎感激涕零,独林赛玉与刘小虎冷眼不屑,说道:见官如何?也好让县老爷评一评理。
    卢氏这时已经不糊涂了,闻言呵斥二人一番,乡里的规矩孩子们还是不懂,纵然在县老爷面前争了一口气,这辈子却是在乡里没了立足之地,毕竟县老爷又守不得他们一辈子。
    曹大山心里也正打着小鼓,也不理会两小儿的不敬之语,又再三嘱咐曹三郎几句话,确保他不会说出方才的事,才带着他走到地头朱大人前,曹三郎不待吩咐就跪倒叩头。
    朱大人含笑请起,曹三郎再三不敢,还是曹大山踢了他一脚才抖抖索索的站起来。
    可是你卖与翠丰楼莲藕?朱大人端详他片刻,慢慢问道,一面站起身来,冲身后一人招手道,吴掌柜,可是此人?
    朱大人的随从中站出来一个胖男人,瞪大眼睛看了曹三郎几眼,点头道:回大人,就是此人。
    坏了,肯定是那莲藕出事了!曹三郎听了县老爷的话,又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可不就是那个买了自己莲藕的大善人!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出大事了!该不会吃死人?他以前可听过不少有关村人卖了家里病死的jī害死人而吃了官司的事,一阵心慌跪倒在地上。
    大人,不管小人的事,小人只是负责卖,那东西不是我们家种的,是,是,曹三郎汗水只淌,看到站在林赛玉身旁的刘小虎,便咬牙伸手一指,是,落户刘氏之子所种。
    闻听此言,村人一片倒吸气声,顾不得老爷威仪,纷纷jiāo头接耳,他们此时都认定曹三郎前些日子的莲藕惹祸了,而且是大祸,连县老爷都惊动了,只是再没想到曹三郎竟然将事qíng推到刘小虎身上。
    林赛玉脸唰的白了,看了眼刘小虎,见他面色微澜,心里叹了口气,可笑啊可怜啊,伸手轻轻握了下刘小虎的手,刘小虎感觉到她的关心,便微微一笑,用力回握一下,看到林赛玉点点头,便迈出一步,俯首行礼道:晚生刘彦章见过大人。
    他们夫妻二人当然知道莲藕绝对不会惹祸,反而可以迎来贵人,那就是林赛玉与刘小虎开创种植业的契机,当初林赛玉一心要刘小虎亲自去买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只是被曹三郎拒绝了,二人正担心万一有金主找上门,被贪财的曹三郎两口子断了发展的资金,没想到曹三郎竟然怕惹祸上身而推脱了,可见是人算不如天算。
    朱大人看到面前走出的这个少年,生的是容貌端正,一身粗布衣衫虽然布满泥土,但步履沉稳,单看形容就与这乡间人大为不同,话一出口,朱大人更觉清风拂面一般。
    小相公多礼。朱大人说道,初次印象对这孩子颇为满意,尤其是听到曹大山在一旁介绍此子是逃荒流落他们这里的,朱文清是什么样的人,他可不是只在县令这个级别混过的官员,也是曾经做过知州的,一眼便看出此人定然有着良好的家世。
    林赛玉在一旁愣着,心里想的却是,原来她自己的老公叫做刘彦章啊。
    小相公,有幸作为今年吃到新鲜莲藕的第一人,本官很是高兴,我以为是一位久有经验的老农所为,没想到是少年有为,老夫甚感欣慰啊!朱大人含笑说道,一面感慨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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