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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淮又问:我听余大人说,他离开前曾与你们聊过一次?
    是,李畅答道:余大人为我们分析利害,让我们不要害人害已。其他几个兄弟在城里都是有家有业的,掺和不起也不愿惹事,小的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便想跟随王爷谋个前程。
    楚淮笑道: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衙门里的差事辞了?
    李畅摇摇头,今日薛大人召小的几人回城,几个兄弟先回去了,小的推说肚子疼晚些自己回去,就跟着红绡姑娘上山来了。
    他说得简单,楚淮却明白红绡不会笨到自己将行踪bào露,定然是李畅早盯上了红绡,时刻留意她的动向才能跟她一同进山,由此可见,李畅怕是早起了这心思。
    你也看到了,我身边不缺人用。楚淮踱了两步。见李畅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又道:不过有一件要事,不知你敢不敢做。
    李畅眼睛一亮,全凭王爷吩咐!
    楚淮道:你回关北城去,继续做你的衙役。
    李畅一怔,又听楚淮道:待来日会合,自会按功行赏。
    李畅顿时明白了楚淮的意思,喜出望外,不过转眼又有忧色,王爷如果、如果将来有了什么冲突。求王爷看在我那几个兄弟尽心服侍过王爷的份上。留他们一条xing命。
    楚淮对李畅并不信任。此时这么一说,倒是对他又生了两分好感,他笑笑,只要他们不愚忠就好。
    李畅放了心。他们虽然是公门中人,但说起来也不过是为生存谋份差事,能吃饱穿暖养活一家老小才是顶要的大事,旁的都得往后排。
    由于天色已晚,李畅在山上又住了一天,晚上楚淮和李畅又聊了聊,第二天一早将他送下山去。
    墨几忧心忡忡,王爷不怕他是关北城派来的?
    楚淮笑了一下,是又如何?如今北狄入侵。薛贵就算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他也不敢轻易派人出城,待韩进那边有了消息到时他便连楚安都不怕了。
    虽得了他这一番话,墨几却放不下心,越无桑去找韩进送信本该三天即归,可现在都第五天头上了。他们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淮也是心急如焚,可他现在是这小三百人的jīng神支柱,不能露出半点急躁之色,否则七寨主那边便要躁动。
    旁人看不出来,余欢却感觉得到,楚淮虽然仍是对她照顾有加,一日三餐变着法的做,但他来去匆匆,不是与墨几议事,就是被墨离叫去商量训练山贼的事qíng,回来倒头就睡,也只有他睡着了,才放任自己的眉头紧紧地蹙着。
    等确定他睡实了,余欢披了衣服起来,出门去了余潭那里。
    余潭已经躺下了,听见有人敲门也懒得起来,本来打算装睡,后来听见余欢的声音马上蹿下地去开门,等余欢进来他一连串地埋怨,这么冷跑来gān嘛?有事不能明天说?冻着了怎么办?
    余欢见他穿得少就推他回去躺着,自己搬了凳子过去坐下,问道:爹,你知道楚淮有什么打算么?
    余潭一听余欢大半夜的跑来就是打听楚淮的事,心里有点吃味,不是心思地撇嘴,他还能有什么好招?我看他这两天的动静,八成是在打关北城的主意。
    楚淮要关北城,这是一定的,余欢从他放李畅回去心里已有了些猜想,再加上韩进的兵力,拿下关北城几乎没有什么难度,不过拿下之后呢?进关?
    余潭伸手在被子上点了三下,关北、西北、桂南,三方同时起事,楚安能调动的二十几万兵马也只能力保京畿之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进关,而是进关后怎么办,陈老儿那边未必肯真心实意地替楚淮打算,袁振虽说忠心,可他的家人都在京中,难免不受掣肘,进关简单,难的是如何在进关后统一局面,若是真与楚安僵持个三年五载,陈老儿那边等不起,或自立称王,或助楚安平叛,到时楚淮就进退两难了。
    余欢轻轻抿着唇,问:那爹爹可有什么好办法?
    余潭一瞪眼睛,对自己这闺女可是彻底没招儿了,满眼满心的全是为人家打算,当下摇了摇头,问道:你说造反,最重要的是什么?
    余欢想了想,谁的兵多?
    错了。余潭一捻手指,是钱。有了钱,还愁没兵?还愁买不通叛臣眼线?这世上之物本就是待价而沽,没什么是钱买不来的,就算买来的人没有忠心,但只要用对了地方,一样能出大彩。
    那
    余欢正要说话,余潭一摊手,我这回可是真穷了,上百万银子不眨眼地撒出去,怎么样?你爹我还有一点当年的风采吧?
    余欢倒是听楚淮说过余潭将一份宝藏图jiāo给他,却不知这份宝藏竟值百万之巨,一时激动不已,起事可够了?
    余潭哼笑一声,如他意在关北,则绰绰有余。若他志在天下,则是杯水车薪。
    余欢听后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让余潭好好休息,便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越无桑终于回来了。
    越无桑受了伤,他是了埋伏,多亏他与同去的墨武前后而行,被赶来的墨武救下,带他转战深山。小心潜伏了数日才回到花花寨。
    越无桑带回了韩进的亲笔信。韩进对袁振忠心耿耿。自是愿意为楚淮效力,可他在信中言明,京里派来的监军手握实权,他这个大将军只有在出战时才能获得虎符。平时虎符上jiāo,他就是个光杆将军,不过到底在军中经营了这么些年,手下约有三千人是誓死跟随的,也就是说,若他从军中反了,至多也只能带出三千人。
    但韩进又表示,眼下北狄与大庆正值开战之时,按往年的qíng况看。北狄不将大庆军bī退百里,抢够边关百姓的过冬粮食是绝不会罢休的,有一年甚至打到了关北城下,直bī关内!韩进虽愿意跟随楚淮,却绝不能在此时出走。让北狄军如入无人之境,将边关的百姓置于风口làng尖之上!
    楚淮看罢信后什么也没说,只问越无桑受到何人伏击。
    越无桑道:原先以为是北狄人,可听他们说话又不像,只能肯定不是大庆人。
    楚淮心下一凛,他与袁振曾在北狄探子口中得知楚安与瀛人合作,借兵十万入境,眼下伏击越无桑的不是北狄人也不是大庆人,那还能有谁?只是越无桑轻功不错,与韩进又是秘密碰头,瀛人为何知会提前得知越无桑返回的路线进而埋伏?
    瀛人有异心,这是谁都明白的事qíng,只是楚淮此时无暇料理他们,与墨几等人商议整晚后,楚淮第二日便让闻十带着十名墨客进关北城,又让七寨主带人下山劫掠了几波逃难的百姓,他们嘴里说着这段时间恶补来的北狄语,不出几日,关北城内就传起了北狄军已突破前线,杀入大庆境内的言论。
    由于关北兵力不足,所以守城兵只有区区一千之数,薛贵让人前去探查,果然探到元宵镇内早已无人的百姓人家每一户都有居住过的痕迹,镇子里尽是马蹄印,初步估算也有上千人,薛贵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后援,马上让人封了城门,同时去信北关军监军处,恳请其派兵抗敌。
    关北城后就是入关的重要通路,监军不敢大意,先是痛斥了韩进大意轻敌后,立时让韩进派兵赶往关北城。
    韩进早得了楚淮的授意,趁此机会将自己那三千兵马由心腹带了,每个人都带够了gān粮,直接投奔楚淮而去!
    据说那大股北狄军队正藏身于百里山中,所以三千兵马到了关北城下并不入城,直接进了百里山,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半个月后,起出宝藏的楚淮带领三千多jīng兵以军qíng告急为由驻扎在关北城下,又过两日,薛贵被身边当差的衙役所刺当场身亡,早期混进城内的墨客们煽动百姓打开城门迎庆军入城,楚淮等人直接控制了巡抚衙门,又将巡抚以下官员全部拘禁,关北城全面由军队接管,最后余潭模仿新帝楚安笔迹拟写一封密旨发往关北军中,擒杀监军及其党羽,由大将军韩进全面接管关北军中事宜。
    楚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关北城、杀监军、夺虎符,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破绽,他又在那批宝藏中抽取大批白银置于军营之中,杀敌获赏,雪白的银子在雪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晃花了这些大庆男儿的眼!杀敌一人获一两银,五人以上赏银翻倍,十人以上赏百两,擒杀敌军头目者赏银千两升千夫长,这些大庆军的男儿们,他们不是见钱眼开的孬种,可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多赚些银子给家里的老娘媳妇多吃一口ròu、多买一件衣,为何不要?保家卫国是重要,可老婆孩子吃饱穿暖也同样重要!在边关他们保的是国,在心里,他们保的是自己的家!
    北狄军素来以马战、奇袭获利,庆军骑兵数量甚少,根本不能与之相抗,所以北狄人才越加猖狂敢在年末之时最后做一票大的,今年同样如此。可开战不久后他们就发现,往年一击即散,被骑兵轻易踏死的大庆军似乎换了一批,这些人手持绊马索,又有一些古怪的器具,投之可炸,逸出的烟雾呛得马匹四处乱蹿,又有一些骑兵直接踏入陷阱之内,被挥舞军刀的大庆军一一缴杀!这些人不要命地向前冲杀!杀得红了眼、受了伤也不肯退后一步!疯了似地收割着北狄人的脑袋,每杀一个便割下其右手拇指到随身的小袋中,杀得多的大庆兵浑身浴血,连头上蒸腾的雾气都是红的!小袋中鼓鼓的全是北狄人的手指头,便犹如地狱杀至人间的夜叉,让北狄人望之胆寒!
    第六十一章关北军
    两年后,关北城外。
    又是一年chūn时,百里山万物复苏,嫩芽从树冠上钻出来,不到盛夏便可结成厚密的树盖,地上的杂糙经过一场雨水蹿得飞快,两天功夫就没了脚踝,一个十人小队背着各自的箱子迅速地行于糙丛之间,为首一个身材结实浓眉大眼,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是这十人小队的队长。
    岑岸原是关北城外元宵小镇的一个普通猎户,一年前大庆军击溃北狄、爆发庆瀛之战时加入关北军,在独立团团长墨离的推荐下成为一名工程兵。
    开始的时候他是百般不愿的,工程兵不能上阵杀敌,和伙头军有什么两样?也就是他崇拜墨离,才不得不勉qiáng应下,可时到今日,他以自己是一名工程兵为荣!
    抬头看看天色,岑岸向后方打了个手势,先休息一会,申时之前务必赶到鹰嘴坳。
    九名队员便将箱子放下,摸出gān粮坐在箱子上小声议论着今天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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