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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手拉住惜日,牵住往回走。
    惜日此刻心思正乱着,被刚刚自己的想法吓到,不停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她想错了,她多想了,对,是她多想了,四哥不喜男色,才刚刚认识小茗子,应该不会对他可是他为什么脸红的逃离啊,他为什么对小茗子抱了又抱啊!!天啊!为什么啊?
    此刻,月亮羞涩地躲进了云层,星星在天空中调皮地一眨一眨,有二人,携手穿过山茶林,一男一女,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在前而走,边走边偷偷的笑,女子在后被男子牵着,偶尔猛摇一下头他微仰起了头,透过枝丫望向夜空
    清风扑面而来,凉慡的感觉令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一片落叶竟在此时调皮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引得他无声一笑,异样的感觉在心中dàng漾,身后,与她牵着的手,升起了不一样的温暖,点滴浸入彼此皮肤,竟似再也割不断,再也理不清此刻,感受到握在掌心的温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深人静,睡在一楼的龙茗辗转反侧。
    傅津,这小子他实在是讨厌之极,他决不能就此放过他。左思右想,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
    清晨,树梢上的枯叶被风一chuī摇摇yù坠,秋天真的来了。
    明郡王府客房,傅津正睡着,正做着一个梦,梦里,他正和瑜弟携手踏青郊外。
    天空是那么那么的蓝,花儿是那么那么的香,四周绿糙茵茵,蝴蝶儿飞飞,他的瑜弟啊,回首间,就在身旁他甜蜜地望着他,自认从未如此深qíng
    可就在此时,瑜弟忽然摇身一变,竟穿上了女装!他的头一阵晕眩,心花怒放!可眼前一花看到的不是无限chūn光,而是!疯女人田惜日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而来,猛然一把紧紧抱住了他,他拼命的不停挣扎!可依旧挣脱不了魔爪!
    田惜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舔!之后,再舔!
    他吓得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却看到一只黑狗趴在他的chuáng边,正舔着他的脸,他惊悸地挥退了狗,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捂住额头,擦了擦冷汗,想起方才梦中的qíng景犹自心惊!看了看匍伏在他脚边的猎犬,疑惑万分,怎么明路养的小黑会进了屋来?
    明路家一共养了两条猎犬,一条公的,傅津叫它小黑,一条母的,傅津叫它小灰,此时,在他chuáng边的正是公狗小黑,小黑和小灰不是普通的猎犬,是衙门中专门饲养的,鼻子十分灵敏,不只可寻找人或物,平日里还可用于看守门护,与贼人搏斗时勇猛异常。小黑和小灰自小是他与明路一同养大,与他颇为熟悉。
    他拍了拍小黑的头,此刻心里却十分烦乱,也没多想。
    昨晚他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向好眠的他,却在昨晚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轻轻一叹,起身穿好了鞋袜,想把小黑赶出去,却未料,刚开门,就看到一个未开封的酒坛子,心中疑惑,俯身捧起酒坛子,可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出现一人,手中钢刀晃得傅津险些睁不开眼。
    来者是个老头,手握菜刀,须发皆竖!一见傅津捧着的酒坛子,当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心肝宝贝,痛心疾首地指着傅津大喝道:兔崽子,老夫就知道又是你偷的酒!
    傅津看清来人,一惊!再看手里的酒坛子,一种十分熟悉的恐怖感突然一拥而上,手上一抖酒坛子应声落地!
    只听碰的一声!哗啦坛体裂开,酒香四溢哇呀!老头一见酒坛子碎裂,眼珠子突然间像是充了血,面皮无规律地扯动,下一刻,老头高高举起手中菜刀迎面向傅津扑来,高喊道:拿命来!
    此时,傅津哪里还有时间多想,酒坛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门口,也没时间解释,再说这个时候解释了也没用,酒虽不是他偷的,但却是他打破的,当下,见菜刀迎面向他砍来,自然先是保住小命要紧,当即狂跑。不是打不过这个陈师傅,只是他惹不起这个老头!他怕他,很久以前就怕他!
    清晨,惜日正在用早膳,两个美貌丫鬟细心伺候着,时不时的还向惜日递几个媚眼,还有龙茗在旁随侍,用膳期间,偶尔撇一眼一旁伺候的龙茗,不知为何,心qíng大好。昨晚一直想不清的问题,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突然,惜日清楚地听到房外传来一声嘶吼:瑜弟啊!
    惜日被吓了一跳,心下惊道:是谁喊她喊得这般凄厉?迅速起身放下碗筷,出门而望。
    就见远远奔来一人,风风火火,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惜日正纳闷这是谁啊?片刻后,那人已经到了近前,竟然是傅津!刚想问一句:四哥,怎么了?就见后方有个老头手执一把菜刀,煞气腾腾地扑过来,就像是正在追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津刚在惜日面前停了一会,惨烈的急喘了几下,一个字都还未说出口,就见老头紧追上来,又一阵风似的跑了随后而来拿刀的老头也在惜日的面前停了一下,急喘了几口大气,惜日刚想问一句:老人家你这是?就见那老头突然挺起胸膛,猛一举刀!吓得惜日向后一闪,就听那老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兔崽子,敢偷老夫的酒!给我站住!随后狂追而去!
    一转眼,二人跑得远了。
    惜日疑惑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昨晚四哥还说他曾经偷陈师傅酿的酒,被追着到处砍的事,怎么,刚刚那就是陈师傅吗?看着陈师傅的样子,还真是可怕,不知道四哥会不会有事?可回头一看身后两个丫鬟偷笑的模样,想了想,四哥应该无事,只是,四哥是有些功夫的,如今被追得这么惨,却不敢还手,定是十分惧怕这个老者了,不知为了什么?不过,这种qíng形还真是好笑,细想,似乎有四哥在的地方,总是有些意外有趣的事qíng发生,其实,四哥也是个xingqíng中人啊!
    而此时,一旁的龙茗,轻扯起了嘴角
    傅津狂跑了许久,终于仗着自己年轻把老迈的陈师傅甩得不见了踪影,不过他也几乎累得虚脱了,蹲在地上脑袋窝在双腿间,呼哧呼哧地喘个没完,两眼昏花,几乎就要口吐酸水不支倒地了。
    终于,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昏眩好了些,这才抬眼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
    向左一看,蹲着一头猎犬,又下意识向右一看,还是蹲着一头猎犬,再向面前一看,是一盆狗食!一盆狗食?!!!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再一次向左右一看,才发觉一切都不是幻觉,猛然盯住面前的狗食!敏感地感受到了此刻两侧小黑和小灰盯住他的眼神而在这时,拿着菜刀几乎是扶着墙壁走路的陈师傅,又出现了,半死不活还在那里喘息着道:给我站住!最后一个字几乎都说不出来了。
    傅津当下回头一望,险些痛哭,苍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这么整他,还有完没完啊?
    他使出身体里最后残留的吃奶的力气,摇晃着起身,踉跄地跑出了明郡王府。
    他不要呆在这里了,不要了!
    用完早膳,过了一会儿,一个下人来请惜日。
    自从一早见过傅津被陈师傅拿刀追砍过后,惜日就再也没见过傅津,问过之后,才知傅津已出了明郡王府,如今只得一人去见明路。
    见到明路之后,提起傅津今晨的惨状,明路笑不可支,因伤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一抹淡淡地红晕,惜日问及为何傅津这么怕陈师傅,明路告诉她,陈师傅是傅津师父的好朋友,二人拜为兄弟,算是傅津的师叔,因傅津的师父十分贪恋美食、美酒,所以才结jiāo了这么一位兄弟,其实傅津不是害怕陈师傅,而是惧怕他师父,所以惜日听后轻笑,原来一向无法无天的四哥也有惧怕的人。
    聊了好一会儿,惜日并未提及昨晚认了纳兰和傅津为兄,可未料,明路却先提及了,让惜日改口叫他三哥,惜日想到自己对他的欺骗,不知他在知道真相后是否会原谅她,但不管怎样,他这个三哥她认定了!此生此世都不会变!
    她当即颇为激动真挚的喊了明路一声:三哥!
    明路一笑,欣然应了声。
    听得明路应了,她竟然异常激动,忽然很想一遍一遍的叫他三哥。就像是明路已经原谅了她的欺骗。
    就在这时,侍卫却来报,说禧恩送来了两封信,请明路过目,侍卫随后退出。
    明路打开其中一封看了看,笑了笑,对惜日道:瑜弟,这个是给你的。把信封连信一同递给了惜日。
    惜日欣然接过,但见其上写道:瑜弟敬启:今,兄听闻明路三人已认弟为兄弟,兄有公务在身不能即刻返回,但兄年龄最长,从今日起即为弟之大哥,待兄闲时返回再与弟同饮一杯庆贺,兄作为大哥,代表纳兰,明路,傅津三人,送与弟白银四万两,作为认弟之礼,弟必受之,如若不受,则等同不认我兄弟四人!兄 禧恩上。
    惜日看到信封当中正有四张银票,每一张都是白银一万两,心下一惊,对明路道:这礼太重了,小弟不能收。
    明路却是一笑,道:那是瑜弟应得的。
    不,这礼太重了,小弟不能收,请三哥代为收回。
    四万两白银,非小数目,是常人一辈子也不能企及的,即使在王公大臣眼里也不是个小数字。她区区庶民,只是认了几个兄长,从未想过这认弟之礼也会如此阔气。
    明路摇头一笑道:这些银子,确实是瑜弟你应得的,禧恩没说清楚,这些银两是在选天下第一美男时,我们兄弟赌钱赢回来的,你是我们兄弟中的一员,又为剿灭山贼立了头功,这些银两自然有你的一份。
    赌钱?选美当日确实有赌,而且赌的数目巨大,不过明路当时不是压在龙茗假扮的花飞飞身上三万零一两吗?龙茗中途退出,明路肯定输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银子?
    见惜日不言语,明路似知道惜日的心思,便又道:你以为我压花飞飞三万零一两就输了?
    见惜日点头,明路笑道:瑜弟不知,纳兰是幕后的庄家,我岂有输钱的道理?
    纳兰是庄家?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整个活动都是明路他们几人一手策划cao办的,既然可以赌钱,他们自然是庄家,也是最大的赢家啊!真没想到,他们不仅抓山贼,还借机大赚钱财,既得名又得利,有点卑劣,不过,还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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