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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道:好了,傅津,你就别唠叨个没完了,明路需要休息。
    明路笑着对傅津点了点头,又对惜日道:瑜弟,你的住处,已经打理好,自会有人带你去,如果有什么需要,与管家张喜说就成。
    惜日道: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
    一行人出了明路的寝房,今晚月儿明亮,满天星斗,映得天空隐约的湛蓝。秋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却透着无比的舒慡。
    惜日和傅津送纳兰出府,在门口,纳兰在前驻足,微仰头望了望天空,忽道:瑜弟,我们四人当中禧恩最大,我次之,明路只比我小上半岁。
    惜日闻言,望向纳兰。纳兰收回望向夜空的视线,转而看向惜日,又道:你应该明白,我们已把你当作自家兄弟看待,尤其是明路。纳兰说道此处,顿了顿,惜日理解纳兰说的意思,明路确实已把她当作自家兄弟看待了,提起这件事,惜日心里就觉得愧疚,又听纳兰说道:从今往后,瑜弟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二哥吧。
    傅津一听,当即叫道:那我就是四哥,瑜弟,叫四哥!傅津重重地拍了一下惜日的肩膀,惜日正在发怔没主意,一个踉跄险些被拍倒在地,傅津也没料到,慌忙扶住惜日,不好意思地笑着。惜日也微笑了下,表示自己无碍。心中却道:其实自己何止欺骗了明路一人,还有这几个真心相jiāo的男子,也被她欺骗了,如果她真的是个男人该有多好,能与他们成为生死相jiāo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自己开头就是欺骗,而今,罢了,不管自己是男是女,是李瑜还是田惜日,今生今世,此时此刻,明月为证,天地为鉴,她田惜日是真心要与他们相jiāo为朋友的,此心绝无欺瞒!想到此,当即抬首大声道:二哥!四哥!
    这一声叫得真心,纳兰开怀一笑。傅津却险些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管家正领着一人走进门来,距十步之远停住,见到他们三人,当即扬声道:李公子,你的行李小人已命人送去日落圆,你的随从也来了。
    正在高兴的三人闻声抬头,惜日回过头去一看,本来面带喜悦笑容的她,在微一怔愣后立刻紧紧皱起了眉头,那是谁啊?!天哪!那是谁啊?!她的头突然好痛!
    大少爷,眼睛不用再眨啦,认出你来了!
    卧薪尝胆
    龙茗小厮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唤了声:公子。之后,在惜日身后几步之远乖乖地垂手而立。
    惜日从看见他那一刻起就开始烦躁,可突然见他如此入戏,随从的角色扮演的如此的好,低眉顺眼的样子,又暗暗有些好笑,静下心来,偷眼看了看身旁纳兰和傅津的神色,一切如常,暗出了口气。
    看着龙茗的样子,她心知,凡是会易容术者,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扮演好自己所饰演的角色,尤其是易容术越高者,演技越高,自然角色扮演也越像。龙茗的易容术已属上乘,不只外貌、声音可变,甚至身形也可变。师傅曾经说过,最顶级的易容术就是能改变自身身形。那样的人,往往易容后很难再被认出来。普天之下,很少有人练成,必是极有慧根者方可。而年纪轻轻的龙茗正是其中之一。而她却是那个没有慧根的人。想到此,不仅有些憋屈,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他。
    今日,显而易见的,龙茗有意让她认出来,看那一双闪亮闪亮的眼睛,惜日暗自唾弃了他一番。
    这时,一旁纳兰说道:瑜弟,今日高兴,我们本该一起喝上几杯,但若抛下明路和禧恩只我们三人,他二人日后定当埋怨,还是等得明路好些,禧恩回来,大家再一同畅饮庆祝,你看如何?
    一切听从二哥吩咐。
    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回府,明日再来探望明路。纳兰告辞。
    小弟送送二哥。惜日道。
    瑜弟不用费心了,马车就候在门外。你和傅津也累了,先行去吧。纳兰道。
    傅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也不顾纳兰,拉了惜日就往里走,边走边道:瑜弟,不必送了,纳兰的随从已在门外伺候着了,我俩先去住处看看。随后对管家大声喊道:管家,管家,快带路。声音急切。
    惜日回头,看见纳兰已向门外走去。而身后龙茗表qíng古怪地正盯着傅津牵着她的手一个下人在前掌灯,管家在前带路
    惜日心中一动。忽然向身后叫道:小茗子。
    小的在。龙茗立刻上前一步低声应道,反应可真快。
    这一声小的在,险些令惜日喷笑出来,想这龙茗,自打认识便知他心高气傲到了极点,凡是见着女人对他微微笑,一律会被认为是想要嫁给他,见到男人对他微微笑,一律会被认为是要故意讨好他,而今,他甘愿扮成小厮听她使唤,怎能令她不想笑。
    此时,惜日对原本因龙茗的突然出现而起的担忧和烦躁早已不见,只硬生生憋住满腔笑意,故意说道:小茗子,这是我刚认的四哥,傅津,叫津爷。
    惜日好笑地注意到龙茗眼角有些抽搐,却还是恭敬地对傅津唤了声:津爷。惜日知道,傅津曾经摸过他的屁股,龙茗还一直耿耿于怀,对傅津绝没有任何好感,此刻让他矮一截地叫傅津津爷,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气呢。想到此,心下好笑。
    傅津随意哼了哼,显然没把一个小厮看在眼里。
    此时,一行人到了山茶林旁的小楼,也正是惜日的住处,管家还要带傅津去他的住处,傅津却停住了脚步,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这座小楼,又看看惜日,转而向问管家道:瑜弟住这儿?
    管家答道:是。
    明路吩咐的?傅津又问,似乎疑问甚多。
    是,王爷吩咐过的,怕闲杂人等打扰到李公子,说这里清静,给李公子单独住。
    傅津沉默少许。
    管家又道:津爷,小的这就带你去住处,请随我来。
    傅津却一挥袖道:不用,时辰尚早,我等会儿再去休息,今晚夜色不错,趁此良辰美景,我和瑜弟要小酌几杯。也不待惜日同意,便自顾对管家道:陈管家,快备些小菜和水酒到亭子里来。
    小楼一侧,山茶林旁有个四角小亭,四周景色不错,傅津指的正是那里。
    惜日闻言下意识看了眼龙茗,正瞧见龙茗给她递眼色,那意思似乎在催促她,赶快把这个闲杂人等赶出去,惜日本是想拒绝傅津的提议,但一看他那个眼神,偏生打住了。暗道:如果有傅津在,龙茗必定还要扮演小厮角色,如果傅津走了,这大少爷肯定立马恢复原形。哈,谁让他自作主张扮成她的小厮了,今晚就是不要让他那么快就解脱。
    惜日偏过头去,故意装没看见,朗声对傅津道:听四哥的,今晚小弟认了哥哥,心qíng甚好,也很想痛快地饮上两杯。
    好。傅津笑道,又再次牵起惜日,道:走,瑜弟,我们先去亭内。不知为何,这句话,傅津说得甚是温柔。
    惜日瞄了眼龙茗,又见他再次狠狠地盯住了傅津牵着她的那只手惜日暗笑,如果他的眼神是把刀,那傅津的手不知道已被砍成几段了。
    酒菜上齐,伺候的丫鬟被傅津谴退,本来龙茗也要被傅津谴走,但他却假意地说要留下来伺候主子,傅津虽觉得他杵在一旁很碍眼,但他毕竟是惜日的随从,见惜日微笑不语,也不好发火赶走,本来也没把个奴才当回事,便默许了。
    龙茗小厮在旁伺候。一会儿布菜,一会儿倒酒。倒也有模有样,没有丝毫手忙脚乱的迹象。只是被他二人使唤来使唤去,那大少爷的眼神越来越yīn骛了,惜日见状越发觉得好笑,不自觉地看着龙茗那古怪隐忍的表qíng,就多喝了几杯。渐渐地,有了些醉意。
    傅津今晚有机会与惜日单独相处,当真是心花怒放。心里再也把持不住高兴,不停地与惜日对饮,却根本没注意一旁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在。
    在高兴时,提起了他二人正喝的酒,恰是陈师傅酿所酿,但这不是最好的酒,他颇不满地说那个陈师傅最是小气,外人根本喝不到他私藏了很多年的陈酿,就连明路都很少喝到,所以他才嘴馋忍不住去偷的,只是后果也很悲惨。说起这件事,惜日忍不住被傅津逗的呵呵直笑。和傅津在一起,似乎很容易被他逗笑。其实,傅津活得很自由,很恣意,有时候,惜日会忍不住的羡慕他。
    眼见瑜弟近在咫尺,眉眼间无尽笑意,傅津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更加多喝了几杯,伸手握住惜日放在桌上的手背,轻轻拍着,舌头打结似地说道:瑜弟,今晚能再次和你共醉,为兄真是高兴,还记得半月前我们几人刚相识那晚,在万风楼一同醉倒,几人同睡一张chuáng,是何等的风流。为兄每每想起都希望再与你共度那样的夜晚这话怎么那么怪,惜日听得头皮发麻,偷偷看了看龙茗越发yīn冷的眼神想起自己荒唐的举止听在龙茗耳里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到此,竟感觉傅津轻轻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力道似有千斤重。
    而后,又听傅津梦幻般地道:瑜弟,今晚,只有我们二人,我们不醉不罢休。说罢又要饮gān杯中酒,却被惜日制止了,惜日借机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劝道:四哥,不要喝了,虽然高兴,但酒喝多了必竟伤身子,今晚就到此吧,明日里小弟想早起去探视明郡王。小弟想认他做三哥,四哥,你说,明郡王会认小弟吧?
    见惜日还心存担忧,傅津不以为然地摇头笑了笑,道:瑜弟的担心纯属多余,你可知,你要住的这座小楼可是明路的私地。这栋小楼很多人都不许靠近的,甚至几位嫂子都不曾踏足。只有我们几个兄弟来过,足见啊,明路对瑜弟是另眼相看,真心相待的,不输于我们几个兄弟!
    闻言,惜日一怔,明路对她似乎真的很不一样。又听傅津道:瑜弟,明路对你可说是肝胆相照,我们几个兄弟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我,亲眼看见他为你当箭,那一幕,令我震撼,不是谁都有勇气用自己的命换他人xing命的。即使有承诺在先唉,不提那事了。其实,我们几人早已商量好了,要认你为兄弟,瑜弟你还担心什么,你只需记住!从此,我们几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chuáng同睡,有女人同用!
    本来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chuáng、女人身上了,惜日偷眼看了龙茗一眼,发现原本的怨气已从他身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若有所思但,当他听到傅津说有chuáng同睡这四个字时,明显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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