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苦情男二和傲娇男主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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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览追随着直觉,将那只檀木盒子拿出来打开,登时,掺杂在粉香气中的腥味变得更浓重了。盒盖之下铺着一层厚厚的黑绒垫子,上面还扎着几根崭新未用的银针,而绒垫之下却有更惊怖的东西。
    朱晴刚刚听顾览讲完所有的细节,一时还不能从哀怒的神绪中抽离出来,乍然看见顾览垫着一张黑绒布,从吕素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忍不住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廖雪婵也捂上嘴,闷声问:“馆主,这是什么东西?”
    顾览闭气,将那只没了外皮的断手放在桌上,这只手骨节粗大,明显是个男人的,或者说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袁东鹏的。那手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药剂的处理,勉强维持着形状,但只要一挨到桌面就马上开始溶化,顾览用一根冰针将它剖开,赶在完全化掉之前挑出了紧握在掌心里的东西。
    是一枚菱形的木牌,上面刻有“长风督权”字样。
    难道这就是袁东鹏气绝之前执意要告诉他的信息吗?
    朱晴凑到近前,惊讶道:“这是父亲的令牌,之前他都是秘密藏好的,绝不会轻易交予别人。”
    “这样便对了,可见袁东鹏说自己成为临时掌权人并没有撒谎。”顾览灵光一现,轻声道了句“跟我来”,便快步向袁东鹏的卧房奔去。
    不过短短两日,这间房中已蒙上了一层细尘,四处弥漫着颓败腐朽的气息,屋内反倒比外面更加阴冷。顾览_娇caramel堂_细细搜寻着什么,手指依次敲过桌边墙面:“起初我一直想不明白,袁东鹏出事的那夜,为什么会出现在朱姑娘的房间里,并且还没来得及检查,那间房子就失了火。”
    朱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没错。”
    顾览最后在袁东鹏床前停下,伸手慢慢在床板上方拂过,掌心出感受到丝线般细微的凉意,而后他马上趴在地上向床下看,廖雪婵点了火折子,蹲在一旁给他照明。
    床下的污泞并未处理干净,但能明显看出之前拖曳的痕迹在这里中断,顾览抬手在床板下面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一个菱形的凹槽,当下心如擂鼓激动不已。
    将门主令牌扣到那凹槽中之后,床下的地板传出“呜隆隆”的响动,一条密道沉重而缓慢地出现在三人视线中,自入口望去幽深黑暗,长不见底,仿佛地狱向他们张开了诡笑的嘴巴。
    宁淮生声称要亲手将吕素埋葬到长风门的陵地,便带着叶钦一路向山林最深处走,野木疯长的枝干遮天蔽日,竟将黎明好不容易升起的光亮也扑灭了。
    叶钦走在前,宁淮生抱着吕素尸身跟在后,两人互不交谈,又走了百余步后,叶钦忍不住停住问道:“还有多远?”
    宁淮生道:“就到了。”
    叶钦眯起眼睛,寒冷凛厉的目光戳破了他的谎言。
    宁淮生突然嗤声一笑,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一声瘆人的尖啸过后,野林中登时响起怪物般此起彼伏的闷吼声,荒草间窸窣躁动,鸦雀乱飞一片,似乎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迅速袭来。
    叶钦不惧反笑,冷森森地盯着宁淮生道:“原来你也知道我忍了很久,刚好他不在这里,正是个享受猎杀的好时机。”
    血菩提(十九)  魔障(二)
    顾览向廖雪婵伸手, 对方就默契地将火折递过去,顾览接来后倾进密道入口,俯身向四周洞壁照了照, 见上面凿刻痕迹平整且陈旧, 看样子至少在十数年前就开始动工了,也就是说, 这条密道藏在长风门大宅下面十年之久,而朱晴作为少主却丝毫不知情。
    他回身向朱晴问道:“门主之前难道从来不曾和你说过?”
    朱晴尚处在震惊之中不能回神:“从来没有……怎么会这样?”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危险。”顾览两下将床移开,而后手执火折,沿密道的石阶向下行了一段, 落到一个窄小的平台上,见平台左右两侧又各自延伸出一条通道。
    他回到上面,对靠前的廖雪婵道:“暂时看不出什么, 手给我, 慢一点下来,拉着朱晴姑娘。”
    廖雪婵轻轻点头,便由着顾览牵住手腕, 她回头向朱晴伸出手掌,朱晴却只是抬手搭在她肩头, 顾览提醒道:“这台阶窄得很,当心脚下。”
    火光在黑黝黝的密道中缓慢前行,等来到岔路口时,顾览指指左边道:“这条路的方向应该是通往朱姑娘之前的房间,至于右边, 则是门主的卧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暗道应该将所有的房间都连在一起了,如此精妙的设计,不知道究竟是准备做什么用途。”
    朱晴望向不见尽头的黑暗,沉静道:“其实我们是在十三年前才搬到这里来,这密道应该是上一位主人留下的,我记得当时父亲特意吩咐工人,要他们只在原有基础上稍加修缮即可,不能改动这里的一石一基,我想他一定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
    “十三年前?”顾览不禁对这个时间起了兴趣,因为烟华馆大致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崭露头角,而原本寂寂无名的长风门,则是从十三年前突然风生水起,如今回想,好像有些过于巧合了。
    “对,十三年前,”朱晴道,“那之前我们还是一个连房子都租不起的小小门派,而就在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父亲突然对我们说他有了很多钱,他说我们可以到莱州去,住最好最大的宅子,穿最好的衣服,那晚父亲激动的神情,我至今都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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