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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cat喵(45)

    南雪浓密的睫毛微闪。
    雪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浅浅的绯色。
    舒予白看见那儿窗户大开着,南雪站在窗边儿,黑洞洞的窗口,她穿的单薄,好似风轻轻一刮就要吹走。
    她心里一惊,道:过来。窗户关上。
    南雪很听话地关了窗。
    顺手还拉了窗帘。
    她走过去,轻轻牵起舒予白的手,凑近,在她耳边呢喃似的说:姐姐,睡觉。
    凑近的一瞬,微醺的浅香扑面而来。
    她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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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
    头晕么?那红酒度数蛮高的。
    舒予白关切地瞧着她,问:要不要来点儿醒酒的?
    有点晕。
    南雪轻轻蹙眉。
    我去楼下买醒酒药。
    舒予白转身,想走。
    别。
    南雪抱着她:不想吃药。
    唔别那么近。
    舒予白轻轻地推了下她。
    女孩儿真醉了,贴着她,挨得很近,她一只手牵着舒予白,一只手勾着她纤白的脖颈儿,凑近了在她耳边说话,乌黑冰凉的发梢儿垂落。
    轻盈的呼吸像低喘。
    有浅浅的香气。
    她雪白的脸颊上有很分明的绯色,眼神朦胧了些,含着雾气。
    睡觉了。
    女孩儿又拉拉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样近的距离呵气。
    声音很暧昧。
    舒予白耳朵渐渐泛起绯色,有轻微的热意。
    你还没洗漱呢。
    舒予白微冷的指尖揉了揉耳垂,把那热度降下来,她轻轻笑了,拉着南雪往浴室的方向走,柔声道:喝醉了也不可以直接睡呀。
    不洗了。
    南雪摇摇头,轻轻地说:睡觉。
    不可以。
    困姐姐,睡觉。
    她脑子里好像就剩下一个词:睡觉。
    一直不停地说。
    舒予白忍俊不禁,假如南雪明天酒醒了,想起自己晚上这样,不知会不会觉得羞,觉得不好意思。
    话语里虽不情不愿,可她却跟着舒予白往浴室里走,行动上一点儿也不反抗。
    很听话。
    舒予白牵着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走。
    南雪喝醉了很乖,很安静,舒予白牵着她进去,玻璃木格子门推开,密闭的浴室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很暖,很潮湿,冰凉的镜面上模糊不清,照出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舒予白细白手指抽出一张纸巾,在镜子上轻轻擦拭,南雪靠在门前看她背影。女人纤细柔软的腰,乌软的长发披垂着,在那儿晃啊晃的。
    镜面重新清晰了。
    舒予白走过去,捏起毛巾的一角,在热水里浸湿了,叫她:来。
    南雪走过去。
    自己洗一下。
    舒予白把毛巾递给她。
    这毛巾是块方帕子,浅浅的鹅黄色,暖色调,上头印了一只小熊还是舒予白给她买来的。
    姐姐,你帮我。
    南雪指着自己的脸颊:我好晕,都看不清镜子了。
    这是要她帮忙洗脸?
    舒予白站在那儿看着她笑,红唇弯起,眼眸里微暖,并不反抗,她无奈地笑一笑,支在带木纹的洗漱台上,一头乌发垂落,轻声说:过来吧。
    南雪于是走过来。
    安安静静的。
    舒予白把那小帕子浸湿了,叫她低头,在那柔软的皮肤上轻轻擦拭而过,南雪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卷翘,轻轻颤抖。
    她的皮肤很细腻,花瓣儿一样,灯光下浅浅一层绒毛。
    洁白干净的。
    沾湿了水珠,有如冷玉的质感。
    疼么?
    舒予白不知自己力度控制的怎么样。
    不疼。
    南雪睁开眼睛,她睫毛上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干净,却又含了点水晕,在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里说:姐姐,继续。
    她又闭上眼睛,小巧的红唇轻轻弯起。
    舒予白一面轻轻用湿毛巾给她擦脸,一面注视着南雪,眼底含笑,好似在说,那好吧,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种很宠溺的眼神。
    南雪悄悄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很满足似的。
    给她洗完脸,舒予白从一边的漱口杯里拿起牙膏牙刷,又帮她把牙膏挤好,这才递给她:刷牙自己来,好么?
    南雪点点头。
    她接过牙刷,捏起漱口杯,站在镜子前刷牙。
    这时候又看得清了?
    舒予白失笑,微微放松,在水池边挨着她,把她的洗脸毛巾洗了洗,拧干,走出去推开落地玻璃窗,晾在酒店外头的露台上。
    外头冷,她穿了件毛绒的交领浴衣,锁骨湿漉漉的,那透着风,站了一会儿就进来了。
    浴室,南雪还在洗漱。
    舒予白靠在窗边眺望着夜景,放松了会儿,看了眼手机上的未读消息,群聊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好友列表里,有个人的头像那儿一个小红点。
    许多未读消息。
    都来自同一人。
    林岚:嘿,在不在不?
    林岚:你按着我说的来了不?
    林岚:跟她直接滚床单试试,你要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啊。
    林岚:哎,我真是操碎了心。
    舒予白指尖轻颤,她把被夜风拂乱的长发撩到耳后,微微脸热,想了想,这才谨慎地回复:不用了。
    谢谢。
    我在帮她洗脸,她喝醉了,待会儿聊。
    林岚一惊,立马回复她了:
    喝醉了?
    多好的机会!赶紧上啊!
    上啊
    舒予白看着最后两个字,忍不住笑了,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她也不是那种人。
    过了会儿,林岚又给她发: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酒后吐真言,你可以问她一些问题,试探一下呀。
    赶紧赶紧。多好的机会。
    舒予白微怔。
    这倒是,她怎么就没想过?
    那边儿,南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姐姐。
    南雪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仍有些迷糊似的,干净清透的眸子里含着水雾,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她扶着浴室的门边儿,细白手指淌着水。
    嗯?
    舒予白转眸看她。
    帮我。
    南雪在那儿说:有点不舒服。
    舒予白蹙眉,疾步走去,问:怎么了?是想吐?
    南雪本就滴酒不沾,之前跟她父亲参加宴会饭局都不喝,这会儿喝了整整一杯洋酒,感觉不舒服,实在是意料之中。
    不是。
    南雪摇摇头,道:身上不舒服。热。
    南雪细白指尖勾着自己外衣的扣子,解开,屋里暖热,她那件厚羽绒早已脱了,里头就一件单薄的浅蓝色针织外套,她白皙指尖很灵巧,扣子一枚一枚崩离。
    做什么?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心跳快了,看着女孩儿手上的动作。
    南雪深吸清瘦匀称,腰很细,那件蓝色外套里,只有一件打底的小吊带。
    她偏瘦,身材有种天然的禁欲感。
    透白的锁骨微微凸出,薄薄的布料软而有坠感,胸口柔软的沟壑浅浅的,被光晕勾勒。
    南雪抬眸,去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来。
    我们一起洗。
    乌黑的眸子闪过微亮的光,垂眸,却有几分羞赧,她勾着舒予白的小指,语气轻轻的。
    腰间传来微冷的触感,南雪凑近了,指尖轻缓地抚在她腰上,掀起了衣摆的一角,钻进去。
    指尖的触感微冷,南雪微微低头,下颌抵在她肩上,轻盈的呼吸微灼,有些不稳。
    嗯你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女孩儿离得这么近,穿的又单薄,贴过来的一瞬间什么都感觉的出来。舒予白心尖儿一颤,没能忍住,轻轻环了过去,掌心贴着她细韧的腰,紧了紧,轻轻抚弄。
    往上攀。
    光洁的肩头,触感微凉,舒予白贴着那儿一片光滑的脊背,触到她后肩的微凸的骨。
    瓷器一般。
    南雪静静看她一眼,脸颊泛起红晕,身体发烫,她小指勾着那吊带的下摆,想往上掀起。
    舒予白呼吸慢了半拍,微微停滞,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生出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渴望,心脏一紧,下一秒,她又别过眼睛。
    眼前的女孩儿仍旧往上掀起衣摆。
    可她是醉的。
    那一瞬间,舒予白浑身一凛,她下意识拉住南雪的手,道:等等。
    南雪不解地看她。
    舒予白转身,走出淋浴间,合上了推拉门。
    作者有话要说:12点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30900:08:03~2021030921:3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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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
    哗
    推拉门被重新推开。
    不一起么?
    南雪在门边儿看着她,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点光芒,还想邀请她一块儿。
    不可以一起洗。
    舒予白坐在床边,别过头。
    脸颊浮起来一片热意,她低头,冰凉乌黑的长发挡着那不正常的红晕,轻声道:都这么大了,一起洗澡?
    南雪醉了。
    据说醉酒的人记忆会混乱,或许,她是在模模糊糊中回忆起来小时候的时光也说不准。
    那时候,舒予白自己也没多大,却喜欢照顾人,最喜欢捏着帕子给她洗脸,帮她扎头发。
    偶尔两人玩高兴了,也会在对方家的浴缸里一起洗澡。
    所以,醉酒后,南雪让她帮忙洗脸。
    还理所应当地想要一起洗澡。
    可小时候和现在能一样么?
    舒予白说服自己稳住,不可以和醉鬼一般计较,一时冲动了,第二天怎么收场?她说:你自己来,我早就已经洗完了。
    她发梢儿湿漉漉的,人穿着雪白的浴衣坐在床边儿,细白的脚踝上还有未干的水痕,有浅浅的香气,的的确确是已经洗过了。
    南雪看了她一会儿,说:好吧。
    她合上门,淋浴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有浅淡的沐浴乳的味儿,随着暖热的气流轻轻散开,浮动在空气里。
    夜晚,窗棂倒映着一片浓浓夜色,透明的玻璃里,闪过自己撑头在床边的像,虚虚地浮在夜空里,半透明的。舒予白坐在那儿,听着耳边的水流声,朦朦胧胧的暗流恍若勾勒了一个美好的少女般的轮廓。
    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呼。
    闷闷地撞到什么地方的声音,哗啦啦的东西往下掉、撞在地面的声音。
    水声停下。
    一个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姐姐,我摔了。
    浴室里,她撞翻了放在玻璃台上的小托盘,小瓶子装的沐浴乳洗发水散落一地,南雪坐在地面上,揉着膝盖。
    地上一堆泡沫,很滑,她努力攀着玻璃门上的扶手站起身。
    舒予白站在门前,有些急,想推门,可脑补了一下浴室里的场景,有些脸热,只好不进来,关切地问:摔哪儿了?
    腿。膝盖疼。
    里头的声音说,声音仍旧轻轻的。
    你等等。
    舒予白在外头飞快地换好了衣服,又提上包,南雪在里头,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接着是一片安静。
    只有风声,风从窗缝儿往里刮。
    呜咽声。
    她去哪儿了?
    .
    舒予白在电梯里等着,电梯下了一楼,她走出大堂,夜霭里,冷空气不断往里灌。
    她裹紧了大衣,酒店对面的街角,有家药店,她微微踟蹰,走进去,在白炽灯下转悠了一圈儿,对着那些看不懂的语言发懵。
    其中一盒,看上面绘的图标有些像治跌打损伤的,玻璃小瓶子,是活络油么?
    把药盒反过来一看,背面还有英文的翻译,舒予白捏着看了会儿,确认了,才拿过去买单。
    买单时,余光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也拿着一盒药在那儿排队,女人扎着一个马尾,戴了口罩,露出一双眼睛,时不时轻咳。
    舒予白看了一会,心神一凛。
    又碰见一个熟人。
    说她是熟人,却不是关系好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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