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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GL)——酒醉的福蝶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七公主命定的风云?
    没错,不过不是霹雳闪电的乌云,是遮风挡雨的祥云。
    我呸,你有点自知之明吧。听到连烈锦这种极为自恋的话语,小萝卜终于恢复了一点往昔的活泼模样,忙不迭地问道:
    你还敢再用暗影之力吗?救得高璟奚一时,可救得了她一世?暗影之力于你于她,甚至于其他人,就如□□,总有毒发的一天。
    可以啊,小萝卜越来越长进了,连烈锦故意将小萝卜本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现在也知道这种治标不治本的道理了。可你要知道,世上焉得那么多好药,左不过希望时间能长些,再长些。
    被连烈锦弄得满心恼火,小萝卜不得不低头打理自己的头发,再一抬头,只看见连烈锦一身破烂白衣,长身玉立,满头青丝飞舞在风雪中
    那架势,就跟要去找七公主讨个说法的受气小媳妇一样。至少,小萝卜是这么想的。
    观邪,你还记得你是星药门的弟子吗?
    镇日不敢遗忘啊。
    抱紧怀里的药瓶,小萝卜嘀咕了一句,可你从未遵守过门规,哪怕一次。也从未有多在乎过师姐师兄、师弟师妹们。
    大抵就跟师傅说的一样,观邪生性冷淡凉薄,乃是静心炼药的奇才。
    以前,小萝卜还不太相信。可是,眼下看着连烈锦心中似乎只有高璟奚一人的模样。
    她信了。
    此时,日子已近阳春三月,便有冰雪未消,府中也渐渐有了枝桠含苞的美景。
    雪中生大雾,连烈锦炼完药,越发感觉通体澄澈,往日体内隐藏于经脉纹理深处的暗影之力,竟隐有冲破阻碍之感。
    她一向不知道暗影之力的修炼方法,只以为是来源于是血液里的自然反应。殊不知,最近心境的变化,会对其产生如此大的作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连烈锦细细眯眼,斗极山一战,便有酣畅淋漓的感觉,她那时以为是情绪所至。没想到,那样的情绪在之后还会有这样的作用。
    一面想着要告诉高璟奚,连烈锦一面莽莽撞撞地就往公主府大门走。路过的婢文忙向她福身,驸马,您是要出门吗?这身衣裳,似有不妥,天气寒冷,您可得多穿......
    一语惊醒梦中人,连烈锦想起来,高璟奚对自己的嘱咐,她四下回顾,看见了管家放在花圃旁的一个红木长凳。
    红木长凳被擦得油光水亮,连烈锦心念一动,顺手搬起长凳,放到了公主府的侧门旁,再将侧门打开一条缝,自己稳稳地坐在了长凳上。
    靠着墙壁,连烈锦屈起一条腿,侧着头往公主府外的街道望去。如此一来,她既没有出公主府,也能第一眼看见高璟奚回来。
    岂不妙哉。
    就这样,连烈锦不顾下人们的劝阻,就跟街边的店家小二一样靠坐在侧门边,晒着并不存在的阳光。
    等那梨花半雪,柳塘新绿。
    据当日打扫庭院的下人所说,驸马穿得跟下瓷窑烧瓷的工人一般,白衣尽是被烧出的破洞和五颜六色的污渍,在四处通达透风的侧门边,拿着墨玉折扇轻摇。
    小脸冻得通红跟狂醉的人一般,却信手几挥,将乌云搅碎。
    云开雾散的时候,独属于七公主的华盖车驾才姗姗回来。虽是云开雾散,却已暮色四合。
    阿呦不着痕迹地挤开连屏幽,扶着高璟奚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一旁的连屏幽显然心情极佳,嘴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言语之间也尽是恭敬有礼,但如果用心听之又觉亲近无比,亲近得有些逾矩。
    她正想再靠近高璟奚,与佳人再多交谈几句时,高璟奚却惊呼一声,在光线黯淡的湿滑雪地里小跑起来。
    顺着七公主的视线看去,目光掠过公主府两边等人高的威武石狮,在左边的侧门里,一位白衣少文跨坐在红木长凳上,就那么靠在厚重木门上,睡着了。
    她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折扇,折扇上用草书写着一个大大的无字。若有人特意去看看另一面,就会发现折扇上言出必行
    另一面,果然什么都没写。
    可惜,无这个字带来的静心之意,七公主此刻是做不到了。她满心满眼里,只有连烈锦双眼紧闭,青丝在寒风中飞舞的样子。
    还不等高璟奚走到自己身边,连烈锦就敏锐地发觉了空气中的幽香,睁着一双犹带朦胧的眼睛,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锦衣,脸上怒气冲冲的七公主,和站在不远处深情望着高璟奚的连屏幽。
    七公主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窝心,尤其在等她触摸到连烈锦身上单薄的衣衫时,她才是气得脸色煞白。
    这一下,她们两人一个比一个脸色苍白,直吓得阿呦心里狂念佛。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还是高璟奚。
    连烈锦,你过来,不准在这睡了,跟本宫回屋。
    虽不明白七公主为何生气,但连烈锦还是十分欢喜,也懒得再管连屏幽那厮,就准备乖乖牵上高璟奚的手往回走。
    二人刚刚拉着手往里走了两步。岂料,连屏幽依马高声说道:
    公主殿下,今日言谈甚欢,可别忘了与屏幽之约。
    不会。高璟奚不曾回头,语调冷淡地回答道。
    然而下一刻,连烈锦竟放开了七公主的手,重新立在了侧门边。
    连屏幽,你可还记得我前两日在碎玉河边,对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我还真不记得了,连屏幽快步走了过来,停在公主府门的台阶下,面带挑衅之色,连烈锦你现在名声显赫,身份尊贵,岂知树大招风,我劝你莫要带累了家族和旁人。
    你以何身份在与我说话,是连家大小姐还是一介草民?你尽可以说你想说,连烈锦轻轻抖了抖袖子,身上又掉下了一块衣服上的破布。她弯腰捡起来,轻轻吹落破布上沾着的雪粒,可不管哪种,我都不听。
    呵呵,怎么,小侯爷还要以权势压人了?你或许忘记了,父亲的国公爵位或许也是你的。但我马上继承我外祖的公爷爵位。到时候,你这个侯爷还得尊称我一句英国公。
    兰庚一向是嫡子继承爵位,就算嫡子有功被封了爵,也依旧可以继承父母的爵位。而连屏幽口中的英国公子嗣单薄,实在没有直系的子嗣能够继承爵位,便落在了连屏幽身上。也算是行了大运。
    若真的如此,连家一门三爵位,可谓荣耀至极。好在燕国公早已交出了大部分兵权,还不至招来皇上的猜忌。
    那又怎样?叫你一声英国公,你就能登仙长生了?我是不是还得祝福你两句,恭喜发财、长命百岁。连烈锦看着连屏幽在这时候,还时不时望向高璟奚,便直接把高璟奚拉到自己身后,张开双手,将高璟奚遮挡起来。
    烈锦,莫要如此幼稚,本宫与连屏幽有要事相商。高璟奚轻轻靠在连烈锦怀里,感受到这人通体冰凉,更是不想再耽搁时间,直接冲连屏幽说道:
    本宫早与你说过,本宫与驸马如何,与你无关。你我之间,只有公事。
    说完这话,高璟奚毫不轻柔地拽着连烈锦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把人生生拉进了公主府里。再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连烈锦披上。
    只是,七公主的披风对连烈锦来说,还是小了短了些。高璟奚略一抿嘴,气道:
    还不快跟本宫回屋,你这样是想做甚么。
    一路沉默无语,阿呦赶忙去训斥下人,怎么不看着驸马点,让人在这大冷天只穿这么点,就在门口灌风处睡了。
    下人们觉得自己何其无辜。别看驸马平日里只是面相稍微清冷些,说话还是比较温和平缓。
    哪知道,驸马凶起来,那双眼睛里的寒意还是十分唬人的。他们几次想要上前给驸马加件衣服,都被她的眼神给吓退了。
    高璟奚拽着连烈锦走得很快,她们的房间温暖如春,空气中下白梅香燃着的味道,清淡而提神。
    房门刚刚关上,高璟奚立马眉毛蹙起,语气更加凶了,把衣服脱了。
    第85章 你就没有要说的吗?
    气急攻心的七公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温柔和体面, 只想让这浑身冷得跟冰块一样的人,乖乖地到后面的浴池里, 暖一暖,别冻出什么病来。
    可听着连烈锦的语气,好像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跟自己闹了起来。高璟奚心里又急又气,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多的人。只觉得这人就是一根竹竿,又高又瘦又硬。
    脾气最硬。
    殿下, 不如说说你又跟连屏幽约定了什么吧!连烈锦黑着脸,不情不愿地跟着高璟奚往浴池的方向走去,这三日, 我一点信儿都未曾得知, 你们二人就又......就又搅和到一块儿了。
    这三日, 你不是在炼药嘛, 高璟奚红唇抿得更紧了, 牵着连烈锦的手,用的力又大了许多, 小萝卜说了,你炼药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就是想来找你, 也不能不顾后果。
    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不可以......连烈锦不可以了半天, 硬是没想出下文来,让她心里的火蹿得更高了。
    再想到诗文大会时,高璟奚还跟连屏幽单独在凉亭里会面,连烈锦更生气了。
    新仇旧恨, 一股脑儿涌了上来。连烈锦就跟一只梗着脖子的大白鹅一样,斜着眼睛,盯着高璟奚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往浴池里加入各种各样的药材。
    还端上了紫姜茶和姜汁撞奶来。
    高璟奚拉着连烈锦坐下,红唇紧抿,乌黑的长发也沾上了些许水汽,她将长发随意甩到身后,神情严肃认真地碰了碰连烈锦的额头。
    没有发热的迹象,这让七公主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愣着不动做甚,是要本宫喂你喝吗?高璟奚白了眼连烈锦,低头拿起小瓷勺,还真舀了一勺姜汁撞奶,作势要喂给连烈锦。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们约定了什么,这三日你们见了不止一面吧?连烈锦一偏头,躲过了高璟奚喂来的点心,眼神十分冷冽。
    这样明显质问的话语,高璟奚顿感心中冷意胜过了怒意。
    以自己对连烈锦的用心,这人凭什么有此一问。
    挥挥手,让众婢女下去,高璟奚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柔声哄道:
    你我三日未见,一见面,就要这样剑拔弩张吗?你先沐浴,一会我们再谈可好。
    若是往常,若是旁人,也许连烈锦就这么算了。
    但偏偏是连屏幽,从小就跟自己不对盘的人,现在继续阴魂不散、五次三番地觊觎高璟奚。
    若说有什么解决办法,合着也不能把人家腿打折吧。
    也不能下点猛药,还得给自己的老父亲留下根健全的苗苗来传宗接代。
    活了两世的连烈锦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心中那口气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顺下去。
    行动中不由自主地带上浓浓地撒气的意味。
    简而言之,就是继续梗着脖子,动也不动,跟被定身了一样。
    浴池里热气蒸腾,里面的水也逐渐变成了药用的淡红色。因为有些湿热,高璟奚便解开了外袍,只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锁骨上的痣若隐若现。
    我以为你懂,懂本宫的身不由己。高璟奚站在连烈锦身后,想要再碰碰这人的肩,却又收回了手,一声轻叹后,离开了浴池。
    浴池里的水晃得连烈锦眼睛生疼,在高璟奚轻柔的脚步声消失后,她终于有了一丝动作。
    可以说是毫不温柔、非常粗暴地脱掉衣服,草草地下到浴池里去。
    浴池里的水温度刚好,可连烈锦却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低。
    好吧,她承认她是走不出这个牛角尖了。回想起高璟奚刚才忽冷忽热的态度,连烈锦下意识忽略了七公主对连屏幽依然冷淡的事实。
    只记得高璟奚也有凶自己,而且还不懂得避嫌。
    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才在水里泡了不到五分钟,连烈锦就嚯地站起身来,也不管挂在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就披上了高璟奚给她准备好的棉质中衣,踱步而出。
    屋子里燃着三个炭盆,高璟奚将窗户微微打开,发现连烈锦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道:
    你才受了寒,也不可太热,今夜我们便多开几扇外窗再睡吧。好了,别再冷着脸。你想听什么,我都和你说,可好?
    见七公主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连烈锦气焰更甚,用鼻音极其敷衍了一声。眉目间尽显桀骜,多出了几丝平常没有的痞气来。
    你说吧,我听着呢。
    高璟奚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咬着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拿上一块干燥的手巾替连烈锦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与连屏幽还有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在酒楼商谈今年灾民的处置方略。临走前,她非要骑马相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本宫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毕竟,明面上,咱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
    所以一连相送,就送了三天?
    连烈锦捉住高璟奚为自己擦头发的手,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嗅闻着高璟奚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安定了几许,等着听她的回答。
    只见七公主缓缓摇了摇头,连烈锦刚觉得舒坦了一些,就闻得高璟奚弱弱地小声答道:
    就只有两天而已。
    两天!还而已?连烈锦气极反笑,搂住高璟奚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你是看不出连屏幽对你心怀不轨?你就不怕她万一使什么阴招,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烈锦,她不敢的。再说阿呦还陪在我身边。
    什么不敢!等以后机会多了,她自然会钻各种空子。像她这样的人,花花肠子最多。
    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吗?高璟奚眸中一抹如清泉般的柔色轻漾,嗔怪地扯住连烈锦一缕湿润的长发,往下拉了拉,我一个星相师,还能被连屏幽奈何得了?
    那倒也是。连烈锦刚要点头赞同,又忽然想起新婚之夜的时候,高璟奚喝下混着情药的玉生果汤,可是并未察觉到半分不对的。
    越往下想,连烈锦越觉得心惊肉跳,胃里仿佛有千斤重的铁钩,铁钩被火烧得通红,火燎火燎的感觉一路从嗓子眼蹦到脑子里。
    于是,连烈锦不经思考地把高璟奚抱得更紧,低沉着声音,眼尾红红地气道:
    我看,是公主殿下舍不得吧。你我还未成亲前,长雍城就盛传你们俩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只是连屏幽家世差了些。不然,哪里还会有三百八十多首情诗。若是没有我耽误你们,可能你们俩好事早成了。现在的七驸马可就是连屏幽了,你们俩再想议事,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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