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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GL)——酒醉的福蝶

    莲妃却是不满起来,陛下,臣妾不依,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贺大人虽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但对臣妾不恭敬是事实,绝不可轻轻放过了。
    皇帝只看了莲妃一眼,便让她闭了嘴,接着说道:来人,既然七公主要为日曜卫担罪,便将她押入镇星司,罚俸一年。
    镇星司是兰庚国专门处罚皇子皇孙的地方,连烈锦也只是大致了解过,其它的便一概不知。如今高璟奚竟然就这么被抓进去,让她一下慌了神。
    大殿上走进来几个侍卫,便将高璟奚与贺澄带了下去。连烈锦忙向皇帝行礼,追着高璟奚而去。
    殿下!
    殿外风大,高璟奚循声回头,只见连烈锦清隽的眉宇间尽是焦急的神色,乌发在空中飞舞起来,犹如雪中的暖玉,汇聚了万古的清辉。
    殿下,连烈锦冲了过来,深深地看着高璟奚,我...我要做什么才能救你?
    高璟奚无奈地笑了,重新帮连烈锦整理好了发冠,眼底流淌着柔柔的光,那你不要与我生气了可好?待我回家,你若还是不开心,我便一桩桩一件件,和你说清楚。
    听见高璟奚的声音,连烈锦的心终于平静了许多,她心底虽有不舍,却缓缓点头,那你要多久才回家?
    不会太久的。高璟奚将墨玉从怀里取出来,在连烈锦眼前晃晃,你快回去吧,不要在皇宫久留。
    一旁的阿呦眼泪汪汪,就差当场泪流满面。
    目送高璟奚离开,连烈锦心中歉疚不已,若不是她任性妄为,或许殿下也不必如此。
    正当她心中思绪澎湃时,身后传来了莲妃那十分粘腻甜美的声音,七驸马,怎么独自一人在此?要知道,皇宫就是个大厨房,无论任何人将自己的秘密藏在何处。都会被有心的厨师,像那庖丁解牛一样,将心肝脾肺肾,都看个干净。
    大殿外,天寒地冻。这莲妃却只穿着一件白色薄纱,全身上下除了高高盘起的发髻为黑色外,其他每处都如雪般纯白。
    那又怎样?探寻秘密者,终死于秘密之下。莲妃娘娘的好奇心未免太重。连烈锦神色清淡,仿佛看不见莲妃故意卖弄的姿色。
    呵呵,驸马的防备心不要这么重嘛。我不过是,见你的眼睛和我那么相似,有了些许亲近感罢了。莲妃凑近过来,说起来,你的眼睛还是最像那画像上的美人。
    本来连烈锦对莲妃的故意靠近,感到极其厌恶,可这女人似乎话里有话,她只好耐着性子,追问道:什么画像?
    自然是在陛下书房里的画像,我只见过一次。说完这话,莲妃就跨着小碎步,娉婷袅娜地离开了承乾殿。
    风霜泠冽了连烈锦的眉目,她不再犹豫,让阿呦去找皇后,然后,她便一人走入了皇宫的大雪中,到了宫门外,翻身上马,朝燕国公府疾驰而去。
    燕国公府在长雍城的最南边,据说连烈锦爷爷的父亲,所带领的连家军力克十三城,以少胜多,扭转乾坤,将罗兹国打得节节败退。
    连家满门忠烈,战功累累。
    先皇为了嘉奖有功之臣,除了赏赐爵位,还亲自挑选了这么一块好地、好宅子作为燕国公府。
    真要说起来,他们这些后人,不过是在享受祖宗前辈的遗泽而已。
    燕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是两座气势不凡的石狮子。门上的匾额上的连府二字,笔力苍劲,气势雄伟,也是先皇御笔亲提。
    天空越来越暗,长雍城自从入冬以来,这雪就没有停过。连烈锦勒住缰绳,下马后直接上前敲门。
    没过一会,便有一个戴着青黑小帽的小厮,探出头来,是三小姐。
    他忙将大门打开,冲里面喊着,是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
    穿着厚毛大褂的管家,从一旁匆匆赶来,手里拿着根青竹竿,就朝小厮头上招呼过去,嚷嚷什么,没有半点体统。
    管家这才冷硬着一张脸,淡淡问道:驸马,您大驾到此,有何吩咐?
    连烈锦看着连府院子里,处处凋零的花草,神情更加冷漠,我来找父亲,他可在家?
    老爷他今日到丞相府赴宴,兴许还要一二个时辰才会回来。管家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干巴巴地说:驸马,要不进府等等老爷?
    连烈锦直接抬腿走进了国公府,她立马感觉天空更暗了一些,刚才还生机勃勃的事物,一下变得死气沉沉。
    前院里,我娘亲所种的花,你们就这样任其凋零吗?连烈锦看见泥土里的花枝散乱,应是疏于修剪所致。
    老爷说既然前夫人已经去了,就让这些花草自生自灭,也算随了它们的主人,为主人尽心。管家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一片花草,随手招来了另一个小厮,还不快带驸马到偏厅去。
    不必了,我还不至于认不得路。连烈锦挥挥手,朝西面走去,穿过几个长廊,推开一扇破败的木门,来到一个小院里。
    这是她五岁前与娘亲生活的小院,小院正中央便有一口井,四周种满了奇花异卉,只是长年无人打理,都被风雪掩埋,不复当初的美景。
    这十三年里,她没有一次回到这间院子里,就连成亲前也只是住在客栈之中。
    小院里不过有四五间平房,正中那一间便是她与娘亲的卧房,旁边是一个简陋的小厨房。
    当年娘亲生下了她,她与娘亲都被府里的人,看作无法使用星辰之力的怪物。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只能自行解决。她们只守着自己的小院过日子。
    饶是如此,这间小院也从未太平过几天。只因父亲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不但无法庇护妻儿,反而招来更大的苦难。
    连烈锦在院中踱步而行,走进了卧房里,察看起来,她心中逐渐平静下来,而今日皇帝和莲妃那句奇怪的话,让她不得不在意。
    她的眼睛像不像那莲妃,倒是另说,但的确与娘亲十分相似。
    难不成皇帝和自己的娘亲会有什么瓜葛?
    房里除了陈旧的枕头被褥,几乎不剩下任何旧物。娘亲一向是这么个洒脱的性子,来去无甚牵挂。
    可是,真的无牵挂吗?
    连烈锦会心一笑,从枕头的棉絮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头老虎。这是娘亲亲手给她做的,当年临走的时候,自己把它留了下来,代替自己陪伴娘亲。
    三妹妹,你来这干嘛?
    连烈锦本来还沉浸在对娘亲的回忆中,就听见了让她不太舒心的声音。
    连屏幽穿着一身青白色玉袍,亭亭玉立在门边,一副斯文俊美的模样。你若是为了七公主的事情来此,便可放心地回你的驸马府。自有我为璟...公主殿下打点一切。
    你这是何意?连烈锦眼眸中流转着冰冷的凉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连屏幽瞟了一眼连烈锦,那一眼里饱含着嘲笑的意味,朝中之事,我自然知晓。
    现今你并无官职,公主殿下又与你有何干系!
    连屏幽浅浅一笑,三妹妹,朝中之事,瞬息万变。你不懂,也实属正常。我与公主殿下,将来同朝为官,自是她的左膀右臂。何况,我的星图乃是阴阳棋盘,最为适合做公主的谋臣。
    那又怎样,你今日特意与我说话,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
    连屏幽上前两步,与连烈锦对视,对你,我还不需要炫耀。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你若不是燕国公府的嫡女,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与公主殿下她说上哪怕一句话。
    第39章 这是在心疼我吗
    连烈锦露出一抹带着鄙视的笑容, 可你这位自诩为谋臣的贵女,也不过是只能与她,说上一两句话罢了。
    你!连屏幽双目瞪大, 一股怒火充斥在喉间, 她终是忍住了, 你这个做驸马的,永远无法入仕, 无法建功立业, 说白了,不过是公主养着的小白脸而已。不信, 你看看这次到底是谁, 能为公主殿下分忧解难。
    见连烈锦沉默不语,连屏幽那张本来清秀干净的脸,变得阴恻恻起来, 三妹妹,我与公主殿下自幼相识,她的心思, 我是最为明白的, 你的担心, 只会是多余的。再说,镇星司的刑罚, 还不算严重。
    等等,你是说, 镇星司还有刑罚?
    我们这位皇上,与先帝不同,她提倡以法治国。而法与罚,自然息息相关。镇星司, 顾名思义,是暂时剔除星辰之力对人身的保护,使得星力阻滞,全身疼痛难忍。连屏幽拍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一笑,公主殿下,千金贵体,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的。
    连烈锦忽觉有些看不懂连屏幽,若说前半段,她这个姐姐是对高璟奚有意,所以故意拿话来刺激她,倒还合情合理。
    可为何她在知道七公主会遭受刑罚时,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我与你,一向无话可说。你只需告诉我,父亲何时回来便可。连烈锦将布头老虎放在怀里,便往外走去。
    父亲他不会见你的,因为无甚必要。况且,你已经入了皇家的门,再频繁与家里联络,便有为七公主结党的嫌疑。
    连烈锦抿嘴轻笑,笑中带着不屑,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的确不该与父亲商量。你们这等浅薄无义之徒,遇事只会抱头鼠窜罢了。
    你说什么?连屏幽眼里闪着怒火,拼命忍耐着对连烈锦出手的欲望。
    我说,连家上下全是绣花枕头,表面金玉,其实败絮。祖父那一代的当年之勇,早已无影无踪。你可能不记得了,十四年前,父亲奉命平叛,身陷囫囵。是我娘亲,带着我,率领八百忠人义士,前去解了围困。连烈锦将大门敞开,让天光照进来,转身逆着光说道:
    我记得你与你那胆小怕事的娘,正商量着怎么回娘家。
    似乎是触动了连屏幽的敏感的神经,她面色通红,哼,可你娘亲是个短命鬼。父亲再是宠爱你们又如何。我告诉你连烈锦,七公主与你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她不可能对你有情,若有事,你一定会被先放弃。
    四周的光线突然黯淡了许多,院子里明明没有人,连屏幽却觉得身后凉意刺骨,空气中似乎也漂浮着奇怪的黑雾。她彷佛被一层黑色的轻纱围住,世间一切都离她远去,只能听见连烈锦冰寒入骨的声音:
    高璟奚不止是公主,还是我的女人。
    关门声响起,连屏幽才发现,连烈锦已经离开了这间小院。她眼眸忽明忽暗,看着自己手心里,被强行压制住的星辰之力残留,她全身大汗淋漓,脸色越发阴沉。
    刚想踏出房门,余光却发现了一缕黑色的头发,连屏幽回手一摸,自己束起的长发竟然被割掉了一半。连烈锦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她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更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连烈锦付出代价。
    连烈锦刚回到驸马府,就遇见了在门口等待的阿呦,她牵住连烈锦的马,摇摇头,我见到了皇后娘娘,娘娘说公主殿下不过是在镇星司,受些皮肉之苦,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再去触怒陛下。否则,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娘娘她怎么也,连烈锦再次长叹口气,就连一丝关怀也无吗?
    阿呦早已经小声啜泣起来,皇后娘娘正在准备派人去接九公主回来,完全无暇顾及我们公主了。虽然公主殿下她没有性命之忧,可那镇星司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九公主?连烈锦倒是知道这么个人,九公主与高璟奚一母同胞,据说因天生积弱,为了保住性命,从小养在寺院中。
    十几年来,也未曾回过长雍,这一点倒与自己十分相似。但更多的,却是无人知晓了。
    你且先回公主府吧,公主殿下那,我会来想办法的。
    话毕,连烈锦转身进了驸马府,刚走进卧室,就有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扑到了她的脚下。
    是她和高璟奚在回长雍路上,捡回来的小黑猫。看着猫咪湿润的大眼睛,连烈锦长吸一口气,将小猫抱在怀里,走进了厨房。
    镇星司,并不像寻常监牢那般,而是一座通天高塔,一层一层中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圆形石室。
    石室也是由一种特殊的石材制造而成,这种材料十分寒凉,而且能够隔绝音效,坚硬无比,从外面很难轻易突破进来。
    每一间石室有一口天井,井中并没有水,而是布满了类似磷光般的细碎晶石,闪耀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这些名叫星晶石的东西,能够连接天上星辰,并不断吸收星辰之力。
    如此庞大的星辰之力,能够通过数量众多的星晶石,形成星质,对人的身体产生严重影响。
    由于人体自身星辰之力的稀少,人体中的这部分星辰之力,在这样的密闭空间中,将无法自行流动和生成。
    在这呆的时间越久,星辰之力将越发凝滞,人体就会感受到,如被千万根细针不断刺穿的疼痛感,以致于丧失大部分的战斗力,变得与常人无异。
    星晶石越多,效果越强。
    此时,高璟奚被关在最顶层名为角宿的石室里,她昏昏沉沉地靠在幽蓝色内壁上,身体冰冷,不断努力运转着星辰之力,与星晶石释放的星质,对抗着。
    其实,少量的星晶石常用来,练习星辰之力。作为公主,她对这种昂贵的练功材料,并不陌生。
    少年时,为了修星,她几乎泡在星晶石中,可是这样大量的,还是第一次接触。
    石室里除了星晶石,还不时伴随着阵阵小型旋风,炫风里带着冰碴子,使得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偶尔会有一阵强劲的寒风刮过,让高璟奚不得不仰头,才能呼吸进些许空气。
    她被关进来,已经约莫有了三四个时辰,身下已经有了因星辰之力阻滞,而渗透肌肤流出的鲜血。
    温热的血液顺着白嫩的小腿,往下流淌,在暗蓝色的地面上形成一道蜿蜒曲折的小溪。
    由于几近昏迷,高璟奚并不知道自己怀里的墨玉,正释放出丝丝黑金色的雾气缭绕在她心口,隔绝着由星晶石不断迸发形成的星质。
    临近午夜,整个镇星司内的罡风都越发强劲。由于今日关进来了一位公主,镇星司众人都如临大敌,巡逻的人手也比之前多了三倍。
    从外面看,镇星司高耸入云,每一层都有大量的士兵看守。
    角宿石室里,幽蓝色光芒瞬间大亮后,忽然消退下去,只留下淡淡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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