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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女主管鱼塘(GL)——中边(63)

    边羲怔怔地抬眼看向旁边的刘以荼,这才想起自己在口珲山昏迷后一直是刘以荼在那儿安抚着大家,她并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去。
    对不起小画家,那个
    边羲有些无措,她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傲娇的,在自己的眼泪还在不听使唤往下掉的时候,总觉得夸人的话羞于说出口。
    刘以荼在那儿笑着,像一个高中的少女干净又漂亮,说道:干嘛看我呀?我脸上有花儿吗?如果有的话好不好看?是玫瑰花还是百合花?但是我比较喜欢梨花诶。
    边羲抿了抿唇,张了张口却是话锋一转:奇文呢?
    还在ICU躺着呢。
    刘以荼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给边羲削皮,仔细说了巩奇文的情况。
    边羲的心一颤,巩奇文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你俩快带我去看看!
    行啊。
    木亥淳和刘以荼,一个野得像峨眉山猴子,一个像野生金丝猴,哪里会照顾病人?当即激情干坏事,找了个轮椅把边羲抬上去,疼得边羲呲牙咧嘴:疼疼疼!你俩碰到我伤口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以荼推着边羲到了ICU门口,边羲艰难地单腿站起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里面的巩奇文。
    木亥淳张口就想说梁上月那件事,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刘以荼堵住了嘴,随后就听她小声地说道:先别影响边羲心情,这个地方不适合发脾气,别给边羲憋坏了,等会回病房再说。
    你说的对。
    没一会儿,负责边羲病房的护士急急忙忙走过来了,你们怎么带病人来这里了?还站起来了?不要命了你们!
    边羲眼眶打转的泪水被吓得滴落在地上,腿一软立刻摔坐在轮椅上,疼得全身差点散架!
    嗷嗷嗷──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姐姐,我们马上带边羲回去!边羲你坐好了,咱们要起飞了!
    木亥淳立刻推着边羲跑,气得后面的护士又说了一句:你们慢点,摔着了怎么办!
    边羲的双手紧紧扶着轮椅扶手,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如果她没猜错,她身上的伤口肯定又流血了!
    可以说,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边羲被推回病房,在护士骂骂咧咧之下又被抬上床去,又在医生的骂骂咧咧中检查完身体。果然,还没结痂的伤口再一次破开皮肉流出一股一股血液,沾湿了病号服。
    这一切,像他妈做梦一样。
    木亥淳和刘以荼自责地要命,在呆愣中被护士推出病房:看看你俩做的事,病人伤口要重新缝针了,要是伤口又感染发炎了那就了不得了知道伐!
    刘以荼和木亥淳站在病房外大眼瞪小眼,然后默契地抱头蹲在地上反思自己,活着在酒店被警察抓了嫖,娼的人
    边羲再次昏迷了一天,一醒来就由看见木亥淳和刘以荼又红着眼眶看着自己。
    你俩有病就去治行不行,整天跟鬼一样在我床边站着,有事说事,道歉的话不听。
    刘以荼抿了抿唇,本来是没话说,但是看边羲不悦的表情,好像不说点什么正事都不太好。
    刘以荼看向木亥淳,见她点了点头,才说话。
    其实也算有事听了你别激动。边羲,上次你不是打电话给气象局了吗?那个领导和梁上月关系很好,梁上月听说是你就让气象局那个人别信你的话,所以救援队就一直没来,然后
    边羲全程呆愣在那儿没说话,木亥淳和刘以荼已经把事情全部说完好几分钟了,她还半靠在床头一动一动。
    边羲?你还好吗?
    边羲的手猛然掐着旁边的桌角,输液的管中突然升起一条红色的血液,吓得木亥淳马上把边羲的手掰开:你这是干嘛!快叫护士啊!
    给我办出院,我要去B市宰了梁上月!
    边羲一把拔掉自己的输液针丢到旁边,可怜的输液管垂在那儿一晃一晃的无人顾及。
    木亥淳马上把边羲摁在床上,生怕她乱动又把伤口给弄破了,试图用自己的大嗓门压下边羲心底的冲动:边羲你别冲动!等你可以出院再去,我们和你一起去锤她,你这样去了,梁上月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弄死知不知道!
    边羲双眼通红,放在床上的拳头狠狠颤抖着:要不是梁上月,奇文至于躺在ICU到现在还没醒吗?至于有老人家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又淋好几天雨而去世吗?又至于有小孩子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吗?!
    我等不了!就算我会死我也要过去一命抵一命,你们快点松开我!
    木亥淳一滴带着凉意的眼泪滴落在边羲的脸颊上,不行!你不要命了吗?你昨天就是坐了一下轮椅就伤口裂开昏迷了一天,你现在出院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你连梁上月面都见不到你就死路上了!
    这滴泪水将边羲从冲动的情绪中□□,通红的双眼直愣愣看着自己上方的木亥淳。
    一直很温顺的刘以荼也发起了脾气:你这样子怎么出院,你刚刚从ICU出来你自己不知道吗?
    刘以荼转身过去甩上病房的门,随后抬起脚顶在门上: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走出这个病房!
    木亥淳回头看着刘以荼,在安静的病房中不合时宜地哇哦了一声。顿时,病房内焦灼的气氛瞬间平息下来,换来的是刘以荼和边羲的笑声。
    边羲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没入发间,梁上月我记住这个人了,我再忍耐下去我就真的是世界上最没用的草包了。
    刘以荼走向边羲,手指抠着被子,边羲。你放心吧,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帮你的。梁上月只不过是比我们有社会地位,那又如何,我家有钱,木糖醇家有权,这还击不垮一个大学教授吗?
    对了
    边羲想起那天的事情,顿时在床上一阵摸索,我的手机呢?那天和戴志明的通话我录音了。
    木亥淳愣了愣,你手机泡烂了,不过给专业人员数据恢复是可以的!你确定录音了?
    对,而且当时我还听见隐隐约约有人在和戴志明说话,如果猜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梁上月,录音降噪一下应该是可以听出她的声音的。
    你的手机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找人数据恢复!
    刘以荼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边羲松了一口气,梁上月在北开大学是出了名的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没有一个真正的犯罪记录是不可能把她打倒的。
    幸好幸好。
    过了一会儿,护士过来了,见输液管上有一串血液,还孤零零垂在那儿,又把木亥淳臭骂了一顿!
    护士姐姐,冤枉啊!不是我拔的啊!
    病人不是你照顾的啊?
    好吧,是我我错了,护士姐姐。
    ──
    边羲已经失联两个多月了,江寅七从一开始的焦虑到现在的极度不安夜夜失眠,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
    国柳就经常看见江寅七一个人站在小区楼下,活像一块望夫石,落寞又可怜。
    寅七,还没联系到边羲?
    江寅七回过头,就看见裹着一件小披肩的国柳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
    B市已经入冬,今天好像冷得比较早一些,国柳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你有没有联系过她的朋友?
    我联系过以荼,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
    江寅七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是被她遗忘到角落中的木亥淳。心脏因期待而加速跳动起来,从手机黑名单中拉出那个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嘟嘟嘟──
    江寅七松了口气,没关机就好。
    喂。
    江寅七眉头一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木亥淳这么冷淡的语气,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边羲你能联系到吗?
    我和她在一起啊。
    既然得到了边羲安全的消息,江寅七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想让木亥淳把电话给边羲接的时候,木亥淳又说话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两个多月前你不是让保安别搭理我吗?现在却来问我边羲能不能联系到,这段时间为什么联系不到边羲,你去问问你们物业保安啊,他肯定──啊啊啊疼,你们打我干嘛,还不让我发个脾气啦!
    是边羲在你旁边?
    江寅七眉头上扬,隐隐约约听见边羲在骂木亥淳傻逼
    是!在我旁边,你有时间的话去问问你们物业保安,手机在我这里,我可不想让你和边羲通话,哼──
    江寅七又听见边羲在骂木亥淳神经病,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电话挂断后,江寅七又呆滞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被国柳的惊呼声吓回神。
    寅七,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边羲!
    边羲?
    江寅七凑到国柳的身边去,就看见一个国家四五青年的提名名单公示,而边羲赫然在其中
    新闻标题也是十分惹人注目:北开大学22岁研究生成为史上最年轻国家四五青年提名者
    边羲在山洪中救了一千多人,保住了口珲山下游的所有村落边羲居然做了这么英雄的事情!
    江寅七对边羲的英勇事迹不感兴趣,只顾着连忙滑动屏幕,就看到最下面的几行字,
    顿时,江寅七的心跳差点停止,大脑像进入了一只嗜血的虫子在不断蚕食她的理智。
    山体滑坡、泥石流、被困两天一夜、重伤、ICU
    一个个江寅七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边羲身上的词句竟然就这样昭然贴在她的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江寅七突然想起刚刚木亥淳的话,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啦,刚刚打扫宿舍卫生走火入魔了,忘记时间啦!我去吃饭,有错字回来改!
    第74章 告白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江寅七的手抓着国柳的手臂, 像是急于得到答案一般晃着她的手臂。
    地理学院的院长还告诉我边羲的假条天天打卡,定位就在U省啊!如果她受伤了怎么还会天天打卡呢?
    是那个院长骗我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江寅七似是不敢相信,无助蹲坐在地上双肩颤抖着, 脑袋一片混乱,心急、心疼就像巨大的摆锤一下一下锤着她的心窝。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每日担忧着害怕着, 就连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都怪我,都怪我
    江寅七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 拿出手机打算订机票,没多久就疯了一般骂了起来:怎么没今天的机票了啊!
    国柳叹了口气,用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啊
    江寅七抬起头,明明有人想告诉我的!可我却没有去听。边羲受那么重的伤, 我却不在她的身边,我,我一想起来,我就
    国柳就这么看着江寅七哭到崩溃,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断听着她在自我责备。
    在江寅七回家拿身份证准备连夜坐火车再转高铁去U省的时候,边羲用木亥淳的手机给江寅七打了个电话。
    江寅七愣了愣, 赶紧接起来。
    寅七, 你别过来。
    这是边羲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江寅七的名字,江寅七的心一软, 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被边羲听见。
    江寅七?你还在吗?hello?江小七?我现在很安全, 你别担心了。
    边羲
    江寅七深呼吸一口气, 明明十分心疼想念边羲,却张口就是控诉的话:边羲,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在B市怀揣着不安和害怕, 一天一天等着你的回信,等两个多月,你才满意?别人没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你明明早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为什么非要现在才给我打?
    我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明天我就会回B市。我想你估计是看到新闻了,所以我急忙给你打电话了。我不告诉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边羲那边停下话头,隐约能听见她吞咽水的声音,随后温润的声音重新在耳边响起:一直没联系你的确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这段时间边羲不是在积极接受治疗,就是和木亥淳、刘以荼及其专业团队商量着怎么最大程度延长梁上月的刑期。
    而闲时则沉浸在仇恨的心理和暴怒的情绪中,就连晚上也睡不好觉,每晚都会做噩梦,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梁上月为什么做那么残忍的事情边羲是知道的,无非是因为自己和江寅七。
    甫一知道真相时,边羲甚至怨恨自己和江寅七扯上关系。如果不是这样,梁上月不会为了对付她视那么多人的生命于不顾。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江寅七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她是所有人中最无辜的一个人,真正错的是梁上月和她自己。
    她怕自己偶尔不理智的情绪会被江寅七探知到,更怕会伤害到她。
    所以她不敢打电话。
    你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和我说?我真的很怕,我怕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有多害怕你让我好好保护自己,那你呢?你就,就不用保护你自己吗?
    江寅七哭得语无伦次,到最后直接说不出话,只有不断的哭声通着手机传到边羲的耳边。
    边羲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等江寅七的情绪缓和下来,直到江寅七问她为什么不应时,才继续说: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没多大事儿了。我当时住ICU的事情你要是知道了,你肯定会很难过,所以我才没告诉你。你想想,就算现在你知道我住过ICU,是不是就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你你别哭了,我很怕女生哭,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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