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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67)

    我看出来了!慕云河却突然惊呼。
    白梵路还真被他唬得有点紧张,这是看出什么了?怎么这种语气?
    慕云河突然将手腕一转,翻过白梵路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我看出我们手相很互补。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白梵路还没来得及说他,慕云河已经靠过来,所以就算我们是神仙,是天上的参星与商星,我也不怕。
    白梵路愣了下,他这话是
    就算注定我们得在不同时刻照亮天空,但哪怕你不能看见我,你也会知道我在。
    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莫名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云狗湛:哎,想敌过宿命,总得有人付出代价的。
    作者:这话题沉重了点,啊,来点轻松的emmmm,导演,还是插播广告吧。
    第70章
    这夜的梦,景比上次愈发清晰了,唯有人模糊的,除了衣饰动作,面目辨不分明。
    但白梵路还能认得出莫九黎,他正独自坐在石凳上,身影映着院中松竹,皆是清廖。
    阿黎!何处传来声呼唤。
    白梵路望去,岐昭转眼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说着将一副衣袍展开披在莫九黎肩膀,风露重,莫要着凉了。
    这人甫一出现,就如强势驱散黑暗的日光,将这满院孤寂都消弭于无形。
    白梵路也试图看清他的脸,仍旧是失败了,不过今夜听他声音,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听见过。
    莫九黎低了下头,似乎是看了眼身上那衣服,没说话。
    今夜星星很多啊。岐昭已在他身边坐下。
    莫九黎道,是。
    你喜欢?岐昭问。
    莫九黎摇摇头,谈不上喜欢,但天上有它们在,不觉得热闹很多么?
    那倒是,岐昭朗声一笑,这里视野不够开阔,我们去屋顶上看。
    屋顶?
    岐昭一手圈住莫九黎腰身,你才受过伤,别动,我带你上去。
    说着二人凌空而起,随着这一动作,周围树影摇曳,似是被股阵风撩动。
    很强的灵气,就连梦中的白梵路都隐隐感到非同凡响。
    二人稳稳落到屋脊之上。
    画面似乎完成某种玄妙的转换,白梵路发现自己的视野也跟着变了。
    春末天朗气清,没有一丝浮云,夜空深邃如幕,满缀着碎钻似大小不一、亮暗不同的星子。月只浅浅一弯,细长如勾,与群星相比,此时倒觉黯淡无光。
    这梦似乎正是为弥补今天没见着星空的遗憾,来得恰到好处,白梵路正在天上寻那不知参星还是商星,就听莫九黎道,据说这天上星都是神明,我若对着他们许愿,能实现吗?
    岐昭闻言傲然一笑,何须对着那么远许愿?你面前就是当此世上最厉害的神明,有何愿望你尽管说,本君定会替你实现。
    那我没愿望了。莫九黎很不给面子地淡淡道。
    岐昭很不乐意,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君?
    就是太瞧得起你了。莫九黎语调带着玩笑,又道,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能有何大愿望?方才不过随口一问,神君莫要当真。
    岐昭不知信了没有,但两人却是一时无话。
    半晌过后,岐昭问,阿黎,总见你夜里独自在外,真不愿与我说吗?
    莫九黎仰望夜空,随意道,屋里闷而已。
    可我听你的侍女说,你夜里睡觉都要燃着灯?
    只是种习惯罢了,莫九黎轻笑,怎么堂堂神君阁下,还会听凡人墙角?
    你岐昭无奈,我若想知道你的事,又何须听墙角。
    也对,神君通晓天下之事
    阿黎!岐昭打断他,半晌道,你是不是怕黑?
    莫九黎忽然一怔。
    白梵路觉得自己好像也懵了。
    满天群星璀璨被骤然间旋转变形的黑夜吸入深渊,他视野里转瞬又只剩下了黑暗。
    并非简单源自眼里的黑暗,而是从心底破溃而出,将他整个人彻底卷入般喘不上气的那种压抑的暗。
    仿佛全世界都只剩自己一个人,与暗相伴,看不到任何光明。
    不怕阿黎,不要怕
    白梵路听见了岐昭的声音,仿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破开一道裂口。
    他渐渐又能看见了,看见莫九黎被岐昭揽住肩膀,一声不吭,那身形依旧挺拔如昔,但白梵路不知为何,依稀能感觉到,这个人此刻的心绪起伏。
    我不是怕。莫九黎摇摇头。
    在我面前还需逞强?岐昭反问他。
    莫九黎自嘲一笑,是,岐昭帝君天下至强,谁人在你眼里都不过蝼蚁一般,而我更是多狼狈的样子的都被你瞧见过,在你眼里有什么资格逞强呢?
    你又故意曲解我意思岐昭哑然,就你这张嘴,我当真
    当真如何?
    岐昭定定地看了莫九黎片刻,松开他肩膀,我就不该觉得你需要安慰,虽然我的确是这么做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天下也只有你,敢屡屡对我不屑一顾。
    莫九黎低低一笑,是啊,竟是我不知好歹了。
    岐昭作势抬起手,白梵路以为他是被气得要泄愤,却见那落手处竟是拨过莫九黎脑后,往他自己那边拉靠过去,早和你说过,不要离本君那么远!
    遵命,神君。
    这张嘴真是愈发的不服管了看本君今日不好好治治你
    岐昭用力按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两人突然就贴靠在一起。
    刚刚的唇枪舌剑转眼变了性质,热烈的亲吻声将白梵路惊了个措手不及,周围气氛陡然变得无比暧昧。
    这一吻很久都没停,都后来甚至还带了喘,白梵路立时想起上次的春梦,但这好歹是在房顶上,他们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办事吧
    哗啦,瓦片掉落的声响,好几大片,像是被谁故意踹下去的。
    有刺客!快!保护九殿下!
    下边传来一人惊呼,岐昭被迫松开手。
    莫九黎轻轻的笑声还带着颤,听起来分外诱人,他拂袖端坐,对着下方悠然道,刺客在这儿,来捉吧,捉到活的有赏!
    岐昭似乎气得不轻,阿黎你,故意的是不是!
    堂堂超诃帝君,都不介意跑到人界来当梁上君子登徒大盗了,我不过秉公处理,何谈故意?
    侍卫们举着火把往这边聚集,岐昭见势不妙,在莫九黎耳边道,好你个阿黎,你且等着,我明日再来找你算账。
    莫九黎笑,恭迎神君。
    岐昭袍袖一挥,就没了影。
    莫九黎正跳下房顶,忽然暗地里一股灵力将他轻轻托起,再稳稳落地。
    这灵力很有辨识度,白梵路都能感觉到,他想到二人上屋顶时岐昭说的话,所以他这临走还惦记着莫九黎身上有伤?
    侍卫们自然是捉不到所谓的刺客的,莫九黎随意编个由头将他们引至旁的去处,自己在院外静立了一会儿,便返身往寝殿走。
    到得门口处,却望着门里迟迟不进去。
    白梵路就站在他身后,忽听得一声叹息,怕就有用吗?至于愿望若真的说出来,恐怕你会是第一个要杀我的吧。
    梦的片段,就终结于这样充满深切无力的一句话。
    白梵路这回醒来,已经习惯了,除了对做梦这件事,还有对身后正拥着自己入眠的这人。
    想到慕云河,白梵路心里隐隐有种猜测,梦中的莫九黎与岐昭,或许和云湛有关。
    从时间上,云湛将人魂给他,他才第一次梦到莫九黎,听到他说死不瞑目。
    后来他与云湛接触甚少,再没做过这样的梦。
    而现在,自从进到相迭棋局里,他又开始梦到莫九黎,且次数频繁,梦中场景也一次比一次清晰。
    且最为明显的是,每次梦境的内容,都与白日里发生的事有些关联,他猜想许是因为慕云河,他们之间魂魄彼此牵连,才互相影响了各自的梦境。
    慕云河梦见的是云湛和白梵路,而自己梦见的是岐昭和莫九黎。
    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白梵路想着,伸手探到枕下,摸到了那枚玉环,这玉自合二为一后就没再分开,在白梵路的坚持下,现在是由慕云河随身佩戴。
    他是因为担心生死劫,觉得既然是信物,说不定真有防身作用。
    生死劫
    白梵路越想越睡不着,身后贴着这具大火炉委实也太热,他稍稍起身,想把自己从慕云河怀里挪出去。
    师兄
    身后传来梦呓似的呢喃,一条长腿突然伸过来压住他的腰。
    白梵路屏住呼吸等待片刻,没再有其他动静,才试着先将身上的胳膊挪开,而后从那条腿的桎梏中奋力抽身。
    唔怎么醒这么早?
    慕云河还是被惊动了,重又把白梵路按回去,陪我再睡会儿。
    白梵路推他,你睡,我起来。
    慕云河不情不愿地坐起,真薄情。
    白梵路不理睬这吐槽,他是睡在床里的,这时要下床还得从慕云河身上过,孰料刚抬一条腿,就被某人从中拦截,一抱跨坐在对方身上。
    贴着他耳边,慕云河道,你这么精神,我也挺精神的,感觉到了吗?
    两个精神显然不是一回事。
    而现在这姿势,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对方那支棱着的精神?
    白梵路腾一下满脸通红,用足吃奶的劲儿将慕云河推了个人仰马翻,你去死。
    我死了你可要守活寡了。
    我乐意。
    慕云河噗嗤一笑,所以你这是承认我是你相公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白梵路迅速爬下床,慕云河跟在后面,见他要去拿床边的衣服,先一步抢过,这件的样式比较复杂,得我帮你穿。
    白梵路脑中灵光一闪,问,你挑的三套,该不会都是样式复杂的吧?
    慕云河打着哈哈,当然啦,越复杂才越好看嘛。
    得,中了圈套。
    可白梵路也不可能穿着里衣就满街跑,只得道,那穿吧,烦劳慕小王爷金手了。
    不烦不烦,我很乐意。
    于是晨起服侍白梵路更衣的就此变成了堂堂慕小王爷,若这种闺房之事被当秘闻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笑成什么样。
    除了更衣,慕云河连梳发也主动承包了。
    他拿着梳子从头梳到尾,动作不甚熟练,这样重复了好几遍,白梵路还感觉他一直在顺梳。
    以为慕云河是打肿脸充胖子,实则根本不知女子发式怎么编,白梵路打趣道,终于难倒小王爷了?
    慕云河却问,你听过一个说法没?
    什么?白梵路不明所以。
    慕云河手正捧着他发中,梳子早将这一头乌发整理得顺滑,五指穿过如流水,直至发尾。
    边梳,慕云河边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双比翼,四梳
    白梵路心一抖,生怕慕云河说个没完,正要出言打断。
    孰料小王爷到底不是文人担当,说到这第四句就卡壳了,不过他半点不懊恼,还笑道,我小时候偷偷见过我爹给我娘梳头,就说了这几句,所以我也只会这几句。
    本来很有点小甜蜜的氛围,这时又蓦地变成叫人忍俊不禁。
    白梵路心想,真不愧是慕大将军生的儿子,他总算明白慕云河这一套套土味撩法是师从哪里了。
    简单的女式编发还真没难倒慕云河,他昨日特意观察流莘给白梵路编头发,可不是白看的,就为今天做准备呢。
    待给白梵路收拾妥当,慕云河自己穿好衣服,又给白梵路腰间别了个东西,一摸是个香囊。
    我不挂这个。浑身香喷喷的,岂不真成了女子。
    慕云河却道,这里面不是放的香料。
    那是什么?
    慕云河打开香囊,从里面拿出两个东西,放到白梵路掌心,他这才发觉是那两只草编的小兔子。
    怎么在你这儿?
    白梵路还以为弄丢了,他刚被慕云河带进王府那夜,自己沐浴更衣,之后就找不着这两只小兔,问了侍女也没见着,他还奇怪来着。
    不过因为想不起这东西的来头,他也无法说多么重要,总不能让王府里的人帮他翻来覆去找,只得当丢了便丢了。
    昨夜在新房里发现的,你是要找这个吧?
    白梵路并没和慕云河说过这件事,那估计侍女告诉他的,白梵路点点头。
    慕云河说,那这样装着不容易丢。
    原来他给他这个香囊,是这个用处,白梵路又试着摸了摸,这香囊表面倒没什么绣花之类,应当是比较朴素。
    慕云河见他这么宝贝这两只兔子,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问道,看你的样子,不会是相好送的吧?
    嗯白梵路听他那语气,微微勾唇,心头一动就顺着道,是又怎样?
    !慕小王爷怒,不敢言。
    找回两只小兔,白梵路心情大好,摸了摸面纱确认没问题,转身出得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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